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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范青葛三兄弟,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风大浪不知见过多少,三人竟似没有听见这人说话,依旧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只不过,三人的脸上,都有些许的惊恐。
凭范青葛三个人的武功,竟然没有听出说话之人的藏身之处,那说话之人的武功,恐怕要比自己三人不知要高出多少。如此一来,范青葛三兄弟已经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倾刻,后院便安静了下来,再听不到一丝的哭喊声和惨叫声了。范青葛脸色铁青,嘴角使劲的抽搐起来,口里咯嘣嘣的传出沉闷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明白,后院的人六十多条性命,包括妻儿老小,家丁女仆,一人不剩的全部被杀掉了。
接着,后院传来一声轻脆的唿哨声,紧跟着,有人疾疾的奔了过来,一共有两人,听两人轻捷的脚步声,似乎并非庸手。
“呯”的一声巨响,厅堂的门板向两边倒了下去,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背着双手,缓缓的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身上的黑色夜行衣已经被鲜血染成酱紫色,每人手里持着柄浸满了鲜血的长剑,跨了进来。瞬间一股强烈的血腥味直扑进来,充满了整个大厅。
范青葛愤怒地盯着三人,胸口重重地起伏着,眼球红红的仿佛能喷出火来。
钱泰之腾地站起来,“呯”的一声,踢倒身后的椅子,跨前一步,满腔怒火的冲黑衣人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夜闯范府,还要杀掉那许多无辜的老小?你们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前面那个黑衣人,嘿嘿的干笑了几声,阴森森的说道:“钱二爷,没想到你和尚三爷来的倒挺及时的,不过没关系,大不了就是死人堆里再多两个尸首罢了。”
黑衣人又嘿嘿的冷笑了几声。
“你说我们残忍,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后院杀人,你们怎么动也不动的坐在这儿喝酒吃肉,眼睛都不眨一下,岂不是比我们更残忍?”
黑衣人阴森森的声音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俨然就是刚才在庭院中说话之人。
“你。。。。。。你。。。。。。”钱泰之本就不善言辞,愤怒之下,被黑衣人话语一挤,便再接不下去,本就黑紫的脸庞涨得更紫了。
“三位此行范府,是何目的,可否说个明白?”尚无名站了起来,右手持着折扇,不停的在左手掌心轻轻的拍打,发出有节奏的啪啪的声音。
“如果你们要的东西我们兄弟三人办得到,我们会双手奉上,又何必伤这许多人命呢,再者,也让你们所杀之人死个明白。”
“尚三爷,凭你这份从容冷静,我也得让你死个明白。”
黑衣人似乎有侍无恐,对范青葛三人丝毫没有放在眼里:“我要的东西,你们也拿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三位会不会赏脸呢?”
“哈哈哈,这位兄台,你不说出来,我们又怎会知晓?谁又会是谁肚子里的蛔虫呢?兄台又何必一味的打哑迷。”
尚无名在厅堂上踱来踱去,竟也没有将三个黑衣人放在眼里。
“嘿嘿嘿,好好,既然尚三爷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说了。”那黑衣人话锋一转,狠狠的说道,“你们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留了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主顾了吧!”
