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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人情的说道,“我说让他想吃点什么吃点什么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病变速度不比正常患者慢,加上他的身体非常不好,这一次能从鬼门关拉回来是因为鬼门关没关门,下次他再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安危,谁也保证不了什么,他和正常人的抗击打能力不同,你必须说服他别拿自己当正常人看。”他低头看向霍霆,“你听到了没?孟东他祖宗,你现在是患者,不是正常人。”
霍霆继续装聋作哑。
“啧,我懒得说你,你若觉得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就折腾,我随时恭候。”
他离开病房是孟东跟了出来,“他还能活多久。”
“没多久。”他一步不停的往办公室走去,孟东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没多久也总会有个预计吧?你之前不是说也有特例可以维持十几年生命的吗?”
“他不行,冠状动脉病变过快,十几年除非是死了重新投胎。”
“八/九年会有吗?”
医生突然顿住了脚步,偏过头定定的看着他,“不会有,三五年对他来说是绝对奇迹,一年半载也不需惊讶,他能活多久取决于下一次他前妻往哪儿捅刀子,还有,”他十分嫌弃的挑了一下眉头,“你好像对我的艺术表现出了强烈的质疑?”
“那么明显吗?”孟东意外道。
“呵呵。”医生笑了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你要知道不是只有你一个关心霍霆,我也很关心,在为他选择一切最佳的医疗办法,你能做的就是让他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安排,这才是延长他生命的根本方法。”
“他眼看也三十岁人了,一天天比谁都艺高人大胆,我安排他就听吗?”
“喃喃会被送回他前妻那里吧?你不觉得他活的太久对他来说更是一种折磨吗?”
孟东认同对他的说法,但是让他甘心于不挽救霍霆的生命,他做不到。
回到病房,眼前那一幕让孟东心酸。
文君挡在chuang边,防止喃喃掉下去,而那个胖墩墩的小家伙,下巴正戳在霍霆的肚子上方的被子里,滴溜溜的转着漆黑的大眼睛。霍霆干净温暖的大手轻轻落在她圆圆的小脑瓜顶,他连摆动手腕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缓缓的移动自己的手指,温柔的抚摸,那清俊的眉宇间,尽是依依不舍的爱意。
从喃喃的出生到现在,这是霍霆第一次可以肆无忌惮的去亲近他来不及疼爱的小宝贝,很可惜,他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把她抱进怀里。
也是来不继续相伴的这个小宝贝,会再次给予他一场痛苦的分离。
孟东调整好情绪轻快的走到他身边,“我觉得喃喃像阮阮的地方比较多,像你的地方不多。”他笑,“也有可能是太胖了,看不出哪里像你。”
霍霆心情极好,虽不说话,笑容却一直未 退却。
在他与喃喃相拥的这一刻,世间的语言已经全部苍白,喃喃喜欢他,喜欢黏在他身上,没有特别的原因,只因为她是女儿,他是爸爸。
夜里,小喃喃是在霍霆的臂弯里睡着的,孟东怕夜里小家伙滚到地上,便在她睡熟之后抱进了婴儿车里,昏暗冷清的月光下,霍霆眸光熠熠目不转睛的盯着婴儿车看,好像他能穿透什么看见什么似得。
夜里下了一场冬雨,霍霆迷迷糊糊中转醒,叫醒了孟东。
“要上厕所还是要叫医生?”孟东睡眼惺忪的问。
霍霆偏头看向窗外,月亮不见了,夜色漆黑一片,他低声说,“下雨降温了,给喃喃再盖一层小毯。”
第二天上午,霍朗如约守时的来到医院,仍旧是只身一人,没有任何人陪。
他手里捧着一束太阳花,看起来十分朝气。
这花束是阮阮准备的,让他为自己带一句抱歉。
他将花束放在chuang头的矮柜上,站在窗边沉默良久。
小喃喃在睡回笼觉,躺在霍霆的臂弯里。
“我今天可以带走喃喃了是吧?”霍朗沉声问,从这一路的畅通无阻他便可以断定,霍霆已经准备今天让他带走小孩。
小喃喃忽然动了两下,睁开眼睛一骨碌的翻了个身,孟东眼明手快的在chuang边挡了一下,她长着大眼睛四处懵懂的张望,看到霍朗的身影后,咯咯的笑出了声,朝他伸出小手抓了抓。
霍朗笑意融融的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亲亲。”
喃喃呆呆的嘟起嘴巴,和霍朗的唇碰了碰,环住他的脖颈手舞足蹈,兴奋的尖叫。
谁近谁远,当机立见。
霍朗倨傲的微笑着,“拼了命要把她带走的人,现在怎么轻易的把她还给我了,是没有胆量与我针锋相对,还是因为你带走她本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霍霆头发看,试图寻找到蛛丝马迹。
“你可以选择直接带走她,或者留下他,我可以选择不回答你的问题。”他声音有些低哑,不像平时那么清透。
“避而不谈的一定难言之隐。”他的自信和笃定让人分外不自在,“我们是兄弟,如果你有苦衷,对我说,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虽然我见你三次有两次半是更想揍你一顿。”
霍霆淡淡的微笑一下,“你想多了,是她太吵太闹,我不喜欢。”
“你不想说,我以后总会知道,只是希望你能记住她有多不讨你喜欢,下次别再试图去招惹一个失去过孩子的母亲。”他用小毯子把喃喃包在怀里,“因为你幼稚无知的举动,我觉得伤害到了我们本来就很脆弱的兄弟感情,这一次我可以勉强原谅你,但愿不会有下次。”
霍霆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喃喃,没有理会霍朗的话。
“你看起来很想多看看喃喃?”霍朗突然笑着问,“应该的,这次抱回去以后你确实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霍燕喃,就算我允许,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巫阮阮也不会同意。”
霍霆的脸色十分苍白,这便很容易将他渐渐发红的眼眶清晰的显现出来,他的呼吸克制不住的急促了一些,牵动着伤口发疼,眉头紧紧皱起。
孟东猛的起身指着门口,怒斥道,“你给我滚出去!”
