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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这个时候上来了,一身藏掖的本领这个时候完全发挥不出来。
努力的撑住身体,想要爬起来。
断掉的胳膊,小腿,脚踝,白洛川使不出一点多余的力气。
撑起来,又倒了下去,又撑起来
一阵腾空,被人提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赫连明镜,你不可以那样对待林瑞,这样做的话,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后悔的”
白洛川真的感觉赫连明镜疯了,完全不是平常的那个他见到的赫连明镜。
要抱林瑞,依照林瑞对待他的喜欢,只要允许,一个点头,就可以。
而现在,没有询问,没有商量,没有允许,什么都没有。
强制,野蛮的,掠夺和占有!
跟有什么区别,赫连明镜究竟像没有想过,林瑞的感觉?
最喜欢的人死了,又被喜欢的人伤害
“赫连明镜你不能这样!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后悔的”
走到玄关处,提着白洛川衣领子的赫连明镜将他抛到客厅里,看着郁卒的白洛川愤怒,黑宝石的瞳眸翻涌,黑色的狂潮。
“我不会后悔的”轻轻的声音,似对白洛川说,又似对己。
片刻的迷茫,恨措的疼楚在凌厉的眸子中,牵连着。
白洛川忘了痛疼,无法相信赫连明镜说出这样的话。
“你!”
“因为我爱他我爱他”门倏然的关上,反锁的金属咔嚓声使白洛川脑袋当机。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只剩下哭泣
你有没有过,在别人的故事里,为己哭泣?
因为我爱他
赫连明镜的做法,是因为爱,所以才伤害?
不懂,想不明白,是爱,还是伤害。。。赫连明镜纯粹是疯了,无可救药!
即使喜欢,爱又如何,难道爱一个人,就要去伤害,去破坏,去毁灭?如果这是爱,白洛川感觉很讽刺,更多的是悲哀。
“这个混蛋!”
使劲的捶打着地面,看着的右手,右脚,白洛川把赫连明镜祖宗十八代,连同没有进棺材的诅咒死绝。
“决不让你伤害到大叔。”咬着牙,一点点的往电话机哪里挪去。
断掉的骨骼随着,在肌肉里变形挪动,疼楚也跟着放大了无数倍。
敏锐的中区神经忠诚的将信息传导给脑海,刺激着白洛川险些疼昏过去。
伸着手,够到桌面上的座机,拉下来抱住放到地板上,按下按钮。
手蓦然的僵在按键上。
打电话,可是电话打给谁?林瑞的那几个爱慕者吗?他的儿子?或者是妻子?
可以打给谁,又能够打给谁?
谁,林瑞被了,快来营救吧,的是赫连明镜这样的话,很荒谬,很可笑。
来的人,看到的是这个场景会怎么想,林瑞的处境是怎样,背后的伤害,已经被伤害了,还要把伤口揭破在他们的面前再掀开一次。
这样尴尬的处境,还是这种事情,白洛川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向谁求救。
可以向谁求救,能过向谁诉说。
处境真的很难堪,林瑞以后该怎么在他们面前,遇到这种事情
拿着手中的电话,抓的死死的,手指不知该怎么办。
里面传来了林瑞的愤怒的大吼和哭泣的尖叫声。
从来没有听到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大叔,那样的愤怒不甘愿的诟骂,尖锐的刺耳难听的话语从那人嘴里吐出来,带着浓浓的悲伤恨奈。
哭着叫着,发了疯似的。
又过了一阵子,是哭泣的求饶,肢体的撞击声。
白洛川木然的拿着电话,保持着按键钮的动作,眼泪一滴滴的打在地面上。
他胆怯了,后怕了。
不敢打电话,不敢向其他人求救,即使是林瑞最为亲近的人。
他也不敢打,他害怕那些人看到现在的场景,害怕林瑞被凌辱悲惨暴露在别人的眼睛下,而凌辱他的人是喜欢他的,他很害怕,林瑞被这些人知道了后果将是怎样
他不敢去想,一想到那样,心就疼,他帮助不了林瑞,但是他又不想看到林瑞再一次的伤害。
无助,痛苦,他是个男人却是能流着眼泪,多么的可笑可悲。
他想帮助林瑞,可是他不敢。
连打一个电话的能力都没有,懦弱胆小的只能哭泣。
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望着电话闪烁的绿屏,听着里面的咆哮。
做不出反应。
真的是太没用了,他竟是这样的一个胆小鬼,就像一只可怜虫。
流眼泪,没有一点用的可怜虫
“林瑞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任何一个人的到来,他都不敢想象,林瑞的处境会是怎样的难看,无助,羞愧,会不会央不开。
这些,白洛川不敢猜测,也不敢在多想下去,因为他没有遇到,不知道林瑞会怎样想,怎么难受,怎样的悲伤。
碰到这样的事,大都秘密的藏掖着,不然任何人知道,一个人寂静的躲在角落里,伤的在狼狈,再痛苦,再疼,一个人舔着伤口不让人知道。
那是,最后的一点尊严和底线。
踏破了,他的世界也崩溃了。
他不知道林瑞是不是这样,也不敢怀疑和猜测。
他怕的要死。
像个胆小鬼,思前想后的,优柔寡断迟迟不敢做出任何决定。
耳朵里听着林瑞哭泣的低吟和男人沉重的粗喘。
房间里的凌乱,和纠缠在一起的肢体。
间歇的击打着他的心脏,让他一次次的无助愧疚的想一头撞死。
可是,他可悲到只有哭,除了哭还是哭。
爬到玄关,拖着身体爬了过去,一路上汗水痕泪洒满。
敲打着门,一下一下的手敲的破皮出血,又用头磕。
明明没有什么用处,也撞不开门,唤醒不了那人的理智,做的是白用功。
明明很多都知道结果的事情,偏偏犯傻的去做。
血丝爆满的眼睛,流淌不息的眼泪,几乎成了血红色。
拳头打破了,头也磕破了。
门依旧纹丝不动。
但是,除了这些,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什么都不能做!
