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范伶伏下身去,见椅子上散着一些已经风干的布片,看来这是从前椅上的一个垫子,方才给他一坐之下,已经成了片片的碎片,向四周飘了去。上边落着一层尘土,在他方才坐过的地方,俨然露出两个浑圆的痕迹来。
就在这两个痕迹的边缘,隐隐有一条细细的缝隙,方才给那个碎布片盖着,没有任何痕迹显露出来。范伶见到这条缝隙,心中一喜,连忙将椅上的灰尘扑打吹去,那条细细的缝隙竟然围成一个圆圏,环在椅面的中央。
范伶伸出双掌向圆圈的中央按下去,谁知仍是纹丝不动。
“难道只有人坐上去,才会管用么?”想到此节,范伶轻轻的坐在椅上,强忍着浓厚的冰凉寒意,双手紧握石椅把手,身子施出千斤坠的功夫,猛的一沉,重重的朝着椅子坐了下去。
“哎哟!”范伶又一次腾的站起来,双手紧紧的揉着屁股,大声叫了起来,“疼死我了,这椅子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呢?”
待得屁股不再那么疼了,范伶再一次伏身认真观察起这石椅来,圆形的缝隙依旧是那么细细的一线,没有丝毫的变化。
“既然向下不能动弹,不会是能够转动的吧。”范伶眉头一拧,双掌压住中圆形的两边,内力透于双臂,牙齿紧咬,双掌朝着一个方向,使力转过去,谁知还是不动。
“这方向不行,那试试另个方向。”范伶又向着另一个方向转过去,不料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哪个环节错了?”范伶颦着眉头,凝神思考了起来。
过了有一柱香功夫,范伶猛的双手一拍,大喜道:“有了,既然是椅子上的机关,那一定得要坐在上边试才可以,怎么刚才便想不到呢!”
范伶兴奋的坐在椅上,双手握住椅把手,屁股猛一使力,边向下压边向右侧转了过去,只听喀喀喀一阵轻响,这椅子竟连同着背后的墙壁和地下的石地板,缓缓向后移了过去。
只觉背后一阵阴冷透了过来,范伶微微打了一个寒噤,扭头向后瞧去。
伴着喀喀的响动,这石椅竟进入了后边的一间秘室,秘中黑黑漆一片,虽有厅中的光亮一闪一闪,但里边的情形仍旧是看不清楚。待得喀喀之声停了下了,这石椅也不再动弹,范伶掏出火熠吹亮,从石椅上缓缓走了下来,沿着墙壁向里边挨了过去。
“喀啦。。。。。。”忽然,范伶不知踫到了什么东西,喀啦啦的散落在了地上,范伶将手上火熠向地上照去,只见地上一片白乎乎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随手一摸,似乎是一根棒子,甚是粗糙,并不甚长,两端竟是浑圆,拿起来就着火光一瞧,不禁的大吃一惊!
“骨头!”范伶一把将骨头抛得老远,只听一声沉闷的踫撞声响过,便是刷刷的粉末落下的声音,看来这骨头也风化掉了,一撞之下,竟然全部都成了粉末。
范伶心里满是疑惑,心道这里怎么用有骨头呢,并且,似乎是人的腿骨。范伶隐隐觉得墙壁上放置着几盏油灯,范伶将油灯点燃,又点燃另外几盏,这时,这间秘室里的情形也全部都能看的清楚了。
范伶见了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满地都是人的骨头?横七竖八的散落在秘屋的角落里,有的更是散在当地,虽能看出是人的形状,但姿势却是千奇百怪,有的平躺,有的贴墙倒着,有的缩在墙角,但每一具白骨之旁,都有着一柄兵刃,有刀有剑,有鞭有判官笑,甚至还有铁杖这样的重兵器,但全部都只剩下半截,似乎被什么利器削断了。
而里侧墙边的一张石床上,却只有一具白骨,但样子,那人生前倒是正寝而终,骨头没有任何的错位,两条腿骨交错,倒似是盘腿坐亡一般。而它的两支已经风干的手指之上,却捏着一页黄纸,范伶走上前去,瞪目瞧去。
只见上边写着“师门不幸,众弟子造反,皆被毙于此,吾精力已竭,时日无多,若有缘之人到此,望将吾紫烟奇功发扬光大,其藏于铁忱之内,非紫烟剑不可得,然千万小心其中。。。。。。”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六十五章 紫烟奇功逐层习'