霍朗挑了挑眉,并不恼怒,捏着小喃喃的手对霍霆挥了挥,“喃喃,和小叔再见。”
喃喃咿咿呀呀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
“我让你滚出去!”孟东的吼声吓到了喃喃,小姑娘在霍朗的怀里一哆嗦。
霍朗冷冷瞪他一眼,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孟东几步追出病房,在走廊里叫住了霍朗,虽满眼厌恶,却十分的郑重道,“如果你想保护霍燕喃和你的巫阮阮,就带他们离开,永远别再和霍霆有交集。他是永远的坏人,你却骄傲的像个英雄,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霍霆去选择当那个坏人,巫阮阮根本不会认识你更别说带着喃喃和你生活在一起,世事无常,说不定哪一天霍霆就想当好人了,他要想追回巫阮阮,你争不过他,所以你最好带着你得之不易的老婆孩子离他远一点!”
“除非你告诉我霍霆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否则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他哥,长兄为父。”
电梯停下至一楼,霍朗把喃喃送到等在停车场等待他的祝小香手里,从他手里拿走车钥匙,揣进口袋里,留下一句“等着”,行步如风的折回住院部大厅。
298:我已经知道了
更新时间:2014…6…15 22:30:58 本章字数:5485
医生值班室门半敞着,霍朗从外面悄无声息的推开。悫鹉琻晓
那天和孟东交谈的高冷医生正在窗台摆弄一盆兰草,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霍朗反手锁上门,落锁声还是很清脆的,大概以为是自己的同事,那人并没有回头看。
医生用小铲子戳了戳花盆里的土,对身后的人嘀咕着,“我说这屋里怎么养什么死什么呢?这花我搬来的时候还挺精神”他话音陡然一顿,僵硬着身体偏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冷峻男人。
后颈的衬衫领口处,被某种不知名却暗藏杀机的坚硬物体抵着,他收起漫不经心道态度,试探的问霍朗,“你要干什么?”
霍朗的手腕隔着洁白的大褂在他脊椎上轻轻扣着,让他更加透彻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求诊请去门诊处挂号,这里是住院部,想知道其他患者的信息请亲自去问患者本人或者在家属的陪同下来我这里。”
“我就是他的家属,他房间里的每一个让人都和他没有关系,但我是他亲大哥。”
医生转头望向窗外,身体紧绷却故作淡定,“他的亲大哥问医生问题需要用枪指着人?听说你是美国回来的,你是不是不太了解中国的法律,你这是非法持有枪支”
“闭嘴。我敢持枪就不怕中国的法律。”霍朗阻止了医生的故意跑题,“你告诉我,霍霆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他恢复的非常好,伤口火急火燎的长好,不做剧烈运动就不会血肉崩离,再有半个月20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两个月之后又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情况非常的非常的非常的好。”他一口气说完整段话,似乎根本不需思考,这就是事实。
霍朗的手腕稍稍向前用了些力,“这个位置有多危险你知道的吧?”
医生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没回答。
“从这个地方打穿你,保证你死不了,也能保证你后半生落下一个瘫痪。”他语气渐冷,“可能你对我的了解不够多,你只知道我不是中国国籍,你并不清楚我在国外是做什么的,现在,你正在一个亡命徒的面前假装清高,想用你勇气探视我的胆量吗?”他不疾不徐的低沉话语极具压迫性,带着一股难以忽略的霸气与狂妄。
“那你到底想问什么?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知道?我的职责是救人,不是参合你们家长里短那些破事!”
“如果我没猜错,他是生了一场大病,对吗?”
“”
“癌症?白血病?脑瘤?哪一种?”
“自作聪明。”
“我不相信一个医生可以不负责任的说出病人活不过十年二十年这种话,还有,一个健康的人怎么会在20几岁长出满头白发。”
“头发是染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受伤那天早上还补过新长出来的黑风发根?显然不可能,那就请你给我解释解释,原来满头黑发的霍霆为什么发根长不出黑发?如果他是健康的,那么他看起来明明很不舍,为什么还如此轻易的放弃了用命抢回来的小孩。”
医生无奈的叹口气,“如果他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事,你选择沉默和不过问,就是对他最大尊重。”
“我不需要尊重他,长兄为父,老子要知道儿子的死活,法律不许还是伦理常纲不许?”
感知到那坚硬的危险物体在自己的脊椎上轻轻敲着,大冬天里也忍不住要出冷汗,人心肉长的,掌心肉长的,刀枪棍棒可不是肉长的,医生想躲,又不敢轻举妄动。
“我现在开枪,10分钟之后就会有人来把这里处理的干干净净,没人会知道这里曾有一个未来一片明朗的青年才俊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结果就此殒命,你不用太怕,这事儿我不是第一次干,手法挺好”他顿了顿,“给你五秒的时间考虑。”
“就因为我不告诉你霍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要杀人?”
“是,这理由挺充分的,我就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我完全可以因为看你长的不顺眼而要杀了你,反正我身后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