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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到了岔路口左转直走便到了。”
高飞看的出来,那汉子心里对田家堡的人不忿,还带着深深的恨意。他也不去理会,只笑了笑,向着那个汉子陪了一个礼,便骑上了乌龙驹,策马向那个汉子指的方向而去。
走了约莫十五里路,高飞便看见了岔路口,向左转,一直向前走了不到三里,便看见了一条河。河的水不深,河面也不宽广,浅浅的河流上架着一座宽阔的石桥。石桥那边的山脚下是一座规模极其庞大的庄子,庄子被一堵四五米高的土墙包裹得严严实实,远远近近**十道炊烟袅袅升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香呛喉的烧柴禾味。
土墙向桥的一面上开着一个宽广的大门,大门漆着朱漆,紧紧地关闭着。土墙上有门楼、城垛,墙的两边各有一座高高的望楼,大门正上方写着“田家堡”三个大字,城垛上立着一个高耸入云的旗杆,旗杆上拴着一面大旗,“平北将军田”的字样在高空中迎风飘扬。土墙上人影晃动,清一sè穿着汉军军装的士兵都jīng神抖擞的巡逻着,守卫看起来很森严。
“好一个田家堡,这不明摆着是一座城吗?光从外围看,这规模要比老子的襄平城壮观多了。妈的!一个恶霸居然住的比我这个侯爷还要舒坦!”高飞看完之后心里极其的不平衡,便大大咧咧地骂了出来。
策马向前,乌龙驹抬起两只前蹄发出了一声长嘶,像破空的长箭一样飞了出来,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团乌云在原野上飘过。
田家堡的土墙上,守卫的士兵看见地面上一团黑云快速卷来,急忙打起了jīng神,冲着外面大声喊道:“停下!再靠近一步,定教你万箭穿心!”
高飞正在骑马奔驰当中,忽然看见田家堡的土墙上弓箭手纷纷拉满了弓,一致瞄准了他。他这次出来没有穿戴盔甲,只是穿了一身劲装而已,看见这一幕时,便急忙勒住了座下的乌龙驹,停在了弓箭手的shè程之外。他朝土墙上大声喊道:“我乃新任辽东太守,快打开堡门,我要见你们家田将军!”
土墙上的士兵回答道:“我管你是谁,没有我家将军的邀请,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的规矩!”
高飞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听到墙上的士兵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当即大声吼道:“你他娘的快进去通报田韶,就我安北将军高飞来了,让他出来迎接我!如果你再不去通报,明rì我就带着大军前来包围这里,到时候闹大了,我看田韶会不会为了你一个臭卒和我闹翻?快去!我只能一刻钟,一刻钟过后再不见田韶出来,明rì我就兵临城下!”
那士兵听到这话,倒是害怕了起来,脸上浮现了一丝恐惧。他知道田韶的脾气,万一真的被兵临城下了不光是他,连同他全家都得处死。他来不及答话,转身便朝城楼下面跑走了。
高飞看到那士兵害怕的跑开了,他就骑在乌龙驹的背上,静静地等候在那里,自言自语地道:“妈的,连一个兵都这么猖狂,老子以后不把田家堡给踏平了,我就天天倒立着走路。”
过了一会儿,堡门洞然打开,从门洞里驶出来了一队骑兵,所有的人都穿着大汉的官服,当先一人是一身县令的装扮,年纪四十岁左右,一脸的惊诧,扬起手中的马鞭抽打着座下的马匹便跑了过来。
那人径直来到了高飞的面前,当即翻身下马,lù出了笑脸,拱手道:“下官襄平令公孙昭,参见太守大人!”
高飞没好气的打量了公孙昭一眼,四方脸,身体偏胖,眼睛,地包天的嘴,当即问道:“田韶呢?他为什么不来?”
公孙昭急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田将军昨rì去巡游了,估计要几天回不来,这里有下官接待大人也是一样的。大人,请进城吧。”
高飞看了看公孙昭身后的官员,看身上的打扮都是郡里的官员,他也不去理会,听见田韶不在,便道:“既然田将军不在,那我也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各位大人,如今我已经正式上任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将治所搬回襄平了?”
公孙昭和身后的人面面相觑,lù出了一脸的难sè,当他们看到高飞yīn郁着脸,而且目lù凶光时,谁都不敢半个不字。
高飞调转了马头,头也不回地高声喊道:“太守府、县衙我都已经收拾好了,明rì一早我希望能够看到各位大人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否则的话,诸位大人就等自己辞官吧!”
公孙昭等人还来不及回答,便听见高飞“驾”的一声大喝,飞一般的策马而出,一溜烟便越过了前面的石桥,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马蹄印。
此时,田韶从门洞里骑马而出,来到了公孙昭的身边,问道:“他刚才什么?”
