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立在原地,噎住了,真后悔,情愿这会儿自己的舌头断了,只当什么话也没说过。
“怎么不走了?”他回头拉她,“得去买饲料呢。”
“饲料?”她越发皱眉。
“嗯,猪饲料。”他闷声笑,“我这不是还得养你吗,不买饲料你吃什么。”
两个人还站在超市的阶梯上,她咬牙瞪他,心里生出一股冲动,便是狠狠的将他推下去,眼不见为净。
推了购物车一个人在前头走,根本不想和他说话,走了几圈,也不知道买什么。
他一路都在偷笑,跟在她后面,不时以手握拳掩嘴,见她越走越快,头也不回,终于跨了几大步拉住她:“不理我了?生气了?那你拿枕头砸我。”
枕头软绵绵的,砸也砸不痛,右手边即是洗衣用品,一排排香皂摞得整整齐齐,她顺手拿起两块扔向他,被他接住了,放了回去:“你怎么真砸啊,砸死了我你一个人怎么办,以后谁管你。”
说罢带着她往食物区走:“你不是还差我一顿饭吗,去买菜,晚上吃什么?”
她随便扫了一眼,挑了些新鲜素菜,看了一眼水产区,记起上回吴阿姨说他喜欢吃鱼,脚步停了停,又想起他方才恼人的话,推了车往反方向走。
结账的时候犹豫再三,将购物车交给他,重又退了回去。
拎了大袋的食物跟他回了公寓,将食物一一放回冰箱,才开始做饭,昨天她和杜伊聊天的时候还特意问起杜伊糖醋脆皮鱼的做法,杜伊老家在四川,美食居多,这道菜杜伊以前常做,每回都是一寝室的人吃到最后谁都不愿意放筷子。
将鱼腌渍,又将蔬菜洗净,真正做鱼的时候才发现差了好多调料,根本做不出当初杜伊的风味,可不能半途而废,只好尽量做出糖醋的味道来。炒了一个蔬菜,最后煮了汤,将鱼端上桌的时候,都不好意思说味道不好:“子衍,那个,鱼差了好多调料,所以味道可能不太好。
解了围裙,替他盛饭,看着他拿筷子戳了戳那鱼,又挑起一块鱼肉:“我尝尝。”呵呵一笑:“还行,比粥好吃多了,至少以后我不会饿死。”
她以前也弄过东西给他吃,多半是蛋炒饭,或是白粥,今天才是真真正正的洗手作羹汤,见他没说不好吃,舒了口气:“我下次重新做。”
他正吃着饭,声音有些含糊:“嗯。”
突然将筷子伸向鱼头,从鱼头两侧各挑出两根状似小旗子的鱼骨,神秘兮兮:“吴阿姨家乡的一个习俗,有什么事情问问它,将它竖着往桌上扔十次,能立起来就表示愿望可以成真wωw奇Qisuu書网,我们也试试。”
“你想问它什么?”
他径自将手里的鱼骨拿在手里,抬了手臂,往下扔,一次,两次,五次,七次……却不告诉她他问的是什么,第十次,鱼骨落了下来,立在桌上,他拿纸巾擦了手,笑道:“看来我可以愿望成真。”
她拿起另外一根鱼骨,静了一会儿,也照着他方才的动作,鱼骨落了十次,最后也没有立起来,她莫名的有些失落,迎上他的眼眸,他道:“假的,只是用来玩的,不能信。”也不问她问的是什么事情。
吃了饭,将碗筷都收拾好,她也准备回去了,不然明天上班怎么办,去和他说,他没做声,去开门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她站在门口:“林子衍,为什么门打不开?”
“打不开?”他起身走至门前,试了试,也是打不开,“锁住了,没办法,那就别回去了。”
“不行,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在这里明天还不是要上班。”
“你打电话找人来开锁。”
“这么晚了,人家开锁的师傅早休息了,你这不是扰人嘛。好了,待会儿给家里打个电话,今天就先在这里。”
“我明天一定醒的很早,开锁师傅要是不来怎么办?”
“开锁师傅都习惯早起,放心,明天你一定走得出去,自己去卧室拿睡衣穿。”
看那样式,她也知道,今晚回去又是无望了,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他又道:“怎么了,去洗澡睡觉,明天上班我送你。”
她内心挣扎不已,最后甘拜下风,算了,多说无益,气愤地瞪他一眼,怒冲冲去了浴室降火。
洗了澡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拿毛巾拭干了站在卧室门口却不敢推门,就一间卧室,她睡了,他睡哪里,她可不想一起,想及此念,耳际蓦然红了一片。
“你站那儿干嘛呢。”拧开了卧室门,带她走了进去,“不是说明天上班吗,去睡觉。”说完关了门走了出去。
见他走出去,一幸松了松心情,看来他是要睡沙发了,掀了被子躺了下去,睡意来得快,不一会儿便失了大半知觉,隔着门隐约听见沙沙的水声。
睡意朦胧间,感觉脸上痒痒的,脖子上也痒痒的,她被扰得睁开眼,赫然是林子衍,不知何时躺在她身侧,一只手占有性的横在她腰间。
她瞪大眼:“你不是睡沙发吗?”
