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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雪王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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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风雨这么大……」这不是在演电影,很危险的。

「快点。」他不能让宝贝再度从指缝间溜走;这回,伊悔发誓会好好珍惜齐珞薰。

拿他没辙,翻译员只得与驾驶商量,片刻,他们终於同意让伊悔冒险。

直升机慢慢下降,到一定高度後,绳梯放下,狂风吹得它在空中疯狂摇摆,瞧得翻译和驾驶一阵心头翻搅。

「伊先生……」翻译员还想劝伊悔打消念头,他已一溜烟爬下绳梯。

场面比好莱坞的动作片或灾难片更惊险万分,人类难以与大自然抗争的定理在此时表现无遗。

但经过约半小时,伊悔打破了那项定理,他半翻半滚地跌落森林地面,等不及站稳,他急冲过去捉住那件在风雨中飘摇的白色衬衫。

「齐珞薰——」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衣服,但他下意识就是这么喊。

「伊悔!」突然,左手边不远处传来一个诧异万分的声音。

他缓缓转过身,她就站在那里,拖著脚,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到他,原以为……今生他们再也见不到了。而她相信这是上天的惩罚,罚她意志不坚——逃避真心、来到日本。

可是他出现了,就在她眼前。

她刚刚才埋完那个夥伴,并把衣服绑在一根枯木上,以期日後有一天她若逃出生天,可以有记号依循,带领那位仁兄的家人来找出尸体。

此时伊悔却凭空出现在这座充满绝望的悲剧森林中。

这是梦吗?如果是,请不要让她醒来。

纤弱的身体晃了两下,她整个人往前一倒,神智快速抽离。

「珞薰——」伊悔拚命往前跑,赶在最後一秒将她昏迷的身体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像要把她揉入体内,永不分离。

第九章

耳朵听著严锣与医生的争执,一方坚持她的腿伤太严重了,最好截肢以保命,另一方却死不答应,一名练武的人失去了腿,她要如何面对後半生?

生命不是只要活著就好,还要有尊严、梦想、快乐和幸福,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

但伊悔什么也不在乎,他只要齐珞薰是确实地存在著。

在森林里,当他接住昏迷的她,她的身体倒入他怀里瞬间,他发现,他多年的人生缺憾总算得到圆满。

他抱著她,感觉到她的身体软软的,身上虽然散发著一股大概是多日未净身发出的酸臭味儿,却是她还活著的证明;他突然好感动。

然後,他把耳朵移到她的胸膛上,听到一阵强而有力的跃动,那是她的心跳。

从小,他就埋头苦做人偶,像被什么附了身,日夜渴望能做出一个「家人」。

一个他可以放心去爱,而它也会回应他的爱的「家人」;它会永永远远陪伴著自己,不离不弃。

但十余年来,他不曾成功。

直到在森林里抱住齐珞薰那一刻,某种认知化作雷电劈进他脑海,他发现自己成功了。

他很笨,不是吗?

想想,从高中开始,是谁一直陪伴他、保护他、照顾他?

