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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轻盈地向开水房走去。
她是个打工者,必须首先做好本职工作。
黄江河被晾晒在前台,尴尬地站着。冰莹不会误会什么吧,黄江河想,因为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他只是想帮她一把,让她成为自己的司机。这没有什么不好的,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所女人都求之不得呢。她不会讨厌自己的,就在蒋丽莎来之前,他还给她看了相貌,说了一堆的奉承话,那可都是好听的,他从来对任何人说那么多动听的话,她怎么会讨厌自己呢。
可她为什么不搭理自己呢,是因为我没有兑现若言吗?大概是的,不,肯定是的。黄江河这样想着,就毫不犹豫地向楼下跑去。
他来到奥迪车旁,掏出遥控,打开车门,迅速地上了车,然后把钥匙**去扭转一下,车子就启动了。
在银行的自动取款机前,黄江河掏出银行卡,**取款机。看到银行卡被吸进取款机里,黄江河会心地一笑。取款机要是冰莹的身体,那该多好。他知道他的这种想法和龌龊,有失他市委书记的身份,但他还是禁不住这样想了。没有人知道 他在想什么,包括这台取款机。
屏幕上显示了可选择的取款数额,他没加思索,毫不犹豫地把手指按在5000上。触摸式的感应器传导了黄江河的意愿,“吱吱”的声响后,机子里吐出了一沓钱。他没有数钱,取款机不会错的,要错也是人的错。大千世界,犯错误的只有人类,没听说东西犯错误的。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犯了错误,那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而黄江河是人,他不是什么东西,市委书记怎么能是东西呢。
车子回到了招待所的停车场。等黄江河再次站在前台时,冰莹抬起头来,还是嫣然地一笑。黄江河也没有说话,只给冰莹点点手,然后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冰莹跟在黄江河的身后进了房间。市委书记不但是市委书记,还是这里的客人,客人召唤自己,作为服务员的冰莹不敢不去。
房间里暖洋洋的,冰莹穿着红套裙进来了,犹如一团燃烧的火,黄江河感到房间更加的温暖。
“来,冰莹姑娘,请坐。”黄江河站着,他要等冰莹姑娘坐下后他才坐,这是礼貌。对其他人可以不礼貌,但冰莹姑娘必须例外。人们对美好的事物不但喜欢,还充满了敬意。
冰莹姑娘坐下了。坐下后,她依然习惯性用手抚摸了一遍大腿和臀部的部位,这是姑娘家穿裙子入座的礼仪。就这一个动作,黄江河感到,冰莹是一位有教养的姑娘。也许在他的眼里,凡是漂亮的女人都是有教养的人,那是经过祖上遗传的结果。没有教养的爹妈,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有教养的子女。黄江河想的很远,把教养问题和遗憾基因都联系在了一起,不能不说他知识的渊博。
冰莹坐下了,黄江河并没有入座,他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向冰莹姑娘走来。冰莹姑娘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正在向他走来的黄江河。
黄江河一手拿着钱,一手抓起冰莹的手。
“这是五千块钱,你明天就到驾校报到,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把驾证拿到,然后在到市委来报到。还是那句话,在培训期间工资照发。”黄江河说话时,充满了人情味,与其说说他是市委书记,倒不如说他更像一个父亲。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咱们无亲无故的,我想知道。”
冰莹被动地握着钱,看着黄江河问道。她的表情很天真,简直就像个未成年的孩子,对神秘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理由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再加一条,你长的和我的女儿很相像。可惜我的女儿远在省城,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把你当做我的女儿。我这样做并不是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只是为了慰藉我对女儿的思念,你明白吗?”黄江河的话依然充满了真诚。他把内心的渴望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他要等到春风化雨的那天,才让这种渴望像禾苗一样疯长,直到开花结果。
冰莹点点头,她以为,市委书记的这个理由很充分。既然有正当的理由,就能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帮助了。
就在黄江河还想继续和冰莹姑娘再谈点什么时,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第六卷 第294章女人也杀回马枪(3)
不敲门竟敢擅自闯入市委书记的包房,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般胆大妄为。黄江河正要以市委书记的身份发火,转身抬眼一看,便呆若木鸡了。他是市委书记,不是一般的贩夫走卒,大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丈夫气概,怎么会被来人惊得目瞪口呆呢。
原来,站在门口半遮半掩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开不久的蒋丽莎。
这女人,还会使回马枪这招,黄江河心想。
冰莹看着蒋丽莎,脸上毫无表情。她也想,她怎么又来了。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站起来走人,同是客人,来人也不比谁高一头大一膀,没有三头六臂,吃不了自己,她怕什么。她能来这里走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呢,何况还是自己先来。这样想着,就更加理直气壮起来,把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还不断地晃悠着。
“哎呀,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黄江河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不愧是市委书记,料事如神,我还真的是忘了东西。我开车走到半路上,才发现找不到钥匙。你想,我没有钥匙就进不去家门,进不去家门就不能睡觉,所以我就想,如果在这里找不到钥匙,也睡在招待所,反正这里也不在乎多我一个,你说是吗?”
蒋丽莎快速地翻动着嘴唇,舌头就像一把利剑,直刺黄江河的要害部位。她边说着边向里面迈着脚步。
“真是巧了,我两次进来都碰到你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这里的服务员吧?”