“有床我干嘛睡沙发。”
好吧,谁就睡吧,这床好歹也是属于他的,她已经困得没有力气想其他的事情了。才闭上眼,他便亲了上来,咬她的唇,忽重忽轻,唇上传来些许刺痛感,她推了推他:“你不许碰我。”
他直视她几秒:“嗯。”
待她再次闭眼的时候,他竟又纠缠起来,不依不挠,连手夜探进了她的衣内,将她稳稳固定在自己身下。
“你答应了不碰我的。”她开始捶他。
“只说不让碰,没说不让亲。”声音和呼吸都被堵住了,事实证明,和一匹狼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最后,睡意也消了,只剩了全身的感官意识,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意识涣散的时候,咬紧了唇,第一次反手抱住他。
这一夜,几乎是醒了睡,睡了又醒,第二天若不是他喊她,她早已成了公司迟到的第一人,心急火燎的回家,整理了再去上班,路上都觉得那里不对劲,他走后,才猛然察觉,原来他又是故意的,门根本没有问题,早上也没有来什么开锁师傅,全是他的诡计。想着便气不打一处来,明明防了又躲,可偏偏每次都会上当。
第四十六章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幸空余的时间几乎是被林子衍和林奶奶给瓜分了,他空闲的时候走哪都带着她,他公司忙得时候她便得负责陪着林奶奶消磨时间,喝喝茶或是聊聊天,轮休的时间便是这样一天天过去的,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订婚的时间在春末,四月份,算起来也将近了。
虽不是结婚,心里却是益发紧张起来,有段时间没有见他,最近一次在林家见到他竟有些手足无措,还以为当真是什么婚前恐惧症,站在客厅里看着他笑笑,又觉得自己笑得傻兮兮,暗自在心里言语,又不是什么高难度或是挑战性的事情,有什么好紧张,有什么好怕的。
听林奶奶说,这阵子公司太忙,他也没空天天回家,有时候回来都已经将近半夜。他从来不和她说有关工作上的事情,她除了知道公司叫“延远科技”和他的职位以外,其他的也是一概不知,好几次见他回来都是满脸倦怠,便知他最近一定是忙得厉害。
六点左右,外面传来车声,隔了不久他才进门,见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有些意外,脱了外套道:“你在啊,晚上留家里吃饭,吃了饭我送你回去,我最近有些忙,我先上楼去了。”
她点点头,看着他走上楼去,脸上还有未退的疲劳,似乎整个人都瘦了一些,心里担心,都不知公司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严不严重。
坐回沙发去问林奶奶:“奶奶,子衍公司最近怎么了?” 连林奶奶也不知,摇头叹气:“他也不和我说,你别看他平常总是开开心心的样子,脾气也倔,出了事情从来不会和别人说。他小时候也不是那性子,也许是因为他父母的事情,那年他才十岁,那么小的孩子,得知飞机失事的消息后,一直缩在我怀里,一声不吭。当天晚上发烧,四十度,烧的浑身滚烫,小小的身子在那张空旷的大床上缩成一团,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我那时便担心,怕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难以承受。可是他病好以后,还是像以前那样每天上学,每天下学,只是好长一阵子都不怎么说话,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养成了这么个怪脾气。其实我也知道,他不说,也是不想让别人担心,可他什么都藏在心里,反倒让我更担心。一幸,有空的话,你试着去问问他,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他最近一直这么忙。”
一幸点了点头,坐在那里,却一直静不下心来,突然很想上楼去看看他。
待上了楼,站在书房门口却又踌躇不前,这样冒然敲门,也不知会不会打扰到他工作。
想了一会儿,还是准备不敲门了,反正他待会儿也会下来,不及转身,书房的门便开了,她都来不及抬头,他便问:“怎么了?”
她支支吾吾:“没事,没事,你忙你的。”
“怎么不进来。”
“你在忙。”
他抿嘴微笑,牵过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书房:“在这里陪我。”
她琢磨着到底要不要问一问他公司的事情,径直望着他的方向,思索的时候不觉眉角下塌,问得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子衍,公司最近怎么了?”
“哦,没什么大事,就最近内部资料有泄漏。”
商业机密泄漏,怎么还能算是小事,轻则亏损,重则破产,她想及都倒抽一口气,语气都焦灼起来:“那现在怎么样了?”
“别担心,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是有些麻烦。”说完见她仍是一副皱眉的样子,扔了笔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过去,转移了话题:“在下面和奶奶说什么,说了那么久?”
一幸笑笑:“奶奶说你脾气不好,要我好好管教你。”
“胡说,我脾气好着呢。”站起来逼近她:“好吧,那你说说准备怎么管教我?”
她缩了几个步子:“你脾气好,我不管教你。”都站到角落里了,他还不退开,离得很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眼下的青影,轻轻推了推他:“子衍,吴阿姨说吃晚饭了,我先下去了。”
那之后隔了一段时间,他似乎越来越忙,上回亲耳听他说没什么大事,她还信了,直到在“益阳”也听说“延远科技”商业机密被泄露,才觉得事情并非如他说得那般简单,于是打电话给他,电话里他依旧是那样的话,让她不用担心,大部分事情都解决了,只差一个尾期而已。
她其实知道他在安慰她,不想让她担心,尽管他的语气压得极似平常,可她还是从中听出了几丝焦虑。挂了电话,心里也觉得一阵紧,她什么忙也帮不上他,既然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她也只有希望事情能够早些解决,也尽量不去打扰他。
最近她也忙着一个平面广告的设计方案,还参与挑选模特儿的工作,本来也不是她的职务,只是因为这期广告对模特儿有较高要求,所以选模特儿的时候好多部门的人员都在一旁参与。
选了两天,所有备选的模特儿都不合格,广告后天既要开拍,大伙儿都诧异焦急着,倒不料第二天,导演便说找着了合适的人选,等见到了,一幸还有些意外,算起前面两次,这应该是她们第三次见面,所以印象也加深了,竟是那位蓝裙子美女,名字叫做余深静。听导演助理说,有才有貌,来历不浅,不仅家里有钱,听说还是某某高干的亲戚。
广告拍摄期间,一幸才知道余深静是市局长的外甥女,母亲是市法院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