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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说出来,不但没说出来。甚至还在皇帝面前推波助澜,一手促成了这件事,而对蒋经那边,他却去信说这是皇帝的心思,无人可更改,要他早些放下对齐芷兰的感情,为了百姓,为了这场关系到大庆生死存亡的大战,忍痛割爱。
“对不起兄弟,我我只是觉得那个齐芷兰配不上你。你是什么样的人物?皓月之辉,让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在你身边。那萤火虫只会变成苍蝇,蒋经,你值得更好的,更好的,相信我”
周鑫坐在椅子里,像是抽风般的喃喃自语,房间里没有别人,可他一遍一遍的说着,就好像这样的说词多说几遍,便能够让自己真的相信,他真的是为了蒋经好,才破坏了这门婚事一般。
可堂堂四皇子是什么人物,他狡猾贪婪,只有他利用欺骗别人的份儿,哪里有自欺利用自己的道理?所以最后,周鑫到底还是颓然坐倒在椅子里,他想起半个月前自己坐在这里不小心睡着时所做的那个梦,春梦,想起那个梦里蒋经的挣扎和无力,想起那个被他压在身下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的漂亮男子,他的身子颤抖着,甚至能够感觉到某个部位的变化。
“我想你了,从来没有分别过这么久,有两三个月了吧?妈的度日如年原来是这种滋味吗?蒋经我想你了你听没听到,你他妈的给我回来啊”
马鞭在空气里胡乱挥舞发出的破空声伴随着周鑫疯狂的低吼,转眼间,书房里精致的家具摆设便被砸烂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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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元帅,抓住了一队鞑子的奸细,他们扮作商人,企图从明月峡悄悄进北关。”
帅帐中,沈千山正在认真研究面前桌上的地图,就有一个士兵跑来汇报了这个消息。
“明月峡?企图偷偷进北关?”沈千山抬起头,思索了一下,摇头道:“奇怪,他们这个时候进北关做什么?总不可能是有什么重要东西落在关内城市了吧?”
付明清在旁边道:“也有可能是走私,元帅不是也和我说过吗?每到这时候,金月宁夏和大庆朝的奸细以及贪图暴利的商人为了各种目的,总是不惜以身犯险的。”
沈千山摇摇头,对长福道:“你让黑名去问一下,争取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目的。”说完长福答应去了,这里沈千山便对付明清道:“若是奸细,一人二人足矣,就算是两三个人,也会前后错落,不可能组成队伍,这样目标也太大了。若是商队,刚刚不会汇报说是奸细,定然是抓获了这些人的军兵们能够确定这队人是鞑子的兵。”他说到这里,便转头看向那来报信的士兵,淡淡道:“是不是这样?”
“回禀元帅,正是如此。虽然这些人化装成商人模样,也带了货物,假装走私,但岳副将见他们高大强壮满身戾气,所以起了怀疑,一检查,果然在他们肩头看到纹有鞑子兵的狼牙标志。”
“狼牙精兵?”
这一次,沈千山的目光如电般射到报信兵的脸上,沉声道:“可是看qīngchu了?真的是一队狼牙精兵?”
“是,咱们都看到了,确实是狼牙精兵。”报信兵大声回答,却见沈千山踱了两步,方命他出去,于是行了个礼,转身走出大帐。
“竟然动用了狼牙精兵,要伪装成走私入关,奇怪,鞑子究竟打什么主意?他们总不会以为一小队狼牙精兵就可以和他们的大部队里应外合,把咱们几十万大军包了饺子吧?”付明清也在一边喃喃自语。
“你以为鞑子的将领像你一样没脑子啊?”沈千山斜睨了付明清一眼,口气中满是鄙视,顿时就让这货跳了起来,哇哇大叫道:“谁没有脑子谁没有脑子?当初我可是龙潭虎穴闯出来的,元帅去问问夫人,没有我抢回来的那些东西,她的药就这么容易生产出来?”
“呵呵,不就那么一份功劳吗?用不用成日里挂在嘴边嘚瑟?”沈千山哼了一声,心里头却是有些乱,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因手指慢慢敲着桌子,轻声道:“阿碧她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儿过来呢?唔,怎么也不提前送信儿过来,我也好派人去接她们。”
“用得着这么小心吗?这可是咱们大庆朝境内,又不是从前城池都被占领了的时候儿,鞑子横行”
付明清不等说完,便听见外面脚步声响,接着黑名竟然一头闯进来,连敲门和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焦急对沈千山道:“元帅,不好了,这队鞑子的目标很可能是夫人她们。”
“什么?”沈千山猛然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黑名:“夫人她们?你你问qīngchu了?他们怎么这般容易就招供了?不不对,既然是狼牙精兵,若目标是阿碧,绝不可能就是这一小队人。”
黑名沉声道:“元帅说的没错,他们从明月峡和狼回沟等地共潜进来十队人,目标大概就是夫人和老太爷这一行人,属下是用的迷魂之药,足足灌了半坛子,才总算撬开了一个人的嘴,就这样,还是断断续续的,只说什么元帅的家眷,做药的,元帅听听,这可不就是针对夫人她们吗?”
沈千山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双手紧握成拳,甚至可以听到骨节在咯吱咯吱响,付明清生怕他关心则乱,于是连忙上前认真道:“元帅,这个时候你得镇定冷静,不管奶奶是出发在路上还是仍留在强月城中,咱们派出人马去接应就是了。”
沈千山点点头,沉声道:“我亲自带一队人,这里是我大庆境内,阿碧应该不会很小心,既如此,她们大概就会选择官道来走”不等说完,就听付明清摇头道:“不成,元帅决不能去?焉知鞑子那边不是一石二鸟调虎离山?若是您离了军营,一旦对方发动偷袭,我军群龙无首,那个损失恐怕”
“可是阿碧现在有危险。”沈千山眼睛都红了,死死瞪着付明清,嘶声道:“我不在军营,还有别的将领,鞑子来了,总有人作战。可阿碧只有我一个,如今她遭遇了危险,我不去救她谁救她?”
