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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大学》寄托了古人内圣外王的理想。
在大匡皇朝,圣道中人也是有这样的理想的,这大学写出来,立刻得到了儒师们的共鸣。春秋阁外,人山人海的读书人看着转抄出来的二十七大篇章议论纷纷。
“王冲号称是王家两百年以降的天才神童,他写的是《去恶经》,这《去恶经》确实很不错,不过眼界有些狭窄,不如吕杨的《大学》更符合千千万万读书人的理想!”
“王冲是天才不假,只是可惜了,好像还是比不上吕杨的《大学》,这是眼界问题,毕竟是太年轻了!”
“看看楚门天才的《八度灵音》,那可是稀罕得紧的东西?”
“楚门后继有人了,那楚妙灵是乐圣之血脉,号称是楚门近百年来最天才的少女!”
“专修乐艺,对乐艺有深厚造诣的都应该明白,八度灵音,乃是先天之音。除开五轮音和天地二音之外,便是先天之音,存在于天地开辟之际,是天地开辟之音,是万物诞生和萌发之音,是造化和创生之音!”
“”
吕杨转头看向一位天才少女的头上,只见她头顶悬着一章乐谱,上面是七线谱,七线之外,还有第八根线,偶尔会凝聚一枚枚金色的先天符印,玄之又玄,莫可名状。
再看一位白衣年轻秀生,书写的是《山河赦令》,这是一部阐述如何运转浩然正气、赦令山河的法门,类似于赶山咒、断河法,有别于目前同一领域的圣道法术,非常新颖独特,别开生面,另出机杼,也算是开辟了一类崭新的法术。
看到那一章乐谱和山河赦令,吕杨便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的《大学》或许是指导圣道中人树立三纲八目的典籍,但是在大匡皇朝,这样的典籍绝对不少,是以不算太过出众,因为其实用性并不是太强。
大匡皇朝四百多年,自从圣道创立以来,像《大学》这样提出诚意、正心、修身、治国、平天下观念的著述多如牛毛,只是他们或许是另一种表达方式,另一种文字表述,并非像吕杨这样,明确提出完整的三纲八目。
《丹道》一书,开辟先河。利国利民,而且是实学。
《八度灵音》也是很高深的实学,对于专修乐艺的儒者来说,或许是一座高不可攀的丰碑,有或许是一扇大门,引领乐艺儒者从后天之音走向先天之音的大门。
《大学》就不是这样了,所以吕杨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评判的大宗师若是看得上眼,便能够得到名次,若是看不上眼,便会无可奈何了。
二楼房间内,文帝将二十位儒生所写的著述都看了一遍,笑道:“果然是盛世,这一届六艺大比确实出了不少天才,诸位看看那楚家的小娘子,不简单呀!”
一位百圣太庙的老宗师走出来,笑道:“多谢圣上夸奖,老臣这曾孙女确实是楚门将来之希望,她能够在这个年纪书写八度灵音,确实是天纵奇才,这一章乐理著述,对所有修习乐艺的读书人将会长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名次
“正所谓举贤不避亲,老臣便推那《八度灵音》为首。还有那《赦令山河》为次,王冲的《去恶经》再次之。”
一位大宗师摇头道:“《去恶经》固然不错,但是吕杨的《大学》亦不错,至少能够成为我圣道中人读本,呵呵,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本末、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提出来的!”
“嗯,本着为天下千千万万读书人之愿,这《大学》当有一席之地,至于《去恶经》,格局小了一些!”有大宗师说道。
“”
众宗师看向文帝,文帝想了一会,叹息一声:“圣王教化,布在方册,还是应当从教化方面考虑,是以,将《大学》提上去好了,朕也想要让天下万民都明白我圣道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本末、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理想和追求。”
“圣上英明!”众宗师道。
文帝摆摆手,“宣布吧!”
