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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米虽疑惑,却也不在意,只慢慢说道:“你知我二人均为凡人,没有五族灵力,远不是你的对手。何况现下前有追兵后无退路早就只能任你宰割,不过我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何况你如此费心追了我们半夜,想必也是有话要对我们说的。”
男子赞许地点点头,停住了脚步:“不错,十年未见,你愈发聪明了。”
古米挑眉道:“十年未见?真是奇怪,我来洪荒大陆一月不到,何来十年未见之说?”
男子见繁云亦是疑惑地盯着他,再细一想二人之前打听到的种种情况,了然道:“你们或许不记得了,但咱们确实是十年未见。”顿了顿,继续说道,“十年前,蜀中隐谷带走二位,不知藏身何处,我也不清楚二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想不起前尘往事。想不起倒也好,我只问你们这十年究竟藏在何处?”
繁云记忆中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随着男子话语中的一些敏感字眼开始蠢蠢欲动,但此时命悬一线,只得强压住那种种念头,凝神苦思应对之道。
古米嗤笑一声:“你这人说话真搞笑,拐弯抹角毫不爽快,既然你无意坦白,而我们与你也素不相识,我又何必告诉你我们这十年在哪里度过。”
男子闻言面色一沉,眼里有痛楚有恨意,手指繁云,却对古米厉声喝道:“西陵米,别再跟我装疯卖傻!我就不信你连这小子姓甚名谁都毫无印象。你不是号称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人么?怎么?才十年而已,你连他叫什么名字也记不得了?”
古米脑中轰隆一响,她蓦地想起穷奇也曾说过她的前世叫西陵米,当时她不以为意,看来这西陵米与自己确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强压住翻滚的思绪,对男子说道:“你权且当我在装疯卖傻,那你又可否告知我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哈哈哈!”男子退了两步,眼中红芒越盛,全身如笼罩在一层紫色火焰当中,他边惨然大笑边步步靠近,“何止深仇大恨?简直不共戴天!既然你们想装疯卖傻,我成全你们,让你们带着种种疑问灰飞烟灭永远也别想明白!”
轰隆巨响,古米只觉得眼前有一个巨大的火球夹杂着摧枯拉朽之势往自己急速滚来,她下意识伸手拉住繁云,二人在一片热浪中紧紧相拥,瞬间陷入黑暗。
男子立在崖边,迎风而立,身上火焰已消散无踪,他看得清清楚楚,二人身上灵力全无,这一击,必定魂飞魄散。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干净修长,仿佛一个斯文俊逸的书生之手。但就是这双手,再一次杀害了那两人。可为何心中仍是不痛快?反而有种重重的失落和无力,尤其是想到那张无论变成什么样都能瞬间打动他内心的绝世容颜,内心就仿若被万虫啃噬一般痛楚难当。
“殿下,水泽已消失,那穷奇和九尾狐怎么处置?”一个黑袍男子无声无息地降落在紫衣男子身后,毕恭毕敬地说道。
隔了许久,黑袍男子才听到主人那似叹息一般的声音:“我累了,谅那畜生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就让他多享受几日新婚燕尔吧。至于那只九尾狐”
黑袍男子静静等待主人话中下文,良久,久到他以为主人不再处置那九尾狐,才听闻主人似笑非笑的声音:“属于我的东西不论过了多少年,依旧会回到我的身边。民鸟,你说既然是我的东西,我是不是该带在身边呢?何况这面具带着很不舒服,实不如九尾狐族的幻化之术啊。”
唤作民鸟的黑袍男子闻言点头道:“属下这就去办。”他方一抬头,便见到远处一轮东升旭日徐徐破云而出,金色光芒照耀在主人那天人般的容颜上,迷煞万千。
上辈子那些事儿之一
古米在昏睡,妙的是,她知道自己在昏睡。
忽觉一片火光冲天,转而又是一阵滂沱大雨。周身忽冷忽热,外至皮肤内至五脏六腑无不发着痛楚的叫嚣声。周身经脉霹雳作响,如同一帛布匹,被人生生撕裂又重新织就。意识完全不受控制,不论身子有多痛,依旧不管不顾地播放着一幕幕影像。
古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被谁强塞进一箩筐一箩筐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刷着她脆弱的神经。看着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物走马灯般演绎着一个个故事,尽管她知道自己只是个看客,却又身临其境地体味着那栩栩如生的悲欢离合。
记忆里,她不姓古,而是复姓西陵,为蜀中隐谷谷主西陵轼之女。在隐谷中是众人手心里的宝,地位超然。
隐谷居于洪荒大陆西部蜀地深处,据传上古诸神之战时五族中一批幸存的人逃至此处,见地势奇特,索性不分种族归隐而居,逐渐成为一股实力雄厚的隐秘力量。
西陵轼灵力高强,德行出众,隐谷诸人在他的带领下和睦相处,生活和乐安宁。
西陵米出生时彩凤投胎,天生自带木族火族灵力。长大后性格愈发活泼好玩,一日禁不住谷中寂寞外出游历,一路仗着高强灵力锄强扶弱倒也渐渐混出些名声,人称西陵仙子。
直到遇见了同样少年心性的他。
“喂!那凶兽是我先发现的,你不许和我抢!”少女不满地跺脚,娇憨无比。
“手底下见真章,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会让着你,有本事与我比试谁先将那厮捉拿制服。”平日父辈前总是老成而又温雅有礼的少年不禁玩心大起,见着少女气急的模样心头阵阵舒爽。
“好,一言为定!”少女说话间,人已纵身而去,身后传来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偷奸耍滑,站住!”
