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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笑被羞辱的够呛,小姐脾气也上来了,迅速的整理好衣服站到地上,愤愤不平的瞪着他,“你和你妻子?你妻子在哪了?我才是你妻子!我是你儿子的妈!巫阮阮是我撵走的吗?是妈撵走的吗?是你自己撵走的!在我面前装什么痴情,她就在楼下,你要舍不得就让她回来!回来她也生不出儿子!”
“啪--”,霍霆甩了她一个耳光,清脆响亮,但他没用多大的力道,只是想让她闭上这张不讨喜的嘴,他一个大男人,要是不留余力的打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恐怕当下于笑的脸就得和中风一样歪掉。
于笑吓傻了,她一直知道霍霆发起脾气确实很吓人,像一只狂暴的野兽,任何事都不由分说,就连霍老太太都不敢在他发火的时候多言,但不管怎么说,霍霆也算名门公子,打女人这种事在他受到的教育里是根本不被允许的,就是普通的市井小男人,也不见得会动手打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孕妇,于笑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嘴角抖了抖,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笑交他于牙。“你只是一个我睡过的一个女人,不是我妻子,至于我儿子的妈,我说是你,就是你,我说不是你,就可以是任何女人,你要是聪明些,就应该学学巫阮阮,想想你来的时候她是怎么闭着嘴做人的,你还能在这个家待的时间久一些。”
“霍霆你真不像个男人。”
“像不像男人都和你没关系,我不想和你说话,只是要警告你对我女儿好一点,我要在霍家所有地方装上摄像头,包括你的房间,再让我看到她刻意讨好你,或者你故意摆一副后妈的嘴脸,记得巫阮阮躺过的病床吗?就是给你准备的,漂亮女人不止你一个,会生儿子的女人也不止你一个。”霍霆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等于笑自己走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他想起了阮阮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小燕呢尿裤子被他逮个正着,那小家伙还笑嘻嘻的学着阮阮羞她的样子羞自己。他走到大床旁边,把刚刚于笑坐过的地方抚平,将烟灰缸里的弹烟灰倒进马桶,按下冲水按钮,然后打开落地窗,散尽屋里的烟雾。
初买这栋别墅时,二楼并没有铺地毯,直到有一次巫阮阮差点在楼梯口跌倒,人是没摔到,但是抻了一下,险些流产,接到电话时霍霆是吓的魂飞魄散,正开着会,都忘记了和大家打声招呼,匆忙的离开,把人安顿好了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去安排铺地毯,巫阮阮就是睡一晚的功夫,第二天一开。房门,整个二楼和通往一楼的台阶上都铺上了米色的短绒毯。
霍霆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双手插着口袋,面容清俊的好像刚刚从水墨画里走出的男子,嘴角微微扬着,眼里却是浅浅的淡薄,从高处俯看着坐在客厅里嬉闹的母女俩。
大馋猫,小馋猫。17886155
阮阮正拿着小叉子吃甜点,呢呢眼巴巴的望着,阮阮吃一大口,才给她一小口,呢呢等的急了,在她手腕上狠狠敲了一下,阮阮的手一抖,叉子上的大块蛋糕掉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在她绿色的针织衫上粘上一块白,呢呢这小家伙,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塞进嘴巴里,蹭了一脸奶油,还一副得逞的样子,美滋滋的笑。
巫阮阮端起盘子,两口把剩下的甜点塞进嘴里,也蹭了一嘴角的奶油,朝呢呢举着手里溜着金边的小白瓷盘,得意的晃了晃。
霍燕呢被这个粗鲁的妈吓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含着的蛋糕都快掉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气的一边咧着嘴无声大叫一边在地上跳脚,小红靴子在晶光的瓷砖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背后的兔子耳朵一弹一弹的老高。
巫阮阮捂着肚子笑得眉眼弯弯,用指尖沾去唇边的奶油,伸出舌尖卷掉,这个动作让霍霆的心莫名的柔软下来,以前阮阮吃带着奶油的东西,总是故意抹得嘴巴下巴都是,就像生活不能自理的几岁孩子似的,霍霆要拿纸巾帮她擦掉,她就伸着小脸凑到他面前,让他用舌尖一点一点舔掉,最后红着脸问他:是不是比一般的奶油更甜,那是因为我的脸也是甜的,不信你尝尝?
