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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么鬼兮兮的,谁不知道何奶奶把你疼到骨子里了?”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丫头,就爱撒娇。
“喂,那位是谁?”青琳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唐朝。正好唐朝也抬头看她,被她的眼神逮个正着,脸微微发红,轻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
“有你这样看人的吗?他是唐朝,朝,就是朝阳的朝。”我轻轻打了她一拳,回头对唐朝说:“她是何青琳,你叫她疯丫头就行。”
“喂喂,有你这样介绍人的吗?人家好歹也是淑女。”
“唐朝你好!”青琳咽了咽口水说:“基本上我认为呢!还是叫你唐朝比较好,顺口!”
“我很多朋友都这么叫的,随便怎么叫都可以。何青琳你好!”唐朝对青琳点了点头。
也就在青琳说自己是淑女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一身装扮,上身是粉色的雪纺吊带衫,下身是相同面料的月白长裙,裙裾参差不齐,刚好盖过膝盖,脚下的暗红高跟凉鞋也是今夏流行的长带款式,绕过小腿肚,给白皙的小腿添了几分韵致。整个人看上去性感又迷人,跟她平日里比起来,简直换了个人似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她本来就让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加上我一笑,更加窘迫,伸了两手到我腋下挠我痒痒。
“哎哟哎哟!我没笑什么啊啊哈哈”我笑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求饶:“放了我,我笑是因为开心看到你的转变。”
“笑那么奸滑,一定不是的。”青琳依言放开我。
“恋爱了?刚送你回来的那位?”青琳听到我的话脸色变得极不自然,咬了咬嘴唇说:“哪?刚是云峰送我回来的,要知道你在这里,我就让他进来了。他刚还跟我说想你,都好几天没和你见面了,每次接电话你说几句就挂了。”
“哦!我最近比较忙。”虽然知道青琳跟云峰只是好朋友,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青琳回来后,我和唐朝就再没有机会去那间灵堂。陪何奶奶下了几局棋我就和唐朝起身告辞。
从何家出来,已是夜暮时分,我和唐朝一路无语。我无聊地踢着路边的石子:“怎么开口?如果把什么都跟她们说,会造成她们的恐慌,没事也给吓死了。”
“不急的,要不你晚上打个电话给青琳,问问她那个秦净是谁。”
“她那么大舌头,一定会跟她外婆她们说的。她们要知道我私自去她们家的灵堂,会怎么看我?还会以为我一直是这么一个不知礼数的女孩呢!”
“不会的,你跟青琳的关系这么好,都认识好多年了,能有什么问题?”
“嗯,好吧!”我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问唐朝:“你有女朋友吗?”
“啊?”唐朝一窘,脸瞬间泛起红潮,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喂,那你看青琳怎么样?她虽然大大咧咧了一点,但人还是不错的。家世也好。”
“啊?得,不用你操心了。”刚才的窘态消失无影,唐朝狠狠地剜了我两眼。
“那你刚才脸红什么?”
“什么时候?”
“就是青琳盯你看的时候。”
“我晕!我从来没见过女孩子像她这么直勾勾看人的。一点都不懂得含蓄。”唐朝深深地望着我,眼神里蕴藏了许多难以读懂的情愫。
“哈哈”脸上一热,慌乱避开他的凝视,干笑了几声化解气氛。
唐朝把我送到门口才走,在他转身后,心兀自一跳,脱口叫他:“唐朝,我怕!”
他回头,走到我身边,双手拥住我肩,轻声说:“小影,别怕!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的!相信我好吗?”
第三部分 第十二章《遇险》(2)
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瞬时觉得无比安全,在他怀里点头附和:“嗯,没事的!”
这个男人让我安心,说不清的感觉,也许是他身上的气息以及他是唯一可以帮助我的人,他是我在溺水时,唯一的救生圈。又或者说,他是我与我并肩作战的盟友。跟唐朝在一起,有一种风雨同舟的感觉。他是那种让人觉得,天塌下来他都可以为你撑起来的男人。这给云峰带给我的感觉完全两样,跟云峰在一起,我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柔弱。很多事都要自己解决,有时让人觉得很累,很累。
回到家我立刻就打青琳家的电话,可一直都占线。手机早已关机。想起今天她说的话,就给云峰挂了个电话,也同样打不通。我烦躁地挂了电话,放了热水洗澡,因为怕把颈间的护身符弄湿,就摘下来放在缸沿。由于天疲倦了,刚躺进浴缸,睡意就向我袭来
浴室的窗帘因为夜风的狂肆不住的舞动起来,灯忽然“啪”地一声熄灭,我惊恐地望着黑漆漆的四周,空旷的黑夜里,隐隐有呜咽声传来“呜呜呜呜”
“谁?”听到自己声音里的颤音,如金属被摔打在地上后发出的余音。
“呵——呵——”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回头,借着月光,看到满脸惨白的骆太太坐在缸沿上对我咭咭地笑。
“啊!你!!!不要过来。”拿起浴巾裹住自己,不住地往后缩,后背传来墙的冰冷,分不清是冰冷难挡还是害怕,我不停地打着冷颤。
“呜呵呵”眼角不经意瞄到她纤长的十指上血红的蔻丹,在黑暗里血红的十指如狰狞嗜血的灵蛇,在黑暗中涌动。她只是远远对我笑,却并不靠过来。颈后忽然吹来一股冷风,凉嗖嗖的。回头,发现浴缸上方的窗上露出一张满目疮痍的脸,竟是小贾!她左脸颊上还有血流下来,在脸上划过蜿蜒的长线,“嗒”地一声落在缸沿,溅起一朵血花,接着开出两朵,三朵无数朵血花交汇成大大的一朵,怵目惊心,血滴在缸沿在声音在午夜里格外的清脆,一声接一声,连绵不断。
我惶然地抱住自己的头,低声呜咽。忽然,血溅的声音不再响起。挣开眼,发现窗外的小贾已经不见,我正纳闷。忽然有一双冰凉的手已从颈后摸了上来,抚上我的喉咙,收紧
努力地挣扎,喉间发出只有我能听得到的呜咽声。手不停地在浴缸上摸索,忽然抓到一团柔软,我使命地握紧。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我听到骆太太的哭声曳然而止,接着颈上的束缚已不在。
睁开眼,喉间还伴着痛楚。发现浴巾泛在水上,右手紧握,展开,一团血红,却是唐朝给我的护身符。喘着气,有些茫然。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我发现窗下的缸沿上,开着一朵硕大的血花,手忙脚乱地打开莲蓬头,用水把它冲走
等我从浴缸里站起来时,只觉得两腿乏力。扶着墙回到房间,我给唐朝打了个电话:“唐朝,我又看到她了!”
