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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正给马陵这一喝,脸色涨得通红,但他轻功太差,无法跟着二人去追范伶,只得等着金刀门的帮众给他去牵马过来,这空当,他在院里转来转去,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待得马一到,秦天正一把抢过缰绳,翻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背,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便追了上去,后边,几个金刀门的大弟子紧紧跟在后面,疾疾跟去。
范伶翻出了院落,便奋力的向北方奔去,后边的胡金鹏和马陵二人轻功略差,情知时间稍长,便会被他落远,马陵伸手从衣内摸出三枚镖,甩手朝着范伶上中下三路打去。
范伶吃过他镖上大亏,这此已经是所防范,听得破风之声响起,认准方位,长剑在身后回抹,便将三支镖尽数打落在地上,胡金鹏见三支镖落地,又甩手扔出几支细针镖,针镖来去无声,极易得手,谁知范伶一打落了三支镖后,脚下绕着弯向前奔去,胡金鹏的针镖也尽数打空。
就在两人打镖之际,范伶已经是奔出甚远,将他二人甩在了背后较远,远远的出了打镖的范围,他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弱,心知已经将他们甩开,心中暗喜,撒开两腿向北方疾奔过去。
青石峪的四周全部都是山岭,而尤以北方的山岭为高,其中的一座玉笔峰笔直的直耸云霄,范伶知道他们定会骑马追来,而玉笔峰上马行不便,最为安妥,胡金鹏二人如何不知他心意,心中只是叫苦,看着前边远远的范伶,开始报怨起秦天正来。
若不是他一味发浑,又如何能放得范伶逃脱,凭他三人合力,又怎么能不将他范伶一个后生小子擒住!
他二人正自己埋怨之间,秦天正已是带着马队赶到,胡金鹏二人翻身上马,速度顿时快了不少,渐渐的,离范伶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范伶听到后面马蹄之声大作,情知不妙,急忙环目向四周望去,只见自已已经到了山脚下的梯田之畔,范伶灵机一动,从山道上奔将下来,从梯田中间穿了过去,如此一来,马匹便不易在田间穿行,那自已逃脱的可能便更大了一些。
马陵遥遥见到他钻进田间,急向胡金鹏说道:“大哥,你去左边,我去右边。”胡金鹏听见他要包抄范伶,心想不错,手臂一挥,喊道:“一半人随我来!”
秦天正反映迟顿,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问什么意思,只听身旁的一个帮众说道:“秦爷,你随着帮主。”这话再明白不过了,秦天正又是一鞭子,疾向胡金鹏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两路人马顺着山道将范伶所在山田一直跟上去,便似一个川字形状,范伶在中间穿行,两队人马跟在两侧,幸好范伶轻功甚好,在田间奔将起来,仍不比马匹在山道上奔行慢的了多少。
过了有一个时辰左右功夫,一行人已经奔到了半山腰上。此时,山坡上已经没有了田地,只有葱郁的山林隐在夜色之中。这回,马匹已经是完全不能奔行了,胡金鹏等人将马匹留在山腰,徒步向范伶追去。此时,他们的距离已经相去不远。
范伶奔了这一个多时辰,体力渐渐有所不支,自是没有刚刚下马的胡金鹏等人力长,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小。胡金鹏等人堵住范伶下山的道路,直逼得他向山上奔去,如此一来不仅能消耗他休力,二来他地形不熟,迟早也会被他们逼到绝路之上。
范伶拼着自己的一丝余力,不停的在山林间奔路,待他出了山林,不由的“啊哟”一声大叫了出来,他的面前,已经没有路了,而是深深的山谷,此时,胡金鹏几人已经赶到,他们看到范伶走投无路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臭小子,这回看你往哪儿跑,有本事,你倒是飞过去哪!”马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高声骂道。
秦天正轻功较差,远远的在后边喊道:“胡大哥,对不住了,我,我先歇一会儿。”胡金鹏眉着一拧,远远喊过去:“你不用上来了,你就在下边守着,防止这小子再出什么花样。”
说着,胡金鹏金刀一闪,护在前胸,冲着马陵说道:“马兄弟,咱们并肩子上,先灭了这小子再说。”
马陵哐啷一声拔出长剑,剑尖指着范伶,头也不回,恶狠狠的说道:“大哥,今天咱们就让这小子,葬在这儿!并肩子上!”
