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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姐儿撇嘴:“你是弟弟,多少话又不能跟你说。我去了,还能瞧瞧外甥女。”
二郎本也不想带她去,但一想,那日林家姐夫被她一番话说的,倒没了理论。且他们都是弟弟,没有妹妹这样贴心。这才允了,道:“你要去了,可要好好劝劝二姐姐。”他也怕二姐儿这样受委屈,一时想不开,他免不了震怒,灭了林家满门。
竟也没问母亲,只是去郡王清修的家里道观,知会了一声。郡王最近都在道观清修,等闲不理家事,也就同意了。
兄妹四人带了家丁就往林家去了。
等到了林家,才知道大外甥女手腕摔的不好,医官正在看病。原本那陪房媳妇走的早,就不知道瑜姐儿摔坏了手腕。
兄妹几个自然心疼,二郎怒道:“这林一楠是吃错了什么药?自己亲生女儿也打,他还配当这个爹吗?”
瑜姐儿还小,本来好容易止住了啼哭,见了小姨,又委屈得不行,大哭起来,“姨,姨,爹爹打我!”
七姐儿心疼,“乖,等大夫看完,咱们就能好了,就不疼了。”
医官见郡王府几个将军并县主都来了,忙起身道:“小姐这个手腕,摔的不巧,好在骨头没碎。现上了药,用木板绑上固定,过一、两个月,也就好了。只是小姐要受罪些,伺候的丫头看紧了,别让她偷偷拆了夹板。毕竟总捆着,不好受。”
林母忙道:“谢谢大夫。”命丫鬟拿诊金并赏钱。
四郎仔细,又问了些,见确是无大碍,方让医官走了。
二姐儿哭得眼睛都肿了,见弟妹们来看她,心里又是伤心,又是羞愧,觉着自己丈夫这样混蛋,实在丢人之极。
四郎道:“二姐姐千万不要难过。这又不是你的错,都是姐夫不成器!”他年纪还小,面子薄,就不好意思说些骂人的话。二郎就不在乎,道:“那就是禽兽!自家女儿这么点点小,打成这样!你们林家到底是怎么教儿子的?教出个畜生来!”
老林无言以对,林母就不高兴,“什么畜生?二公子,你也留点口德,那好歹是你姐夫,他要是畜生,那你姐姐又成了什么?”
还没等二郎回答,只听七姐儿冷冷的道:“林一楠以后就不是我们姐夫了,我姐姐怎样,跟他全无关系!”
林家翁姑一时大惊,“什么?”
二郎也吃了一惊,瞧了一眼妹子,不说话。三郎见二郎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四郎更不用说。七姐儿又道:“外面大户人家什么家教,我们兄妹见识少,不知道;就是林家是怎么教儿子的,我们兄妹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但凡是个有志气的男人,一心要是念着自己妻子生儿育女,多不容易,每回都是打生死关头走一圈,给你传宗接代,你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不能对妻子发火。更何况还有自己孩子?虎毒还知道不食子,林一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林母大怒,但不敢破口大骂,只能道:“你还是个小女孩子,说这些,也不知道羞的慌!”
七姐儿不慌不忙,“林大娘,你家娶我姐姐做媳妇的时候,就知道既然娶了县主,那就不要多想。我姐姐活着一日,或者在你家一日,你家自然有好日子过;若是我姐姐逼不过,跟姐夫和离了,或是你们想法折磨死我姐姐,你家就不要过了!”她年纪虽小,但气势足足的,老林两口子竟没法搭腔。
“我姐姐陪嫁有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到了年前,竟是一两也没了;林家去年一年刨了生活费用,是三千多两收益分红,前年也有两千多,林大伯,你算没算过,前年去年,林家到底还有多少银子剩下来?”七姐儿这一句话说出来,老林只跳了起来,“你你”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我姐姐笨,被姐夫骗去了银子,还不知道警醒,真当是林家做生意周转不过来。林大伯,你自己也是一分钱一分钱这样做生意做出来的,怎么就看不住林家的钱呢?”
二郎这才恍然,怒道:“原来,那苏家小娘子,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老林羞红了老脸,跌坐地下,“老夫哪里管得住他!若要说不给,他就闹着说要离家,以后不认我这个爹爹了。唉,作孽啊,作孽啊!”长吁短叹。想来是不敢让二姐儿这个县主知道,又不可能真让儿子与媳妇撕破了脸,闹得不可开交。心想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几句好听的,拿捏着二姐儿向来脾气好,心一软,就点了头,岂不是万全之策?
果然是父子两个,想法都是一样的。
二郎冷笑,“林家伯父,林一楠如今只要儿子,不要我姐姐了。你是长辈,你觉着,这事,我这个做小舅子的,该如何处置呢?”
老林唬得要死,“这个这个”
林母叫道:“二公子,我家几时说过不要媳妇了?我们两个老的还没死,轮不到他一个不孝子做主!”她当然想的明白,二姐儿真要回了娘家,那多半是要和离的,就算只是做做样子,那也太丢人现眼了。林家要是允了,一定被邻里耻笑;若是不允,又架不住郡王府这样威逼。
“我家也没有强逼着姐姐和离的道理,”七姐儿话风一转,倒和缓了,“林姐夫以前倒也对姐姐关爱备至,姐姐虽然不说,我们兄妹也都瞧得出来。”
林母忙道:“是是!都是那个姓苏的小蹄子,教坏了你姐夫!”催问老林,“你怎么还不带人去捆那不孝子回来?”
老林也醒悟过来,忙道,“是了,我这就去!”
