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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小鬼,没半点正经事,让你来跟着采草药,你却来这儿偷偷乐,是不是想带着你媳妇儿也来这儿玩哪?”曲青直起腰来,脸上尽是佯怒,大声的喝斥起范伶来。
范伶噗哧一笑,说道:“俺媳妇最喜欢花花草草了,若是俺带他来这儿,指不定她该有多高兴哪。”范伶说完,不禁起来贞儿来,心想,贞儿很是喜欢花草,若是来到这儿,指不定会有多欢喜呢,她在这万花丛中,那该是多漂亮的一番模样呀。
曲青见范伶神色痴痴呆呆,心中暗急,生怕周围有万劫谷的人,瞧出二人破绽,伸手在范伶脖子上拍了一巴掌,喝道:“还不好好的给我找药,小心我把你一年的零花钱都扣了,叫你娶个屁媳妇儿。”
范伶一惊,情知自己方才的失态好险,若是让人发觉,那二人今日可是凶多吉少,脸上一红,心里暗叫惭愧,忙取出药锄来,弯腰开始找起草药来。曲青见范伶识出其中厉害,也不在说话,弯下腰来开始找药。
二人本也识草药,只是觉得长得稍加奇怪的花草便连根掘起,扔到背篓之中,不多时候,篓中已经是半篓之多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三十七章 花原丘底百树林'
范伶见如此边采药边探谷,所行之路却是少之又少,别说今日能够探到万劫谷所在,就连多走出一里两里,都是费劲,若是如此下去,在这片花草地上花个十天半月,也是没有半分的收获。
范伶心中一动,便向曲青说道:“师傅,咱们这在儿也采了半天了,看来这儿的草药也只有这些常见的草药了,不如咱们往前走一上截,说不定,还能遇到些珍贵的药材呢。”
曲青略一迟疑,心道:这也太着急了吧,若是今日便被人识破,那可就糟了。曲青伸后拍拍后腰,装出腰酸背痛的样子,满脸痛苦的说道:“今天还是在这儿吧,可别捡了芝麻再丢了西瓜,可不值的哪。”范伶见曲青的话中之意,似乎不愿二人去冒这个大险,也就没有再勉强,当下装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说道:“那好吧,那明天咱们一定要去前边远一点的地方。”
曲青见范伶同意,心里大大放心了起来。二人采满了背篓,也没有停留,便转身回去了。待得第二天,二人依旧早早来到这里,只不过比前一日向前多行了二里多地,此间的花比外边更茂盛一些,其它却并无异状。范伶和曲青采了半篓,又向前行了二里多地,却依旧是一片花的海洋。
二人不敢多行,采满背篓,又回去了。至第三日时,二人又向前行了四五里,却见前方隐隐现在一排矮矮的丘峦来,丘峦上亦是长满了花草,远远看过去,极是不明显,竟似不存在一般,难怪前两日见到的只是一片花海。范伶二人见到那矮丘,心中暗喜,却不敢现在脸上。
他二人心中明白,到了此间,便如同在鬼门关徘徊一般,若一步走错,那二人的身家性命便立有危险。二人边采花草药,边向矮丘行去,二人行走的速度却是奇慢,时时观察周围有何异状,如此一来,二人待得到了矮丘脚下,已是花了近两个时辰。
那矮丘并不甚高,圆秃秃的仿若一只极大的馒头,上边长满了奇花异草,却比丘脚下的花草炫美了多少,立在丘下已觉香气逼人,若是在丘上,岂不是要将人熏醉了么。
曲青和范伶对望了一眼,双双点了点头,缓缓向丘顶行去,眼睛却不敢直视丘顶,环视丘坡四周是否有合眼的草药,边观察周围情景。不觉之间二人已经来到丘顶之上。二人环视四周,不觉哑然失笑,原来这丘顶之下,又是一片花原,更比方才那片花原更阔,而在花原的别一端,依旧是一圆花丘,看形状,似乎要比这脚下这圆花丘要大的多。
曲青见了只觉心中丧气,想三日来每日提心吊胆的在这花原之上花尽的心思,想不到却是空梦一场,想这花原只是离城较远,无人开掘,自然的形成了一片花原,却也无以为异。曲青正要招呼范伶离去,却见范伶眼睛直直的看着对面的花丘,目光里充满了兴奋之色。
