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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会上灵光一现的创造,当时的乐评人听到他那一段转音,仿佛圣诞鹿车从天而降于雪地旋滑,婉转灵动,流畅自然,这才得了这样一个雅称。emolian非常喜欢赵濮阳,便将他这看家绝技教给了他。赵濮阳学会没几天,正热乎着呢,这就在《兄弟》这首歌里用上了。
赵濮阳长睫毛眨巴眨巴的,样子很是可怜。
南寄贤根本不看赵濮阳,只是将双手很轻松地交叠,而后腕子搭在钢琴盖上,“听到了?”
“是,濮阳听见了。”赵濮阳低头应道。好似很乖巧,可是南寄贤明白,他说的是听见了,并不代表他的态度。
南寄贤看他,“从《玉龙台》开始,你唱歌,就越来越不扎实了。我希望,这张新专辑做出来,你的歌迷能够给你两个字,真诚。从明日之星选秀到今天的亚洲人气小天王,他们一路追随你,扶持你,唯一感念的,就是你的真诚。”
赵濮阳是真的委屈了,说话的时候鼻音浓浓的,很让人疼惜,“濮阳很用心。”明明大师兄知道自己为了拍新的MV拼命练网球,整条左臂都抬不起来了才心疼自己去吃料理的,可是,他还这么说。赵濮阳不怕师兄责备,只是,他觉得,就用心这一点而言,自己无可指摘。而且,他也一直认为,歌迷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努力工作,就是为了给向日葵们最好的自己啊。
南寄贤看他,“你用心的还不够。”说到这里,他语声突然严厉起来,“抬头!”
赵濮阳将头抬起来,对上南寄贤严厉的目光,却又重新低下去,一秒钟后,又抬起头来,长睫毛颤巍巍地,就像是有人在上面荡秋千,南寄贤道,“四年前,明日之星总决赛票选,你以超过第二名一百多万的票数当选冠军,如果那时候,你的努力是百分之一百,现在,向日葵遍布整个亚洲,甚至,连欧洲美国都有你的歌迷,emolian和万俟这样的巨星,也听过你的歌,五周年纪念版正在筹备当中,贴吧博客论坛微博,多少歌迷翘首以待,你参加活动,来接机的歌迷比原来多了多少,你举办演唱会,门票比当年贵了三倍,可参加的人数,却比曾经翻了一番。所有人都说,选秀明星商业价值的最高峰就在选秀刚刚结束的那一个月,可是,你呢?你的向日葵跟着你多少年,濮阳,那你告诉师兄,你现在,应该比过去,努力多少倍?”
赵濮阳不说话了。
南寄贤看他,“过去,你一天多少时间练歌,多少时间练舞,现在——我知道你要赶通告,这张专辑,已经算是诚意之作,可是,比起当年的第一张《赵濮阳》,你不用回答师兄,自己在心里想一想,你真的,有比当年用心吗?”
赵濮阳咬着嘴唇,半天不说话,。
而后,南寄贤站起了身,将这小家伙拢出去,“晚了,回你房里睡吧。今天,你和阿颉,陆由一起住宿舍,师兄也陪着你们,濮阳,好好想想,从前,在老师这里捧着家法训练的日子。”
南寄贤带赵濮阳进房的时候,陆由刘颉都已经洗好了澡,徒千墨看赵濮阳脸上闷闷的,便向他招手道,“怎么,你师兄教训你了?”