尚无名停下脚步来,上下打量着黑衣人,惊讶道:“兄台搞错了吧,我们兄弟三个粗莽汉子,哪里来宫里的东西,我可是越听越不明白了。”
“既然尚三爷一味的装糊涂,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只好兵刃上见高低吧。”黑衣人说话间退后两步,边上的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来,分别用沾满鲜血的剑指着钱泰之和尚无名二人:“进招吧。”
“三弟,我先试试这两人的底子如何,不行了再请大哥和三弟出手。”钱泰之不等尚无名答话,已经揉身而上,右手“哐啷”一声拔出长剑,左手将剑鞘疾砸向右首黑衣人面门,长剑一招“乌龙吐珠”疾刺向左首黑衣人咽喉。
左首黑衣人身形未动,持剑向上一格,顺势自右上向左下劈向钱泰之左臂。
钱泰之右跨一步,避过黑衣人斜劈向左臂的一剑,飞起左脚,踢向黑衣人手腕,右手长剑飞快撩向右首黑衣人,格开右首黑衣人刺来的凶狠一剑,一招“童子三顽”刷刷三剑矮身向他小腹削去,不待剑招用老,便回剑疾撩向左手的黑衣人前胸。
钱泰之手中长剑使将开来,尤如乌龙出洞,剑尖剑剑不离两个黑衣人身体要害,长剑在内力运使之下,嗡嗡作响。两个黑衣人出剑如风,却也无法伤到钱泰之半分。
但见昏暗的油灯光下,三柄长剑如电般使将出来,厅内只见长影闪动,剑光雪花般飞舞,斗得煞是紧张。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三)'
范青葛和尚无名眼见三人越斗越紧,两个黑衣人所使剑法一模一样,却丝毫未能看出两个黑衣人的武功家式,二人的眉头不禁的皱了起来,替钱泰之担心。
三个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忽见一个黑衣人退后一步,身子前倾,长剑平平的疾削向钱泰之前胸,另一个黑衣人却矮下身来,使同样的招式攻向钱泰之下盘。
钱泰之眼见中下路攻势迅捷凌厉,急忙退后一步拔身而起,避过下盘的攻势,手中长剑格开中路攻来的长剑,两剑相交,“啪”的一声,两人手腕俱各一震。这时,攻下盘的黑衣人身子直立,向前迈进一步,双手握着长剑直直的刺向钱泰之左脚脚心。
钱泰之人在半空,眼见刺向脚底的一剑已万难躲过,情急之下,疾使右脚踢向另一个黑衣人面门,黑衣人左掌平平劈出,挡开钱泰之踢过来的右脚,右手长剑却从飞快的向钱泰之的左脚脚裸削去。
钱泰之的左脚脚心及脚祼分别从下边和右边两个方向受到黑衣人的攻击,剑锋离脚已不足三寸,眼见钱泰之左脚即将不保,范青葛和尚无名惊觉之时,已经来施救不及,不禁“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在此危机关头,只见钱泰之踢出的右脚不待招式用老,在黑衣人左掌疾疾一点,借黑衣人掌上力量,迅速向后翻身跃出,手中长剑挥出,护住胸前空出的一大片空隙,轻轻落在尚无名身边,长剑斜橫在前胸,额头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
钱泰之这一招已然险到极点,如果刚才那个黑衣人不出掌只矮身让过钱泰之踢出这脚,甚至出掌稍慢一点,那钱泰之的这只左脚,已经被两个黑衣人的剑锋废掉了。
这时,尚无名手中折扇一指两名黑衣人,喝道:“好一招童子拜佛,山东毒盐帮的恶徒还没有死绝么?”
“嘿嘿,我们毒盐帮到现在还有人记挂着,不坏不坏。”一个黑衣站直身子,冷冷笑道。
山东的毒盐帮原本是一伙盐贩子,并非什么帮派,运送海盐的过程中经常受到绿林中人的抢掠,他们生意也颇为艰辛,后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组织这伙盐贩子成立了毒盐帮,那人做了帮主,武功甚是了得,带领着毒盐帮在山东地面着实的扬眉吐气了一番。
但其帮众却大多不会武功,虽在帮主的教导下,学到一些功夫,但终是时日太短,难成大气,时间一久不免江湖争斗中有些吃亏。再后来毒盐帮不知从何处得来一处毒药配方,将盐中掺以剧毒,在遇难时撒出,触到毒盐者,皮肤溃烂,毒性直攻心脉,不过半个时辰,从全身直腐烂至内脏而死。
至此,毒盐帮在山东声势大盛,江湖中人谈盐色变,遇到毒盐帮众,皆避而远之。许多年来,毒盐帮为祸不浅。后来,江湖各大门派组织人马,倾各门派全派势力,剿杀毒盐帮。据传,此役之后,毒盐帮全帮覆灭,毒盐也被尽数销毁,此后,江湖上再没有听说过有关毒盐帮的任何消息。
可万万想不到,这两个黑衣人,竟然是山东毒盐帮的余孽,他们身上,知不知道是否会藏着令人闻之丧胆的毒盐。
现在两个黑衣人已经承认了自己身份,范青葛兄弟三人心头陡然一惊,心说,看来今天我三兄弟在毙命于此了。
尚无名冲钱泰之一挥手,厉声说道:“二哥,今天咱们就将这两个毒盐帮余孽除掉,为武林清除败类!”
