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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燕妮心里怦怦直跳,也不顾男女有别,紧紧抓住后面保安的手。保安感觉到了刘燕妮的恐惧,大胆地搂着刘燕妮。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职,但保护和占便宜之间在特定的场合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走了一公里之后,还是没见到雷克萨斯的影子,刘燕妮对两个保安的话产生了怀疑,脚上也缺少了力气,惊恐地问道:“那个货车司机确实告诉你们车子拐到了这条小路上吗?”
前边的那个扭头说:“大姐,我们是酒店的保安,不敢说身负除暴安良的职责,但最少也不会居心不良,对女人撒谎要遭天谴的。”
他明白,刘燕妮是在担心自身的安全。后面的一个更是趁机搂紧了刘燕妮的细腰,安慰她说:“大姐,别怕,要是真的遇上歹徒,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先把你保护好了。”
就在这时,只听身旁的山头上传出两声狗的狂吠,震颤着沉浸的夜空。三个人同时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两条狗在山上追逐狂奔。后面的一个保安吓唬刘燕妮说:“这不是狗,一定是狼。现在的生态环境好了,狼虫虎豹经常出没。”
刘燕妮听了,吓得直往保安的怀里拱。
前边的一个说:“你小子就没安好心,明明是狗叫,怎么会是狼呢。狼的叫声和狗有很大的区别,不信我给你学学。”
说完,仰起脖子,捏着鼻子,朝着明亮的夜空长长地嚎叫几声。
还真像。嚎叫声在空谷中回响,还真有点毛骨悚然。
再往前走,灯光无意中照到了雷克萨斯车上,车尾的反光标志反射着明亮的光,刺着三人的眼睛。三人高兴起来,同时也更加的惊恐。尤其是刘燕妮,恨不能把整个身体都贴在保安的身上。
她除了恐惧,还有一种向往。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有接触过异性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如果没有异性的陪伴,内心的寂寞可想而知。她今天前来,就是想感受一下刺激,从而消除她内心久存的寂寞。
三人一声不吭,慢慢地向车子靠拢。
接近车子,灯光照进了车厢,没人。再找找车底,还是没人。三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人呢?”拿着电灯的小声地问道。
“大概被劫持了。”刘燕妮也小声地说。
山洼里,粉刺脸和黄珊早已看到了灯光。灯光给黄珊带来了希望,而给粉刺脸带来的却是恐惧。即使是胆大包天的歹徒,也怕暴露了藏身之地后被逮个正着。他搂着黄珊,小声地在耳边问道:“我要是放了你,你会不会暴露我的身份。”
“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不会说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你赶快走吧。”
黄珊不等粉刺脸再说话,就从口袋里掏出钱夹,然后递给了他。粉刺脸接过钱夹着装到了口袋里,在黄珊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松开了她,说:“我暂且相信你这一次。我先走,你留在原地别动,等我走远了你再回去。如果他们问你,你就说刚才的那个人——就是我,是你的朋友。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饶不了你,无论什么时候。”
黄珊没想到歹徒能轻易地放过自己,一个劲地点头表示答应。
感谢上帝,吉人自有天相,黄珊两年前和今天夜晚两次遭到坏人的绑架,都能安然无恙,逢凶化吉。她打定了主意,如果逃脱了此劫,她一定主动去找高寒,和她化干戈为玉帛,重修旧好。如果高寒冷淡自己,她就会像膏药一样贴在他的身上。
听起来却是可笑,受害人和歹徒在关键时刻做起了交易,并且还能交易成功。
歹徒沿着羊肠小道渐渐远去。
十几分钟后,黄珊扭头看看,不见了粉刺脸的踪影,她也沿着曲折的小路向车子急匆匆地跑来。
车子旁边的保安和刘燕妮三个人半天不见人的踪影,也开始大声叫喊黄珊的名字。
二百米之外的黄珊听到三个人的喊声,从心底里答应道:“我在这里!”三个人听到回应,一起向前迎接。
双方相距十几米,黄珊扭头看看,似乎怕狼追赶,只顾向前,突然被脚下的石块绊倒。冲在前边的保安上前拉起黄珊,黄珊却浑身瘫软,再也站不起来。
保安抱起黄珊,唯恐歹徒就藏在四周,来不及询问具体的情况,抱起黄珊扭头就跑。另一个保安前者刘燕妮的手,紧随其后,边跑边朝后看看。
到了车上,五个人关好车门。刘燕妮见黄珊衣履不整,心想她要么被歹徒**,最轻也 被调戏,就是问道:“他把你怎么了?”
黄珊软塌塌地靠在座位上,歪着脑袋少气无力地说:“没什么,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他和我 闹着玩呢,玩笑过了火。”
黄珊如此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她怕刘燕妮回去之后把今晚的事肆意渲染,坏了自己的名声。
“他现在人在哪?”刘燕妮怀疑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早就下车了。我被堵车后想抄近路,不想到迷了路——,但无论如何我还要谢谢你们来这里找我。”
黄珊的话只能骗鬼,刘燕妮根本不相信,但黄珊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遭遇不测,她也无可奈何。
第十一卷 第702章 黄珊妥协
回到酒店,黄珊已经回过神来,她对四人说了感激的话,然后和蒋丽莎取得了联系。
黄珊失踪后,蒋丽莎一直等在酒店里。
她做完了美容之后,发现不见了黄珊的踪影,急忙拨打她的电话,但黄珊的手机处于无信号状态。此时的黄珊已经被劫持到了山里,而大山里根本 没有手机网络信号。
焦急的刘燕妮赶快把电话打到了家里询问黄江河。黄江河一听黄珊走失,心焦火燎地开车过来,在酒店外狠狠地把蒋丽莎臭骂一通。
“臭婆娘,没事找事,好毛病不多,坏毛病不少。你以为你美了容就能年轻啦,告诉你,我女儿要是失踪了,我就剥了你的皮,把你打成我黄珊。”
黄江河不顾身份,对蒋丽莎破口大骂。蒋丽莎也知道黄珊时黄江河的心头肉,自己做了糊涂事,哪敢吱声,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她了解黄江河,如果把他逼急了,扇自己几个耳光也是现成的。
黄珊回来的时候,蒋丽莎和黄江河都在酒店里等着。整整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黄江河不停地询问黄珊丢失的经过,蒋丽莎重复了无数次之后,终于忍耐不住地说:“你别问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在美容,她一个人就坐在椅子上等我。等我一觉醒来,已经不见了她的踪迹。这孩子几天来 正在和高寒生气,也不知犯了什么心事。我保证,她不会走失的,如果真的走失了,我就——”
“你就怎么?”
