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范伶竟不退却,上身疾向后仰出,避过面门剑招,紫烟剑疾出连环剑,飞快的向陆青漠足裸削去。此时,这柄紫烟剑已然现出淡淡的紫气来,愰若舞动着一抹轻薄的紫纱,在风在疾荡。
如此一来,陆青漠人在半空,三剑全都落空,而连环脚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眼见范伶的剑式一剑紧似一剑的削了过来,陆青漠心中一紧,双足不停的在剑隙间闪避,瞧准了剑势去向,伸剑在范伶剑上一搭,身形疾翻出去,平平落下。
“啪啪啪。”只听三声金属断裂之声紧响,陆青漠手中的长剑,也只剩下了小半截,三截断剑赫然列在地上,排成了一个一字。
范伶紫烟剑疾出,宛若一条紫色的长龙,疾向陆青漠咽喉刺去。陆青漠手中兵刃已毁,不能再用,情急之下,右手将断剑急抛而出,范伶只一躲之际,陆青漠手中已然多出一条紫色的棍棒来。
范伶一愕,这那里是什么棍棒,分明便是陆青漠的紫色长衫卷成。此时,陆青漠身上只穿着里边的短衣襟,腰上分明的悬着一块青铜腰牌,上边大大的雕了一个“隋”字,周围雕着一圈龙纹。
陆青漠乘着范伶的一愕,当头一棒向范伶击了下来,范伶不及细想,紫烟剑直迎了上去,不料陆青漠这一棒竟然中途急变,原本硬直的衣棒,快近紫烟剑时,竟变幻成一条衣索,前端两只袖管结成的大疙瘩,直向范伶面门击到。
回剑已然不及,范伶向后疾退三步,方才躲过这迅雷般的一击。范伶现在剑法虽强,但他临敌经验却差着太多,再者这衣棒变作衣索变数实在太快,大出范伶意料,才会如此受险。
“好熟悉!这一招似乎有人用过!”范伶刚一定步,便立刻想到,但忽然之间却想不起是谁来,“那腰牌,唐大哥不是也有一块么?但上边写的是‘捕’字,这有什么关系么?”
陆青漠却不给范伶这么多的思考时间,见到范伶将这一招避过,心中大惊,心道:“这小子不知如何武功竟然如此大进,如若不料理了他,今后终是大患!”
想到此处,陆青漠眉头一拧,手上衣索一抖,挟着呼呼风声,疾向范伶攻去,一式紧似一式,中间不时的转变成衣棒,走刚猛的路子,却又不时的换回衣索,走阴柔的路子,当真让人防不胜防。
范伶心存疑惑,心神竟然不能收敛,如此便犯了紫烟心法大忌,十几招下来,已经险象环生,甚至险些让这索头击中胸口。但心神愈是不敛,便愈是难敛,范伶的思绪,已经全然不在这场打斗之中了。
忽然,只听呯的一声,范伶的左臂上结结实实的中了陆青漠一招,衣索虽然不利,但力道却强,若非范伶的内力大增,自然而然的在左臂上生出抗力,恐怕他这条左臂,已然骨折。
纵是如此,范伶依旧被这一击击退两步,范伶立住身形,双目瞪着陆青漠,忽然想起一人来,脱口叫道:“毒手无盐!”
“不错,看来你知道的太多了。”陆青漠双目盯着范伶疼得扭曲的脸,冷冷的说道,“知道的太多,并非一件好事,今天,便是你是结果的日子。”
陆青漠双手一错,衣索成棒,又攻了上来。范伶忍住左臂的疼痛,紫烟剑疾出,直攻陆青漠胸口,但这一剑,却似毫无后招,只是在陆青漠前胸一点,一点而过,然而这一点,却让人万难躲过。陆青漠乍见范伶使出这一剑,不假思索,身子向后疾仰,飞起一足,朝着范伶下盘踢去。
范伶大惊,却不曾想到,陆青漠如何会破解这青霜剑法,脸上不禁大奇,这时,只听陆青漠突然口中念道:“青霜一点,隐见双星,斜眉三抹,四方冷冰!”