公孙昭一五一十的了出来,田韶听了以后,冷哼了一声,目光中lù出了一丝杀机,低声吼道:“明rì都给我待在田家堡,谁要是敢去襄平,心灭族!我倒要看看,在辽东郡到底谁的算!都给我滚回去堡内,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是敢出堡一步,我打断谁的tuǐ!”!。
115救1美
从田家堡归来,高飞带着揣测不安的心情,今rì亲自造访了田家堡,亲眼目睹了那些朝廷官员对田家的妥协,他严重地意识到了田家势力在辽东对他的威胁,如果不拔除这根钉子,辽东永远无法成为他真正的地盘。
策马扬鞭,奔驰在回襄平的官道上,头上顶着一轮烈rì,渐渐地感到了一丝热气。高飞突然勒住了马缰,突兀地停靠在了路边,抚mō了一下乌龙驹的脖颈,感觉手掌上有点cháo湿,放在眼前一看,居然是如同血sè一般的液体。
“汗血宝马?”高飞看着自己手掌上湿滑的液体,便疾呼了出来。
带着愉悦的心情,高飞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乌龙驹走到了路边的一个斜坡下面,那里有着郁郁葱葱的青草。
下了斜坡,高飞轻轻地抚mō着乌龙驹的背脊,开心地道:“乌龙驹啊乌龙驹,你可真是一匹宝马啊,为了犒劳你,今天就让你在这里吃个饱。”
乌龙驹似乎听懂了高飞的话语,发出了一声嘶鸣,四蹄在原地踢腾着,像是高兴的在跳跃。
高飞看了看天空中挂着的太阳,时候尚早,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应该尽情的享受一下这田园风光。他撒手放开了乌龙驹的缰绳,一屁股坐在斜坡上,仰脸躺在斜坡的草地上,将双手放在了头下枕着,一条tuǐ屈着,另外一条tuǐ搭在了那条屈着的tuǐ上,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决定放松一下心情。
轻轻地闭上眼睛,张嘴对身边的乌龙驹道:“在附近吃草,不许跑远,我休息一下。”
乌龙驹点了点头,转身朝斜坡下面走了过去,在一片肥美的草地上低下了头,张开嘴便开始享受着新鲜的青草。
chūn眠不觉晓,高飞闭上眼的同时,不知不觉就渐渐地睡着了,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太劳累的缘故。
时间一点一点的再流失,坠入梦想的高飞不自觉地翻转了一下身子,侧躺在草地上,嘴里不时喊出貂蝉的名字,发着一丝的梦呓。
乌龙驹已经把地上的一片青草快吃完了,松了的肚皮感到紧起来了,身上仿佛是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一样,使它更加有jīng神了,用力的抖了抖身上的汗水,低着头,继续贪馋地吃着那片青草。
忽然,乌龙驹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疑的声音,立刻停止嚼草,抬起头,向着前方和左右张望,同时两只耳朵机jǐng地左右转动。紧跟着,它似乎明白了有什么危险来到,几步路便走到了高飞的身边,用头用力的抵了抵高飞的身体,连抵了几下,高飞仍没醒来。乌龙驹见高飞没有醒来,于是愤怒地狂叫起来,跳着,踢着,将四周混着泥土的草皮踏得乱飞。
高飞正在熟睡,梦见自己抱着貂蝉,正yù亲wěn的时候,却突然看见貂蝉lù出了一张马脸,张嘴便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嘶鸣,同时感觉泥土乱飞,朝他的脸上胡乱扑打而来
“啊地上躺着的高飞突然大叫了一声,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双手急忙抹去脸上的泥土,定睛看见乌龙驹在自己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急躁。他一脸的湿泥,手掌上也都沾满了泥巴,同时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的轰鸣声,沉闷的马蹄声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那尖锐的叫声如同一声晴天霹雳,将他的耳膜震得微微发颤。
回过神来的高飞从斜坡上站了起来,转身看见斜坡上的道路上行来了一个长长的马队,马队分散在道路的两边,中间是一辆双驾的马车,坐在车辕上的驭手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驾车的两匹骏马上,“啪”的两声脆响,在这空旷的田野里显得格外刺耳。
马车的车窗里,lù出来了一张少女的脸,少女扯开嗓子大声喊着“救命”,尖锐的声音如同午夜的电话铃声,刺jī的人心里发毛。马车周围的二十多个骑手都lù出了狰狞的笑容,对于马车里少女的尖叫声如若无闻,目光一直看着前方的道路。
高飞定睛看了看,骑手都清一sè的打扮,身上穿着裘皮,腰中悬着马刀,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名旗手,旗手打着两面旗,旗上写着“田家堡”三个大字。他意识到了什么,当即翻身跳上了乌龙驹的马背,“驾”的一声大喝,座下的乌龙驹便从斜坡下面蹿了出去,几步快跑便到了大路上。
一到了大路上,高飞便急忙提了一下缰绳,乌龙驹感受到了主人的指示,突然停了下来,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嘶,人和马便停留在了大路的正中间,挡住了田家堡那拨马队的去路。
“放开那女孩!”高飞骑在乌龙驹的背上,抬手指着马车里的那个喊救命的少女,大声地吼了出来。
马队停了下来,看着从路边突然蹿出来了一个满脸湿泥的汉子,都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打量着那汉子,随后嘴里都是一番哄笑。
一阵窃笑过后,一名旗手策马向前,来到了高飞的面前,指着手中的旗帜,趾高气扬的对高飞吼道:“你子是不是想找死?没看见这田家堡的旗帜吗?快让开!再不让开别怪爷爷们对你不客气了!”
高飞既然决定了要拔除田家堡这个辽东恶霸,就不怕公然和田家堡的人叫板,再者从他看到的情况来看,田家堡是强抢民女,不管他是不是辽东太守,这件事他都要管。他没有理会那么旗手什么话,指着马车里的少女,目光中lù出了恶狠狠的眼神,低声吼道:“放开那女孩!”
马车里的少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大声喊道:“壮士,快救我,快救我啊壮士!”
“啪”的一声响,一个骑手扬起马鞭抽打在了马车的车窗附近,将那个少女给吓了回去,并且凶狠地吼道:“再喊一声,看我们以后怎么对付你的家人,给我闭嘴!”
靠近高飞的旗手见高飞没有让开的意思,脸上立刻lù出了狰狞,挥舞着手中的旗杆便朝高飞打了过去。
高飞眼观六路,见旗杆朝他挥来,伸手便牢牢地抓住了那旗杆,任由对面的旗手怎么用力抽回,都始终脱离不了他的手。他冷哼了一声,抓住旗杆的手稍微一用力,直接将对面的旗手给挑飞了。
那旗手重重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翻身起来的时候捂着屁股便朝后退去,对一个披着薄甲的头目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