“我就给你再生一个。”蒋丽莎说。
“放你的狗屁,你就是能生,我也未必稀罕。”
正在这时,蒋丽莎的手机响起,一看是黄珊的号码,蒋丽莎的眼泪马上哗哗地直往外淌。
“姑奶奶,你可出现了。你要是没了,你爸爸会把打死的。你在哪里?”
黄珊已经告辞了四个人,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听到蒋丽莎的哭丧着声音,就逗她说:“你可千万不能死,我还指望你侍候我爸爸呢,别想逃避责任。”
三个人在楼下见了面。蒋丽莎和黄江河自然问起黄珊刚才的去向,黄珊撒谎说去看了一个朋友,两人也信以为真。
就在蒋丽莎提出要上车回家时,黄珊突然宣布说她不回去了。黄江河不由担心地问道:“天色这么晚,你要到哪里?”
黄珊低头不语,脸色现出难为之情,难为之情中含着一丝羞涩。
女人面带羞涩,蒋丽莎猜度一定与情字有关,就接着黄江河的话问道:“不会是又谈了男朋友了吧,黄珊,你真的要与高寒分手。”
黄江河瞪了蒋丽莎一眼,训斥道:“赶快刷牙去,别污染了空气,再好的人跟着你得学坏,一天到晚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珊儿,快告诉爸爸,这么晚了你要到哪儿。”
黄珊突然把脸一扬,说:“我要去找高寒。”
“要不要阿姨陪你去?”蒋丽莎问道。
“不用,我认得路。”
经历了今晚的惊险之后,黄珊也看开了。人生在世,还不定什么时候会遇到难以逾越的沟沟坎坎,说不定哪次跳不过去,就会坠落悬崖,粉身碎骨。从今天开始,她要珍惜每时每刻,高高兴兴地过完每一天。
黄江河见黄珊看开了,心里也豁然开朗,鼓励黄珊说:“想做的事就去做,别犹犹豫豫。任何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爸爸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还有阿姨我呢。”蒋丽莎也讨好似的跟着说。
三人意见达成一致,分别上了自己的车,向同一方向进发。到了往别墅和省城的岔路口,黄珊按响了喇叭,告别了黄江河和蒋丽莎,开车前往省城,去找高寒。
雷克萨斯披着深夜的月光,幽灵般以均匀的速度逐渐向省城靠近。黄珊一边开车,一边欣赏着窗外的美好夜色,她努力地想象着和高寒见面后的情景。她憧憬着,在美丽的月光之下,高寒搂着她曼妙的腰肢和她翩翩起舞,天长地久地跳下去。
可是,美好的想象过后,她的脑海中设想了另一组镜头,如果高寒冷语冰人,把自己拒之门外,自己将会如何对待,难道要真的低头向他认错。认错可以,但自己根本没有错误承认,总不能生编硬造,委屈自己吧。
想到这里,黄珊的心里难免有一丝的不快。黄珊能原谅高寒很多,包括他没有能力,没有工作,没有钱,喝酒抽烟赌博,但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他总是被女人招惹。
车子很快到了省委家属院,黄珊停了车看看表,刚好凌晨零点,是新一天的开始。黄珊下了车踏上了楼梯,她更希望深夜的楼道是她和高寒新生活的开端。
黄珊伸手敲响了门。尽管声音不高,但在夜深人静的深夜还是感到刺耳。三声过后,根本听不到房间里有任何反应。黄珊下定了决心要一直敲下去,直到把高寒从睡梦中敲醒。
敲了N遍之后,房间里依然没有动静。焦灼中,黄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要么高寒不在房间,要么房间里躺着两个人。如果在两种情况中选择,黄珊倒是希望是前者。
敲门没有了效果,黄珊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打了高寒的电话。
拨通了电话之后,黄珊同时听到两种不同的声音,一个来自自己的手机,另一个来自房间。
电话铃一直响着,但就是没人接听,最终,电话的信号中断。黄珊有点沮丧,她以为高寒有意不接她的电话。她真想把手机重重地摔在楼道里,然后甩手而去。但是,她很快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她不断地警告自己,从今以后,在高寒的面前,一定像一只温顺的羔羊,逆来顺受,俯首帖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把自己打成一副小媳妇的摸样。
意念决定了黄珊的行为,他第二遍拨打了高寒的电话。
三声过后,手机接通,黄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似乎只要一哈气就会从从嘴巴里滑出来掉到地上。
她屏住呼气没有先说话,她在等着高寒先说话;
高寒也没有说话,他也在等着黄珊先说话。一对冤家就这样等着,黄珊希望能和高寒和好,而高寒还在赌气。
高寒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故,更不了解黄珊的心情,以为黄珊深更半夜打来电话又来找麻烦。他最讨厌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