只有齐珞薰,她在他身边待了十年多,他却视而不见,反向外界去追寻那早在他身边的东西,他真蠢。

卖掉人偶是正确的;人偶就是人偶,它们永远不可能变成家人。

妈妈已经死了,就算她没死,也不会伴著他一生一世,妈妈该陪的人是爸爸。

而他,会建立自己的家,一个有温暖气氛、长年被笑声所包围的家庭。

他会成为一个爸爸……噢,听说他的病是遗传性的,所以要不要生孩子还要考虑,但他一定会有一个贴心爽朗的妻子——她,齐珞薰。

他要她做他的妻子、他的家人。

想到就做,他绕过争执中的严锣和医生,偷偷溜进病房里。

「珞薰?」他轻喊一声。

她平稳地睡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

伊悔走到病床边,俯视她苍白未褪的容颜。

睡著的齐珞薰有著一张天真无邪的睡颜,长年在阳光底下活动的身体有著健康的麦芽色肌肤,与他的雪白恰成一个鲜明对比。

他伸手,爱怜地抚上她飞扬的五官,它们有著他最缺乏的飒爽与洒脱。

他的手指最後落在她微微脱皮的嘴唇上,它们粗粗的,又乾又涩。

一阵不忍涌上心头,他低下头,轻吻上她的唇,湿润的舌带著温热的津液,来回滋润她的乾涩。

他一点一滴地舔著它们,直到感觉它们在他的舌头下软化,变得柔软如棉;他心里快乐得难以形容。

「珞薰。」边轻唤她的名,他缓缓离开她的唇。

「你为什么亲我?」突然,一记询问从天而降。

伊悔讶异地睁大眼,瞧见病床上的人儿有了清醒的神智。

「你醒了?」他兴奋地抱住她。

是她病了,还是他癫了?齐珞薰不敢置信地眨著眼。

「你真的是不悔儿吗?该不会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偶吧?」过去,他从未对她如此热情,一朝转变,教她忍不住猜想他是撞邪了不成?

「没有人偶了。」他摇头,有些语无伦次。「我把它们全卖了……它们永远不可能成为家人……所以,你做我的家人好不好?」

「呃?」现在她怀疑撞邪的是她。

「你做我的家人吧!」他快乐地拉起她的手,贴上脸颊。「{奇书qisuu手机电子书}我们结婚,就可以变成一家人了。」

她想了好久,试探性地开口。「你……在跟我求婚?」

「嗯!」他拚命地点头。

好,她终於可以确定,他和她都见鬼了。

高中时鼎鼎有名的白雪王子伊悔竟会向男人婆齐珞薰求婚,消息发布出去,绝对笑死一堆人。

重点是,没人会相信,连她自己都不信。所以,闭上眼,继续睡吧!待到天光时刻,鬼怪远离,她就会清醒了。

* * *

齐珞薰作梦也想不到,她会永远丧失了「清醒」的时刻。

呃……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啦!只不过她听见严大师兄说,伊悔为了请搜救队寻找她的行踪,卖光了所有的人偶。

是梦吧?她不敢相信地用力掌了一下自己嘴巴。

「好痛。」真的不是梦耶!

可伊悔不是把那些人偶当命一样宝贝著吗?当年他父亲,还有日後他爷爷、奶奶、姑姑软硬兼施都不能叫他改变心意;怎么这回却为了她卖掉人偶?

严锣说,翻车消息传回台湾的当日,伊悔在高中校门口站了一夜,就只为了问他一句,她好吗?

原来在伊悔心里,她是如此重要的人,甚至比他的人偶还要紧!

她想起第一次清醒,伊悔在她床边讲的话。人偶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家人,所以希望她做他的家人。

他向她求婚了,在他们相识十年余後。

她感到既开心又悲哀。

在森林,面临生死关头时,她确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爱他,一直一直……也许从相识的第一天起就爱了。

换作从前,她在考虑一阵子後,或许会开开心心成为他的新娘;可如今……她望著那条被高高吊起、乌黑肿胀的腿。

她听医生说了,它被保住的机率不高;事实上,医生强烈建议她截肢以保命。

但截了肢,她就残了,要怎么照顾伊悔?

从小,伊悔就专心於制作人偶,他在人偶界享有盛名良久,算是个非常成功的艺术家;可在日常生活方面,他无疑是个白痴。

活了二十多年,他几乎没为自己买过一餐饭、一件衣。

这样的一个人,没人照顾要如何生活?

过去,她四肢健全、身体健康,有办法照顾他,现在呢?真的截了肢,缺了一条腿的她都自顾不暇了,要如何照顾他?

