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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樵夫小腿一麻,左腿跪倒在地,倒转斧柄向曲青胸口撞去。曲青双脚在地上猛蹬数下,宛若一条长蛇,向后窜去。范伶长剑一抖,便向樵夫右肩斜削下去。樵夫脚下不能移动,身子猛向后仰,不料范伶长剑比他后仰之势来得更快,离他肩头已经不到三寸。
恰在这时,林外呲呲两声破风之声,似有暗器挟着劲风飞进林内。范伶这回学乖了,手中长剑疾向前投了出去,只听当的一声,一只暗器击在长剑之上,噗的一声,斜插在地上。范伶长剑出手,跟着向樵夫前胸拍上去一掌。那樵夫啊的一声大叫,喷出一大口鲜血,已然身受重伤。那另只暗器却让曲青挑起方才樵夫砍下来的一断树枝挡过,斜飞进林内。
范伶跃到长剑落地之处,拔出长剑,正欲向那樵夫胸前刺出,不料眼前一道青影闪过,手腕一痛,长剑脱手,紧跟着前胸一麻,已经被人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曲青身形尚未立起,被那青影手指连戳,点了穴道,复又呯的一声,倒在地上。
再看那青影在樵夫面前立住脚步,正是万劫谷主褚千秋。他伸袖在樵夫腿上一抚,不见他抻指,已经解是樵夫腿上穴道,从怀里掏出一粒血红的药丸,递给樵夫,说道:“快把这药吃了,否则,内伤难愈。”
樵夫却不伸手,脸上大是为难,急促的说道:“师傅,这赤血丹来之不易,别让徒儿给糟蹋了,我这一身硬骨头,抗得过去!”说话间,那樵夫脸色甚是坚决。褚千秋嘿嘿一笑,并不打话,手指疾伸,点了樵夫胸前穴道,捏开他嘴巴,把丹药喂了进去,合下他下巴,手掌顺着食道缓缓下移,一直到胸腹之间。
随后,褚千秋解开了樵夫胸前穴道。樵夫刚得已行动,立刻跪了下去,脸上老泪纵横,哽咽说道:“师傅,您老人家的再造之恩,徒儿终身难报,徒儿谢谢师傅了!”
“快起来吧,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丑,呵呵。”忽然,一个娇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范伶眼睛一转,只见林外走进来一个娇美非常的妇人,穿着一袭淡粉衣衫,裹在如蛇般美妙的身体上,只见她酥胸坚挺,蜂腰细致,迈着细碎脚步盈盈行过来,身形一扭一扭,头顶上的珠钗摆着两颗大珠,兀自摇摆着。
只见她粉面之上,透着万般的春意,乌黑的眼眸嵌在一汪秋水之中,一颦一笑之间,都似乎散发出来勾人心弦的诱惑力。她丹唇微启,又向那樵夫娇声说道:“这么重的一掌,就算是大牛大马,也受不了,何况你呢。”说完,又咯咯的娇声笑起来。
这几声娇笑,只让范伶感觉心头发热,浑身烦燥,口唇发干,眼睛却是一寸也离不开她娇美的脸庞。那樵夫一怔,忙伏在地上,柔声说道:“师娘教训的是,徒儿记住了。”
范伶听到这樵夫竟是叫这妇人师娘,但见她模样,也不过二十三四岁模样,怎么会成他师娘,就是做他闺女也还嫌小呢。
“快起来吧,把这两个点子送到地牢里去,省得在这儿污了我的花草。”那妇从眉头一顰,神色间竟充满威摄力,那樵夫忙站起身来,连声称是,眼睛却看向了褚千秋。褚千秋脸色一沉,喝道:“还不快去,师娘的话也不敢听了么?”