字迹到此便断了,看来这人写到此处,已然身亡,范伶不禁替他宛惜起来,其受弟子围攻而终,虽将其一一击毙,但自己却精力耗尽而亡,这实是生平一大遗憾了。
范伶朝着这人拜了两拜,朝着那页纸轻轻吹了口区,那纸便在空气中灰飞烟灭了。转目瞧这白骨背后,赫然放着一柄长剑,剑身甚阔,上边落满灰尘,看来,这便是此人所述的紫烟剑了。
范伶拿起长剑,只觉这剑比平常所用长剑要重上不少,将剑身上的灰尘抹去,煞时间,长剑宽阔的剑身略显青灰色,透出冷冷的灰色光芒来,微微炫目,剑身的中央,隐隐有一道曲曲弯弯的紫红色痕迹,宛若一滴鲜血淌过,留下来的血痕一般。
长剑在手中轻轻一抖,立时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范伶得意的点点头,“好剑,的确是把好剑。”
范伶转目又向这人所在的床上瞧去,果见床上放着一只乌黑的铁忱,这铁忱通体精光,竟然是精铁铸成,若真如他所说紫烟奇功藏于铁忱之中,那打开这铁忱,倒是一件异常棘手之事。
纸片上说,若开此忱,必用紫烟剑削开,看来,也只有一试了。范伶将手中的紫烟高高举起来,力贯手腕,奋力朝着铁忱削将下去。待得剑锋夹着呜呜龙吟之声刚要削到铁忱之上时,范伶硬生生的将剑势收住,停在离铁忱一寸多近处,再削不下去。
“不能这么草率,如果这铁忱当真有什么古怪,那伤了这柄宝剑,那可是太可惜了。”范伶不忍伤了宝剑,转身从地上捡起一柄断剑来,这剑看起来也是一柄利剑,虽然只剩半截,倒是可以拿来一试,即便伤了,也不可惜。
范伶将半截断剑高高举起来,奋力朝铁忱削了下去,只听一声轻脆的金属撞击之声响过,范伶手中的半截断剑竟然断作三截,当当当的掉落在地上。范伶大愕,实想不到这铁忱竟是如此坚硬,将铁忱抱将起来,仔细的观察起来。
方才铁忱上的撞击之处,竟然连一点的伤痕也没有,只有一道白印子,用手轻轻的抹,便抹了下去。范伶不禁大奇,“这会是什么精铁铸成的,竟然连这样的利剑都丝毫不能伤及,难不成是玄铁铸成罢。”
又端详了一会儿,范伶痛下决心,决定用自己刚刚得到的紫烟宝剑一试,反正也是这位前辈指点的,伤了宝剑也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也不必感到愧疚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范伶不再直接使大力去削这铁忱,免得伤了宝剑。范伶将宝剑轻轻使力在铁忱上一抹,只听一声沉闷的撕裂之声响过,这铁忱之上,竟划出来一道深深的印迹。
“老天,这果然是一柄天下无双的宝剑,真可谓是天大的造化哪,老天竟赐了这样的一柄宝剑给我,哈哈,太棒了。”范伶见到这紫烟剑如此锋利,不禁高兴的欢呼雀跃起来。
紫烟长剑高举过头顶,范伶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挥剑朝着铁忱边缘斩了下去,伴着一声金属撕裂之声,铁忱喀的一声轻响,断作两截,两本纸页已经泛黄的古书滑了出来。
“紫烟心法!紫烟剑法!”范伶将两本书拿在手里,心忍不住的呯呯跳了起来。学武之人见到武学秘籍,自是如同财主看见宝贝一般,心跳陡赠十倍,那也只能算是平常了。
“且先看看这紫烟心法有什么过人之处!”范伶知道剑法都要以心法为基,于是最先翻开了紫烟心法的第一页,这时,一页折好的泛黄纸页滑了出来,范伶好奇的打开,只见上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字迹整整齐齐,范伶一见之下,忍不住的读出声来。
“示后人录:吾自得紫烟神剑后,以紫烟剑见血成紫烟,又以剑上血痕启灵,创紫烟心法及紫烟剑法,运功时,面色紫气气大盛,故名紫烟,剑法凌厉,世所罕有,但因择徒不慎,其心不端,为防其变,故藏书于忱内,若有缘人得此奇功,必要将奇功发扬光大,勿使其埋没,谨谢!”
