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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安晨风取了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准确告诉她。
“啊!都下午啦!”安雪不由轻呼一声。
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呢?!
但、这话不好问啊!
“你怎么不去照顾雷书记好好表现,守我这里做什么?!”想了想,还是问他。
“雷书记知道是我姐救了他,放了我的假,让我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出院为止。”安晨风也就是中午趴安雪的床边睡了一小会儿,这会儿眼睛还肿着,就像一只大熊猫。
“那他呢?!”其实安雪主要是想问他的情况,不料这个安晨风就只知道说他自己。
“我看了他床头病卡,是什么肺炎,怎么说也得一星期吧!”安晨风不以为然。
“哦!”低低地应了一声,只是他没事就好吧!她还能期望什么呢?!难道还期望他来看她?!
她不过是个与他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小贫家女,对他有期望就是给自己找伤害。再说,就算他来了,他们又能说什么呢?!让他说“谢谢”,然后她回答“不用谢?!”
没意思。如果两个人之间是这种关系,就更没意思了。她可不需要他用以身相许来回报她,她再穷再可怜也不至于这般。
“我好啦!帮我办出院吧!”一小会儿,安雪起身坐了起来。
“不行、不行你得多住几天!雷书记问我你的情况时候,我说得可严重了。就是让他觉得我们安家有恩于他,让他快点给我办工作关系。你现在出了院,如果他来看他的救命恩人,那不是马上就穿帮了啊?!”安晨风连忙把姐姐又重新按回床上躺着,当然不肯同意姐姐这个时候办出院。
“什么?!你干什么夸大其词?!我明明好都好了,让人家为我们担心做什么啊!”这个安晨风,满脑子全是投机倒把的坏水,真是服了他了。
但、转念一想,心里挺酸的。
其实如果两个人换个位,恐怕安雪睡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了。但弟弟把自己的病情夸大其词、说得万分的严重,那他更加应该来看她啊!
也许、“人家”根本一点也没为她担心。
她冒死救了他,可是他、到现在看都没来看她一眼,难道仅仅只是批弟弟几天假就算扯平了吗?!
当然,她不是为了真的得到雷从光什么好处,更没有弟弟想得那么多,可是、心里就是委屈得要命!
他是怕她又通过这些事情缠住他吧!他总是把她想得很阴暗,难道不是吗?
“姐,你不是为了我的工作,那你拼死命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舍己为人,见义勇为啊!”安晨风当然不肯放过这么一个正好演戏的机会,他不仅仅要得到工作,还想在雷从光那里得到更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姐姐这一次演得越惨越好。
“晨风,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马上给我办出院手续。如果还有药没打完,带出医院我去楼下的小诊所打。你别忘记你是怎么进小车队开车的,是我啊!如果你真想转正就好好工作,我再给你想办法,歪门邪道的路咱们不走!”安雪态度果断,亦如那日在小租房楼下对他一般。
“姐”如果安雪不配合他的戏。他一个人也是演不下去的。但、这么好的机会真的就这样放过?!安晨风有些心有不甘。
“按我说得去做!”安雪没好气的再一次命令,看着安晨风抱着“尾巴”低着头走出病房,安雪这才松了一口气。
弟弟跟爸爸一样,都是心术极不正的人,总是想贪点小便宜,总是想投机发点小财什么的。但、有她在,她不能熟视无睹,她一定要帮他纠正。
没多大一会儿,安晨风就为她办好了手续,扶着她上车往家赶去。
“囡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我正在给你做饭,准备一会儿让晨风过来接我给你送饭呢!”妈妈开门,连忙扶安雪进房间。
“晨风,你自己的房间也不牧拾一下,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进入安雪的房间时必需是要经过安晨风的房间,一屋子乱七八糟地让人走也走不进去。妈妈这两天忙着给一大家子人做饭,伺候奶奶,基本没时间管他的,这个时候走都走不进来,不得不埋怨。
“又不是我弄的,都是壮壮那小子搞出来的。”安晨风用脚在地面上乱踢了一阵,终于清理了一条还能让人走进去的路。
安家是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根本不够住。爸爸妈妈住一间房后,安晨风与安雪就只能挤一间房了。
可是两孩子长大了,没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不行,所以爸爸就在房间中间隔了一堵墙。安雪住最外面有阳台的地方,而安晨风住里面没有光线黑漆漆的地方,所以进入安雪房间就一定要先经过安晨风的房间。
现在加上叔叔一家人,连客厅都搭起了两张床铺,一张是奶奶的,一张是叔叔和婶婶的,堂弟自然就跟安晨风挤到了一起。
所以只要打开大门,一眼看去就只是床和人,连个走路的地方也没有。
“妈,你有没有跟我存一点钱啊!”提起没地方住人,看着这小破房子,安晨风就是头疼起来。
“我哪来的钱?!手上有几千块,等洪水退了我还要给你叔叔他们家再修修呢!”妈妈把安雪扶上床去,然后给她盖好被子。
“那如果我们单位分房子、按福利价给我,你岂不是买不起了?!”不是吧!安晨风一心想要自己的房子,结果到头来连福利房的钱也拿不出来,这不是大活人让尿憋死吗?!