古米看到这,心头涌上阵阵甜蜜。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叫喂,我叫姬玄云。”
少年不知愁滋味,初见永远这般美好。
“玄云,你看,你们俩长得好像,不会是兄弟吧?嘻嘻~”少女晶晶亮的双眸在两位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间来回逡巡,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透着股好奇和惊喜。
那唤作玄云的少年转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情,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同样打量自己的少年,徐徐绽放一抹温雅的笑容。
“哈哈!爽快!今日之事多亏罔榆兄相助,想不到罔榆兄的火灵如此强大,连民鸟那厮的御火之术也远远不及。这下好了,收了那到处纵火的鸟怪,我和米丫头也能放心离开此处,不知罔榆兄有何打算?”
“此次离家,本就为增长阅历见识,既然玄云小弟称我一声兄长,不妨咱们就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罔榆沉思了一番,与二人说道。
“妙极!你们俩长得本就相像,如今又意气相投,不如结拜兄弟好了。”少女击掌而呼。
“哈哈!在玄云心中,罔榆早已是我大哥,既然是兄弟,自然是放在心头的,那些俗式不要也罢。”少年爽朗而笑,三个年轻的身影说说笑笑往远处而去。
“玄云,小米粒?真是你们?死没良心的,这么久不来找我,我快在岛上烂掉啦!”少女抬眼,望见眼前白衣乌发面如冠玉的少年郎,正抛却了百鸟国少主的一切威严,如三岁孩童般控诉着二人对其久而未相寻的罪恶行径。
不待二人回答,那少年郎谨慎地盯着旁边的罔榆,将玄云拉至一旁,悄声问道:“那是谁?怎地身上的灵气辨别不出?”
“那是我新结识的大哥,唤作罔榆,他火灵可强大了,为人纯善,我正想给你介绍介绍。”玄云一说起罔榆,两眼晶亮崇敬,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拉着少年郎准备上前结识。
少年郎一把扯住玄云,皱紧了眉头:“玄云小子,你可得小心些,别对谁都掏心掏肺,世上不是任何人都如我这般善良无害。还有,你要注意点,我看他对小米粒的眼神有些”
不待说完,玄云甩开少年郎,忿忿道:“却殷,平日我当你是好兄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诋毁我大哥,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清楚。你莫不是因为他有火灵,与你的金灵相克,所以如此挑拨吧?”
却殷委屈地拉过玄云,忙安慰道:“别别,我只是怕你个傻小子被骗了,这不是善意提醒么,没别的意思,别想多了。走,给本少主介绍介绍去,话说火族啥时候出了这么位少年英雄呢”
玄云一听,释然了,拉着兀自叽叽咕咕的却殷向另两人走去。
画面一转,少女全身束缚,置身一处昏暗的牢房。身上传来丝丝凉意,她徐徐醒转,却见一人正撕裂她的衣物。
“你是谁?快放开我!”少女惊骇不已,使命挣扎。那人抬头,一双嗜血的眸子映入眼帘。
“是你?!你怎地如此待我?亏我当你是朋友,玄云还称你一声大哥,你,你快放开我!不要逼我恨你!”少女美丽的双眸中溢出晶莹的泪水。
趴在她身上的男子怔了怔,随即咬牙道:“你恨我吧!这样至少在你的心中有我一席之地。为什么?我哪里比不过他?你为何就是看不到我对你的好?”
男子边哀哀凄凄地说着,边毫不怜香惜玉地撕烂少女身上衣物,顿时美丽的胴体展现在他眼前。
少女不知是气急还是羞急,两颊通红,秀眉倒竖,对着眼前这与另一位让她魂牵梦萦的人那极为相似的脸庞恨声道:“你这畜生!你哪里都比不上他好!你这样待我,还指望我心里有你,你做梦!今日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无论何时何地我的眼里心里永远只有玄云一人!”
男子闻言被彻底激怒,他抬起手狠狠朝少女打去。少女神色不变,嘴角挂着一丝无畏的冷笑。男子看得心惊,拳头一歪,打在少女头边的墙上。
他低吼一声,一把抱住动惮不得的少女,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少女美丽的身躯上又掐又揉,仿佛在宣泄着什么。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少女眼中光芒黯淡下去,静静闭上眼,了无生气。
本是义结兄弟,相煎何急。玄云,你切莫再上他的当,他不是你兄弟,下辈子我再来找你
古米捂着心口,那里不停发出阵阵抽痛,仿若一个迷途者,试图寻找喧嚣的出口。她大叫着要醒过来,却身不由己,继续看着那一幕幕。
平时意气风发的少年见到面无人色双目紧闭全身上下只着一层破布的少女,惶惶无措,就连她平日形影不离的雪蚕练和那头只服她管的凶兽穷奇均不知所踪。
他颤抖着双手搂着那如破败的蝴蝶般随时可能凋零的少女,不停喃喃自语:“这究竟是何人所为?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对你下这等重手米丫头,你为何会变成这样?醒醒好不好,醒过来,咱们还没云游洪荒,咱们还没成为人人称颂的洪荒义侣,米丫头,求你睁开眼看看我”
少女依旧毫无反应,少年急了,他一边向少女输送灵力,一边按着少女之前的指示寻找隐谷所在。
日升月落,一路艰难重重,杀退层层追兵,少年终于遇上隐谷来人。此时少年早已元气大伤,一边逃避来路不明的追杀,一边为了给少女续命将半数修为输入她体内,可惜少女依旧沉沉未醒。
西陵轼亲自出马,带上谷中几位长老执事携着二人往东海行去。
“东海上有座迷离小岛,上有一方五角石台,聚齐五族灵力可打开一扇神秘门户。大长老和两位执事会随行左右,你和米儿的灵元先行前去休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