突然,范伶“啊”的一声叫了一来,失声叫道:“是你,是你,沙鹰帮的恶徒!”范伶经陆青漠这四句青霜剑法的起手剑诀一念出,心中忽然亮若明镜,一切都明白了。
原来陆青漠便是毒手无盐的姘头,沙鹰帮的恶徒,当然这一切都是黄紫青转告他的,情急之下,他失声叫了出来,话刚出口,范伶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识。
“不错,我是沙鹰帮的恶徒,你还听她说了什么?”陆青漠满脸的杀气,恶狠狠的看着范伶,怒道:“连她看家的青霜剑法都传你了,好,非常好!别以为朝凤杀不了你,我陆某也杀不了你!”
“果真是你,难怪黄前辈说你是老狐狸,果然藏得好深,我范家的那柄钥匙,你找的好辛苦吧!”范伶拼命的摇着头,他实在想不到,他喊了几近十年的义父,竟然一直都在惦记着他家的一柄钥匙,并且,会是如此一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
“现在知道,还不是太晚,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留你何用,受死吧,小子!”陆青漠不容范伶回神,一棒砸出,直飞向范伶面门,范伶见棒来势凶猛,斜身跃出,谁知陆青漠不待招式用老,衣棒中途变招,竟用棍头直向范伶前胸点去。
范伶将紫烟剑平挡胸前,抵住陆青漠这一点,不料这一棒竟如蛇身一般,卷住范伶紫烟剑剑身,范伶只觉一股大力涌至,紫烟剑几欲脱手。范伶急催内力,幸好范伶此时功力已然大增,强行将这股大力压制住,右手疾抖,只见剑身上衣片纷飞,一条衣棒已然成了一片片布片,四处飘散而去。
范伶长剑直指陆青漠咽喉,难料陆青漠未曾想到范伶内力竟也如此,未将他紫烟剑夺下,而此时剑尖离喉不足三寸,躲避已然不及,随即闭起双目,心道:“完了!”
“不要,伶哥哥!”这时一个娇脆的声音自回廊响了出来,是洛儿。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七十八章 为情独闯大兴宫(一)'
范伶手中紫烟剑陡然停了下来,剑尖抵着陆青漠喉头,一动不动的停了下来。瞬间,小小的院落里,一片寂静。
洛儿几个起跃,落在范伶面前,泪水如同溪流一般洗过本已苍白的面庞,一双眼睛充满了苦苦的哀求,充满了让任何人见了都于心不忍的哀愁。范伶见了,心中软了下来,可手中的剑,却没有放下来。
“伶哥哥,求你,不要杀了我爹爹,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放过我爹爹吧。”洛儿哭着,开始不停的哀求着范伶,“不论他做了多少的错事,放过他吧,伶哥哥,他是我爹爹呀。”
范伶将脸扭向一旁,忽然想起来自己失去了爹娘的那个夜晚,想起自己没爹没娘的孤苦,范伶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打着转,但终于没有流出来,手中的剑,却缓缓的放了下来。
突然,范伶“啊”的一声大喊了出来,狂奔而出,“贞儿,啊!!!”
