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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拿起药箱放在旁边桌上打开,取出张纸来,写了付药方,交给孙管家:“按照这方子去抓药,吃完这付药,就无大碍了。”
“谢谢大夫。这点小意思,还请笑纳。”孙管家接过药方,从怀里拿出一锭小银,交到大夫手中。
“啊哟,管家客气了,陆府的高亲,我哪能收钱哪,再说了,收也用不了这许多吧。”大夫说着便将小银还给孙管家。
孙管家笑道:“天下哪儿有看病不收钱之理,大夫就收下吧。”
“那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人告辞了。”说完,大夫便收好药箱挎在肩上,向孙管家一拱手出去了。
“六子,你拿着这些银子去药铺把药抓来,快去快回。”孙管家交给六子一些散碎银子,六子接过银子勿勿的去了。
正如大夫说的,范伶几付药服用过来,后背的烫伤便结疤了,再后来就不再感觉痛痒了。
几天来,孙管家为了让范伶后背的伤尽快好起来,没有教范伶练剑,只叮嘱范伶内功不再延误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八章 陆府螟蛉初长成'
这日清早,范伶正遵孙管家的吩咐坐在床榻之上打坐,忽然小院门口有人喊道:“范伶,在家吗,老爷叫你呢。”
范伶听闻,忙气归丹田,应道:“知道了,这就去。”
范伶来到陆府厅堂,只见陆青漠和陆夫人端坐在堂前椅上,笑吟吟的盯着范伶,孙管家操着手站在边上。
粘在在陆夫人身前的洛儿见到范伶进来,抬头望着陆夫人道:“娘,伶哥哥来了。”
陆夫人抚着洛儿的头顶,说道:“嗯,娘看见了。”
范伶走上前去向陆青漠和陆夫人行礼道:“伶儿给老爷和夫人请安。”
陆青漠右手轻举,看着范伶问道:“免了,伶儿,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范伶道:“吃了几天药,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一点都不疼了。”
“好好,那就好。”陆青漠笑吟吟的看着范伶,又道:“伶儿,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
陆青漠扭着看向孙管家,说道:“孙管家,你跟伶儿说说。”
孙管家向前了两步,走到范伶身边,低头说道:“前几天老爷和夫人念你舍身相救洛儿,心中感激不尽,又知你孤苦伶汀,有心收你为义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范伶听到,脸上抽搐了两下,眼睛里噙满了眼泪,使劲的点了点头,孙管家说道:“那还不赶快给老爷和夫人磕头。”
范伶卟嗵跪到地上,朝着陆青漠和陆夫人磕了三个响头,抬头喊道:“义父,义母。”
陆青漠和陆夫人急忙站起身来扶起范伶,摸着范伶的头脸,很是亲昵。
“乖孩子,这儿就是你的家了,洛儿,过来,叫哥哥。”陆青漠说道。
洛儿跳着来到范伶跟前,拉着范伶的手喊道:“哥哥。呵呵,我有哥哥喽。”洛儿高兴的蹦来蹦去的。
范伶红着双眼,看着兴高彩烈的洛儿,噗哧笑了出来,牵着洛儿的手,使劲的点头。
陆青漠看过两个孩子如此高兴,不禁大慰,转身说道:“孙管家,我看范伶那天扑过去推开洛儿,手脚似乎挺利落的,似乎他会了些武功,是你教的吧。”
孙管家一脸平静:“看来什么事都逃不出老爷的法眼,是小人平日闲来无事,教给他的,一些简单玩意,料也无用,只教他强身健体罢。”
陆青漠沉吟了会儿,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先这样教着他吧,等到他十五岁的时候,我再传他一些功夫,那时,他也底子也会扎实些。”
“好,那小人就先将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全都教给他。”
“嗯,那你去吧,赶明儿把贞儿边上那几间房收拾出来,让伶儿住到那儿吧。”陆青漠吩咐道。
“好,那小人下去安排了。”孙管家脸上布起些许愁云,转身退了下去。
“走,咱们去贞姐姐去,我要让贞姐姐知道,我有哥哥了。”洛儿拽着范伶的手,急切的向内院跑去。
范伶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脸上堆满了兴奋的笑容,随着洛儿跑到尉迟贞的小院,还没有进门,洛儿便着急的喊起来:“贞姐姐,我有哥哥了,贞姐姐,我有哥哥了。。。。。。”
只见堂屋的门帘一挑,尉迟贞走了出来,笑道:“洛儿,慢点走,看把你高兴的。”
“贞姐姐,看,我哥哥。”洛儿停下脚步,仰头看着范伶,小嘴朝范伶呶了呶,“他就是我哥哥。”
尉迟贞一脸茫然的看着范伶,慢慢的走过来:“范伶,成你的哥哥了?”