“夫人是只有元帅一个丈夫,但是愿意救夫人脱险的却绝不是元帅一个人。黑名,我,还有元帅身旁这些身怀绝技的侍卫,都可以胜任这个工作。元帅有没有想过,您到边关已经三天有余,鞑子一向都是雷厉风行的作战风格,可这一次为什么却迟迟按兵不动,所有将士都知道元帅亲自率军作战,这个时候一旦战斗爆发,元帅却无影无踪,你敢保证咱们军中就没有一个鞑子的奸细?一旦在战场上有什么谣言动摇军心,那可是会兵败如山倒的。”
付明清字字句句,说的都是道理,这些道理沈千山又何尝不知?但是要他眼睁睁坐在军中,只能靠别人去解救宁纤碧,他如何肯答应?若是一定能救出来,或许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但万一让鞑子得逞了呢?万一这些人都没有救出宁纤碧呢?他们对爱人哪有自己这么熟悉?万一让鞑子将阿碧掳走,到那时再用她来要挟自己
沈千山浑身都打了个冷颤,他不敢再想下去,而此时黑名也已经开口道:“元帅,属下觉着付公子说的有道理,请元帅将这件差事放心交给属下吧,我们兵分三路,从强月到边关,几百里路还要进城住店,算起来总的路径也不过只有三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偷袭
黑名说完,却见沈千山摇摇头,坚定道:“军中还有江老元帅,虽然他此时只是副将,然而他在军中的威望,比我只高不低,有他在,我可以放心去救阿碧,你们什么都不用说,我意已决,快下去准备吧,半刻钟后,所有马匹干粮备好,我们即刻出发。”
“元帅,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冷静些?天下苍生难道还比不上”付明清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理智冷酷的沈千山竟然真会因为这件事而将严重后果置之不顾 。
“少废话,我心中自有成算。还是说,现在你能安心留下来等海棠山茶的消息?”
沈千山不理付明清的指责,他心中的焦急担忧比起付明清,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家伙才认识海棠山茶几天?而且他的一颗心里还装了两个人。
可自己呢?这么多年,宁纤碧早已是如同他血肉般的存在,尤其是这两次,虽然见不到爱人的面,却有她亲手做的衣服和点心送来,这种微妙的回应,让沈千山多少年来忽上忽下起伏不定的心猛然间就安宁下来,虽是身处战火纷飞的沙场,随时都可能送命,然而他却觉得一生中从未这样幸福过。此时的宁纤碧,于他来说早已是超过自己生命的存在,甚至就连天下苍生,在他沈千山心中的地位也比不上爱妻,虽然真正到了生死关头,他不可能为心爱的女人而置家国于不顾,但除此之外,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我和你不一样。”
付明清还在吼着。沈千山却早已不管不顾。他来到隔壁江老元帅帐中。简单将情况一说,然后就那么沉沉看着老元帅,一字一字道:“千山求老元帅帮我坐镇,我一定尽快回来。”
江老元帅看上去几度欲言又止,然而他最终没把那些愤怒大骂说出口,只是看着沈千山,冷冷道:“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一旦皇上知道”不等说完,就听沈千山断然道:“我知道。一切后果由我来担承,我也相信老元帅的能力,我一定会尽最快速度赶回来。”
事已至此,江老元帅也知道是劝不回对方了,摇摇头,他只能挥挥手,淡淡道:“去吧去吧,这里,我帮你盯着就是。”话音未落,就见沈千山急冲而去。
老头儿瞪着那年轻元帅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才颓然坐下。喃喃道:“淑娥,若是当年我也有千山这样的勇气和决心,如果我也能够扔下几十万大军去救你,是不是你就不会死?而我,今天也可以将肩上重担交给千山,和你过着儿孙满堂的富贵日子,而不是从你死后便戍守边疆,只能在风沙中一遍一遍回忆我们曾有过的美好日子。淑娥,你你怪不怪我?可我当年也是没办法啊,今天,千山的军中有我江泽,可我当年的军中,又哪有千山那样能够稳定军心的大将坐阵?我我真是没的选啊”
江泽老元帅在这里唏嘘了半天,接着便收起满面哀伤,身穿盔甲走出营帐,四处巡视了一圈,眼看着夕阳就要西下,忽然就听西北方起了一阵嘈杂,接着号角响起,江老元帅心中一凛,暗道果然是鞑子的调虎离山之计,千山啊千山,你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明知道唉!
老元帅心中如此想着,动作却是丝毫不乱,这几十万大军都是他和沈千山以及那些心腹将领们反复训练出来的一支钢铁军队,此时虽遇敌人偷袭,却是丝毫不乱,老元帅披挂上阵,大喝一声,意气风发道:“杀鸡焉用牛刀,一到十队儿郎们,随老夫前去给鞑子一个教训,其他人备战埋锅,等着我们回来庆功。”
就如同老元帅所说,沈千山之所以敢不负责任,为了宁纤碧离开大军,那是因为有他坐阵,不然,就算宁纤碧危险万分,他会派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去援救,自己也是万万不能轻动的。爱她胜过自己是一回事,然而如果真的面对国家危亡,这如何取舍,又是另一回事了。
果然,此时所有士兵见披挂上阵的是江泽,不由得立刻振奋大叫起来,在将士们,尤其是边疆将士们的心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