范伶失控之下,一路狂奔,一直奔出城外向西而去,终于,在一片杂乱的树林里,范伶扑倒地上,默默的流着泪水。
“贞儿,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杀死皇帝,杀死皇后,为你报仇,贞儿,在大兴城等我。”
在这片树林里,范伶不知道躺了有多久,林中的光线渐渐的暗了下来,偶有几声鸟鸣之声响过,林中已是死寂一片。
终于,范伶慢慢的爬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向林外走去。
大兴宫,隋朝的宫廷所在,而大兴城,也便是后来中华大地上举世闻名的古都:长安城。大兴城作为隋朝的都城,也不过十余年的时间,但此时已经是繁华异常,处处都是全国各地拥至的商贩,也云集在此的移民,如此一来,原本长安城本土的人氏,倒显得少了许多。
正是由于这样,大兴城才有了隋初短短时日便得已聚集的繁华,各个民族,各地乡音,在此几乎是应有尽有。其时国家安泰,百姓安居乐业,衣食丰足,已经达到了空前的繁荣。
大兴城的街道上,绝少能够见到衣衫褴褛的丐者,当然,也很难见到手执长剑的武林人士,或者说,他们也不愿意去破坏这一片宁静详和的生活。
但这时,大兴城的街道上,却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手执手剑的青年人,身上的长衫上,落满了灰尘,就连唇上杂乱的胡须上,也同样落满了灰尘,头上的发髻松松散散,似乎多年都未曾打理过一般。
他手上拎着一柄宽阔的长剑,剑鞘上古迹斑澜,一看便知是一柄历时已久的古剑。这样的一个人,拎着一柄古剑,直若从墓中复活的古人一般。这个年青人眼神空洞,没有一点的光彩,神色沮丧到了极点。
街上的行人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都让开一条道路,斜着眼角瞧着他,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一个人去过问。因为谁都明白,这种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就是如此一个人,却停在了大兴城最有名头的一家客栈门前,甚至他连看也没有看一眼楼上高悬的的写着“聚英楼”琉金大字的匾额,瞧也没有瞧一眼那装饰得富丽堂潢的门面,就径直走了进去。
“哎哎哎,你干什么的,这地方是你来的么,出去出去!”小二一瞧进来这么一个主儿,连忙摆着手要轰他出去,毕竟店里还有着那么多客人,哪儿容得一个花子一般的人。
这人丝毫没有理会小二,径直走到柜前,冷冷的说道:“一间上房。”
掌柜的斜着眼瞧着他,动也不动,冲小二使个眼色,那小二连忙跑将过来,一把拽住他衣衫使力的要将他拽出店去,哪曾想这人竟如铁塔一般,动也没动一分,他伸手入怀,又叫了一句:“一间上房。”
“啪!”一锭十两重的大银拍大柜上,那掌柜的一下子窜了起来,嚷嚷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这位爷准备一间上房,快去呀!”那小二一怔,转身便向楼上跑去,刚上两阶楼梯,只听那掌柜又喊道:“准备一盆浴汤,让这位爷好好的舒服舒服。”
这人似乎没有见到掌柜的一番变化一般,转身便向楼上走去,到楼梯前,突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说道:“去给我整两套干净衣服。”
“哎,您放心,保准您满意,您先上楼歇着,马上就给您送过去。”那掌柜的一说完,立马伸手去拿这锭大银,却不想这大银如同长在柜上一般,怎么使劲都拿不下来,这可把掌柜的忙坏了,直用刀撬了半个时辰,才拿了下来,这时才发现,柜上已然现出一个深深的凹坑来。
“这可奇了。”掌柜的摸了摸后脑勺,瞧了几眼,终于还是捧着大银去了。
待得这人换洗了衣服,再从楼上下来时,客店里的人不禁眼前一亮,好冷峻的年青人哪。这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从洛阳疾疾赶来的范伶。
范伶在楼下草草吃了晚饭,便上楼休息去了,这一觉,范伶一直睡到了午夜。当更鼓刚过三更,范伶翻身跃将起来,抓起身边的紫烟剑,拍开窗户便窜上了楼顶,朝着大兴城灯火最为明亮的方向疾奔而去。
午夜时分,大兴城内灯火最明亮的地方,莫属皇宫了,只有那里,才会有灯火通明的夜晚,也正是那里,才是范伶的真正目的,大兴宫。
大兴宫处于大兴城的中央,皇城的四周,环绕着一条宽阔的护城河,而在每个宫门之前,那有着一座雕满龙纹的白玉石桥。
时值午夜,河水在月色的映照之下,泛着银光闪闪的鳞波,映着高大厚实的宫墙,显得如此的宁静。宫墙之外,没有一丝的声音响起,一片寂静,又有哪个百姓有胆色大半夜的在宫墙外喧哗,没准还要惹一身的麻烦。
可这时,却有一个身形瘦削的年轻人立在护城河边,默默的望着这几丈高的宫城发呆。他手中拎着一柄宽阔的长剑,宛若一尊威风凛凛的战者,一动不动的立着。微风轻轻摆动着他的衣袂,轻轻扬起他两鬓的头发,他的眼睛,却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