呢呢仰着头在地上转圈耍赖,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二楼平台上的霍霆,扭着自己球状的身体,吭哧吭哧的往楼上跑,隔着霍霆的休闲裤去拍他口袋里的手掌,等到他伸手出来,就抓着他的手指往楼下走,霍霆被他拽的微微弯着腰,嘴角挂着几不可察的暖笑。
阮阮尴尬的低下头,用手掌仔细的擦嘴,小燕呢把霍霆拉到沙发旁边,十分愤慨的指了指空瓷盘,又指了指她妈妈,霍霆在侧边沙发坐了下来,一手抽出纸巾给呢呢擦嘴,温柔的问呢呢,“一会你吃不吃饭了,还要吃蛋糕?”
他抽出两张纸巾,没有看阮阮,伸手递了过去。
手臂尴尬的僵在半,阮阮并没有接,越过霍霆的手掌,她自己抽了张纸,垂着眉眼安静的把自己身上的奶油擦干净。
不想给他任何眼神,不想被他看见任何情绪,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阮阮是真怕了,面对霍霆,她只想把自己的心用高墙层层筑起,即使你万箭,火箭,也别想穿我的心。
霍霆对呢呢弯起的嘴角,微微发僵,睫毛轻颤,将阮阮没接过的纸巾放回茶几上,在呢呢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把,将她推向巫阮阮,自己起身上楼,步伐有些急。1d30n。
呢呢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仰着小脑袋看巫阮阮,一字一顿,口型清晰,阮阮瞬间都看懂了她要说的话:爸爸,去吃药了。
“你爸爸在吃药?”巫阮阮心脏猛地一紧,扭头看向楼梯,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快步上楼,门都没敲,一把拧开主卧的房门。
一室明亮。
079:床伴是什么你懂吗?
更新时间:2013…11…11 20:05:58 本章字数:3525
霍霆正背对着门口,仰头喝水,听到房门被带着风的大力推开,不禁皱眉回头,却在触及巫阮阮错愕的目光时恢复一片冷清,“什么事?”
巫阮阮缓缓的走到他面前,这种迟疑的步伐在霍霆看来,是来自于对他的恐惧,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杯口,等她开口说话。
是因为你病了?是什么病?有多严重?因为这个才让我离开?就像安燃说的,人们常常会有难以启齿的苦衷,霍霆,这是你的苦衷吗?因为你知道我不会离开,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伤到我不敢靠近你,不想靠近你,甚至不愿意再想起你,是这样吗?
阮阮的眼梢瞬间湿润起来,如果这一切的伤害都是他的情非得已,所有的羞辱都是他的言不由衷,那么她愿意原谅,不管他得了多严重的病,她愿意照顾他到生命的尽头,陪他走过每一段独一无二的时光,如果他假意喜欢于笑,就让她离开,还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如果他真心喜欢于笑,她能忍辱共存一个屋檐下,反正他不是快离开了吗?在有限的生死面前,她还要去在意他心里到底装着几个女人吗?就是装着一百万个,就算把她挤得连个缝隙都没有,他又有多少世间去享受那些爱情呢?
倘若霍霆这一场恶病是真,那么这场噩梦即将结束,倘若霍霆健康安好,那么这还是那场残忍而尖锐的现实,哪一种,都不阮阮想要的。
她仔细的观察着霍霆的每一次的目光流转,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在吃药?”