“是啊,他是我的哥哥了,这回我有哥哥了。”洛儿兴奋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有哥哥了,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了。
范伶面对着尉迟贞的疑惑,竟有些窘起来,用手抓着后脑勺:“老爷今天认我做义子了。”
“这样啊,那恭喜你了,范公子。”尉迟贞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不冷不热的说道。
范伶和洛儿沉浸在兴奋里,竟没有察觉到尉迟贞脸上的变化。
“爹爹说了,明天就让哥哥搬到你旁边的这个房子里,这回,我找你们玩可就方便了,嘻嘻。”洛儿高兴的拍起手来。
“好,这回,我们天天带你去玩,好吧,洛儿。”尉迟贞白晰的脸上没有一扫刚才的笑意,反而阴沉起来。
范伶看出了尉迟贞脸上的不快,却说不上原因,隐隐感觉似乎是跟陆青漠认自己做义子有关。自己和洛儿在这儿呆着,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了。
“洛儿,哥哥带你去收拾下哥哥的东西,好明天搬过来。”范伶找个借口,想就此离去。
“不嘛,我要跟贞姐姐玩。”洛儿不愿意离去,撒娇道。
“明天咱们再找贞姐姐玩,啊,听话洛儿。”
“好吧,贞姐姐,明天我再找你玩。”洛儿向尉迟贞摆了摆手,随着范伶回去了。
当晚,范伶坐在床榻上打坐,可心思却如何都无法收敛,脑海里不断的闪烁着尉迟贞的影子,她为什么听到老爷认自己做义子,她会感觉不快呢?还是有其它原因呢?
范伶在床上干巴巴的坐了半晌,心里越发的烦燥起来,随即跑到对面孙管家的屋门前,敲了敲门:“孙伯伯,我可以进来么?”
孙管家在屋里闷声应了一声,“嗯。”范伶应声推门进去,见孙管家坐在床上正在闭目打坐,便在床边站定,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嗯?什么事啊,伶儿?”孙管家睁开眼睛,看着范伶。
“孙伯,你能告诉我尉迟贞到底是什么人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孙管家满脸的不悦,似乎不大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范伶怏怏说道:“今天她听到老爷收我做了义子,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
“就这事么?”
