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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宽颓败的沉默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不用替罪了,就是我干的!”
“像个爷们。”霍朗反手将文件夹扔回桌面,冷眼看着他。
“我在SI工作六年,韩总没来前,原来的陈副总就是打算提升我做设计总监,结果沈总半路从哪挖来这么个人,KUTA新品的设计,原本也是该我来接,出了韩总,SI的平面组没有人比我更有这个资历,你说这对巫阮阮来说是难得的机遇,这对谁来说不是机遇?再说,霍总您和巫阮阮什么关系我们不知道,但您偏袒她我们全设计部都看得出来,如果巫阮阮没有这么一个黑点备在她的人事档案里,那韩总走了,总监的位置不就是巫阮阮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助理的了吗?我在SI熬了六年最后要被自己的助理踩在下面,我以后在同事面前还怎么抬头?”这个憨憨的白皮胖子,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极犀利起来。
他的话,霍朗不可置否,可也不能完全苟同,他抱着肩膀半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缘,“如果你不做这件事,你还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优秀设计师,至于做领导,你半点天赋没有,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不仅仅要具备起码的工作能力,交际能力,领导力,同时也应该有一颗包容的内心,你无法接受别人比你优秀,就是你心胸狭隘,就像要你去做老师,你无法接受你的学生比你优秀,那你的班级就不会有出类拔萃的好学生,作为领导,你带领的下属,也就只是一群草包。”
“知道是一码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码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然这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杀人犯,这是我犯的错,我承认了我当时犯浑,我就想知道,你那证据到底是怎么得来,是不是空间组的陈老师对你说了什么?我动巫阮阮电脑的那天晚上,我后方的办公区就他一个人,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他!”
“噢”霍朗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个略显狡黠的笑容,抓起身后的灰色文件夹朝阿宽的方向扔去,待阿宽用他宽阔的胸怀问问接住时,霍朗缓声开口,“我诈你的。”
文件夹的内页,是十几张霍朗常吃的几家外卖单,有日本料理韩国料理西餐和清真,五颜六色的一打,而阿宽的脸,也就差不多和这些菜单一样五彩缤纷。
由此可见啊,很多时候失败的原因不是做坏事做的够不够精明与彻底,而在于这个坏人,他是不是有强大的内心去承受自己的罪行,这世界上的聪明人那么多,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哪个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简而言之便是,低智商的人,永远犯不了高智商的罪。
阿宽走后,霍朗从办公桌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之后,对录音进行了保存。
霍朗觉得自己不算什么大人物,他只是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他做了很多年的好人,可不代表他不会去做一次的坏人。
因为我们中国有一句老话,说的真叫一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话的辩证意义巨大而非凡,因为还有另外一句话,简直就是为了否定它而生——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狗咬了霍朗一口,霍朗肯定不会咬回去,但不代表,他不会再狗的屁股上踹一脚。
他会对警方提供这段录音,这是阿宽泄露商业机密的证据,法律的制裁将是他最应得的报应,至于前途尽毁,霍朗只能在内心替他惋惜一声,祖坟的位置可能不太好。
阿宽离开后不久,霍朗带着那封参赛邀请,匆忙赶回了家里。
车子刚刚行驶到小区门口,他便鸣笛催促保安快点起杆,让他顺利通过,他把车开进去之后,两个保安还在津津乐道,“哎你说,12楼这个霍先生和她老婆感情可真好,天天不到下班点就开车往家跑,不知道以为家里着火了呢,每天都回家每天都见面还这么迫不及待风风火火。”
另一个保安瞪他一眼,十分嫌弃的说,“你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呢?户主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怎么能诅咒你父母家里着火?感情好是千真万确,人不都说嘛,好男人急着回家浇花,坏男人急着出去采花”
从停车场到上电梯再到走向自家的房门,他一路匆匆,步态却又极从容。
巫阮阮问过他,霍总啊,你是怎么做到大步流星还不慌不急,大气都不喘一口,为什么我要像你走的这么快,就恨不得自己脚下踩上两个风火轮呢?有时候我觉得,我就算踩着风火轮,也不见得有你走的这么轻松自如,到底是为什么呢?
霍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看向她的胸,最后视线落在她的下半身,言语间没有半点感情,好似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一件事,淡漠的回答道:因为我的腿很长,你的腿,太短。就像迅猛的猎豹和
阮阮好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还在幻想着他会说就像猎豹和小鹿小马。
结果,他只是继续淡漠的补充道:就像迅猛的猎豹,和短腿的柯基犬
217:皇上,臣妾要动手了!