何况他还是个知名人偶师呢!过去,他坚持不卖人偶时就有很多人在注意他了,如今,他答应出售人偶,她几乎可以预见他的身价将水涨船高。

伊悔将会变成一个众所瞩目的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饱受社会注意。

而他却准备迎娶一名残废的妻子,那流言……光想她就觉得背脊一阵发寒。

曾经,她骂伊悔的父亲伊靖染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不管别人怎么说,伊悔总是他儿子,他怎能因畏惧流言而疏远儿子?

长大後才发现社会很复杂,有时,人们怜悯的目光都会变成一种深刻的伤害,她有一点点理解伊靖染的痛苦了。

人言可畏!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这句话而死?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去承受这些伤害。

年少轻狂时,她以为世界是绕著自己转动,现在才发现,根本相反,她丧失了与其抗争的勇气。

忍不住觉得悲哀,人们总是在错过後才懂得珍惜;但能给你的反悔机会又有多少?

闭上眼,她任泪水滑落脸颊。

「小师妹。」严锣像台暴走的火车头冲进病房。「今天觉得怎么样?」

「还好。」她颔首,游移的目光在严锣身後转动。

严锣会意地一笑。「如果你是要找伊悔,他去退便当了。」

「退便当?」

「对啊!」严锣摇头叹笑。「不知道他的天才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买了一堆生鱼片,说你喜欢吃那玩意儿。被我骂了一顿,病人怎么可以吃那种东西?」

她悲伤地垂下眼眸,伊悔的无生活能力在此表露无遗。她……又怎能再拖累他?

「大师兄,你想……」她话到一半。

「我回来了。」伊悔拎著两只大食盒走进来。他的脸颊红通通的,深邃的蓝眸底精光璀璨,仿佛……他的某些部分改变了,让向来沈稳的他变得神采飞扬。

「你买了什么?」严锣抛下齐珞薰走向伊悔,接过他手中的食盒。

「广东粥,我在中华街买的,听说它用大地鱼乾和鸡骨、大骨做汤底,熬足了八小时才成一碗粥,很适合病人食用。」

「哟,学聪明了嘛!」严锣瞄他一眼。

伊悔笑得一张脸都亮了起来。「被你骂过之後,我就去问护士伤患应该吃些什么对身体才好,是她们告诉我的。」第一次去买食物、第一次与人交际、第一次尝试照顾人;他样样都觉得新鲜,也倍感满足。

「珞薰,你闻闻,很香喔!」献宝似地,伊悔从严锣手中抢过一只食盒,递到齐珞薰面前。

「呃,果然很香,谢谢你!」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要不要吃?」说著,他就想把食盒塞进她手中。

「喂!」严锣一记指骨敲上他的头。「小师妹连坐都坐不起来了,你就这么把食盒给她,要她如何吃?」

「是喔!」伊悔看著她,好半晌。「那我喂她。」

「不必了。」齐珞薰吓一跳,要伊悔服侍她,怎么受得起。

「你不喜欢我喂吗?」他低下头,像只遭到斥责的小狗。

「不是的。」舍不得看他难过的神情,她急忙澄清。

「那是喜欢喽?」他笑开怀的模样,让她情不自禁点了个头。

下一秒,他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拿起一根汤匙喂起她来。

齐珞薰低头瞧著那冒著白烟的粥,想起相识多年的点点滴滴,一阵激动的情绪街上心头,同时眼眶发热。

「怎么了?不喜欢喝粥吗?」她突然雾蒙蒙的眼让他大吃一惊。

「笨蛋。」严锣又是一记爆栗敲下去。「粥那么烫,你不吹凉一点,她怎么吃 ?」

「是喔!」他像个乖巧的学生,老师一个命令、他一个动作,绝对不喊苦、也不喊累。「吹凉了。」汤匙又递到齐珞薰嘴边。

她怀著百味杂陈的激情,张口吞下温热的粥,那泪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眼眶。

他没发现,只是专心吹著粥,务求粥品进到她嘴里时是最合宜的温度。

严锣看著这两个人,有种被打败的感觉。为什么他们总是一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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