二郎道:“林家伯父,我同你一道。”
七姐儿道:“我留下跟姐姐说话。”二郎点点头,遂带了三郎、四郎,随老林一同往苏家去了。
及到了苏家门口,见是一个四进的清净宅子,老林道:“这宅子也就是去年春天新买的,可要好几百两呢。这孽子!”长吁短叹不住。
二郎道:“四郎,你先进去。苏家小娘子想来还没生。小贱人的孽种,还不值得我们几个老朱家的人守在门口。”对三郎道:“我们去前面潇湘馆喝茶。”
四郎恼怒,“二哥哥好狡猾!”
二郎笑道:“好弟弟,你也大了几岁了,就让你来处置处置,学着点,可不是很好?”说罢,哈哈大笑着走了。
三郎道:“一待苏家小娘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立即叫人抱走。”
四郎点头,“是。然后再派人通知你们。”
三郎笑道:“正是这样。还要派人报给二姐姐知道,家里就不必了,等我们回去再说。”
四郎应了。老林见此事已定,倒也没什么不满。他心里反正只是要孙子,至于孙子的亲娘,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给些钱,也就打发了。何况这两年,苏家也用了林家几千两雪花银去了。拿钱买来的女人,不过如此。
苏明一听下人禀报,是个老头子带了个少年贵公子进来,拿不准什么路数,一路出来,嚷嚷着:“哪里来的老东西小杂种?”
老林一听,当即气得七窍生烟。
四郎却是大怒,扭头唤道:“西山,给我把那个牲口打死!”
正文 贰拾壹,迟日明歌席(2)
苏明一怔,见那老头倒有几分像林大官,可那少年贵公子就不知什么来路,忙道:“笑话!小爷还要告你们个私闯民宅!你居然还要跟小爷动手,活得不耐烦了么?”
老林冷笑:“民宅,哼!我儿子拿钱买的房子,几时成了你们苏家的?”
苏明一听,上下打量老林,讪笑,“可是看孙子来了?”
老林怒道:“狗屁的孙子!”便命家仆将苏明推开。
西山已是站在他面前,冷冷瞧着他。苏明胆怯,大声道:“你是哪家的狗?不想活了么?”也喊仆人出来。
“这个是我们郡王府的小公子,你这混球,嘴里不干不净的,胡唚什么蛆?”上前一拳,打得苏明脸上顿时开了红花,鼻子出血,眼睛睁不开。这苏明本就有些泼皮性子,吃了亏,还了得?杀猪般叫起来,喝命仆人上前厮打。
仆人却是知道郡王府不是好惹的,推推搡搡的,就是不肯往前。西山手臂一挥,几名健仆上前,将苏明打得满地乱滚。老林恨此人孟浪粗鲁,也不拦阻,与四郎看了一会儿,见苏明连叫喊声音都没有了,才对四郎笑道:“四公子莫气。咱们进去吧。”
四郎点点头,“世伯请。”
老林见他小小年纪,说话行事斯文有礼,并不拿身份地位来压人,很是喜欢。也就越发觉着自己儿子混账,心里渐渐也就真恼了。
外面这样乱,林女婿也没舍得出来瞧瞧。苏真儿头胎生产,只疼得不住哭叫,把林一楠急得不住乱转,倒比二姐儿生产时候更焦虑。苏老娘在一旁又将自己女儿辛苦添油加醋说了好一车话,林一楠愈发觉着这女子好生可疼。
四郎一进去,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苏老娘见是个老头带了个未成年的美少年进来,先叫起来:“你们都死了么?怎么叫人进了来都不知道拦阻?”随后才见到门外密密查查站了一群膀大腰圆的家丁,方觉着不对,住了口,笑道:“可不知这位老爷,是什么来头?”
老林板着脸,“敝姓林。”
苏老娘便知是林大官的爹。就看向林一楠,林一楠见自己爹爹和小舅子一道来了,躲不过去,只得过去跪下,“爹爹,儿子不孝,累得爹爹操心了。”
苏老娘就笑,“原来是亲家公呀。您老来的正好,老身的女儿,正要为您老添大胖孙子呢!”
老林是做生意精明人,只冷笑,道:“不敢!老夫可不是你的什么亲家!”
“爹!”林一楠不住往内屋房门看去。老林一想,这样都堵在产房外厅,也委实太不像话,便道:“不孝子!还不随我出来!”
一行人遂往正厅去了。
苏老娘本想留下看着女儿生产,却听说儿子被人打得半死,又惊又怒,往厅上飞奔而来。一面撒泼哭叫:“了不得了!青天白日的,郡王府的公子竟打死了人!”
四郎蹙眉,“你们打死了那狗杀才?”
西山道:“没有,只是打得三个月不能下床罢了。”
“那倒罢了。去派个人,告诉城里所有大夫,不许让他好的太快了。”四郎淡淡的道。
老林一听,这少年看着柔弱,手段却阴狠,并不说不许给他救治,只是,不能令他好得太快,分明是要他多受些皮肉之苦。
一个家丁领命去了。苏老娘才连滚带爬进了大厅,尚不知道四郎已经决定了她儿子今后一年的处境。
“你们就是郡王府里的将军公子,也不能草菅人命,胡作非为啊!我的儿呀!”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林并四郎都不理会她,只林一楠扶她起来,道:“老娘,大哥又没死。”
苏老娘狠狠掐了一把林一楠手臂,“我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呀!我的儿呀,你还没有娶妻生子,给我老苏家传宗接代呀。你就是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也瞧不起你呀!我苦命的儿呀!”
老林不理,问儿子:“你这样伤了瑜姐儿,并媳妇,你是想怎么的?到底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林一楠才知道女儿伤着了,忙问:“瑜姐儿怎么了?”
“你倒知道问了?你打她的时候可曾想着你是她爹?”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