“你们单位要分房子关你什么事?!你现在又能是正式的,谁分你啊!”妈妈完全莫明其妙地看着安晨风,真怪自己能力有限,总让他做白日梦却不能兑现“那如果我就这几天转正,马上要分了呢?!我不管啊!当初姐姐结婚的时候你给了两万多,这一次、你一分都不能给得比她少的。”看着妈妈那穷样子,安晨风赌气摔门而去。
“这个臭小子,就知道一天到底向家里伸手要钱!”妈妈气死了,女儿还病着,儿子就闹起来不听话。
“妈,不气了,晨风就那样。这会儿气得半死,过会儿又嘻嘻哈哈地跑回来给你捶背了。”安雪拉着妈妈的手,也只能安慰妈妈了。
其实安雪一直知道,妈妈很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在自己身上花两万多,不过是看中郑余家里的条件不错,希望在弟弟结婚的时候自己能封还他个不少于两万的大红包而已。
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自尊,她付出的两万都成了别人的,还哪里有返回来的大红包呢?!
妈妈自然是为这事责怪自己,可是又不好说出口,这才当着自己的面责怪弟弟不懂事。其实平时,弟弟就是再浑,她也半句都舍不得骂的。
“对了,你哪天回怡景?!”儿子人都跑了,妈妈也只得不跟他计较,这才回过头来问安雪。
“明天就回去。我请了周五一天假,周一还要上班呢!假请的太多影响不好。”这一次被人“点水”说请假太多,对于平时认真工作的安雪来说真是委屈死了。当不当科长并不重要,可是当所有人都跑她前面的时候,她这个落在后面的“小尾巴”心里怎么好受呢?!
“那明天跟我给你说的那个对象见个面?!”妈妈很为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急。
“什么啊!我现在病成这样,见什么面啊!”又来了,安雪最受不了就是妈妈说这个。
“你回来一次不容易,不见面就走我都跟人家说好了啊!”
“妈!你就别为难我了,这三年内我是不想再谈结婚的!”一张嘴,安雪便给出了三年时间。
“你要气死妈妈吗?!晨风不争气,你也这么不争气,难道让妈妈指望你们的爸爸现在一把年纪了出去争气啊!”话说到这里,妈妈干脆就哭了起来。
“妈”她最不想惹妈妈哭,可是、又惹她哭了。本来就嘴笨,现在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妈、妈、妈”忽然的,安晨风一阵风儿似的跑了进来,大喘着只知道叫“妈”却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慢慢说啊!”妈妈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这般的担心受怕?!自己一颗心被安晨风叫得七上八下的,但、还安慰着安晨风让他慢慢说。虽然心里却也慌成了一团,该不又是他爸爸在外面欠了赌债,被人催上门来要钱了吧?!
“雷、雷书记来了,我们南湖县委书记来了,一把手书记来了。”将自己胸口拍了好一会儿,安晨风这才眉飞色舞的大叫起来。
“什、什么?!雷书记?!就是你给开车的那个雷书记?!他来哪儿了?!我们棉纺厂?!检查工作?!”妈妈愣了愣,还好,跟他爸爸无关。
“不是棉纺厂,不、不、不是棉纺厂,也不是”结结巴巴地不会说话了,又是抱着头努力了好一会儿,这才安静下来:“雷书记要来我们家了。刚刚我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他正在路上,马上来我们家。问我住棉纺厂宿舍几号楼。几楼。”
“来我们家?!来我们家给你安排工作?!那不能通融一下嘛!现在家里人这么多,你姐姐又病着,你不在家里帮一下忙又出去”妈妈还是云里雾里,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什么大官,当然猜不中当官的心事。
“哎呀!妈!你这脑子里想什么呢!不是、不是!是我姐在安乡救了他,他是专程来看我姐的。怎么着?!有戏了吧!我姐救了他,他肯定得马上给我安排工作。怎么着?!我姐就是个厉害人儿,能考进怡景大学,还能救县委书记!怎么着?!你就没看出来吧!怎么着吧!”这会儿神气了,安晨风就竖着大拇指不断地夸着安雪,把床上的安雪都要夸到了天上去。
“你姐救了县委书记?!”又是一愣,但立即露出了笑容,“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把你姐放在眼里过,不总说她这没用那没用?!我平日里怎么教育你来看?!要你多听姐姐的话,你姐姐是大学生,懂得比家里谁都多”原来是天大的好事啊!边说边拍了拍安晨风的后背,一时间也乐得语无伦次了。
“你们高兴什么啊!这家里能让人走进来吗?!晨风,你快点给你们领导打电话,让他别来了,就说我已经到怡景去了。”真没有料到,他会亲自到家里来看她。但、她哪有时间高兴?!却是满心的惶恐。
这房子不足八十平,就住了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和身有残疾的叔叔、婶婶。家里没一件值钱的东西都算了,可是客厅、房间里全是床、都是人,让外人进来怎么好看呢?!
“这、这确实是不怎么好看,我来收拾。”说着,妈妈连忙取下腰间的小围裙,赶快准备去收拾房子。可是人多东西多,奶奶、叔叔、婶婶的东西除了堆在客厅和他们房间外,还能往哪里放呢?!
“哎呀!别收拾啦!来不及了!从医院到我们家开车过来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没准现在都在楼下了,还收拾个什么啊!再说了,乱就让它乱呗,越乱、越破、越寒碜越好,这样才能更加引起雷书记的同情啊!没准,还会丢个万儿八千的安抚费哩。”安晨风却是一把拉住完全没有头绪从哪里收拾的妈妈,又玩起了小聪明。
“你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啊!谁无缘无故给你万儿八千啊!就是真给你万儿八千,你敢要吗?!”安雪真头疼,都是一个妈生的,他怎么跟自己的思想就隔这么远呢?!
“咚、咚、咚”正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