胡金鹏金刀橫摆,并着马陵一左一右飞身向范伶扑去,范伶左手捏着剑诀,右手刷刷刷三剑,挽着三朵剑花,只听当当两声,挡住他二人攻来的一刀一剑,向胡金鹏还了一剑,随即跃后一丈有余。
胡金鹏将他打来的一剑挡开,跃上前去,刀锋一转,向他腰间砍去,马陵也跃上前来,长剑递向范伶前胸。范伶不敢大意,使出青霜剑法来,退后一步避开两人的攻势,长剑星星点点的朝着二人面门点去。
黑夜之中,范伶的剑尖好似天空中的星斗,隐隐闪着烁亮的光芒,在他二人面前左一点,右一点,光芒连在一起,汇成一片银霜,将二人罩在其中,虽然不能使其受伤,但如此威力,已是让胡马二人吃惊不小。
二人只觉离上次不过一月有余时间,范伶的剑法竟又长进不少。他二人虽是吃惊,但他二人多年的共进同退的打法,互相弥补自已刀法剑法中的不足,倒也丝毫没有落得下风。
三人在这玉笔山峰之上,翻翻滚滚已经斗了近百招。范伶经刚才的一陈奔跑,体力已经是大打折扣,现今在二人一翻拼命的攻势之下,力气渐渐有消不足,心中也是大急。
范伶见这青霜剑法虽是凌厉,却是如何也撕不破二人的刀剑攻势,只见他剑法突然一变,不顾马陵刺向腿上的一剑,长剑上挑,疾向马陵眉心刺上去,招虽后发,但剑尖却已先至他眉心,马陵大吃一惊,急忙身子后仰,手上长剑却不缩回,依旧向倔腿上递了过去。
范伶见他竟不顾眉心受伤,急忙左腿一缩,错后几寸,右手长剑向下猛压,剑尖已经离马陵眉心不足两寸,恰在这时,胡金鹏金刀一扬,当的一声击在范伶长剑之上,范伶只觉手上一轻,长剑已经被他削去半截,而左腿上也是一痛,已然中了一剑。
好在范伶方才左腿缩后几寸,只稍稍的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手上手剑已经只剩半截,长度上大大吃亏,所幸只被削去三分之一,尚有三分之二的长剑留在手中,无奈之下,只好先当做短剑来使了。
胡金鹏砍断他手中长剑,刀锋一转,便向范伶手臂砍去,范伶不敢与他金刀相接,身子一侧,半截长剑疾削向马陵右腕,马陵斜斜立在范伶身侧,躲过这一剑已经困难,只好手腕一沉,就地打了一个滚,方才躲过这一剑。
范伶乘他一滚之际,长剑便向他腰间斩去,谁知胡金鹏又是一刀砍来,仍是砍向他手中长剑。胡金鹏已经发现,范伶除了剑法精奇之外,其他的功夫却是稀松平常,只要废了他手中长剑,那再擒他,却是易如反掌。
范伶如何不晓得他心中所想,手腕一转,顺着他砍来的刀背斜向上抹将过去,直削向他握刀的手指,胡金鹏不愧是个老江湖,刀锋一转,刀脊转成刀锋,飞起一足,向范伶胯下踢去,而马陵在地上右腿猛扫,朝他脚下踢去。
如此一来,范伶可谓是三路受击,如若躲过脚下,而胯下的一脚却万难躲开,而若身过胯下的一脚,手中的短剑便会又少去一截,范伶已经无思考机会,长剑在刀锋上一搭,借着这一搭之力,拔身而起,躲过脚下踢来的一脚,飞起右足向胡金鹏脚祼踢去。
胡金鹏这一脚却是志在诱敌,见到范伶右足踢来,腿上一沉,避过范伶一脚,右手却是毫不松劲,内力一催,只听喀的一声,范伶手上的长剑又短了半截,这回,便成了一柄无尖的匕首了。
范伶不禁暗自叫苦,他可没有练过匕首的功夫,没奈何,待他足尖一着地,随即向后窜出一丈多,范伶将半截断剑护在前胸,看着慢慢逼将上来的胡金鹏和马陵,他二人脸上露出阴毒的笑意来,范伶一愕,眼角朝身后一暼,不禁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他的身后不足半丈之外,便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了。
“小子儿,这回看你还往哪儿逃!”马陵撇着嘴,盯着范伶铁青的脸色,冷冷的说道,“是个男儿,就直接跳下去,省得老子动手了。”
胡金鹏金刀虚空劈了两劈,冷冷说道:“跳也是死,不跳也是死,你看着办罢!”
