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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了几步,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横过来,徒千墨上车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这么不合你品味的车。”
慕禅笑笑,“爷爷喜欢。”说着就望刘颉,“还好?”
“谢谢大慕哥。”刘颉一样的宠辱不惊,慕禅也是同样的文质彬彬,“应该的。”
“阿颉发展的好一点,老师以后就更好支撑了,还是要谢谢您。”刘颉的口气没有半分不同,但就连坐在副座的陆由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微妙不同。
“你也学会说话了,放心吧,千墨回来了,我会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的,南哥和小家伙在等着我们吃饭,走吧。”慕禅还是一样的温柔,对刘颉的冒犯似乎并不在意。
“老师,三师兄。”陆由终于抽得空打个招呼,他的声音很小,头也一直低着。
“李导说你表现不错,这一顿师兄请客,算是认真拍戏的奖励。”刘颉不想让陆由太尴尬了。陆由只是低着头,和徒千墨,依然没有说上什么话。倒是徒千墨发了条短信给他,“别太自责了,你不是和我说过了吗?他要来,你也拦不了的。”
陆由没回短信,不知究竟是怎么样。
等车开到徒千墨他们师徒最常来的会所,徒千墨对慕禅道,“谢谢您来接机。”说完就吩咐陆由道,“小由,下车。”
慕禅笑笑,“不请我一块吃个饭吗?”
“不用了。”对慕禅安插陆由来卧底和他没有任何招呼就擅自捧红刘颉的事,徒千墨不想再说,可是,也不想再和这个人一块吃饭。
“千墨,你还是这么任性啊。”说到这里却也不坚持,只是对陆由道,“那我先回去了,自己小心。”
徒千墨的心中非常不舒服。
师徒一进包厢,徒千墨脸色就沉下来,“怎么回事?”
陆由一愣,刚才不是还发短信安慰的吗?他还没有来得及答话,赵濮阳就黏过来了,“三师兄,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刘颉出院之后,赵濮阳赖着南寄贤去看了刘颉一次,但那也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如今再见到师兄自然高兴,当然也不忘帮小师弟说话,“老师,外面那些人乱说的,小由和大慕哥没什么的。”
徒千墨没说话,南寄贤对陆由道,“去倒茶。”
他们师徒私人聚会也不叫服务员,陆由辈分最小,当然是他来服侍,帮师父师兄都倒了茶,又将大家的菜单点心单都交出去,徒千墨才说了一句,“没什么。”他想想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是刚才慕禅对陆由的招呼让他太不舒服,不由得就想起曾经,这个人也是故意在外面对着曈曚关怀备至,甚至还当着记者。
南寄贤对陆由道,“你这次的歌都不错,慕禅送到我这里过,但还是没有觉得有《兄弟》那么适合你的。”陆由在晚会上的《兄弟》伴随着他和影后的绯闻一炮而红,当然很多人有不好听的话,比如说借影后上位之类,但是红就是红,连刘颉这种做过国际A级电影节评委的人都会被质疑演技,陆由这样平步青云的被嚼舌根也理所应当。
徒千墨很久没有见到赵濮阳,心里也很惦念这个小孩,一家人谈谈说说倒是很愉快。刘颉失踪的消息受到媒体的广泛关注,也得到了很多帮助,这次回来理应开发布会和答谢会,大家也并没有闹到太晚。
聚餐之后赵濮阳照例赖着大师兄要他给自己买模型飞机,索性回南寄贤家去住,何北来开车接徒千墨他们回家。
“谢谢三师兄。”刚才吃饭的时候,刘颉拿了cadnal的礼物送给大家,陆由特地过来道谢。
徒千墨扫了他一眼,“自己师兄弟,不必这么客气吧。”
陆由有些尴尬,刘颉看他,“陆师弟是不是有话要说。”
陆由想了想,“没有,老师和师兄先洗澡吧。”
刘颉洗过澡收拾好东西过来找陆由,陆由正对着cadnal送的小雕塑发呆,外国人看中国人的样子总是有些奇怪,虽然这个小雕塑能看出来是陆由,但总觉得太西化,刘颉在陆由身边坐下,“怎么了?”
“三师兄和嫂子,还好吧。”陆由傻乎乎地问。
刘颉望着雕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快决定结婚,太仓促了。”
陆由知道自己不该过问师兄的私事,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的嫂子,三师兄是对他最好的人,他没办法不去想,毕竟,婚姻对于任何人都是很重要的事。
刘颉握了握陆由的肩膀,笑容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起经历过生死,大概会不同。Cadnal觉得我是值得信赖的人,我们一起很好,很愉快。”
“是那种愿意牵着你的手一起走一生的那种感觉吗?师兄甚至没有办婚礼。”陆由问。
刘颉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陆由看不出刘颉的笑容里有什么,因为他并不知道,cadnal不能接受向徒千墨敬茶的简单仪式,也完全不敢想象为什么要跪在一个比自己小的男人面前,刘颉对徒千墨的虔诚和尊敬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徒千墨这种封建大家长式的作威作福她也完全不能理解。当然,刘颉也未曾勉强过她分毫。Cadnal是很独立的女性,对感情对事业都有着绝对的决断,她可以在雪崩发生的时候面不改色地和刘颉对戏,也可以在甚至不知道是否下一秒就是死亡的时候和刘颉做她想做的事,更可以因为我爱他这样简单而纯粹地理由义无反顾地嫁给他。或者真的如她所说的,刘颉是第一个让她试图去依靠的男人,即便那样的环境很特殊,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除了刘颉,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让她觉得自己被征服。
对于自己和cadnal的感情,刘颉不想多做解释,他同样也是一个随缘的人,在自以为的生命的最后一刻有个人和你的身体以最近的形态纠缠在一起,如果当时死了,那一刻就真的是一辈子。既然大家都还活着,为什么不继续呢?