南寄贤笑,“没事儿,和小家伙聊聊天。”
徒千墨揉揉小濮阳脑袋,“赶快帮你大师兄放洗澡水去,一会他要揍你,老师可拦不住。”
赵濮阳被南寄贤说的闷闷的,自己也觉得没有从前努力了,一时也不和徒千墨撒娇了,而是去帮南寄贤放水,南寄贤看老师和几个师弟都在,笑道,“又住回来了,这样的日子,真是不多了。”
南寄贤洗了澡出来,赵濮阳不久便也出来了,南寄贤究竟是疼这小师弟的,等他好了就将他拉在怀里用大毛巾替他擦头发,而后笑着对陆由道,“多久没回来住过了,收拾地挺干净。”
陆由低下头,“都是三师兄在家里的,陆由,陆由也没做什么。”
南寄贤点头,“不必太拘束。”说到这里,就望徒千墨,徒千墨轻轻摇了摇头,南寄贤便没再提入门礼的事,而是对他道,“还有不到一周就要公演了,这些天,保护自己不受伤是第一位的,知道吗?”
“是。谢谢大师兄。”陆由对着南寄贤,终究有些拘谨。
赵濮阳洗了个澡,倒是活泛多了,这就对陆由道,“不要太累了,这些天,就都保持晚上十点睡,早晨五点起,还有,每天半小时的午觉,要是睡不着,大师兄可会打人的!”
南寄贤笑着揉他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还有小水滴乱飞着,“多少年的事还记着呢。”
赵濮阳道,“大师兄不讲理,午觉睡不着也打人!”
徒千墨看他,“越来越没规矩了,你大师兄,打不得你吗?”正说到这里,徒千墨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徒千墨看了一眼号码,再一次,挂断了。
赵濮阳问道,“谁啊?”
徒千墨看他,“就你多嘴,跟慕禅闹久了,和舍利弗似的。”
赵濮阳笑,“舍利弗也没什么不好,老实可爱,喜欢的人多着呢。”
师徒几人说着话,其间,徒千墨的手机又响了好几次,他都按掉了。最后,还是门铃按的心焦,徒千墨一招手,对刘颉道,“要他走。告诉他,我说过的,两不相欠。”
“是。”刘颉站起身,陆由突然也跟着起来了,“老师——”
徒千墨道,“你不用替谁求情,我的事,自有决断。”
可惜,刘颉出去了好久都没有进来,徒千墨便也着急了,陆由忙跟着出去,赵濮阳也要动,被南寄贤拉住了,“乖乖呆着!”
赵濮阳本来还有些不愿意,可是想到被老师拒绝的奴隶总是会搞出些动静的,便也不出去凑热闹了。
果然,门口的是见寻,他的脸色看起来益发苍白,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额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向下滚,他将手指放在木门开阖的夹缝处,刘颉若要强行锁门,必然会夹到他的手指,见寻却毫不在意,“让我进去,我就见主人一面。”
“不行。”刘颉的目光非常平静,只是却太无情。
徒千墨根本不肯出来见他,如今,也只是坐在见寻从门口看不到的角落里,刘颉抬腕看表,“第二个五分钟,你不将手拿开,我还是一样会锁门的。”
陆由听到见寻说,“我不会走!”
而后,陆由看着他平素最善良温和的三师兄,就那么狠地将木门摔过去,陆由实在看不得这般场面,刘颉才刚拉开门,他就立刻冲了过去,那木门未曾扇过去,陆由便一把握住了门边,见寻的手还是放在那夹缝里,丝毫没躲,陆由看到,他的一根小指明显像是折了,而这,明显不是这次的伤。
刘颉看着陆由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你做什么!”
陆由将门稳住,望着刘颉,“你做什么!就算他是奴隶,他和老师也是自由自愿的,三师兄,我实在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个这么残忍的人!”
刘颉只有一句话,“我提醒过他,手拿开!”
陆由站在了见寻身边,他的声音有些抖,“你,你把手拿开。”
见寻看他,“谢谢。见不到主人,我不会走的!”
陆由知道那木门的力道有多大,他们小的时候,家乡里送来的核桃,找不到榔头,就将核桃夹在门轴处拉着门,核桃那么硬的皮嘎吱噶中,一下就夹碎了,更何况,还是三师兄这么狠得关门呢。他望着刘颉,“您就让他进来,见老师一面啊!老师又不是没有见过他!”
