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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止这些呢,他们似乎 还提到了一个叫刘燕妮的,似乎高寒要给‘心已醉’买房子,买的似乎就是那个叫刘燕妮的女人的房子。爱,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如此痴情,我都被感动了。
张峰听了白牡丹的话,知道她撒不出这样的谎来,就一骨碌坐了起来,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死鬼,我把什么都无代价地给了你,到无私奉献到这个地步了,怎么会骗你呢。”
“你都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你是第一个听众,这种事,我怎敢乱说。”
就这样,一道风不透风的墙被白牡丹捅了个大窟窿,给高寒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高寒从胡雨薇那儿出来,开车回到家里,悄悄地进了卧室。他脱光了衣服洗也没洗就上了床。黄珊躺在床中间,高寒躺不下,只能挤了挤黄珊。黄珊醒来,见是高寒,知道他刚回来,就问道:“都几点了才回来,我还会以为你也失踪了。人带回来了吗?”
“哪能呢,她正在气头上,就这么跟我回来多没面子。睡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黄珊起床,顾不上洗脸就出门到河边晨练。他越来越发福了,逐渐发福的她也越来越像她的妈妈张曼莉,颇像母亲的她在高寒面前也越来越自卑起来,所以,她要锻炼自己,力争减去身上的肥肉,还原少女时代苗条的身材。
黄珊从卧室出来,刚巧碰到黄江河也从卧室出来。
“高寒呢?”
“正在床上呢,睡得像死猪,要不我去叫醒他。”黄珊说。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黄江河说着就推开了门,走进了高寒的房间。
黄江河走到床边,推了高寒一把。高寒以为推他的是黄珊,就吗埋怨道:“我昨晚回来得晚,你就不能别吵我。”
黄江河笑笑,说:“你回来得没收获,等于白费劲。”
高寒睁开眼,一看是黄江河,从床上坐起来喊了一声爸爸,才说:“我昨晚见到蒋阿姨了——”
“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费尽了口舌,她就是不肯回来,说如果你答应提她正处级,她就抹抹脸回来,否则就——”
黄江河打断了高寒,急切地问道:“否则就怎么样?”
“就住在农场,永远不会来了。”
“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黄江河说着,走出了高寒的房间。
昨晚蒋丽莎走后,黄江河一个人在房间里,直到很晚也没睡着。他在心里责备蒋丽莎的同时,也进行了自我反省。不就是一个正处吗,又不是真的去当县长书记,至于大动干戈吗?一番自我安慰之后,就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梦到了蒋丽莎像个少女,又是向他撒娇又是向他发火,喜怒无常。黄江河最终拒绝她时,蒋丽莎就拿出了杀手锏,凶巴巴地对 黄江河说:“如果你现在对我不好,到老了看我怎么折磨你。”
在蒋丽莎的威胁中,黄江河醒来,回味着刚才梦中的话,觉着有些道理,就下定了决心,等明天上了班,好好和张峰商量一下,就给蒋丽莎一个正处级,安慰她一下。
人到中年以后,在感情上,黄江河也不愿意再起什么波澜了。
张峰接到黄江河的电话,兔子般来到黄江河的办公室。
“黄书记,有何吩咐?”
黄江河笑呵呵地给张峰让了座,开玩笑说:“我都不好意思给你说,后院起火了。”
“年轻人闹点别扭很正常,吵嘴打架是生活的润滑剂,作为老人,你就将就点,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尤其是不能把女婿当外人看。一个女婿半个儿,招来的女婿就是完整的一个儿子。”
黄江河知道张峰误会了他的意思,就解释说:“不是他们,是我和你嫂子。说出来就怕你笑话,昨晚吃饭时谈起提拔干部的事,她非得要我给她正处级,三句话没说完,就吵了起来,结果怎么样,给我唱了一出离家出走的戏。”
张峰此时已经明白了黄江河的意思,就满不在乎地说:“提拔的权利在咱们手里攥着,不就是动动嘴的事,给她一个正处,满足她的虚荣心不就得了。为这等小事生气,不值得。这样吧,我传个信息给她,要她写一份材料报上来,我派人到农场考察一番,走个过场她就是正处了。”
张峰说完,黄江河若有所思地说:“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农场本来就是个副处级单位,如果把她提了正处,还得给农场再升半格。”
“那就升呗,有什么为难的。”
黄江河见张峰满不在乎,就不无担忧地说:“农场名义上国家的,但几年前就她承包了,本来就有人说闲话,现在如果再升半格,不是授人以柄吗?”
张峰见黄江河说的有道理,就改口说:“农场不升,但并不妨碍嫂子级别的升格,级别到职位不到,常有的事。”
“那好吧,这事你去办,一定要办好。”
张峰得到指示,正要离去,黄江河突然说:“一个高寒惹出这么多是非,呆在省委多好,非要下来,也不知来斌书记什么意思。”
黄江河再次提到高寒的名字,张峰不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走到沙发前坐下,神秘地对黄江河说:“有件事我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有关高寒的。”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干脆点!”
