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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生性诙谐,做人圆滑,办事又得力,非常得杨坚欢心,而高颎却是耿直之人,做事有板有眼,言语间素来严肃,但做事一丝不苟,治理国家多有良策,堪称是杨坚的左臂右膀。
但此次要劝说皇上归宫,这开言辞却是非杨素不可,高颎此事倒是有三分自知之明,若是他首先开言,那皇上的心情,却更会一落千丈,回宫之事,许是十有八九难成了。
“皇。。。。。。”杨素刚一开腔,便见杨坚手一摆,止住了他的话头,却又用手指指波光鳞鳞的河水,示意二人向河中瞧去。二人心有疑惑,转面向河面上瞧去,只见河面之上除了几片残花落叶,并无异样,却不知皇上所意为何。
“花零叶落水自流,隔岸相思满江愁。奈何红颜随浪转,瑶池有月无春秋。”杨坚怔怔的望着流花流水,轻声吟出这首绝句来。杨素一听,立即明白了皇上所谓何意了。
“皇上,臣有一个计较,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杨素见皇上没有阻止,便又说道:“臣欲在此河上修一石桥,皇上意下如何。”
杨坚猛然间回过头来,看着杨素,叹了口气,哀声说道:“知我者,莫过杨卿。”这时,杨素又道:“谢皇上,皇上,不如摆驾回宫,咱们商议这桥该如何设计,如何?”
“回去?哼,朕难以再见那凶残之徒。”杨坚咬牙切齿的说道,当然,这凶残之徒,指的便是乱棒打死尉迟贞的独孤皇后了。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知道过错,臣等出宫之前,皇后满面泪水,已然悔恨当初作为,皇上看在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替皇上龙体着想的份上,就原谅娘娘吧。”高颎立在杨素之旁,正色道。
“哼,哼哼,原谅?她作为后宫之主,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贞妃乱棒打死,这像是后宫之主所为么?原谅二字,休也再提!”杨坚本就生气,现听到要原谅皇后,心中之气更盛了三分。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八十四章 搭救宫女行侠义'
杨素朝高颎使个眼色,忙道:“皇上,高大人不是这个意思,高大人的意思是说,皇后娘娘与皇上几十年夫妻,娘娘也是担心皇上龙体哪,说书的人不是常说嘛,那事是个力气活,像臣这样年高体虚之人,也只有初一十五才出出力,平时,都养精蓄锐哪。”
杨坚一听,不禁的吃吃一笑,说道:“什么说书人,竟然说这些?”杨素见皇上神色有所转变,忙又说道:“皇上平时不怎么出宫,这街上的说书人,整天说这些,老百姓都爱听着呢。”
“都说这种事?”杨坚平时在朝堂之上对众臣要求极严,但在朝堂之下,却喜欢听杨素讲些笑话故事,这回,便又让杨素的几言几语便扭过心境了。
“可不是,如果皇上喜欢,臣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些故事呢。像什么没有耕不坏的地,却只有累死的牛之类,都有趣的很哪。”杨素挑些逗人开心的话,来转移皇上的注意,但这次,似乎并不怎么见效。
“哎呀,你们两个人来,无非就是想要朕回去,不用担心,朕在这儿呆上一会儿,也就回去了。你们来了也好,陪朕在这儿呆会儿,一会儿咱们再回去。宫里哪儿有这般清静哪。”
杨坚的一翻话,让杨高二人没有言语,只能陪着皇上在这儿呆着,看看对岸的树林,聊些家常,不知不觉日头偏西,在杨素的劝说下,三人在众侍卫的护送下,缓缓的回宫去了。
是夜,杨坚在宫中赐宴,宴间勉强与皇后说了几句话,皇后也给皇上找个台阶下,这事,便就如此揭了过去。但此事以后,杨坚也开始在仁寿宫中多有往来,皇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龙体无碍,也就不在说什么。
但这事却如同长了脚一般,在众宫人的口中传了出去,一直传到宫外各州府,众人虽不敢评论什么,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这种事,发生在皇帝身上,又怎么能不成为一个千古笑话。