曲青顺着范伶的目光向前瞧去,只见那座花丘之上,似乎隐隐有一丛丛的苍绿之物,似乎是一些矮下灌木,只是距离较远,看得不甚真切。范伶看着那些灌木,头也不回的说道:“师傅,咱们去瞧瞧那些灌木,那灌木之下,没准还有珍草呢。”
曲青转念一想,反正也到了此处了,管他是不是万劫谷,先去瞧瞧再说吧,我看这儿多半不是万劫谷。于是点了点头,也不再装作寻草药的模样,直向对面山丘走去。范伶见曲青同意,心中一喜,快步跟了上去。
过了有一顿饭功夫,二人已经来到那花丘之上,这花丘与方才的花丘一般无二,只是圆圆的围成一圈,内中却是别有天地,而方才所见的灌木,倒是大出二人意料。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灌木,原来是花丘内侧的坡上长的树木,在丘顶只露出个树冠来,远远看去,却仿若灌木一般。
然而这花丘脚下的树木,却是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一株株树木生得甚是密集,远远看过去,除了绿油油的树冠,什么都看不见了。二人没有说话,心中均想,料来这儿并非什么万劫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树林,平素少有人到此,才会生长成如此茂盛模样。
范伶心中一阵失望,想这几天的操劳和担心,全都付之东流了,心里好不失望,转眼再看曲青,同样是一副失望的模样。范伶心下不忍,拉了一把曲青的胳臂,说道:“回去吧。”曲青没有答话,转身向回走去。
一路上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都在想这万劫谷却是到底在什么地方,竟是如此隐密。回到客栈,二人简单吃了晚饭,便闷闷的去睡了。二人正睡之间,范伶忽然想到,那花丘间的树林,其中大有蹊跷,绝对不是一片树林那样简单。
范伶兴奋的坐起身来,向埋头沉睡的曲青说道:“曲兄,曲兄,我想到了件事,曲兄,醒醒,我想到了件事。”其实曲青并未睡着,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范伶,心下甚是不解,问道:“范兄弟想到了什么事情?这么兴奋?”
范伶见曲青醒来,兴奋的说道:“曲兄,你有没有注意到,那片树林都长得是什么树了么?”曲青不解范伶的话是什么意思,茫然说道:“无非是一些松柏槐杨之类的树嘛,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些树,哪片树林里不常见哪。”
“曲兄,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些树长得甚是奇怪,最外边是几圈松树,其次是几圈柏树,再里边却是槐树,然后才是杨树和白杨树,更有一些不知名的树夹在其中。”范伶满脸的兴奋,这些话讲起来,话言竟是有些颤抖。曲青听完,眼睛睁得滚圆,奇道:“范兄弟的意思是说,这些树不是天生的,而是有人故意栽种成这个样子的?”
曲青隐隐感觉到,如果是有人故意栽种成这样,那其中定然有着大大的企图,但具体是什么,却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个印象,却终是想不透彻。范伶又道:“曲兄,那松柏不及槐树高,而杨树却又远高过槐树。。。。。。”
“哎呀,我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些呢!那丘底岂非不是平地,而是一个斜坡,而那栽树之人,却利用树的高低,把这一节给自然而然的掩过去了。”曲青一个骨碌爬起身来,高兴的大叫起来:“范兄弟,若不是你心思细致,差一点就被那厮给骗过去了。范兄弟真是胆大心细,真是英雄少年哪!”