张峰看到黄江河不耐烦,想把话收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低声地说:“我从别处得到一个消息,高寒这小子和一个叫‘心已醉’的恋上了,其中还牵涉到了刘燕妮,我估计是高寒可能要给那个叫‘心已醉’的女人买房子,可能还是刘燕妮的房子——这可是我的判断,你也当真。”
黄江河听了不禁一愣,从沙发站起来,问道:“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有人偷看了高寒和那个女人的聊天记录,可肉麻了。”
“给你透露消息的那个人是谁?”黄江河问道。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张峰耷拉着眼说。
“那个叫‘心已醉’的人是谁?”黄江河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
黄江河指着张峰,生气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瞎操的哪门子心。”
张峰知道黄江河不想过多讨论这件事,从沙发站起,悻悻地向门口走去。
伴君如伴虎,由此可见一斑。老虎一发威,周围的动物们都得遭殃,张峰很后悔,不该把这件事告诉黄江河。
黄江河不是不相信张峰的话,相反,他对张峰的话深信不疑。他当面否定了张峰的消息,不过是不想叫张峰知道自己家里太多的事。等张峰出门,黄江河狠狠地往沙发上踢了一脚,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狗娘养的。”
他也不知道这句脏话是骂谁的,也许是骂高寒的,也许是骂张曼莉的,也许是骂自己的,更有可能是骂那个不要脸的“心已醉”的。
男人不可能不出轨,如果高寒心血来潮,想寻找新鲜刺激什么的,到娱乐场所沾点腥味,和女人乐一乐,作为过来人的黄江河倒是能够理解,但听张峰的口气,高寒和那个叫“心已醉”的女人之间存在的并不是普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那女人有可能是高寒的情夫。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会 很麻烦。黄江河绝不容许这种状况出现在女儿的身上。
黄江河很想给高寒打个电话,把他叫来亲自问一问。他拿起了电话,迅速拨通了组织部的号码。
第十二卷 第821章包养(12)
高寒听到铃声,看看号码,是黄江河办公室的,随即拿起拉话筒。他对着话筒就喊了声“爸爸”。
那边的黄江河听了张峰关于高寒的混账话,把高寒想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流氓,正在气头上,冲着高寒就囔囔道:“我对你说过过少次了,叫你在单位里不要喊我爸爸,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说完把电话狠狠地放下。
“啪”地一声,高寒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糟糕,估计要挨训。
高寒敲门进来时,黄江河正对着窗口站着,连身体都没转过来。
高寒意识到,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就怯生生地问道:“黄书记,我来了。”
黄江河待理不理,张嘴质问道:“你步入官场也这么长时间了,我问问你,官场上最忌讳什么。”
高寒不知道黄江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应对。考虑半天,才回答道:“不贪污不受贿,以身作则,作风正派。。。。。。”
高寒没说完,黄江河猛地回过头来,说:“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生活作风正派。你想想看,从你来到市委以后,在生活作风上是否正派。”
高寒打了个寒噤。看来,黄江河强调的重点就是生活作风,说白了就是男女作风。
他和胡雨薇那点事,除了胡雨薇本人和刘燕妮,别的人根本不了解详情,莫非刘燕妮这么快就出卖了自己?她是怎么向黄江河出卖自己的?两个问号,像两个秤钩,抓住了高寒的心。他的心要被撕裂。
他现在顾不上思考这些,即使刘燕妮出卖了自己,自己也不能松口。于是,高寒低声地说:“不用想,在这方面我一直很谨慎。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黄江河在高寒的面前走来走去,忽然停了下来,正面对着高寒,说:“不是我听说了什么,而是整个市委大院的都在谈论你的绯闻。你要给‘心已醉’买房子,有这回事吗?”
“心已醉,什么心已醉?我即使喝酒,也只是人醉心不醉。我在咱家的别墅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买房子。”高寒装作听不懂黄江河的话,天真地反问黄江河说。
黄江河见高寒死不认账,就挑开了说:“有人查看了你和网友的聊天记录,说你要给她买房子,可有这回事?你不要怕,男人偶尔出轨很正常,但我不希望你把黄珊完全放在一边。如果你做了对不起黄珊的事,我不会轻饶了。人在官不同于平头百姓,要慎重对待男女关系。自古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高寒虽然不知道黄江河从哪里得到了这么准确的消息,但根据他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分明已经大致掌握了自己和“心已醉”的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老丈人不会轻易训斥自己。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黄江河并不知道“心已醉”究竟是哪位。既然不知道自己相好的女人是谁,就等于还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高寒就只能赖账。
黄江河没有让高寒坐,但高寒却意外地坐了下来。他要装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姿态。
他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来,说:“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但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不管你的消息从何而来,一句话,都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我身正不怕影儿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套房子几十万上百万,我就是愿意给网友买房子,我哪来那么多钱?”
用网友的字眼代替了情人二奶小蜜,可见高寒已经心虚。
表白了这么多,就这句话还说到了点子上。黄江河也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高寒,你比我更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出身,不是每个农民的儿子都能混到你现在这种地步。你能有今天,与这个家庭有很大的关系。我全部的希望都在黄珊的身上,换句话说,也就是在你的身上。男人在外边逢场作戏我不反对,但你不能把黄珊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