范伶回头瞅瞅身后黑漆漆的山谷,心头忽然想起尉迟贞来,自已还未能给她半点的幸福,便要留她一人在这世间了,眼角一潮,突然大喊一声:“贞儿,对不起,伶儿先去了!”
说完,范伶将手中半截长剑向胡金鹏奋力掷去,纵身向山谷中跃了下去。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六十三章 大难不死有后福'
坠落,无尽的坠落,伴随着胡金鹏和马陵二人的纵声大笑声,范伶好像一枚沉默的石子,刺穿无边的夜色,顺着玉笔峰笔直的断崖一直向下坠了下去。
“喀嚓,喀。。。喀。。。”突然,范伶腰间一痛,身体的下坠之势突然停了下来,而腰间的奇痛把范伶从遥远的思绪中扯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还活着?”范伶猛然感觉到腰间的奇痛,但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死去,求生的欲望迫使范伶的双手拼命的向身周抓去。瞬间,他双手握住了一枝粗壮的树枝。
范伶睁开眼睛,忽然见到自己双手竟抓着一枝粗大的树枝,身体也架在一株从崖壁上斜斜长出来的大树之上,强大的冲击力使这株大树也吃不消,粗壮的枝干喀嚓嚓的断了许多根,幸好这大树历经多年,树干粗壮无比,总算是没有完全断掉,才托着范伶的身体,上上下下的悠悠晃动着。
“我没有死,我没有死,贞儿,我没有死!”范伶拟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心里开心的大喊起来,他明白过来自己还活着,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尉迟贞,这时,他才明白,尉迟贞在他心里,是有多么的重要。
渐渐的,大树的晃动之势停了下来,范伶腰上的痛楚也稍稍的减弱了些,他不敢松开手中紧握的树枝,唯恐手一松开,自己便又要朝着崖底直摔下去。手中的树枝,便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唯一的希望。
范伶轻轻的动了动身体,腰间猛然一阵奇痛传了出来,痛得范伶直咬紧牙关,强自忍住。
“看来,腰间的伤不轻哪。”范伶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已的腰间已经受了很大的创伤,短时间里,看来是难以恢复了。
“那怎么办,难不成一辈子呆在这树上吧。”范伶朝着四周望望,除了上边高得看不到边的断崖,便是身后无边的漆黑的夜色了,再看不到其他的半点东西了,倒时身下的这株大树,给了他极安全的感觉,因为他感觉到,即便不用他抓着那树枝,他的身体也不会掉下去,那株树已经好似筑了一个巢一般,将他裹在其中。
忽然,范伶嘿嘿的苦笑起来:“一辈子呆在这树上,不出十天,便是饿也要饿死在这儿了,又哪儿来的一辈子,可笑。”范伶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禁的心灰意冷起来。
“不管那么多了,先睡上一觉,等天亮了以后再说,没准还有其他的出路呢。”范伶报了一线希望,缓缓的闭上眼睛。这一个晚上,范伶太累了,连续的打斗,又奔上如此高的山峰,现在躺在这树巢之上,范伶竟然感觉到了放松的感觉。
终于,范伶睡着了,踏踏实实的睡着了,他的双手,却仍是紧紧的握着那支树枝,一刻也不松开。
等到范伶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明了。
范伶朝着四周望了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