那樵夫连道:“不敢,不敢。”转身将范伶和曲青一手一个扛在肩头,足尖挑起大斧握在手里,扛着二人向树林深处走去,身后,又传来那妇人几声咯咯的娇笑。
樵夫扛着二人在林间穿来行去,行了有一柱香功夫,出了树林,顺着小溪岸边又行了有二三里的路程,来到一壁石崖下。范伶二人面孔朝下,看不见石崖的高矮,只见那石崖脚下尽是凿刻痕迹,崖根上生满绿鲜,地上所铺石条上也是隐隐泛着绿色,似乎久也没有人到了此地。
忽然那樵夫扛着二人走进石壁间的一个洞内,刹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洞口收在二人眼底,越来越小。樵夫转过两道弯,到了一个诺大的石厅之内,厅着燃着几盏油灯,油灯虽然昏暗,却也能够看得清楚,石厅内放着一方石桌,几个石墩。
樵夫将范伶二人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一摔之力奇大,范伶只觉身子撞在坚硬的石地上,关节隐隐生疼。樵夫将大斧立在石壁上,伸手捏捏两个肩膀,大声骂道:“两头死猪,压得老子肩膀好疼,妈的,老子这回好好收拾收拾你们。”
说着,伸脚在范伶身上猛踢两脚,又在曲青身上踢了两脚,兀自不嫌解恨,又在在范伶身上踢了两脚,嘴里不停嘀嘀咕咕的咒骂着,走到石壁旁,伸手在壁上摸了两下,那石壁轰隆隆的一阵响声,竟裂开一条大缝来,里边同样燃着几盏油灯,里边居然置着几个大铁笼子,笼中铺着一层稻草。樵夫去过去打开两个,将范伶和曲青分别拖进去,关上笼门,头也不回的关上石壁去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四十一章 万劫谷底困石牢'
范伶二人在铁笼内躺了两个多时辰,身上所点穴道渐渐自行解开,身上的酸麻之意渐渐消失,二人却依旧躺在笼里,一句话不说,均想这次栽在这万劫谷里,料来是再也出不去了。可范伶心里,却又想得较多,若是自己不提议来寻万劫谷,曲青也不至于被自己所累,受这石牢之苦,真是悔当初不该如此鲁莽,今陷于此。
这石牢长年不见日光,牢内潮湿阴暗,加上有些稻草年久不更换,散发出难闻的霉烂气息来,混着铁笼的红锈味道,实是难闻之极。范伶心中懊悔到了极点,对曲青是万般的歉疚,自是没有心情再和曲青去说话,自静静的躺在笼内,望着铁笼上两根拇指的的铁条,怔怔的发呆。
过了许久,只听曲青长长的叹了口气,坐起身来,伸掌重重的拍在铁笼之上,只听笼子的铁条颤动的嗡嗡作响,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形。曲青低着头,怔怔说道:“范兄弟,咱们哥俩,看来要在这铁笼里,呆着后半辈子了。”范伶猛一听到曲青开口说话,忙坐起身来,握着笼上铁条,转脸向曲青看去。
只见曲青神色沮丧,身子倚着铁笼,动也不动。范伶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歉疚也起来,张开嘴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口,怔了一怔,又合上嘴吧,长叹一声,复又躺倒在笼内,双手垫在头下,过了一会儿,低低的说道:“曲兄,都怪我,若是我不嚷着要来,咱们又如何能到这里,唉,这事都是怪我。”
曲青摇摇头,说道:“这又怎么能够怪你,即使你不嚷着要来,我也会提议来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结果,怪都怪我想事不周,话说回来,事已至此,说这些已是没有一点用处。咱们当先想想,看怎么样才能从这石牢出去。。。。。。”
曲青话未说完,只听角落里隐隐传来嘿嘿两声冷笑。范伶和曲青一听这石牢之内竟然另有旁人,均大吃一惊,翻身坐起向冷笑之声传来之处瞧去,只见石牢的角落里,竟放置着另只铁笼,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躺在里边,动也不动,也瞧不清他模样。
范伶扒着铁笼,冲那人大声叫道:“这位仁兄,你也是被那褚千秋关进来的么?”那人也不起身,有气无力的说道:“算是吧。”那人说完,便不再说话。范伶又问:“不知道仁兄被关在此处已经有多长时间了?”那人又说:“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谁还能记得时日哪,差不多四五年了吧。”