除了敲门和哭泣
林瑞的每一次痛骂和怒吼,都会让他浑身发颤,血液凝固冷却。
他的被弄出的疼哭,强迫性的欢愉声,刺穿他的耳膜,大脑发出轰鸣般的炸响。
因为什么都不能做,心里愧疚难过的无法拔。
只是越发用力的敲门。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想知道过了多久。
白天变成了黑夜。
很久很久,漫长的夜晚降临,门里的那边还没有停下。
偶尔一两声的低吟和喘息证明了房间里还有活动的存在,清晰的可闻。
砰砰的敲打没有停息。
一个白天加上晚上,流不干的眼泪,使不尽的力量。
没有停止,直到月儿爬回了窝,晓白将近。
门肃然的打开。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擦肩而过
黑森森的屋子里看不到人,白洛川落魄的躺在地上,抬着满是血水和泪水的脸,看着门口站住的黑影。。。
手凉在半空,颤抖隐着。
漆黑的夜里,闪动的泪花如同遗落的流星闪过。
瞬间消失不见。
蠕动的嘴唇,发抖刻意的压抑,牙齿间剧烈的摩擦着,恨恨的发出咯吱咯吱声。
愤怒,恨恨的想要切底的撕掉什么东西。
带着仇恨,悲凉的无奈。
如野兽般嘶吼一路从胸腔爬到喉咙,生生的被困住的挣扎,不甘咆哮。
黑影不为所动,深深的看了房间里面已经沉睡的林瑞,黑夜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黯然。
以及瞳孔中的失落。
转头,从白洛川的身上跨了过去,开门身影急速的消失。
仓皇无助,仿佛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赶。
直到赫连明镜走了很久,白洛川才敢断定那人是真的不会回来。
爬过去锁好大门,切底的锁死。
然后又把房门锁好,己开始把断掉的骨头接住。
他没有学医,也不会接什么骨,可是这个残废的模样连他己都感到很吃力,动不动就疼的要死,别说做其它的动作了。
房间里面只有林瑞一个人,被赫连明镜折腾了一天一夜,不敢想象里面有多么的惨烈凄凉。
被喜欢的人凌辱,林瑞会怎样,他的反应,他的想法,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该怎么办
赫连明镜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刺鼻的膻腥味几乎把人给熏翻过去,而林瑞一直没有出来,房间里静的可怕。
他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可现在那人不在了,他是该做一点善后的事情。
而他这副惨样子,林瑞要是看到了,第一个反应会是怎样,本来就是赫连明镜折断的,也许林瑞会责怪他,不知道分寸,若不是单单的打错位置而是折断
骨头错位了,可以推拿,合上就好,而折断了就完全不一样,远比骨头节来的严重。
林瑞会心寒吗?
也会为此替他难过,替他伤心,流露出悲伤难过的神色吗。
曾经很羡慕,很羡慕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想着,林瑞有一天也能过为他失声痛哭,伤心难过,感觉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他现在很害怕林瑞的哭泣,伤心和难过,无形当中像一把磨钝的刀切割着他的心脏。
只要不哭,不悲伤,都好都好。
他见不得林瑞在伤心一次了,伤的这么惨,林瑞看到了怎么办,又开始伤心了,即使伤心难过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同样舍不得,林瑞夺皱一下眉头。
咬紧牙关,用还可以动的手将折弯的右手扳直,放下长长的衣袖,看不出骨头刚刚还是弯折的,然后一次是腿,脚踝。
非常人所能受的疼痛,袭遍全身的各个角落,身上没有那一寸是不疼的,重新搬回的骨头并没有接好,相反的弄伤了更多的软骨组织邯管,大面的淤血内伤,使得白洛川头晕眼花。
白天因为对抗毒蛇,力气几乎用的差不多,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碰到这样的事情。
连续性的精神紧张汗迫性的恐惧焦虑。
白洛川有些站立不住。
推开门,跛着脚,尽量不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膻腥问浓的令人作呕。
纯净如水的月光柔柔的撒了进来。
宛若一层薄薄的薄纱,铺盖着。
公寓里头窗户不是很大,但对这床边而建立,月光便撒了进来。
林瑞躺在,光着身子,手用被单抱住,捆绑的领结扣在床头。
脸色惨白,呼吸平静,看起来是睡着了。
白洛川走近,惊恐的看到林瑞身上的布满着可怖的红痕,密密麻麻的,覆盖住了每一寸,交错而上的是乳白色的液体,小腹,,腿间,床单。
凝固或者流动的。
渲染着每一处。
寂静的睡着,眼角处悄悄的滑落的是温热的湿意。
解开领结,拆开床单,将林瑞的手放在己的手中,着手腕处肋红的瘀伤。
白洛川直掉泪,整整一个晚上,眼泪这么也流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