刘颉离开房间的时候,陆由还在盯着那个自己的小雕塑发呆,徒千墨推门进来,“大家的都一样,看起来像,又觉得不像,对吗?”
陆由站起来,“老师不早点休息吗?坐飞机挺累的。”
徒千墨在桌前的位置上坐下来,“你这几个月飞了很多次?”
陆由的笑容有些尴尬,“还好。洛罗哥小单姐他们都会陪着我。”
“慕禅也会陪你吧?”徒千墨漫不经心地问。
陆由不知道该怎么说,“第一次的时候,慕董说正好他也要去昆明。以后,偶尔有两三次。”
“慕禅对你很好。”徒千墨几乎是断言了。
“嗯。是吧。”陆由没有说后面的话,他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在当着他的面承认了自己的一切谋算之后还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站在他面前,是不是有钱人天生就有这种本事。
“保持距离。跟他太近,对你的形象没好处。”徒千墨道。
“老师看到网上那些人说的话了。”陆由小声道。
网上有人传陆由和慕禅的关系,徒千墨抬眼,“每一个明星,只要你还有一点被关注的价值,这些都是免不了的,并不是很重要。”
陆由拿过徒千墨手里的那个小雕塑,“那,老师呢?您心里也认为,这些无聊的传言,不重要吗?”
徒千墨望了陆由一眼,“坐飞机真的很累,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第二天,陆由一进公司就被叫到慕禅办公室,慕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昨天交给你的歌,挑得怎么样?”
陆由很规矩,“谢谢慕董。我昨天看过了,都很好,您费心了。”
慕禅微笑着站起身,从身后的置物柜里拿出私藏的水晶小提琴,意味深长地望了陆由一眼,就是一段优雅又优美的独奏,陆由听得出,是昨天送给自己的乐谱里最棒的那一首。陆由最擅长的乐器就是小提琴,用卡狄乐器老师的话来说,他对于这种乐器有一种独特的天赋,陆由完全不能想象慕禅居然也是拉得这么好的。
慕禅的笑容还是很让人舒服,“小提琴是很高贵的乐器,果然一天不练就生疏很多。”
陆由低下头,“对不起慕董,我已经有差不多二十天没有练琴了。”
慕禅还是一贯的和煦笑容,“不用担心,我不是千墨也不是你大师兄,不会因为你太忙没有练琴责备你的。这次送来的曲子都不错,可是都没有《兄弟》那么适合你。”他说到这里便将手中的琴交给陆由,“送给你的。”他甚至没有等陆由拒绝就开始拨电话,“我是慕禅。《兄弟》的词曲作者还没有找到吗?”
陆由听不到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慕禅这里的回应是:“今天下午五点,依然没有消息的话,麻烦直接领下季度的薪酬,谢谢。”说完这一句,慕禅甚至还对陆由道,“真是抱歉,这么长时间依然没有找到当初写《兄弟》的人。”
陆由将手中的小提琴捧到慕禅面前,“谢谢慕董,只是我不太拉电小提琴的,这么贵重的礼物——”连拒绝的话都不懂得说得有诚意些。
慕禅并不接,只是在椅上坐下,“今天是三号,你进卡狄已经三年了。算是大慕哥的私人礼物吧,千墨不会怪你的,小濮阳也经常收我的礼物啊。”
陆由自然是不要了,所谓进卡狄三年,也就是说自己当时跟他签下那份卖身契已经是三年了吗?老师已经帮自己做了新的合同,这时候又提出当初的合约有什么意思呢?慕禅见陆由执意不肯收也只是一笑,“也难怪,你放下吧,回头我叫sami包好送给你。”
陆由还要拒绝慕禅已经不让他说话了,顺手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纸袋,“这是卡狄投资的新剧,我知道你拍过《晚照》之后可能不太想拍电视剧,不过这个机会非常不错,我希望你可以尝试。”
“是。”陆由知道这样的大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于是接了剧本回去问徒千墨,“慕董,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慕禅看了看表,“公事基本没有,私事的话,今天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陆由低下了头,“对不起慕董,大师兄昨天吩咐要我练舞练够三厘米。”所谓练舞练够三厘米,就是练舞的时候衣服上的汗水挤到指定的桶里够三厘米高。
“没关系。”慕禅很有些同情的样子,“南哥对你严些也是为你好。去吧。”
陆由礼貌地离开,几个助理都在等他,洛罗接过他手上厚厚的纸袋,“新歌?”
“新剧本。”陆由答道。
洛罗有些疑惑,明明筹备新专辑已经很忙了,为什么这时候又交剧本给陆由,小单道,“什么本子?”
陆由轻轻摇了摇头,洛罗抽出了第一页突然就站定了脚步,小单道,“怎么了?”这时正好有人经过,对陆由鞠躬道陆由哥好,陆由一并还礼招呼,等上了电梯洛罗才道,“剧本是,《韩子高》。”
作者有话要说:韩子高,著名美男,大家应该都很熟的吧,不过还是啰嗦地贴一段网上流传很广的评价给大家吧,来自百度百科~
韩子高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貌美,美过少年瑰宝周小史,处于乱军之,敌人挥舞长枪白刃疯狂砍杀,可一旦遇到韩子高,竟然会抛掉手兵刃,没有一个人舍得伤害一根毫毛,天,此君貌美到什么程度?俊美,绝非仅有漂亮脸蛋,两臂修长,善于骑射,形体俊美,肌肤诱人,实英武异常,令人痴迷而难以自拔。少年、纯情少女,包括陈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