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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妇顿了顿,又道:“你义父也在洛阳么?让我来猜猜会是谁呢?是洛阳胡家?不对,他洛阳胡家与胡金刀是远门亲戚,不会是他们。是地堂刀刘掌门,也不会哪,他们远来无仇,近来无怨,不至于。”
似乎这老妇对洛阳所知甚多,一口气说了五六个人,不是一帮之主,就是洛阳的武林隐客,可没有一个说到的是陆青漠。
“前辈,您还是别猜了,我义父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义父名讳上陆下青漠,江湖上人称紫翼神蝠,不知道前辈听说过没有。”范伶见她如何也猜不中,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是他?他什么时候搬到洛阳去了?他不是在漠北么?”这老妇似乎十分惊讶,眼睛盯着范伶背后的墙壁,喃蝻的自言自言道。
“前辈,义父他不是一直都在洛阳么?我在洛阳义父家呆了近十年,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在漠北的事情,会不会是出岔子了。”范伶看着她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模糊了。
“你义父他用什么兵器?”
范伶听她突然问道义父用什么兵器,大觉奇怪,但回神一想,似乎义父除了教自己用过剑外,几乎是没有用过其他的兵器:“前辈,义父除了用过长剑外,似乎没有用过其他的兵器。”
“哦,看来这老狐狸藏得够深,连他义子都不知他底细。”这老妇似乎仍然未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的说道。
“前辈,请您自重,我不希望从外人口里听到有关义父难听的话!”范伶听她骂义父是老狐狸,心里不禁悦起来,心说,即使你与义父相识或是有过命的交情,也不该在我面前这样说,否则,置我于何地?
那老妇嘿嘿冷笑两声,说道:“好,我不骂他便是。只是,他如此对你,你不记恨他么?”
范伶不懂她究竟说些什么,但实在是不愿听到他对义父的闲言碎语,于是说道:“前辈,我知道义父是如何对我的,他救了我的命,我又如何能够记恨于他,否则,我范某岂不是不中忠不孝之辈了么,不管他做过什么事,他都是我的义父,,我不容他人在我面前,说我义父的坏话!”
范伶这几句话说的义正严辞,倒是出乎这老妇的意外,她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范伶的严肃的脸孔,眉头紧锁,范伶给他这么看着,心里微微有些发毛,但自己又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又怕她看怎地?
如此两人冷了一会儿,老妇终于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老妇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以后,你一定还会来找老婆子的,这话我说到头里,信不信,那就由你了。”
“那就先行谢谢过前辈了,小子虽然不才,却不敢对义父不尊,方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海涵。”范伶双手抱拳,恭身向那老妇陪礼说道。
那老妇拿过墙角的一根木杖柱在地上,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站住脚步,背对着范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尊敬师长,正是我辈侠义中人的本分,这你没有错,可能是我老婆子有些心急,没有跟你说明白,也难怪你会如此反映,但你可知我是谁么?”
范伶一愣,说道:“前辈一定是位高人,只是小子初涉江湖,还请恕小子无知。”
“嘿嘿。”老妇嘿嘿冷笑两声,笑声中尽是萧然之色,似乎有着道不尽的苦衷一般,她扭头望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琼玉,缓缓说道:“玉儿,你可知道老婆子是什么人么?”
陈琼玉脸上一红,涩然答道:“师傅,你自然是我师傅了,其他的还重要么。”她此言一出,范伶已知她竟不知道他师傅的来历,此事听来,似乎有些蹊跷,不禁大感好奇。
老妇长叹一声,又道:“玉儿,我自然是你师傅,但师傅也是有名有姓之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对你说明我的身份,其实是有一番隐情,为师也是为你好,才没有告诉你,要不然,咱们师徒都会有杀身之祸。”
陈琼玉“啊”了一声叫了出来,显是受惊不小,忽闪着两个烁亮的眸子,怔怔的看着老妇的脸孔,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玉儿,为师姓黄名紫青,从前在江湖上,人家给我起个外号叫做紫尾喜鹊。玉儿,你知道为师为什么一直喜欢你穿紫色衣服么?”黄紫青说着从前事情,突然问起陈琼玉这个很女儿家的问题,倒大出范伶所料。
“师傅,是因为师傅当年喜欢穿紫色衣服么?”
黄紫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道:“为师当年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紫色,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是紫颜色,以因为我的轻功还算是不错,所以江湖朋友就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外号。”
范伶心道:“能被称为喜鹊的,那黄前辈那时候一定是很有风韵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雅致的绰号呢。”
只听黄紫青又道:“那时候,为师年级尚轻,对江湖的事情也不是太懂,只是跟着我的师傅东奔西走,倒也结识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再后来,师傅因为江湖争斗,也仙逝了,只剩下我一个人飘迫在江湖,那时候我生性孤僻,一人独来独往,倒也自在。
只是到了我三十五岁那年,在江南的一条河边,救下一个不慎落水的小女孩,我见她孤苦无依,就收她做了徒弟,她便是你的师姐,叫做林朝凤。”
林朝凤,那不是跟自已动过手的毒手无盐么,原来竟是她的徒弟,范伶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黄紫青转头向范伶看过来,脸会阴沉的问道:“怎么,你认识她?”
范伶忽觉自已的失态,忙道:“算不得认识,只是曾经和她打过一场。”
“哦?”黄紫青上下打量了打量范伶,脸上满是惊奇之色,说道:“你和她打过一场,胜负如何?”
“本来是小子败了,不过义父曾教过我一套拼命的剑法,出了奇招坏了她的兵器,随后她便离开了。”范伶想起那一场恶斗,心里犹是心悸不已。
“如此说来你的武功算是不错了,不知你义父教你的剑法是不是同归剑法?”
