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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说了你能答应我?”
“大概能吧。”
“我不要大概,我要一定。”
“那就一定。”
“这可是你说的,没人强迫你,你要反悔就是小狗。我想知道你住在哪儿,我要你带我去你家。这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可现在不行。”
“不行 你就背着我,一直背着我。”
“你真是个小赖皮,那好吧。”
高寒不傻,他朦胧中感觉到,他正在一步步地走近肖梅为他设计好的圈套。他明明知道这个圈套可能要勒紧他的脖子,里面暗藏了一根根温柔的刺儿,会把他的感情刺得百孔千疮,可他还是答应了她。他被肖梅灌进了迷魂汤,由不得他自己了。
人靠装扮马靠鞍,房间也是这样。司徒小倩买来的家具把高寒的家装扮得焕然一新。冰箱是新的,电视是新的,床是新的,就连席梦思床垫和被褥也都是新的。高寒一开始挺厌恶这些东西,当他把肖梅领到家里后,他突然对司徒小倩心存感激起来,突然喜欢起这些东西来。他想问自己为什么,却一时也找不到答案。
潜意识里,这些新买的东西为他装潢了门面,在肖梅面前,他的房间有了这些装扮才不显得寒酸,像他的人一样,充满了朝气。
肖梅啧啧地称赞着。
“你不会是为了我才买了这些吧。”
“聪明,就是为你买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梦,奇怪的梦。那天晚上,一只美丽的凤凰冲破窗口飞到我的房间,落到了我的枕边。”
肖梅的脸上飞起了红晕。她走进卧室,一下子就仰躺在床上。席梦思的床垫很富有弹性,把肖梅弹起来。肖梅落定后,又被弹起来,反复多次。她的身体被一次次地弹起,心也跟着起落,忽高忽低的,充满了挑战。
“你也试一试。”
肖梅给高寒招招手。手臂修长,手指修长。笑也很长,拴住了高寒的心。高寒没有拒绝,一个弹跳,也仰躺到了床上。
席梦思弹着,和弹起肖梅时一个样子。
当高寒落定之后,肖梅一下子就扑在了高寒的身上。高寒躲避了肖梅的眼睛。肖梅用手捧着高寒的头,扶正,然后直视着高寒的眼睛。高寒想躲避,可肖梅没让高寒躲避。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呼吸的声音,分不出男女。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每流逝一秒,高寒的心就跳动两次。他的心率有些快。这在医学上叫心悸,是一种病症。肖梅的心跳也在加速,她的心率比高寒还快,这也是一种病症。两个人都有了心病,肖梅的病要早些,高寒的病要晚些。但现在都有同样的征兆。他们都病了。这种病叫爱怜,叫倾慕,叫依赖,叫融合,当然,它还有很多美好的名字。
“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女孩子?”当两双眼睛碰出了火花时,肖梅柔声地问道。
“不。你清纯得如一捧清水,能给人带来清凉。在你这捧清水里,看到我自己的价值。”
“你为什么不敢?”
“我怕你后悔,说我趁着你的幼稚欺负你。”
“我不会后悔的。更不会说你欺负了我,我是自愿的。相反的是,你如果不敢,才是轻看了我,欺负了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直到有一天我到了坟墓,见了阎王爷会向他申诉,曾经有一个我倾慕的人拒我于千里之外,他不知道什么叫爱怜,什么叫倾慕,什么叫一见钟情。”
“我不能给你全部。”
“我只要你的一部分。”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一朝拥有,终生无悔。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解释。”
高寒什么都不能给予肖梅,肖梅却不要高寒做出任何的许诺。两厢情愿,无怨无悔。
地壳很薄,脆弱得已经不堪一击。在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停止了流动,只有心跳的声音。窸窸窣窣的,是解衣宽带的声音。不久以后,就是大地震颤的声响。高山倒塌,河水断流,洪水泛滥,一望无际。房间顿时成了海洋,水里鱼儿跳跃,水面上海鸟飞翔,啼鸣欢歌。
春天到了,草儿疯长,咯吱咯吱的,是拔节的声音;夏天来了,一会儿艳阳高照,土地龟裂,一会儿狂风暴雨,河流暴涨,冲刷着堤岸,净化着沉淀的污秽;秋天到了,果实成熟,在枝头摇曳,像响动的风铃,震撼人心。
最后轮到冬天的到来。冬天到来时,生命们收敛了旺盛,蛰伏在土地的深层。没有了电闪雷鸣,只有雪花无声飞扬。整个季节都静悄悄的,房间里更是寂静无声。
高寒和肖梅的热烈在春天开始,在冬天结束。短短的时间里,肖梅走过了春夏秋冬,也走过了生命的轮回。从她把那个东西交给高寒开始的瞬间,她已经由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她的生命完整了,是高寒完整了她的生命。
两个人侧卧在床上,相互对视着。肖梅说过她不后悔,但她的眼里还是有晶莹的泪花闪现。玲珑剔透,颗颗珍珠。高寒伸出手来,想擦掉肖梅闪现的泪花,肖梅用手挡开了高寒。
“我可没强迫你,都是你自愿的。你后悔吗?早知道这样,我就——”高寒自责地说。
“我又没怪你,你自责什么。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今生今世把我装到心里,我就知足了。”肖梅灿然地一笑,反倒安慰高寒起来。
“我不但要把你装到心里,还要把你融化到血液里。此生此世,你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高寒看到了手机荧屏在闪光。他伸手从床头拿起手机,一看是司徒小倩的来电。