“不会啊?你不是有护身符吗?这个可以暂时让你没事的。”
“我洗澡怕把它弄湿了,就摘了下来放在浴缸边上,我刚一躺下就睡着了。”
“谁让你摘下来的?”唐朝在那边急得大吼。
“可是,里面是符纸,不摘弄湿了也会失灵的!这不是你说的吗?”
“小影,总之,你现在别碰水。这样很危险的。这世代累积的怨气太重了,我们稍有不慎就可能”
“嗯,现在我没事了!”
“你快给何青琳打个电话,了解一下。”
“嗯。”
我一看墙上的壁钟,已是十二点。我刚才竟然睡了一个小时。这次,青琳的电话总算通了。
“喂谁啊?”青琳在电话那头嘀咕着。
“青琳,是我,小影!”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青琳,我想问一下,秦净是谁?”
“秦净?哪个秦净?没这人!”她的声音懒洋洋的。
“就是你们家假山后那个小屋里灵堂里祭的那个。”
“拜托,我胆很小的,你半夜三更的给我说什么灵堂?”声线高了至少两分贝,看来她现在清醒了。
“我今天不小心看到了,所以想问问你。你就跟我说嘛!你知道我很好奇的!”
“她啊?听我外婆说好像是我舅婆吧!很年轻就死了!跟你说呵,那里很阴的,每次我外婆叫我去上香,我都觉得阴森森的。叫我一个人去我才不敢去呢!”
“舅婆?你外婆有弟弟?”
“是我外婆的哥哥吧!听我外婆说,我舅公在娶了我舅婆没多久就死了!当时我外婆在英国留学,也不是很清楚的。”
“留学?”
“我外婆在国外长大的啊!因为算命的说我们何家没有男丁,到了我外婆这一辈,我祖奶奶生了我舅公后又养了我外婆。算命的说我外婆命硬,带不得兄弟姐妹,所以从小我祖爷爷就把我外婆送去英国了。可是我舅公还是死了。听说我舅婆刚嫁过来两年都没有孩子,在我舅公死前两个月才怀孕。后来也死了。”
“啊?怎么死的?”
“血崩。生孩子死的。”我想起骆太太第一次出现在店里说的话。血崩,这点倒是挺吻合的。
第三部分 第十二章《遇险》(3)
“你舅公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有孩子?那孩子呢?”
“遗腹子,不懂啊?孩子生下来半小时就死了。听说还是个儿子!”
“哦!可为什么她要跟我说她是骆太太?”我嘀咕。
“什么?什么骆太太?”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等等,小影,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遇到爱人背叛你会怎么样?”
“怎么问我这个?你是说云峰?”
“不是,不是,我打个比方。”青琳急忙解释,难道这丫头?
“能有什么办法?只有放手咯!”心一痛,其实说这话实在是言不由衷。如果云峰真的我握紧了拳头,小指传来一阵痛疼,我抬手一看,发现前几天擦伤的伤口已崩裂,已有血珠冒了出来,血红。
第三部分 第十三章《离心》(1)
'我正欲反驳,铁门外已响起刹车声,我生怕是青琳的奶奶回来,就拉了唐朝躲在竹林后面。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还伴着人说话的声音,像是两个人。微微探了探头,发现竟是青琳靠在一个男人怀里往这边走来。再抬眼看那个男人时,一下子就愣住了——云峰!!'
一夜辗转难眠。青琳的话一直萦绕耳际。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在挂电话的时候对青琳说完这句话,电话里除了滋滋的电流,我隐隐听见,她的叹息?青琳,云峰,我我们似乎越走越远,彼此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头胀痛起来,两手抵住太阳穴,暗自做出决定:等这件事结束了,对云峰再也不这般冷落。
旗袍店最终在奶奶的强烈要求下暂时关闭。这样正好给我提供充足的时间,和唐朝一起研究关于旗袍的事。
一大早,由于前一夜的失眠,我顶着两只熊猫眼就去了唐朝店里。去时他正在摆弄那个玻璃测踪仪。店里还坐着一位老者,皱着眉生气地望着唐朝,走近才认出,原来是上回我去丽江时帮唐朝看店的那人。
唐朝见我进店,点了点头。继而回头神情凝重地对那老者说:“师父,你得帮我!”
“你!”原来他是唐朝的师父!可上回他他看了我一眼,神情里有些厌恶。眼神里的厌恶把我正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