范伶大是惊奇,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这套同归剑法:“没错,是同归剑法。”
黄紫青嘿嘿冷笑两声,说道:“同归剑法招术虽奇,却不是什么高明的剑法,只是让人出奇不意,以图自守而让你得已占得上风,但若是对方武功高深,那这套剑法就变得不堪一击,便成了一套自杀的剑法了,你义父教你之时,没有对你说过若遇到比你武功高出许多之人时,切不可使用么?”
范伶脸上一红,但对她所说之言却只信了三分,怏怏说道:“义父没有说过。”
“没说过?哦,不过这也倒是合情合理,若是他告诉了你,那便不是他了。”黄紫青面上略有不愤之色,见范伶似乎不信,便道:“看来你还不信,你不妨用同归剑法刺我几剑,看管不管事。”
黄紫青退了两步,将手中木杖疾向范伶前胸点去。范伶见她刚说完便递过招来,不容他思考,忙身子一侧,长剑出鞘顺着木杖削向她手指,顺势点向她小腹,黄紫青木杖一沉,搭在他剑脊之上,范伶猛觉剑上压力陡增,长剑几欲脱手。
范伶方才见她一副孱弱年老的样子,手上内力只使了三分,但一招相交,才发现自己实在大意,只觉她内力浑厚,没有一丝的年迈力衰之像,急催内力,运至八分时才勉强从她木杖之下抽回长剑,刺向她腰间。
但黄紫青却并不闪避,木杖虚空向他双腿扫去。范伶方才这一招只是虚招,长剑一转,便向她腋下疾撩上去,这一剑去势甚疾,黄紫青此时腋下大露空门,似乎已经是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五十九章 紫尾喜鹊黄紫青(二)'
眼看着范伶长剑就要刺上她肌肤,不料她身体竟然猛然缩后几寸,避过了这一剑,范伶尚未反映过来,腿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杖,虽然腿上奇痛,却未有半分的损肌伤骨之像,原来黄紫青在木杖击在他腿上瞬间,已经将内力尽数撤回,只是木杖击在他腿上,便如一个毫无武功之人的一击一般,不会导致受伤。
黄紫青一击之后便是后退两步,这两步快捷到了极点,范伶只觉眼前一花,不见她移步,身体已经在两步之外,看来她轻功着实卓然,的确不枉她紫尾喜鹊的绰号。
黄紫青笑吟吟的看着范伶,说道:“怎么样,是这么回事呗。”
范伶双手抱拳朝她行礼道:“多谢黄前辈手下留情,看来这套剑法,果然大有敝端,还多谢前辈指点。”
“干么这样客气,其实这套剑法还是很有用处的,只是遇见比自己武功高强的高手时,切不可使用,否则,无疑跟自杀一般无二致。”黄紫青说完,木杖柱地,又恢复了方才孱弱年老的模样,与方才简单判若两人,她转面看着一脸惊诧的陈琼玉,说道:“玉儿,方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陈琼玉眨眨眼睛,略一回神,说道:“师傅,方才说到林师姐了。”
“对,说到你林师姐了。”黄紫青脸上现出一丝的爱怜之色来,却又隐隐含着些许的愤怒,似乎她对林朝凤很有偏见,却又对她甚是怜惜,这些从黄紫青的脸上,尽皆表现了出来。
“你师姐小的时候很是听话,为师也没有孩子,对她很是疼爱,更是将自己的一身武艺尽皆传授,她也很是用心,加上她天资甚高,领悟奇快,没出几年功夫,她的功夫已经趋于一流高手之烈,而更重要的,是她变得越来越漂亮,真如一朵花般,让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她二十五岁那年,由于我急于找寻杀死师傅的仇人,就撒手让你师姐一个人在江湖上去历练,谁料相去三年多,再见到你师姐之时,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她了,她,竟然加入了江湖上一个叫沙鹰帮的帮派,她的身边也多了一个男人。”
说道,黄紫青向范伶暼了一眼,没有说这个男人是谁,便接着说道:“为此,我跟你师姐大吵了一架,随后,我跟你师姐也就断绝往来了。”
“师姐也太不应该了,怎么能不经过您的同意就加入其他帮派呢?况且,还有了一个男人。”陈琼玉不禁愤怒起来,但说着说着,声音却是越发的小了,小的几乎快听不见。
黄紫青没有理会陈琼玉,又说道:“虽然我跟她吵了一架,却依旧记挂着她,暗中跟踪了她们一段时间,却发现这个男人无耻之极,竟将你师姐当成是掌中的玩物,丝毫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妻子一样好好的珍惜,后来,你师姐离开了那个男人,慢慢的,你师姐性情也变的越来越差,经常做一些有违人伦的事情。
我曾经去劝过她,但她已经不再听我的话,还差一点打了起来,我也便不再去理她,就由着她性情去,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黄紫青说到这里,很是伤心,怔怔的看着空空的墙壁,不再说话。
陈琼玉走到她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静静的陪着她沉默,石屋里寂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过了许久,黄紫青轻轻的问道:“范伶,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她的?她,她还好吧。”
范伶想想林朝凤娇媚的模样,再看看黄紫青伤心的模样,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支支唔唔的说道:“我是在平城遇见她的。”
黄紫青是个闯荡江湖一辈子,哪儿能看不出范伶此时的心境,脸色一沉:“有什么说什么,我老婆子还撑得住!”
如此一来,范伶倒是有些尴尬,轻声咳了两声,说道:“那天我去平城的快活楼找另外两个人,不想她却跟了来,在平城城外打了一场,之后便再没有见到她。”
范伶刚说完,陈琼玉便瞪着两个滚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范伶,惊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