不多时,便有儒师拿了旨意,当庭宣布结果,吕杨听到自己名列前三,不禁松了口气。
“不可能,不可能,什么狗屁亲民,什么狗屁止于至善,我的《去恶经》乃是正心法门,乃是修行之实学,凭什么不能列入前三!”王冲脸色铁青,再一次被吕杨压一头,他感觉怒火中烧,再也忍受不住。
春秋阁外,黄宗嗣父子、黄宗羲父女全都松了口气,黄天华揖礼笑道:“恭喜四叔了,纯阳贤弟又一次在殿比上夺了名次,这可不简单,咱们黄府也跟着荣耀不少!”
“是极是极!殿比的儒生无一不是皇朝的精英,纯阳贤侄能够一再获得名次,天下称颂,年轻人人人瞩目,这是何等荣耀?以这样的势头,将来出将入相,未必不能!”
黄宗羲颔首微笑,心中确实安慰非常。黄道蕴和黄乙乙笑道:“恭喜父亲了!”
“嗯,同喜,收纯阳为弟子,乃是为父做的最英明决定,呵呵,也不枉当初我亲自上门”说起这个,黄宗羲便感觉自己有识人之明。
“呃四弟,兄长来了!”黄宗嗣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目光越过黄宗羲,落到正在走来的一位鸿儒身上。
这位鸿儒身穿一袭暗黄色儒衣,头戴高冠,脸上棱角分明,颧骨很高,很是清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甚至可以说是凌厉。
黄宗羲转头,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揖礼道:“见过兄长!”黄道蕴等人也跟着揖礼,喊了声大伯。
这位就是黄氏一族的族长,名宗耀,为礼部右侍郎,正三品。黄宗耀点点头,不苟言笑:“四弟,你收了一位好弟子,不过你这位弟子可惹祸不小,说不准哪天要给我黄家召来灾祸,你明天便带他前往瑞阳宫,亲自向瑞阳殿下和太子殿下负荆请罪!”
黄宗羲听了这话,神色陡然一变,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我门中弟子的事情不劳兄长操心,等到六艺大比结束,我便会带他返回荒州,所以,兄长切莫担心!”
“他已经一度坏了太子殿下的好事,现在又压了王冲一头,这个梁子算是结下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黄宗耀摇摇头,看向黄道蕴,眼神一亮,说道:“没想到道蕴侄女已经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了,这就好办了,我会向瑞阳殿下提一下,就让道蕴侄女八抬大轿嫁过去,也算是咱们黄家的荣耀!”
一旁的黄道蕴脸色顿时煞白。
黄宗羲听罢,冷笑:“兄长,你是黄家的族长没错,但是也不必如此阿谀奉承,皇朝自有法度,黄家自有根基,岂是某一皇子想怎样便怎样的?”
“你懂得什么?得罪太子殿下和瑞阳殿下,能有什么好下场?”黄宗耀脸色铁青,训斥道。
“莫不是兄长让人抓住了把柄?”黄宗羲目光盯住对方。
“哈哈哈哈好好好,四弟,你真是好呢,难道你就不能为家族着想一下,为家族牺牲一些东西吗?”黄宗耀气得须发飞扬。
“道不同不相为谋,抱歉了兄长,我可以为家族牺牲,但是却不能越过底线,要我带着弟子去负荆请罪,让我牺牲女儿的婚姻,那绝不可能!”黄宗羲冷笑着,拂袖离去,黄家姐妹也跟着飞快离去。
黄乙乙一遍快步走着,一边嘟嘴道:“大伯真是个伪君子,他没有一点圣道中人的风骨,就知道阿谀奉承,乙乙真是以之为耻!”
“乙乙,不要说了!”黄道蕴呵斥道。
“我为什么不能说?”黄乙乙握紧了拳头,委屈莫名,她挺了挺胸膛,仰头叫道:“事不平我圣道中人就要说,为什么不能说?!”
“不要说长辈的是非,你这圣贤书是怎么读的?”黄道蕴斥道。
黄乙乙摇摇头,愤怒道:“姐姐当他是长辈,但是他可是想要将姐姐卖给那瑞阳殿下,姐姐,你就这么活着吧!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软弱和愚蠢付出代价!”
