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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杨立确实是不好回答。
王英对刘鹃说:“你不是有个表哥在市公安局吗?你找你表哥问问不就清楚了?”
刘鹃如梦初醒,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这时候,王英的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王英对杨立说:“你抓紧时间下个通知,要党员们在九点前到会议室集合,贸易办党委要过来开个全体党员大会。”
王英又问刘鹃:“怎么样?打听清楚了没有?”
刘鹃说:“电话打通了,可是没人接,真是急死人了。”
王英安慰她说:“不会有事的,我再通过别的渠道打听一下。”
正说着,少海从外边走了进来。刘鹃跑上前去,关心的问:“怎么回事啊?吓死人了。”
“没事,我还能有什么事。”少海木然地说。
“他们找你,到底什么事?”王英关心地问。
“没事,找我有点小事。”少海若无其事地说。
“没事就好。”王英放心了。
刘鹃跟着少海到了他的办公室。杨立和肖川也紧跟着进来。
杨立:“张总,是不是王英使的坏?”
“闭上你的臭嘴,少在这胡说八道。这事情与她有什么关系?”少海气急败坏地说。
杨立赚了个大乌脸,站在一边,不作声了。
刘鹃:“那到底怎么回事?公安上门找你干什么?”
“一点小事,是别人的事,找我了解核对情况的。这公安也真是的,找我了解情况,还开什么警车,你说开车就开车吧,还鸣什么警笛。弄得人心惶惶的,好像我是什么罪人似的。”少海发着牢『骚』。
肖川:“公安就这样,没办法。没事就好。”
刘鹃:“没事,我们就放心了。你说,要是你有个什么事情,那我们的事就黄了。”
“我看,这也够受的了。”杨立冒出这一句话。
少海警惕地说:“这话怎么说?”
杨立:“你刚被公安带走,下边可就炸了营了。都说你就是因为跟王英对抗才被抓的,原来赞成我们的,好像觉得脸上没光了似的,也不敢说话了。这个气候,对咱们不利。最好的就是,公安找你什么事,向大家公开,让大家知道,与公司的事务无关。否则,我看,我们的支持力量就会减少。”
少海当然是不同意杨立的说法的。
少海:“那不可能,这牵扯到别人的问题,未经公安许可,我是不能说的。”
刘鹃:“那你就得背这个黑锅了。”
肖川:“这黑锅,恐怕得大家背了。”
少海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杨立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少海说:“九点开党员大会,张总你知不知道?”
“什么?开党员大会?谁通知的?”少海睁开了双眼。
“是王英让通知的,她说是贸易办党委下的通知。”杨立说。
“哦。”少海应了一声。
“会是什么内容呢?”刘鹃问到。
“是不是与我们的事情有关系?”肖川猜测着说。
“有可能。”少海赞同地说。
“那会是好事,还是孬事?”杨立问。
刘鹃:“应该没问题吧?少海不是找领导汇报了吗?”
少海没有把握的说:“我只是跟申主任汇报了一下,他也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尽管没有明确的反对。不过,昨天晚上,老爷子把我叫过去,说李海峰主任找过他,好像是对我们有看法。我估计,他们过来开党员会,就是为了这件事的。我们得做好准备。”
“那,那不是要坏事吗?”杨立失望了。
“坏什么事?我们是有限责任公司,权力在股东们的手中,就是上边反对我们,他们也没有法律效力,你着什么急啊?”少海生气地说。
肖川:“张总说的对,我们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怕这怕那的,我们按照公司法做事,谁也管不了我们。”
刘鹃:“肖『主席』说的对。”
少海:“听听会议内容再说吧。看看领导们怎么说,我们再想办法,想对策。好了,快到九点了,开会去吧。”
刘明义和申文祥已经坐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看看与会者都到的差不多了,且时间已到九点,明义示意王英会议开始。
王英清了一下嗓子,说:“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按照贸易办党委的要求,召开一个油品公司全体党员大会,会议主要内容,就是传达市贸易办党委会议精神,希望大家认真听讲,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贸易办领导讲话。”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掌声平息下来之后,明义用严肃的眼光环视了一周,说:“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就是想向大家传达一下党委会议的精神。我和申主任,受贸易办党委的委托,前来传达。首先,我代表党委所有成员,向在座的各位拜个年。”会议室里再次响起掌声。