落款是商绝剑。到了此时,范伶方知这屋内的变故,原来这商绝剑为防弟子久矣,但到头来,还是没有防住,仍是命丧于此,当真是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测哪。
范伶感概了一会儿,才轻轻翻开心法,认真看下去,里边讲述的皆是运气打坐的法门,教导内力如何在体内运转,如何更有效率的搬运内力,以及经脉走向的一些法门。
这些法门虽然看来简单,但实际运用起来,却非同小可,紫烟心经中的运气法门与范伶之前修习的法门虽有相似之处,但实际运用却是天壤之别,紫烟心经讲究如何挖掘体内的内力潜质,进而提高自身的内力修为,如此一来,随着内力修为的不断提升,而自身体内的潜质便会越挖越多,内力也会越来越深厚。
范伶将这法门默默记在心里,以备日后所用,虽有些地方不甚明朗,也只好现下死死记下来,日后再慢慢理解。便有一个最大的疑惑困扰在范伶心头,却是如何也想不通应该如何做到。
那便是心法的最高阶段,借用外力打通任督二脉,只有将这两条经脉打通,才能够将紫烟心法挥发到淋漓尽致的状态,但打通任督二脉,却非自已所能做到,除非内力练到天高地厚之境,才有可能够自行打通,这一点,范伶明白,但仅仅是打通任督二脉前的修习,已经可谓是到了行云流水之境。
范伶将心法记熟,闭目将心法前后融汇贯通,便迫不及待的坐在石床之上,认真修习起来。
此石床坐于其上,冰寒无比,似乎与前厅的石椅是同一材料打就而成,石质从未见到过,尤其是它彻骨的冰寒,几乎较之冬日里的寒冰,更要寒上几分。乍一坐在上边,便有一股透骨的寒意直逼至顶,浑身忍不住的打哆嗦。
但一见到地上遍是白骨,范伶便忍不住的想到他们卑劣的行径,实不屑与他们相伴在地上,只好强忍住彻骨的寒意,敛起心神凝思修习紫烟心法。所好一旦入境,便感觉不到任何的冰寒之意,而是体内暖暖的内力顺着经脉如江河般迅奔腾不已。
习武之人一旦入境,便如身处无人之境,虽耳目灵便却是对外界之事愰若不闻,而这秘室处于悬崖之际,其中更是寂静一片,无半分的外界倾扰,正是修习的绝佳之地。
范伶依着心法第一层,将体内的内力沿着心法所引的经脉运行一周,浑身已如处于火炉之侧一般,炽热无比,而身下的石床虽寒,却也奈何不得范伶半点。此时的范伶,只觉体内内力奔涌,较之之前的内力,更是深厚了许多,虽未至挖掘潜质之境,但内力已经是增长了不少。
约摸过了两个多时辰,范伶双掌缓缓将内力归入丹田之中,随之睁开双目。此时,范伶的面色已如朱丹,赤红一片,如心法所述,此象正是练成第一层的迹象。
这心法第一层便是面色变赤,到第二层之时,才转为淡紫色,至第三层时,淡紫色方能化做紫色,至第四层时,紫色已能微微散出体外,似有微微紫气笼罩,而到第五层也是最后一层时,紫气已能幻为紫烟,到达心法的最高境界。
范伶刚刚练成第一层,却才算是初窥门径而已,因为这第一层,只是一个基础,最为易成,后面的几层,逐层越练越困难,越练越是高深。
尽管如此,范伶的进展已经是神速了,一者他天资聪颖,二来内功根基扎实,才会进步如此神速,如若不然,第一层练习起来,没有三五天,却是如何也是办不到的。
这时,范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