却说范伶那夜得知了尉迟贞离世的前因后果,既是伤心又是愤怒的离开了大兴城,当他立在大兴城外无边的夜色中,忽然感觉,在这个世界上,自已竟然是如此的孤苦无依,就连自已最亲最近的贞儿,也离开了自已,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还有谁,我还有谁?我还有谁?”范伶不禁的失声怒吼起来,远远的树林里,扑腾腾的飞起几只惊鸟来,呱呱叫着远远飞了出去。
忽然,范伶突然想起来宫里那个刚刚入宫便被两个老太监欺侮的宫女来,范伶牙关一咬,复又向大兴城奔了回去。
这次,范伶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轻松的便避过了城墙内侧各队守卫,从容的到了那宫女所在的院落。这处院落是那李公公的所居之处,现在却让那何公公给悄悄的借去一品香宵了。
范伶情知天色已经将明,时间已然所剩不多,也不去理会那何公公是否还尚在里边,便只一脚,便将门板踹飞了出去,纵身跃了进去。
“谁!”果然,那何公公尚在里边,听得有人踹飞门板,连忙喝问了起来,他以为又是哪个争风来了,倚着自己那点小势力,一般的太监倒还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故而神色间倒也不害怕。
“你爷爷!”范伶进了屋,只见屋角的床上隐隐坐起一个人来,肥胖的身躯,正是何公公。此时,何公公已经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因为范伶满是阳刚之气的声音,与太监们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断然不同,再者,宫里还没有几个太监不识得他何公公的声音的。
待得范伶进了屋来,何公公一见范伶手中长剑,心中一急,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个骨碌想要站起来,不料头咣的一下磕上了床顶的木梁,来不及揉一下便急着下床,谁知他刚一迈腿,便跘在了床上凌乱的被子上,一交跌了下来,“叭嗒”的一声摔在地上。
范伶见了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虽是好笑到了极点,可对着面前这个可恶至极的阉人,实是挤不出半点的笑容来,若是白日里,说不定范伶的脸会难看成什么样子呢。
何公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骨碌翻过身来跪在地上,没天价的磕起头来:“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只要不要奴才脑袋,奴才什么都给你,大侠饶命。。。。。。”
范伶见他磕头磕得倒是纯熟,这头磕得也似是练了几十年了,但这副地地到到的奴才样,范伶却是怎么也看不过去:“给我把嘴闭上!”何公公一下子哑了口,但脑袋却是一直在地上没天价的磕着。
范伶也不去理她,转头见床上的姑娘只双手抱着棉被在胸前,一双大眼正惧怕的看着范伶,似乎害怕范伶也像何公公一样,都是来糟蹋自己身子来了,只是自己叫又不敢叫,心里已是怕到了极点。
“姑娘,快穿起衣服,我来救你出去。”范伶扭头在一旁,不再去看那宫女,伸剑在何公公背上疾戳两下,何公公瞬间便没有动静,保持着方才磕头的模样,动也动弹不了,跪在地上,甚是滑稽。
那宫女似乎没有听到范伶说话一般,仍是瞪着一双大眼睛,却什么也不说,动也不动,似乎吓坏了一般。
“姑娘,快些穿衣服,我救你出宫去。”范伶见这宫女仍是没有动,心里有些着急,又催了一遍。这时,这宫女才明白了怎么回事,顾不得帘外还立着范伶,急忙找到床上的衣衫七手八脚的穿起来。
离开这座宫殿,已经如同脱离地狱一般,宫女的心情复杂的很,刚几天的时间,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已经被这两个阉人糟蹋得不成模样,虽然并非正常的男女交欢,但他两个的几根手指,已经让她感觉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不一会儿,那宫女穿好衣服走到范伶跟前,认真的看着范伶的脸,眼里噙满了眼泪,卟通的范伶跪下了:“大爷,奴婢以后给您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范伶见到这架势,不禁有些慌张,连忙将姑娘架起来,连声说道:“姑娘言重了,姑娘言重了,除强扶弱,正是我辈本份,姑娘不必言谢,咱们走吧!”