“嗯。”
“哎,看来终究还是要告诉你哪。”孙管家叹了口气,“你坐上来吧,我慢慢跟你说。”
“她呀,本不是陆府之人,她是北周将军尉迟迥的孙女,北周灭国之后,尉迟家也就七零八落了。尉迟迥是个大英雄哪,只可惜,哎。。。。。。”
原来,尉迟贞竟是北周大将尉迟迥的孙女,尉迟迥携重兵拥君作乱,在洛阳之役失败之后,尉迟家族惨遭屠戮,只剩尉迟迥的孙女尉迟贞几经波折,被陆青漠收养至府中,其时,尉迟贞仅仅才三岁。
“一个名门之女,到头来到此地步,当真让人心寒哪。”孙管家长长的叹了口气,太多的怜悯在眼中自然的流露出来。
范伶听到尉迟贞的身世竟也如此可怜,不由的同情起来,眼眶红红的,哽咽道:“怪不得,怪不得她会不高兴,原来她和我一样,没有了爹娘。”
孙管家一把把范伶搂在怀里,抚着范伶的头发,任由范伶在怀里轻轻的哽咽着,没有说一句话。
次日清早,便有几个小厮过去将范伶的行李物件搬到了贞儿边上的几间屋子里,范伶恋恋不舍的从孙管家的小院走到了新住所。
临走之时,孙管家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去了不要贪玩,功课不能落下了。”范伶知道,这句话里重量,是胜过一切叮嘱的话的。
范伶到了新住所,将东西整理好,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尉迟贞的院子里。两人的屋子只隔着一道矮墙,算是分开了两个院落。
范伶不敢冒然进屋,站在门口问道:“贞姐姐,你在么。”
“在,进来吧。”
范伶推门进屋,只闻得馨香扑鼻,屋里装饰虽不豪华,却也精致,收拾得整整齐齐。
尉迟贞放下手中正做的女红,站起身来,抿嘴笑道:“怎么,刚搬过来就要来串门么?”
“嗯,想来看看你。”范伶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你昨天是不是不大高兴啊?”
“有么,听见有人过来跟我做邻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尉迟贞撅起丹唇,把刚放下的女红拿到墙角的一个竹篓里放好,又道:“只不过,我听到你做了洛儿的哥哥,有些意外而已。”
尉迟贞转过身来,脸上隐隐有着一丝失望。
“我知道,你觉得不公平,对吧。”范伶搓搓双手,又道,“其实没有关系的,以后,我对你好,这样不就公平了么。”
范伶这句话一说完,尉迟贞的脸蓦的红了。
尉迟贞大过范伶两岁,并且女孩天生要比男孩早熟,听到范伶的这句话,已隐隐的想到了少男少女间的情怀,而范伶却是丝毫也没有感觉到的。
范伶见尉迟贞没有答话,又问道:“这样不好么?”尉迟贞羞红到了耳根,悄声答到:“好好好,好还不行么。”
范伶依旧没有觉察到什么,昂起胸膛,说道:“这才是嘛,呵呵。”
“。。。。。。”尉迟贞低头头,没有再答话。
“啊哟,我得去给我义父请安去了,先回去了,记得有事叫我啊。”
尉迟贞怔怔的看着昂首匆匆离去的范伶,颦着眉头,摇着头,自言自语的呢喃道:“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说,要对我好。”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九章 落寞尉迟落寞伶'
范伶从尉迟贞屋里出来,径直去了孙管家的屋里,而没有去给陆青漠问安。日前陆漠已经嘱咐过了,不用范伶每日来向他问安,只安心向孙管家学习剑术就好。
孙管家垂着立在院中央,仰着头看着柳树树冠,呆呆地生神,见到范伶进来,便点了点头。
“伶儿,你去屋里将那两柄木剑再拿出来。”
范伶依言取出木剑,双手递给孙管家一柄,立在一旁。
孙管家将木剑横拿在手里,正色道:“伶儿,今天,我将三十六路起仙剑法的最后六招教给你,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用真正的剑了,这是你最后一次用木剑了。”
范伶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不禁一阵窃喜。
“哼哼,别高兴的太早了,别以为这套用木剑练出来的剑法就没有半点用处,我告诉你,这套剑法,是本门剑法的基础,每一招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招式虽然简单,可是其每招的变化,却是无穷无尽。”
孙管家瞧见范伶面露喜色,不禁冷笑,心里不禁恼怒。
“如果将这套剑法练得滚瓜烂熟,能够懂得其中的简单变化,那江湖中的三流角色,已然胜之不武了。”
范伶听在心里,不禁的神驰,心道,这套剑法已经学了近两个月,虽已经学会大半,只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