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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透过车窗,宇文烈执拗的对她吼着。
每次和他扯上关系,她就会输得很惨。
报应吧,是她一开始当众说:“我来接收吧。”才会开始这段孽缘的。如果一开始她就乖乖去相亲,故事会改写吧?
不能辗过去,纪湘瑀只得下车。
再忍耐一下好了,等他睡了再走。一直到进了家门,甚至被宇文烈硬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时,她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但是她累了,累到等不到他睡着就陷入睡梦之中。
醉得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吗?那倒未必。其实早在纪湘瑀抵达警察局保人时,宇文烈酒就醒了一大半。
为了留下她,他故意借酒装疯。
一直到她在自己怀里睡着了,他才敢张开眼把她看个够。
怕吵醒她,他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对不起!接下来我可能会做出让你非常恨我的事。”轻轻的拂开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紧跟着在她的鬓发上印下深情的吻。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他能如此靠近她。
“我爱你。”这声爱,却也只能在她睡着的时候说出口。
直到天色转为鱼肚白,他才悄悄起身,离开房间,把睡在客房的史蒂芬叫醒。
“走了。”
“去哪里?”
“去做复仇者。”
“……”知道要开始行动了,史蒂芬皱起眉头,“你真的要那么做吗?”
“当初他扯我父母一脚,我现在也只是要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罢了。”
“你不会快乐的。”紧跟在他身后,关上大门前,感觉好像看见纪湘瑀躲在房门后目送他们,“你确定她睡了吗?”
“睡了……”被史蒂芬这么一问,宇文烈也忍不住回头看,可大门已经关上,他无法窥探里面。“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看见她站在房门口。”
“房门口……”那他做的一切岂不是都被她发现了?那些轻吻,还有那声发自内心的爱的告白?
“你看起来很烦恼。”史蒂芬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忍不住又劝他,“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冤冤相报何时了。”
“是地狱也得去。”江叔为了拉拔他牺牲了自己的青春,他这当事人如果因为个人的情爱心软了,怎对得起江叔的浩荡恩情。
“宇文烈也开始像茅厕里的石头。”
“你不想帮忙我不会勉强。”
“是兄弟就一起下地狱。”早几年就该去的地方,没差。以前孤鸟一只,至少现在有伴。“做鬼也有人陪。”
“史蒂芬,谢谢你。”攀上好友的肩膀,“真高兴有你这个大哥。”
“大哥?”
“大哥,听起来怎样?有没有很爽?”
“很肉麻。”她故意抖了抖身体,假装有一大堆鸡皮疙瘩需要抖落。
史蒂芬越说肉麻,宇文烈就越叫越大声。下了楼,外头已经天亮,离开前,宇文烈还忍不住抬头往他们家的楼层窗台看去。
结果,真的看见窗口站了一个人,他的心倏地又变得沉重。
“她听到了。”
“什么?”史蒂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说爱她,她听到了。”
“喔。”虽然旁观者清,但他又能够说什么呢?只希望老天爷可怜可怜这对苦命鸳鸯,让他们早日卸下仇恨的包袱。
“走吧。”
已经无法回头了,报复机制已经启动,等人们陆续开始上班,有人就要开始头痛了。
第八章
“新品签约以及上架的事情进行得怎样了?”
“总裁,姜先生说不和我们签约了,另外周边购买原料的几家厂商都说最近买不到原料,恐怕无法供应生产线的需求,要我们自己想法子解决。还有,原先要预订新品的客人有很多都要求退订。”
“为什么要退订?”
负责市调的市场部经理匆忙赶来,一脸忧虑的说:“总裁,不好了!有家新公司出产和我们很接近的新品,还提出非常优惠的价格给消费者,有很多原本我们公司的老客户都跑去买他们的新品。”
一大早,美妆美容部门就状况百出,产品无法如期完成,客户大量流失,不仅如此,因为预订客户要求退费,偏偏预收的款项都拿去预付给下游厂商,一时间,远菱的周转出了状况。
而货品无法上架,客人要求退费的消息很快走漏,造成股价狂跌,听到这一连串消息,纪胜荣受到严重打击,整个人好像突然老了十几岁。
“总裁,你还好吧?”
“没事,叫财务经理算一算我们还有多少钱可以周转,得先稳定银行票据;销售部门想法子让预订的顾客打消退订的念头;去叫那些下游厂商来见我,收了我的钱竟然给我搞这种飞机,是想赔死吗?”
“美娇公司没有开门,老板的电话也打不通。”
“见达的老板说我们合约到期了,原则上他没有义务一定要配合我们。”
“这些该死的家伙,有钱赚的时候就一前一后把我当祖宗捧,现在遇到事情一个跑得比一个快!”得不到援助,又解决不了目前的困境,纪胜荣已经乱了阵脚。
“总裁,股东们要求开股东会议。”
“股东会议……”临时与股东会议,八成也是听到风声跑来闹的,不是要罢免他这个执行长,就是要抽资自保。
一旦股东抽资,他将得面临倒闭的命运。
所有事情都在同一时间爆发,好胜的纪胜荣禁不起打击,血压一下暴冲,一个晕眩,突然当众倒下。
众人手忙脚乱,打一一九把他送到医院。
躺在病床上,虽然纪胜荣醒了,却还是在担忧自己的公司,猛打电话,向旧友开口商借周转金,却碰了不少壁。
“到了这种时候,是不是会回想过去自己做人是不是太刻薄了,所以才会求助无门?”宇文烈推开病房门,缓缓走入个人病房。
一看见他,纪胜荣的心中火气更大。“你这拐走别人女儿的家伙,到这里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真要我滚出去?即便我是目前唯一能挽救你公司的人,你还是要我走?”