心脏猛的一跳,霍霆沉默了片刻,弯起嘴角对着水杯淡然微笑,“是啊,怎么?”他侧头,抬起冷清的双眸直视着巫阮阮,没有半分的闪躲,眼看着巫阮阮的目光凝上水汽,甚至浮上关切的情绪,她抓住他的袖口,追问到,“是什么药?你病了是不是?你有苦衷的对不对?霍霆”
霍霆皱了皱眉,狐疑的望着她,“你在说什么?没事就去陪呢呢,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看我还是看她。”
“你还没回答我,你在吃什么药,你生了什么病?”阮阮不依不饶,眼里露出难得的几分倔强和强势,却因为眼底的泪光而显得更加令人心疼。1d3l1。
霍霆一把拂开她的手,语气开始变得寒凉至极,“我吃什么药生什么病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没有?你算什么东西在这和我指手画脚,我妻子我女人?我不是告诉过你,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过了气的床伴,床伴是什么你懂吗?做完了穿上衣服裤子就要识相消失的人!我死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有关系!你有什么病不敢告诉我!”阮阮突然很无助的抹了一把眼泪,细软的小嗓门竭力的嘶吼了两句,却还是那么不疼不痒。
于笑悄然出现在门口,不明所以的望着房内争执的两个人,“谁病了?霍霆你病了?”
霍霆猛的将水杯往梳妆台上一放,水洒了一半,他拉开抽屉,拿出棕色的药瓶往巫阮阮怀里一扔,“拿去看!去化验!出去!”
阮阮的胸口被玻璃药瓶砸中,一阵钝痛,小瓶子骨碌到地上,她弯腰捡起来颠来倒去的找说明,除了黑色的瓶盖上有个日期,再一点点的文字都没有,她拧开瓶盖,将药片倒进掌心,所有的焦虑在一瞬间散尽,每一片药上,都刻着浅浅的“VC”。
结束了。
霍霆是健康的,他可以长命百岁,她只能继续延续这狼藉一片的现实。
阮阮迅速的将药片装回去,拧上瓶盖,用袖口擦掉眼泪,头也不回走出房间,面对门口的于笑,她也只是侧身垂眸擦肩而过,连个眼神上的交流都没给她。
是她过分天真,才会替他想到这么荒谬的借口和理由。从此以后,半分,半厘,半点的希冀,她都不会再抱有。17887435
巫阮阮并不觉得自己的路走的多坎坷,现实就是这样,需要我们一层一层撕裂它虚伪的面皮,看清它触目惊心的原本面目,哪怕这个过程和结局着实有些残忍,但是痛的早,好的也早。
要等到头发都花白了,才发现自己一生都爱错了人,还哪还有时光,去给更好的人。
霍老太太看来今日的手气仍是不佳,晚饭直接打回来个电话,说不回来吃,末了还对霍霆说了一句:我要和她们决战到天亮!
三个大人,一个孩子,餐桌上之只有筷子盘子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巫阮阮还是那么好养活,吃饭专心致志,目不转睛,筷子不长伸,面前有什么就吃什么,菜没吃几口,米饭见底一小碗。
于笑挑剔了半天,这个硬了,那个软了,这个甜了,那个酸了,米粒都快挑出金豆子了,也没吃上几口,还动不动要十分嫌弃的看一眼阮阮,好像影响自己食欲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没有她,这一桌子饭菜必然是美味佳肴。
霍霆面前的饭碗也几乎也没怎么动过,只要他在家,呢呢的饭都是他来喂,他有耐心,够温柔,也愿意看着小女儿张着小嘴像一只小巧燕似的等着他喂食。
他会不经意间抬眼去看对面的阮阮,捧着小饭碗吃的一脸专注,纤细的小手腕甩的跟旋风似的。
抱着自己的宝贝,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宝贝,霍霆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呢呢抓着他的衣领开始抗议,张着嘴巴看他,霍霆赶紧舀起一勺蛋羹放在嘴边吹了两口,用下唇试了试温度,不烫嘴才喂给她。
就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而言,于笑基本就执行了她的本质属性,当一花瓶。一家三口没一个人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