更新时间:2014…3…26 0:35:36 本章字数:3814
霍朗刚把自己的防盗门打开一条缝隙,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啼声,还有凄厉的猫叫。悫鹉琻晓
巫阮阮束手无策的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地毯上铺着一条淡粉色的薄被,喃喃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嚎啕大哭,小螃蟹的背脊高高拱起,尾巴翘的老高,显然正在炸毛中。
阮阮扭头看他,无奈至极,“怎么办,一个一直哭啊哭个不停,一个一直喵啊喵个不停,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对霍朗来说,这不是什么突发状况,因为多半时间他赶回家里,都会看到这幅情景。
开始他们以为是喃喃是饿,喂了奶会好,可是吃饱了也只是歇口气,等歇够了便有开始哭个没玩,他们便怀疑喃喃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毛病,还特意带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医生却说,她可能是无聊,有些时候小孩子哭并不是饥饿和不适的表现,而是相当于大人在聊天唱歌晒太阳一样,属于休闲娱乐活动。
阮阮无比纠结,为什么自己生了两个宝宝,一个安静的从不曾发出一点声响,另一个,却把嚎啕大哭当成休闲娱乐。
霍朗却觉得,只要喃喃是健康的,她哭声就不是噪音,而是福音。
早知现在,当初就不该叫什么霍燕喃,应该叫霍福娃。
霍朗也没穿拖鞋,光着脚走到阮阮身边,在阮阮以为他要帮自己抱一抱超重的喃喃或者超重的螃蟹时,他居然就直挺挺的学着喃喃的模样躺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阮阮不解。
“我凑个热闹。”
螃蟹已经长得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刚刚捡回来那会,它团起来正好在阮阮的掌心,现在霍朗的两个手都托不住它肥胖的身躯,不过胖归胖,还是非常的伶俐。
它步态慵懒的走到霍朗身边,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才灵巧一跃,跳到他的腹部,原地踏步似得踩了两下,蹲下来,一脸睥睨的看着还在那杀驴一样的喃喃,尾巴不愉快的来回摆着。
“你这么大一个人,哄不住孩子就算了,连猫都哄不住”他的一只大掌在螃蟹的脑袋上来回抚摸着,将那可爱的喵星人搓成尖嘴獠牙的小鬼,而另一只手,伸的到了喃喃的身边,将自己的十指伸到喃喃的手心里,让她的小手牢牢抓住自己,感受来着这个渺小生命的不屈力量。
一个老婆一个孩儿,一只宠物,一份工作一个家。
爱情二字,可以被演绎成很多种,惊世骇俗,轰轰烈烈,仅是一瞬,风花雪月,琴瑟和鸣,也只是一时,一帆风顺也好,百转千回也好,我们最终想要得到得到是,与尔偕老,连枝共冢。
就像现在这样,他解决掉所有繁杂的工作,回到有她和她们的地方,度过这一天,所剩不多的时光。
“你看起来很嫌弃我”阮阮泄气的低下头,手指在小喃喃胖得打了褶的小脚踝上轻轻捏着。
霍朗轻轻闭上眼睛,“稍微有一点,还是可以勉强将就。”
阮阮盘起了腿,胳膊肘杵在自己的膝盖上,不乐意的问道,“我又不会哄孩子,又不会哄猫咪,你还把我弄回家干什么?让我去流浪吧!”
霍朗抚摸着小螃蟹的手掌在它头上顿住,眼睛眯起一条缝隙,懒洋洋的打量着阮阮的神情,好半天才说,“哄。”
“啥?”阮阮眼睛瞪圆,没明白他的话,他从来就是这样,要不就是话多又犀利任谁都插不上一句,要不就是惜字如金,单子单词的往外蹦。
霍朗有节奏的勾着自己的手指,带着喃喃的小胳膊前后的摆动着,不疾不徐的解释道,“把你弄回家,替你哄孩子,哄猫咪,顺便,哄你。”
巫阮阮一听这话,里面跪在地毯上发起义正言辞的抗议,“哄孩子哄猫咪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根本就没哄过我,一分钟不欺负我你都牙根痒痒!”
“我这已经是在哄你了”
这就叫哄了?如果说不拿小棍打她手板就算哄,那他真是天天在哄自己,“你哄人的方式还真别出心裁。”
“恩,应该的”他一副理所当然,“平身。”
巫阮阮眨了眨眼,木讷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身子一软,晕倒似的躺在了喃喃的另一边,“够平么?”
霍朗翻了个身,面对着喃喃和阮阮,螃蟹好像一坨肥肉一样掉到地毯上,一脸傲娇的从他面前走过,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鼻尖,霍朗推开它的屁股,将手掌伸向了阮阮,最终停留变态的停留在她的胸脯上,她的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清楚的感受,软软的,弹弹的
巫阮阮脸色绯红的扭头看他,不明所以。
他说,“很大,不平。”
事实证明,你跟流氓去做斗争,无论怎样都不会有好结果,输了就是不如流氓,赢了就是比流氓还流氓,如果是打个平手,那就叫和流氓一样。
巫阮阮迅速翻了个身,躲开他的大掌,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影。
霍燕喃大概是哭够了或者哭累了,开始安静下来,出了她又短又胖的小胳膊小腿还在不甘寂寞的在空中乱蹬着 ,为了防止接下来会让她看到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霍朗起身把喃喃抱回她的婴儿床,帮她把床头的音乐盒上了弦,然后回到阮阮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起来,给我按摩。”
阮阮很不情愿的爬起来,“看在你辛苦工作努力养家的面子上,我就辛苦一下我这双为世界创造美丽的双手给你按一下,皇上!臣妾可要动手啦!”
她摩拳擦掌笑的偷到了小鱼仔的猫咪一样,缓缓向他靠近,霍朗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一把将她掳进怀里,阮阮坐在他的腿上,撑着他的胸膛,惊呼道,“皇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么赤luo裸是耍流氓,小螃蟹可都看见啦”
霍朗的双腿突然一软,阮阮险些掉到地上,紧紧抱住他的博静,惊叫的声音好像撒娇一样从他耳边划过,好似毛茸茸的小爪,忽然从爱他胸口挠了那么一下。
他收起双腿的力量,让她坐稳。
“我今天破了一宗答案,你打算怎么犒劳我?”他修长是手指攀上她的肩膀,在穿过她软绵绵的发丝,在她滑腻白希的脖颈上轻轻摩挲,阮阮看不明白,他的自信和笃定到底来自于哪里,她忽然弯着眉眼笑起来,“你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