那姑娘的眼睛又红又肿,扭头看看依旧跪在地上的何公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远远绕开他的身体,向门口走去。范伶见到这姑娘的模样,知他心里恨极了这何公公,只是心存忌惮,不敢有什么作为而已。
范伶将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栓挡揪了下来,随后向身后甩去,只听“卟”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传了出来,可怜何公公哼也没有哼出一声,便见阎王去了。
此时,窗户外边,天色已然露出鱼肚白来,范伶一见这天色,心知不好,冲着那宫女说道:“姑娘,对不住了,我扛着你快些走。”
不乘那宫女说话,范伶只将那宫女顺手一带,扛在肩上便疾窜而出。那宫女大吃一惊,只觉两边的房屋草木飞快的从两侧倒退过去,耳边呼呼生风,她哪里见过如此轻功之人,心里一惊,不由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叫不要紧,已然惊动了宫内巡逻的侍卫,这时,远远的有人喝道:“什么人!”范伶一惊,却不去理会那些侍卫,回手点了宫女的哑穴,真气猛提,脚下又快了几分。
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宫墙附近,隐在一株大树之上。许是方才宫女的一声惊斥惊动了侍卫,许是天明时侍卫增多,此时,宫城内,一队队的侍卫不停的在墙内巡逻,比之夜间多时,似乎竟多了许多。
范伶的眉头不由的拧了起来,看着这些侍卫,脸上现出难色来。那宫女见了这般情景,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充满了惧色,脸上也是惊恐万分,她知道,宫女私逃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二人隐在树上观察了一盏茶功夫,却仍是不见侍卫减少,范伶心一横,轻轻折断一截枯枝,奋力朝着右手方向掷去。此时范伶内力大增,这一掷之力自是非同小可,待得枯枝落地,已经是十多丈外。
只听“叭”的一声响,那些侍卫仿佛机簧一般,瞬间便向枯枝落地之处奔去,只余下廖廖几个侍卫留在原地守着,但此时这几个侍卫,已经不入范伶法眼了。
范伶顺手折下几段枯枝,身子宛若离弦之箭,直向宫墙窜去。那几个侍卫只觉眼前一花,一条青影闪过,尽管如此,已然知道有人要闯向宫墙,几人急忙冲着范伶冲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只是此时的范伶,已然飞快的向着宫墙上急跃上去。
不待那几个侍卫反映过来,范伶右手疾扬,手中的一把枯枝已然飞出,只听哎哟几声,墙下的侍卫已然倒下几个,未倒的几个侍卫自筹赶不上范伶,于是漫天的暗器便冲着范伶飞将过来。
范伶早已经想到会有此招,在他撒出枯枝之后,已将紫烟剑擎在手中,待得暗器即将及身,紫烟剑已经舞得如同转轮,叭叭之声大作,飞上来的暗器尽数被范伶拨了下去,更有些暗器顺势拨回,又伤了几个侍卫。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八十五章 伤情义浪迹江湖'
此时,范伶真气微息,身体已然升至极点,只见范伶伸剑在墙上疾点,身体借这一点之力,急窜出去,已然到了宫墙之顶。
那宫女被范伶扛在肩头,只觉如腾云驾雾一般,地下的那些侍卫越来越小,到后来只成了一个小人,而那些暗器却如同飞花一般,飞上来又落下去,直看的有趣之极,脸上尽现出惊惧却又好奇的神色来。
范伶却没有想到这宫女的想法,只见已经脱离了隋宫,不由得长吁出口气来,在宫墙上向下纵去,紫烟剑不时在墙上借力以缓解下坠之势,不一会儿,便已经安然落地。
范伶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急跃过护城河,便匆匆的进入了大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