黄乙乙骂完,眼泪已经掉下来,她飞快抹去眼泪,飞跑离开了。黄宗羲摇摇头,叹息一声。
“父亲,乙乙她”黄道蕴嘴唇动了动,再也说不出话来。黄宗羲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认真道:“道蕴,有时候咱们应当自私一些才好,至少不会委屈了自己!”
“女儿知道了!”黄道蕴诧异。
“道蕴!”黄宗羲突然严肃起来,“若是为父和你大伯都希望你嫁给瑞阳殿下,你能为了咱们黄家同意吗?”
“这”黄道蕴脸色发白,半晌,才点点头:“若这是为了家族,为了父亲,道蕴”
“行了!”黄宗羲摆摆手,心里面似乎十分烦躁,他转头叹息一声,走了。说实话,他对自己这个女儿第一次生出失望来。
黄道蕴愣愣地,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师姐,你怎么了?”吕杨从春秋阁出来,立刻赶了上来。
“没什么?”黄道蕴露出一个微笑:“师弟,恭喜了!”
吕杨摆摆手:“这有什么可喜的,勉强得了个名次,前面获得首名的儒生据说年龄和乙乙一样!”
“呵呵,那位可是乐圣的后裔,是楚门中的天之骄子,师弟略有不足也不是丢脸的事情!师弟切莫丧失了锐气!”
“师姐放心,我吕纯阳哪里是容易丧失锐气的人?看着吧,后面我还会获得好名次!”
第二百五十九章 测雨(上)
黄府,寂夜。
吕杨手握九枚赤铜通宝,滚滚五皇浩气涌入,不断地冲刷通宝,九枚通宝如今变得如同琉璃般纯粹,非常纯净,显现出有别于纯铜的特质。
通宝正反两面的字也被洗刷干净,只余下无数神秘的花纹,这是吕杨在洗炼通宝的时候感应天地诸元的时候留下来的花纹,是天地灵纹。
神识微微一动,九枚赤铜通宝飞起,落到头顶的云盖上,此时的云盖,已经凝聚成实质一般,上面凝聚有无数的天地灵文、玄文和珍文,又有五气散逸出来,非常绚烂。
通宝落到云盖上,不断沉沉浮浮,无数奇异的流光贯穿通宝,逐渐在通宝上凝结一个个蝌蚪一样的天地灵文。
良久,吕杨抬手,赤铜通宝落入手中,吕杨看去,九枚通宝已经仿佛法宝一般,透着某种灵性,在微微震动着,吕杨心血来潮,神识微动,一个疑问掠过脑海。
“啪啪啪”
手中赤铜通宝似乎感应到吕杨的意动,在手上震动不已,然后微微一翻,自行起卦,通宝翻落,形成一卦。吕杨脸色顿时凝重,眉头不禁轻皱起来。
卦象显示,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吕杨一时间琢磨不透,这段日子都是六艺大比的日子,在这个非常时期,若是没有必要,自己是不会外出,所以血光之灾从何而来,非常让人困惑,或许有什么突发情况?吕杨摇摇头,叫困扰甩开,恢复从容和镇定。
有的时候预知并不是一件好事,它只会徒增烦恼,人只要勇敢的面对未来,什么时候都不放弃希望,那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去占卜未知的未来。
将赤铜通宝收起来,吕杨开始晚间的养气修行。
翌日一早,数艺殿比仍然在太书院春秋阁大堂举行,春秋阁内,二十七名儒生端坐书案前,数百儒师则站在大堂外的四周回廊上,主持殿比的老宗师站在大堂前,等候着正式殿比的正式时辰到来。
春秋阁外,数千人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有的席地而坐,有的站着,还有的自带了小凳子小椅子。
黄乙乙和吕蒹葭站在一棵青松下,地面的草甸上扑上一块鹅黄色的布料,两人就这么坐着,黄天华则站在一旁,望着春秋阁。
“乙乙姐,你说今天的术数要怎么比?”吕蒹葭担忧道。
黄乙乙摇摇头:“这个没人会知道,不过看这情形十有八九是测雨!”
“测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