钱泰之没有答话,铁青了脸颊,挥剑向一个黑衣人扑了过去,手中长剑挽起两朵剑花,刺向黑衣人面门。那边尚无名左手护在胸前,右手手挥折扇,直向另一个黑衣人面门人中穴点去。尚无名手中折扇行到半途,忽听“铮”的一声轻响,扇骨端部,竟亮铮铮的长出一排尖刃,在油灯的照映下,闪烁出冷冷的光华。
原来尚无名的折扇扇骨为精钢所铸,竟隐然是一件打穴的利器。扇骨之中尽藏尖刃,扭动扇中机括,尖刃便即长出。然而尚无名却很少使用扇骨中尖刃,一来尚无名生性儒雅,不喜使用利刃伤人,二来平时鲜遇敌手,且并非大仇大恨之人,故此扇骨中尖刃几乎从不露面。
然而此次情形却大不相同,敌人不仅武功高强,且心恨手辣,故此一出手,尚无名便扭动扇中机括,长出扇机尖刃,以在点到敌手穴位之时,已然重伤敌手。
那黑衣人见到尚无名手中折扇竟是一件厉害的奇形兵器,且招式精奇,当下不敢小觑,手挥长剑,削向指向面门的折扇,不料尚无名指向面门的一扇竟是虚招,方向一转,已然顺着胸前的“缺盆穴”直点向“乳中穴”,折扇在真气逼动下,呲呲有声。
尚无名手中折扇只在黑衣人穴位一掠而过,并不点中,逼得黑衣人一步步的退将过去。黑衣人生怕扇头尖刃刺中穴道,长剑不停的在胸前翻来覆去的抵挡,不敢刺出一招。虽见扇端尖刃飞快的变换穴位,竟全部是虚招,并不实在的点出,倒也并未受伤。
黑衣人眼见折扇点至胸前天池穴,心道开池及人之大穴,不会有虚罢。忙疾退一大步,长剑护在左乳下方天池穴,这时,尚无名折扇已然点至,方位正是天池大穴,不料仍不点出,却平平的滑向右乳下膻中穴。
这一下出其不意,黑衣人大惊,连忙向后仰开上身,长剑橫横地向尚无名右腕削去。只见尚无名向右侧身,右手手腕蓦的下沉下去,折扇“哗”的一声完全打了开来,扇骨端头的尖刃,一柄柄的依次向黑衣人的手腕削去,喝道:“撒手。”
黑衣人的长剑去势已老,上身亦未回转,若不撒手弃剑,只恐手腕不保,情急这下,右手撒剑上扬,前胸已露出一大片空隙。尚无名左掌挥出,在黑衣人前胸疾拍,黑衣人跌跌撞撞的退出两步,“呯”得一声撞在墙壁上,口中鲜血喷出,已受到很严重的内伤。
另一个黑衣人见尚无名几招内就将同伴打成重伤,心下骇然,长剑刺出之势已慢了半分,钱泰之剑术精湛,瞧出黑衣人剑招破绽,手中长剑去势陡疾,一招“长龙出洞”,刺向黑衣人手腕,左足向黑衣人小腹踢到。
黑衣人大惊,忙凝起身心,侧身退出半步,长剑自左向右削向钱泰之小腿。钱泰之临敌经验十足,已料道黑衣人闪避方位,长剑后发先至,挡开削向小腿的一剑,手腕一转,已经撩向黑衣人左臂。
只见黑衣人左臂一缩,竟从剑下避过,手掌劈向钱泰之手腕,这下变招迅速无比,但钱泰之更快一筹,右手长剑疾撤上扬,如此一来,黑衣人的手掌倒像是主动抹向剑锋一样。
此时,黑衣人手掌距离剑锋只有两寸,撤掌已然不及,眼见手掌即将让长剑剑锋削掉,黑衣人大惊,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掌被长剑削掉。
突然,一个黝黑之物从钱泰之面前一闪而过,只听“铛”的一声金属撞击发出的清脆声音,钱泰之手中长剑齐柄断成两截,断剑斜斜飞出,撞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