高寒按下接听键,听到了司徒小倩嗲声嗲气的声音。
“高老弟,听出谁的声音了吗?我是小倩,叫我一声宝贝,我在听呢。”
高寒看看肖梅,对着电话说:“宝贝,什么宝贝。我在单位里呢,哪有什么宝贝。”高寒的反应很灵敏。
“那就亲一个。”那边传来了“啧啧”的声音。司徒小倩先在电话里亲了高寒。
“我在单位,说话不方便,你要是有事下班后再说。”高寒一本正经地说。
“那好,我晚上到你那儿去。”
“好了,待会儿再说。”
高寒见肖梅把耳朵凑过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什么人呀,神秘兮兮的。”肖梅不禁问道。
“一个朋友,做生意的。我得准备一下,他约我有事。”高寒若有其事地说。
“你走吧,我留下来等你。”肖梅说着,便趴到了高寒的肩膀上。
“你先到学校去吧。不要总是旷课,学业要紧。听话,我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高寒说完就开始穿衣服。肖梅眼见留下来没了希望,也只能跟着高寒穿衣服。
等高寒把肖梅刚送到大院的门口,就看见司徒小倩开着奔驰拐进了大院。高寒假装与人说话,赶快扭转了身子。
第八卷 第503章我没有把你当小白脸
高寒拦下了出租车,打发肖梅上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丢进了车窗。不是嫖资,他担心肖梅的路费。车子启动,肖梅又把钱从窗口扔了出来,然后冲高寒嫣然一笑,又挥挥衣袖。
车子离去,留下了一股夹杂着汽油的浊气。高寒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做了个梦,刚从云头翻落下来,直到车子消失。
高寒饿了,正想着找地方吃点什么,电话再次响起。不用看,是司徒小倩打来的。不想看也得看。他刚把手机贴近耳边,就听见司徒小倩问道:“能告诉我你送的是谁吗?”
坏了,司徒小倩肯定看到了他刚才送肖梅的一幕。高寒转过身来,正对着大门口。他看见,司徒小倩正靠在奔驰车的车头,冲着他笑。
高寒把手机装进口袋,径直向大院内走去。躲避不是上策,上策是迎上去,听听她说什么,才能有对策。
司徒小倩双腿交叉靠着车子,看着高寒走到身边,就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刚才的那个女孩是谁?蛮清纯的小女孩,你不但眼界宽,还挺有眼光的。”
“说什么呢。我同学的女儿,来请教一个数学问题。”
“数学问题,只怕是生理学的难题吧。我都看见了,你还给她钱呢,可惜被人扔了出来,大概是嫌少吧。现在的女大学生,为了享乐,全没有做人的尊严,出卖青春的肉体和灵魂,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悲。”
“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还是个孩子呢。那是她趁我不注意悄悄给我的辛苦费。你想,同学的女儿,进点义务算什么呀,不能要钱的,我就还了回去。”
“是不能白尽义务,是该有点回报。我也想你给我白进点义务,行吗?”
司徒小倩说着,斜眼看看高寒。高寒的两腮像是被贴了两片秋天的枫叶,又像突然间涂抹了胭脂。
“别乱扯了,说点正经的,我的事怎么样了?”司徒小倩瞟了一眼高寒。
“还没顾上呢。”
“那好,咱们上去好好谈谈。”
“就在这儿说吧,我还有事呢。”
“给人补课就没事,我来了你就有事了,这不公平呀。告诉你小高,别说我再年轻三十岁,就是再年轻二十岁,追我的人比马路边的法国梧桐树还多呢,高兴时就乘乘凉,不高兴时就随便在上面抹鼻涕,谁把他们放在眼里。走吧,别拿架子了。”
司徒小倩说着,不管高寒愿不愿意,上前就拉住了高寒的手向二号楼走去。
司徒小倩一进门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她先是甩掉了鞋子,然后就往卧室走。高寒跟在后面,倒像她的跟班。令高寒想不到的是,司徒小倩进到卧室就脱掉了衬衫,然后就光着脊梁坐到了床上。好不知羞耻,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这么热的天,连个空调都没有。明天我就给谢老板打电话,让他亲自过来,看看装多大的空调合适。”
司徒小倩说着,抓起刚刚脱掉的衣服就抡起来。
“给我找把扇子来,热死了。”
“没有扇子。”
“那就找本书来,大点的,十六开的。”
高寒到客厅里随手就拿了一本杂志,进来后扔到床上。
“你给我扇扇吧。开了一路车,挺累。”
司徒小倩看了高寒一眼,理直气壮地说。妈的,我真的成了她的跟班了。
高寒是一百个不高兴,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从床上捡起书本来,在司徒小倩的脸前扇动着。高寒一边给司徒小倩扇风,一边忍不住看着她只戴了胸罩的前胸。
腰也不是太粗,但丰满和弹性再也用不到司徒小倩的身上,她能配用的是肥大、臃肿等贬义性的词汇。胸罩里罩着的不是**,像一堆烂泥巴,总想挤破两块布的束缚向下掉,没有挺拔高耸的美感。
高寒看着,没有快感,更没有美感,也谈不上恶心。没感觉。高寒把脸转到了一边。
这点明显的动作,当然瞒不过司徒小倩的眼睛。她站起来,一把夺过高寒手中的书本,然后又轻轻地一揽,就把高寒揽到了床上。
高寒坐在床沿,阴沉着脸,低头不语。
司徒小倩不管这些,她轻抚地用手端着高寒的下巴。高寒用力低头,司徒小倩就用的力气比他还大,端着他的下巴不放手。有钱的女人,把世间万物都看成自己的私有财产。高寒在她的眼里,也就是个玩物。男人能玩弄女人,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玩弄男人。公牛能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