蒋丽莎的嘴里好像装满了火药,随时都可能对任何人发起攻击。她正把射击的目标对准了冰莹。她要扣动扳机,时刻准备发射子弹,让敌人倒在自己的枪口之下。
“是的,服务员从事的是第三产业,我感觉自豪。请问你是哪位?要住店吗?”
两个女人交上了火,开始短兵相接。
“我嘛,是农场的场长,我的名字是蒋丽莎。我以后会经常来这里的,既然都是熟人,我不妨告诉你,我是黄书记的未婚妻。”
蒋丽莎说完,把脸转向黄江河,温柔地问道:“江河,是这样吗?”
黄江河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妥,只能含糊地“哼”了一声。这女人,太厉害。
蒋丽莎问过了黄江河,又把脸转向冰莹姑娘,笑脸问道:“我刚才在门口怎么听到你们两人说起驾驶车辆的事,这是真的吗?我说姑娘,像你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能去学习驾驶呢。女人开车不好,开大车吧,太累,开小车吧——哎,怎么说呢,你没听说过吗,女司机找到劫持的可多了,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江河,我说的对吗?”
如果说蒋丽莎的到来还能使黄江河忍受的话,她后面的话就过头了。黄江河拉着脸,声音沉闷地说:“净说些不吉利的话,难道女人就不能当司机吗,那你怎么还开车呀?”
简短的一句话,把蒋丽莎问得无话可说。一个萝卜两头切,不切这头切那头,无言以对的蒋丽莎被黄江河问得哑口无言,但她不能轻易败下阵来,就是改变了话题。
“江河,你真的要把这位姑娘认作干闺女吗?”
他妈的,真是那把壶不开提那壶,尽往有窟窿的地方撒盐。黄江河知道蒋丽莎站在门口偷听了多时,想瞒也瞒不住,索性就承认了。
“怎么,不行吗?”
“行呀,这是好事,你要是干爸,我就是成了干妈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可真够幸运的,市委书记做干爸,农场的场长做干妈。你要是真愿意,现在就认了吧。等过了今天,找个适合的时间,我们再举行个仪式,你看如何。”
蒋丽莎说着,走进了冰莹,一只手拉着冰莹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冰莹的头上,嘴里“啧啧”地称赞着,说:“俊,真的是俊,谁见谁爱,快叫阿姨。”
“阿姨,我叫冰莹,以后就叫你干妈了,干妈!。”冰莹却生生地叫道。
“这才是好闺女。”
“干妈我还在值班,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有事直接给前台打电话。”
冰莹说完话,手里拿着钱,朝黄江河点点头,然后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黄江河和蒋丽莎两个人。
黄江河气哼哼地坐在床上,看也不看蒋丽莎一眼。蒋丽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到黄江河的身边,含情脉脉地说:“怎么了江河,生气了。我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确实是掉了钥匙,等我站在门口时,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我就揉了起来,无意间听到你们的谈话。你也知道,不管是谁,眼睛里都不能揉进沙子,进了沙子很难受的。我要是惹你生气,现在就给你赔罪。不生气了,啊!”
蒋丽莎的话柔情似水,正说着,就把手放在黄江河的胸前,象征性地上下抚摸起来。
“咱们都是大人,不能像小孩子一样,遇到点小事就吵嘴,那样会有失身份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呀。”
黄江河终于开口了,但这并不是蒋丽莎想听的。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不走了,就睡在这里。”
“不错,你是说睡在这里的,但你并没有说要睡在我的房间呀。”
“傻样,即使我睡在别的房间,最起码,今天晚上招待所里的人都会知道,你和我,共睡在一个招待所里,等到第二天,你就是跳进黄江河也说不清了。你就乖乖的,听话,啊!”
老虎消失在天堂去享清福了,黄江河本想找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好好照顾自己,没曾想由于自己的多情却招来一只狐狸。此刻的蒋丽莎就像掉进灰里的豆腐,吹不得,打不得,这该如何是好。一向以擅长以智谋取胜的黄江河这时像掉进了一个没有一丝光明的黑洞,没有了主意,辨不清了方向。他托着腮帮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蒋丽莎可不像黄江河那样,她把正在沉思的黄江河拉到一边,然后开始铺床。等整理好了床铺,就走到黄江河的身边,低声地对他说:“相公,好相公,该上床了。”不等黄江河应声,蒋丽莎就再次把黄江河拉回到床边坐在床上,弯下腰来,开始给黄江河拖鞋子。脱完了鞋子,又抱着黄江河的腿把他平放在了床上。
第六卷 第295章我是他的未婚妻(1)
两个人躺在床上,蒋丽莎像万能胶一般粘在黄江河的身上,欲行不轨之事。任凭她百般挑逗,黄江河就是心如止水,无动于衷。蒋丽莎心里清楚,黄江河还在生她的气,她半道上突然的折回,在冰莹姑娘面前胡言乱语,都是她的错。
“不要生气了,我回来不都是为了你嘛。”蒋丽莎母性十足地开始开导黄江河。做过母亲的女人都明白,男人无论年龄再大,在女人面前,都是个孩子。既然是孩子,就要用孩子的语气和办法来哄他。
“你怎么不找钥匙呀?真的丢在这里了吗?”黄江河一肚子怨气地质问蒋丽莎说。女人贴得越近,男人越想躲避,市委书记不但有才能,还有个性,他不能受制于一个女人,听任她的摆布,那样就没有了自由。失去了自由的男人就是悲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