刘颉看着他,“你让开。”
刘颉这句话一出口,陆由就觉得,好像有冷风嗖嗖地吹过自己的头顶一般,他摇头,“他的手已经断了,就算是古代告状要滚顶板什么的,他付出的也足够多了,就让他进一次门,见一次老师,就算老师不要他了,把话说清楚,又能怎么样呢!”
刘颉不看陆由,只是望着见寻,“还有三分钟,这一次,我还是不会留情!”
见寻也看着他,“谢谢颉哥!今天,我就留下一只手在这里,我只要主人见我一面,我纵然是自作聪明试探了什么,他要如何惩罚,我都欣然接受,可是,我没办法面对,一条短信,半年的情分,一笔勾销。”
见寻这句话正是撞进了陆由心里,他想,徒千墨的确是这样,放手的时候那么决绝,说不要就不要,连一个字的废话都不会有。
陆由看见寻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可是,无论怎样,他却绝不肯放开夹在门轴里的手,陆由看他,知道这人是不会改变的,他再次对上刘颉,“师兄!让他进去,不行吗!”
刘颉一句话都没有,又是僵持。
这样的僵持,就到了,刘颉第三次锁门的时候,这一次,他没有摔门,而是,一点一点地将门推过去,见寻也不挤,就是将手放在那里,门越推越紧,他的手指夹在里面,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刘颉却丝毫不肯放手。
陆由第二次握住了门边,“三师兄,他也是人,也有父母,也是血肉之躯,难道,就因为一个人,卑微地爱了另一个人,他就真的,一钱不值了吗!”陆由的眼睛很亮,他望着刘颉说这句话的时候,目中的神情太复杂,两个人目光相交,用一个最恶俗却最贴切的词,是真正的,电光石火。
而后,陆由听到了徒千墨拍掌的声音,这个人终于走了出来。
“主人!”见寻一见他的面,就像失去了最后一分力气,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徒千墨却是望着陆由,“这段《犀角》的台词,你终于,找到感觉了。”
陆由的心却是更狠得抽起来了,他望着见寻,“老师,难道,您就真的习惯了消耗别人的真心,一点同情都没有吗?”
徒千墨拎起了见寻的手,“ESJ最年少有为的首席操盘手,这样废了自己的左手,不嫌可惜吗?”
楼下,是救护车的声音。
见寻抬头看徒千墨,“您是真的,不要我了?”
陆由的心揪起来了,这样的台词,原来,这么快,重新在他面前上演。
徒千墨比任何人都冷酷,“真的。”
见寻抬起头,他的目光,比任何时候都带着怨毒,“好!”而后,他刻意用夹肿的手指按下了电梯按钮,出了大楼,自己,上了救护车。
徒千墨一把将陆由拉过来,“和你三师兄道歉。”
“为什么!”陆由的目光一直盯着电梯,如今被徒千墨一拉,真是被点爆了。难道,所有的上位者,都可以如此糟践别人的真心吗?将旁人最后一点希望打碎的感觉就那么好吗?还是,看着别人为自己流血牺牲就会有那么伟大的满足!
徒千墨盯着他,“为什么!因为你三师兄教你护你,你却根本不愿意去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由没有说话。
徒千墨将他脑袋掰过来,“见寻个性偏激,我既然要和他结束,就只能用最残酷的手段让他死心,否则,放任他继续纠结,沉溺在痛苦里只能带来更大的不幸。他是著名金融组织ESJ的首席操盘手,他的职业不允许他有一点马虎。如果,恨我可以让他清醒,那我宁愿他恨我一辈子!”
陆由瞪着他,“那你可以自己做这些事!为什么要连累三师兄!”
徒千墨看他,“依他的心理状况,我自己做这些事,他只会一厢情愿的牺牲一只手,换我消气。见寻很了解我,如果我还要他,不会容忍阿颉这样对他,就算他千错万错,我也只会自己出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