范伶听见那人已经被关了四五年,心中不觉泄气,料来出得这铁笼,看来只能是自已妄想了。曲青却不甚死心,接口问道:“仁兄,你关了这么久,就没有机会逃出去么?”曲青话一出口,已自知问的太过幼稚,若是他有机会出去,又如何还被关在此处。
那人嘿嘿冷笑几声,坐起身来,冷冷说道:“若是能够出去,谁还会在这里受这份罪过,别妄想逃出去了,这里,便是活地狱了。”曲青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想这地狱二字,最是贴切不过了,但不想逃出去,却又是心有不甘。
那人又道:“你们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也是那婆娘关你们进来的?”范伶听他说什么婆娘,不禁大奇,脱口说道:“婆娘,她又是谁?”那人也是大奇,来回看看二人,说道:“凭着二人的相貌,难道没有见到那婆娘?”曲青转念一想,随即便想到,他所说的婆娘,没准儿便是今日看到的那个美艳少妇。
“这位仁兄,你所说的这个婆娘,可是美艳少妇么?”曲青瞧那汉子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看来久未见到阳光,情知他所说四五年的牢狱之苦,并非虚言。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许久,才停住笑声,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美艳少妇,嘿嘿,那婆娘,看来又年轻了。”
范伶和曲青对望了一眼,却不明白那人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范伶说道:“仁兄高姓大名,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可否详细告知?”那个沉吟片刻,慢慢的说道:“这事,说来甚是难为情,但咱们既然都要注定老死在这牢里,告诉你们也是不妨。”
那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是广东佛山人氏,姓徐名青杨。”曲青啊了一声,大声叫道:“原来是佛山伏虎门的徐二爷,失敬失敬。”那人又是嘿嘿两声冷笑,颓然说道:“什么二爷三爷的,都这副模样了,还失敬什么哪,别瞧不起我徐青杨,就够朋友了。”
曲青又道:“怎么会呢,徐二爷当年在武林上谁提起来,不得叫声好哪,前几年徐二爷突然失踪,江湖盛传徐二爷给西域沙鹰帮的恶徒害死了,却没有想到,徐二爷却是到了这里。”范伶对徐青杨之事一无所知,此时却是一句也插不上嘴。
徐青杨似乎没有听见曲青的话,接着说道:“一愰四五年过去了,那年,我奉了师兄的吩咐,到西域去办一些事情,却不想半路上遇到了这个婆娘,那时,这个婆娘还是三十岁左右模样,生得细皮嫩肉,那是漂亮的很哪,我徐某也是色迷心窃,被那婆娘几个媚眼,便迷得不成样子,没过几天,就成就了好事。”
徐青杨说到这里,声音略发颤抖,似乎这段往回想起来,仍是心神不定,可见当时徐青杨是何等的着迷,范伶也是青年人热血沸腾,听徐青杨说起这段往事,不由的想起尉迟贞来,心道我的贞儿却不会这样,贞儿那么端庄,那么美丽,可惜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想到这里,范伶眼圈一红,禁不住就要落下泪来。
这时,只听徐青杨又道:“这事不成则已,一成则酿就终身大恨。当时我被她迷的西域也没有去,直接来到了这里来,成日跟这婆娘厮混,不料好景不长,这婆娘跟我厮混,却是有着另番目的,当时我却是蒙在鼓里,毫不知晓。我跟这婆娘在一起时间长了,身子骨却是越来越不中用,越来越瘦弱,初时我只道是自己太过沉于美色,才成这样,也不以为然,心想过几天补补,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谁知我却是完全的错了。直到有天晚上,我一觉醒来,感觉肚子不大舒服,便起身去解大手,在我解手回来的时候,我却听到不远处那婆娘正肆意浪叫着,我吃了一惊,便顺着声音跟了下去,一直到了一座木楼之外。到楼外一听,我当时便气得半死,原来那婆娘另有男人,在那木楼之中,正跟那男人行那苟且之事。”
范伶和曲青不禁宛尔一笑,心道你跟人家老婆胡搞,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