明义接着说:“今天上午八点整,在贸易办会议室,在李海峰同志主持下,贸易办党委召开了党委全体成员会议,会议研究的主要议题时,针对目前因企业改革而产生的一些问题进行了讨论。从春节之前,省『政府』决定对国有粮食企业职工身份置换,海城市『政府』决定对贸易办系统国有企业职工身份进行置换,同时,对已改制的公司,鉴于在改制时没有进行身份置换,所以,原则上,也是同意改制后的企业参照国有企业的办法进行职工身份置换。由于我们贸易办系统职工比较多,而改制后的企业的职工人数,占了绝大多数。所以,这项工作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大家对此议论纷纷。在社会上产生了一些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对改制前后企业的所有权结构发生变化认识上有些模糊,认为无论改制或不改制,还是国有企业,还有一种观点,就是认为企业改制了,就不受上边领导管了,企业自己说了算,按说,这种认识是正确的。但是,有的人,把认识上的错误转换成了意识上的错误,想利用所谓合法的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维护改革大局,为了海城市贸易办系统的稳定,为了维护广大职工和股东们的利益,贸易办党委对所有党员、干部提出以下两点要求,一是要认清形势,理『性』思考,要从长远利益出发,不要盲目跟随。二是在企业健康发展,效益不断扩大的情况下,不要随意地去改变公司的重大问题,例如,管理结构问题。三是对职工身份置换工作要慎重细致,反复征求意见,直到方案成熟才能进行。这就是贸易办党委对在座的党员们所提的要求。”
会议室里静极了,少海感到脸上在发烧,他感觉到很多人在看他。
“当然,”明义接着说,“改革嘛,没有一下子都完善的,总是有一些东西还需要完善,那么,这种完善,也是为了企业能更好的向前发展,但这种完善,决不能以破坏公司的稳定为代价。这一点,我们相信,绝大多数股东们的认识是一致的,没有哪个股东希望自己所投资的公司因为股权之争产生分裂的。不过,如果说,某种变动,能为大多数股东,为企业,带来直接或间接的利益,那也不是一件坏事。我们的原则就是,只要是能为大多数人带来好处的东西,我们都支持。最后,我要声明一点的是,这次党员会议,不是股东会,党员的会议,是对党员们提出要求,是为了统一党员的思想认识,从法律角度上讲,我们也不能召集哪个公司的股东会议。油品公司的股东会,我们是无权参加的,最多,只能是个列席。所以,望大家不要误解了我们党委的意见。我说的就是这些。”
少海觉得,明义最后这几句话,在他火热的脸上,撒了点清水。
文祥接着说:“刚才,明义副主任把贸易办党委会议精神及要求向大家传达了一遍。希望在座的党员们要认真领会,认真学习,按党委的要求去做。我再次申明一点,我们并不是对哪一个企业的公司股东们的权利进行干涉,我们这是以党的组织,对基层党员的要求,不是对股东的要求。对股东,应该是股东大会或开董事会,这一点,大家是要务必弄清楚的。我就补充这一点。”
明义对王英说:“你是油品公司党支部书记,你谈谈吧。”
王英说:“刚才,两位领导代表党委向我们传达了党委会议精神和要求。在此,我代表油品公司的党员,向领导们保证,我们一定按照党委的要求去做,为维护大局,维护企业,维护绝大多数股东和职工们的利益,做出自己的努力。”
明义对少海说:“少海,你是党支部副书记,也表表态吧。”
少海问:“王书记说了,我还要说?”
文祥:“王书记代表的是支部,你代表你个人说几句话。”
少海:“那好吧,我就表个态吧。我是党支部副书记,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按党委的要求去做,我不会为了我个人而做什么的,我所能做的,都是为了工作,为了股东,为了企业。这个,请组织上相信。不过,刚才两位领导也讲了,这是党员会议,不是股东会议,在党言党,我保证,我不会去做让党委领导们不满意的事情,特别是在党支部工作方面,我一定好好配合王书记,把支部工作做好。”
明义瞥了瞥眉头。
会议散了以后,明义对少海说:“少海,你和我一起去找尚东,我们想跟你一起聊聊。”
少海面『露』难『色』,说:“我这里很忙啊!”
明义说:“我们可是为了你,你爱去不去。”
少海不情愿地说:“那好吧,我就服从领导安排吧。”少海认为,等待他的,一定是劝说,劝说,还是劝说。劝说的内容无非是想让他放弃自己的意见。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尚东会劝说让他离开油品公司。
少海心事重重地与明义一起到了尚东的办公室,尚东正在办公室里等他们。
少海心不在焉地跟尚东握了握手,问:“尚总,有什么指示?我都成宝贝了,都找我。”
尚东:“可不是怎么的,你还真成了宝贝。之前,我还没有这么频繁地找过谁呢。”
明义打趣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啊。”
尚东笑了笑,少海没笑。
尚东问:“听说你们开党员会了?”
少海:“那还不是为了打压我?”
明义:“你看,你怎么这么想?怎么成了打压你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少海:“我发表一点个人看法,还不行?我又没有在会上说。”
尚东:“我没有参加会议,但我也能猜到会议精神。站在上级组织的立场上,不可能不管不问的,只是方式不同而已。你是不是感受到压力了?”
“压力?什么压力?”少海故作轻松地说:“又没有说我做的不对,是党员会议,又不是股东会议,我是要召开股东大会,我又没有违法,我有什么压力?”
“派出所找你是什么事?”尚东突然问。
“派出所?”少海没有心理准备,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心里骂道:一定是王英这个娘们打电话告诉尚东的。
尚东说:“是啊,你是不是认为是王英告诉我的?我实话告诉你吧,刚才我的一位派出所的朋友过来,问我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