范伶被曲青这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若不是夜色遮掩,曲青一定会看到范伶泛红的脸庞,说不定又要玩笑几句呢。
“范兄弟,明天一早,咱们依旧扮作药农,再去那树林之中,探个究竟,想那树林之中,多半是万劫谷的所在了。”曲青这一兴奋,竟是睡意全无了,当晚和范伶细细的回忆了那花丘四周的情形,猜测那万劫谷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若是遇见了谷中之人,又该如何作答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不知不觉,天色也已经明了。
当下二人换了药农衣衫,再装扮一番,草草吃几口干粮,再次向那片花丘而去。
许是洞晓了那万花丘之内和少许秘密,二人一路上脚步不停,一直奔到花原外,脚步也丝毫不停,一直奔到花丘外,才慢下脚步。那花原之上除了微风摇摆着花朵发出轻轻的哗啦啦声外,再无其它声音。
范伶二人手持着药锄,缓缓向花丘围起来的树林中行去,此时,已经能够听到林中风吹动树木哗哗啦啦的响声,虽不甚响,但在这旷野之中听闻,已经是诡异非常。
待得到了丘顶,二人对望一眼,都觉对方的脸色甚是凝重,均想这次闯谷非同小可,如若稍有不慎,便是一去不返。范伶见那林中树木果如自己所料,高低相间,围成一个个诺大的圆,而树冠却几尽同高,倒似长在同一平地一般。
曲青冲范伶努努嘴,头向左右两方各摆了一摆,看着范伶,倒似在问咱们是从左边下去还是右边。曲青昨天见范伶心思缜密,远胜于已,心下已是暗暗的佩服起范伶来,现下处境非同小可,还是看看范伶的主意再做守夺。
范伶向两边瞧了瞧,见左右都是一般景致,并无二致,心道:这林子可能只是故布疑阵,其中并未见真有什么危险,反正哪儿也是下去,不如就从这儿直接进入林中,也无不可。于是范伶朝着曲青向前努努嘴,便向丘下缓缓走下去。曲青跟在后面,不时向后面察看,提防后面有人偷袭。
范伶边走边不时的查看四周情况,看进入林中却是愈走愈暗,再行一段路程,林内树木愈见紧密起来,已经透不进阳光来,只隐隐星星点点的透进些许光线来,才能看得清脚下的地面。这树林不知道已经有多长时间,地上铺满枯叶,且潮湿不堪,散发出难闻的霉烂气息。
饶是二人胆色奇大,在这昏沉沉的林子里,心也是直提到嗓子眼。两人一前一后,缓缓的行到丘底的最低处,却不见有任何异状,二人不觉大失所望,这丘底竟是什么都没有,除了树木还是树木,竟是没有有任何的路径可循。
曲青吁了口气,向范伶摇摇头,轻声问道:“回?”范伶摇摇头,又向前努努嘴。曲青见范伶神色坚定,不由的点点头,又向跟在范伶身后,向前方行去。此时已经不再似方才一般是下坡的路径,走不多远,已经是缓缓的上坡路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三十八章 林外洞天世外世'
范伶在坡上行了不远,忽然停了下来,扭头向树腰的枝叶瞧去,曲青心下好奇,不由瞧了过去,只见枝叶微微的朝着东北方向微微摆动,好似有风从西南方向吹来一般。范伶一指那枝叶,脸色甚喜,轻声说道:“谷底,无风,西南,有洞。”曲青一愕,随即明白了范伶的意思。
当下曲青在前,范伶在后,二人朝着西南有风吹来的方向走过去。走了不段路程,果见半坡上有个半人多高的一个洞穴,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瞧不见,也不知究竟有多深。范伶在坡上捡两根干枯的松枝,从怀里掏出火绒点着,交给曲青一支,二人望了一眼,也不打话,便向洞中匍匐着腰慢慢行去。
那洞中空气甚稀,夹着微微的霉烂气味,胸中大觉烦闷,只是既来一探究竟,这些烦闷又能算得什么,当下二人毫不理会,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