“凭你?”纪胜荣冷笑,压根看不起他。
宇文烈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自顾自的朝墙边的椅子坐下。“不管你觉得我够不够格,我都要跟你说,我今天来,是想要和你谈个生意。”
“想回我旗下的极星传播吗?可惜,我早早就把极星传播解散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要的是整个远菱集团,包括你的位置。”一副誓在必得模样。
“你这臭小子,还轮不到你来这里嘲笑我!”纪胜荣气得想从病床上坐起来打人,可惜距离太远,他完全构不到边。
“别生气,再生气,你可能会中风。我是真的来和你谈生意的,把远菱卖给我吧,这样一来,你还可以保有目前住的房子;如果你硬要拒绝,那么很可能落得露宿街头的下场,你考虑一下吧。”
“你这小子到底凭什么这么嚣张?”
“你还不明白吗?我是谁?我为什么来这里?不明白吗?”
纪胜荣的眼睛越瞠越大,开始有点了然。“是你搞的鬼?都是你搞的?!”
“现在知道似乎有点太迟了呢。”
“你是毓惠的儿子?”早该猜到,这世界没有那么多巧合,一样姓宇文,如今看他,还觉得他和他母亲有几分神似。
“你怎么有脸叫唤我那被你害死的母亲的名讳!”
“害死?你说你妈死了?!”纪胜荣的眼瞠得更大,王毓惠的死对他的打击似乎也不小。
突然间,宇文烈有一种想法──纪胜荣或许不是杀人凶手。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你爸妈不是我害死的!”纪胜荣很认真道:“当年我的确在美国和你爸妈吵了一架,他们始终不肯原谅我的自私与贪婪,但是,当年我付出的努力的确比你爸多,要不是因为他横刀夺爱,我也很乐意和他分享成功的喜悦。可是,他抢走了我最爱的女人,我当然吞不下那口怨气!”
又是因为爱。爱真能成就人,也能毁人于一旦。
可光凭纪胜荣的一面之词,宇文烈自然不可能就信了他。“你离开之后,我爸妈就死于非命,太可疑了,我不会因为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就相信你说的话。”
“我纪胜荣敢作敢当,当年我吞下公司,的确用了不入流的手段,但是我没有杀人!我再怎么心狠手辣,都不可能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我不想和你谈你的感情,你说的人是我母亲,从现在开始,你别在我面前说你爱我母亲,那令我作呕!谈生意吧。把你手上的股份都卖给我,我可以让你远离债主,至少还可以安享晚年,否则,你恐怕只能在牢里度过余生,快做决定吧。”
“你不能这样对我!远菱是我一生的心血,你拿走了,我就算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那与我无关。”老实说,他并没有那么同情眼前这个看起来苍老好几岁的老人,虽然他是湘瑀的父亲,可是即使到了现在,他的目光依然充满着贪婪,是个无法让人产生同情心的野心家。
“你是我的女婿,怎会与你无关?就算是看在湘瑀的面子上,你都不该这样对待我这个岳父。”
“岳父?我记得是你把湘瑀赶出门的,原因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简单几句话,堵得纪胜荣辩解不了。
“你考虑考虑,不过不要太久,我怕你的公司撑不了那么久。”
和纪胜荣实在不对盘,宇文烈撂下话起身就准备离开。
在他走到门口时,纪胜荣又再度询问:“你妈真的过世了吗?”
“你这么问,只让我觉得你急着想替自己脱罪,所以不用表现得过度关注,还是多多关心你自己吧。”
纪胜荣的确只关心自己,宇文烈才刚刚离开,他就打电话给女儿。
“爸!”突然接到父亲的来电,纪湘瑀有点吓到。
“我住院了,当女儿的竟然都不闻不问!”开口就责备她不孝。
“住院?!你生病了?”
“宇文烈才刚走,你还真会装傻。”
“烈……”
“那家伙真像个恶魔,完全不把我这个岳父看在眼里!你可真是挑了个好丈夫啊!”他气愤地教训着,全然没想过会有今日的遭遇,全是因为过去自己所犯的错的报应。
纪湘瑀叹了口气,语气暗淡地说:“我和烈离婚了,因为爸的关系。”
“原来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情。那家伙真是恶毒,我看他一开始接近你,根本就是为了要向我报复!”
“爸,到现在你为什么还不肯反省自己?”她忍不住说了重话,这又惹火了纪胜荣,被狠狠骂了一顿。
“你马上给我过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收了线,她想起那夜假睡时,宇文烈说过的话。
对不起!接下来我可能会做出让你非常恨我的事。
那是什么意思?
“难道和爸有关?”
满心的疑问很快得了解答,纪湘瑀一抵达医院,纪胜荣就要她去拜托宇文烈放过他,还要她去求宇文烈把公司的股份还给他,并且帮他度过眼前的难关。
“现在大部分的股份都落在他手中,只要他肯松手,公司就有救了,你快去求他。”
“我和他离婚了,有什么脸去求他帮忙?”
“不是帮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只要他放手,公司就会没事了。”纪胜荣依然只想到自己,压根听不进去女儿说的话。
从以前,父亲就是这样,对她母亲如此,对宇文烈的父母也是如此,她对父亲来说,也只是一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罢了。
“为什么你总是只想到你自己呢?当年你为了自己的爱,害得烈的父母流离失所,烈才会被训练成一个复仇的工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