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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都保不住啊。”
众人连忙附和。
“好了。”赵钱被吵得脑子疼,刚才风蓝瑾谈笑间已经给了他许多的惊吓了,他叹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冰冷,“慌什么呢,这里是江南,是我们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你们以为就我们有顾虑?”赵钱冷哼一声,中年发福的脸上有冷色划过,“我看丞相大人也有顾虑,否则就直接下死命令了,哪会给我们三天的时间。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警醒着点,现在是非常时机,莫要被丞相大人抓住了把柄,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们。”
“那赵大人您的意思是?”
“先再看看,相爷毕竟是头一天来到江南,又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这些日子他们都住在我的府上,有的是机会观察,总是能找到突破口的。若我们百般讨好都没用”他猛的住口,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赵大人,可使不得!”一个县令看出他的图谋,惊得面色煞白,他颤抖着语气,“那可是丞相大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他们小小的地方官员能够得罪的起的。
“你懂什么。”
赵钱呵斥道,“若我们被抓住把柄,你以为相爷会手下容情?”那官员嘴巴动了动终于没有再说话,可面色依旧惶恐,赵钱便又道,“京城中的事情复杂着呢,你们以为丞相大人接手了江南这差事是好差事?京城中的一些小秘密你们不清楚,可本官清楚着呢,风家世世代代都出丞相,早就被陛下忌惮了,若是相爷出了‘意外’死在了江南,陛下指不定会龙颜大悦呢。”
众人抿了唇不再言语,眼神都冷了下来。
没错,如果他们的把柄被丞相大人给抓到,恐怕会死的更惨。
其中一个人还有些理智,劝慰道,“各位的想法不要太过消极,这主意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能用的,你们可别忘了相爷带来的三千士兵,相爷可以无故‘离世’可难道姜大人云公子全都会不小心离世吗?这事儿还是有风险的,除非是被逼急了,否则你们千万不要动什么歪主意。等会儿散了之后以后看到相爷也要跟以前一样恭恭敬敬的,万万不可露出什么破绽。”
赵钱赞同的点点头。
“没错,丞相大人如今才十二六岁,凭着自己的能力还是一个残废之身能坐到这个位置,即使其中有家族的原因在里面,可也绝对能看得出他不是平常之人,所以平日中一定要万事小心,谨慎些总是没有错的。”
众官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恐慌戒备和杀意。
“是,下官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就先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和那些商户们好好商量商量,若真的有反对的比较强烈的就按照相爷说所的抄家。杀鸡儆猴也是能取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的。”
“那下官们就先告退了。”
而一路相伴走着回房间的姜末对云卿却多加赞誉。
“没想到云公子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恐怕那些贪官要恨透你了。”
云卿淡淡一笑,丝毫没有女儿家的扭捏,潇洒如风,行动间一股子傲气自眉宇间透出来,她眼底有着一丝丝的忧虑,“姜大人,今日这事情恐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阳奉阴违的官员可不在少数。米价能不能真正的落实,这中间恐怕还会有变故。”
姜末也有些忧虑,想到一路上看到的那些蝗虫,他心里有些沉重,“不管如何,终究是迈出了第一步。”
“姜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忧,陛下总不会任由这群人在这里鱼肉百姓的。”
姜末眼神一闪,云卿这话是在让他传书给陛下呢,他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很快就走到了主屋中,在姜末的房门外几人分别。
“姜大人舟车劳顿也有十多日了,还是趁机好好休息吧,养好了身体才能为百姓出力。”
“丞相大人亦然。”
几人告辞之后,云卿就推着风蓝瑾和身边的风澜月并肩走到了风蓝瑾的屋里。
屋里两个容貌绝美的小丫鬟仍旧在忙忙碌碌,看到风蓝瑾几人归来,连忙殷勤的奉上茶水。
云卿挥挥袖子,“你们先下去吧。”
两人再一次哀怨的看了风蓝瑾一眼,这一回没有敢反驳云卿的话,乖乖的福了一礼就退了下去。
没有了外人云卿就恢复了本来面目,十多天以来坐马车坐的她恶心干呕的难受,今天到了江南原本饿的发慌了,想着晚宴的时候能吃一点,可是从头到尾也没有用几筷子的东西。
她直扑桌子上的点心而去。
捏了一块桂花糕,刚想放进嘴里,可才闻到味道就受不了,感觉鱼腥味又在鼻翼间盘旋不去,她脸色一白,丢下手里的糕点,赶紧倒了一杯凉茶压下胃里的恶心感。
忍不住埋怨道,“想起那血淋淋的生蚝我就想吐。”
“呵呵。”风蓝瑾了解的笑笑,想当初他刚刚只身来江南的时候,看到那些贵族的人生吃生蚝,他也一样的受不了,“等会儿我让墨玄去街上给你买些吃食回来。”
“嗯。”
几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正题上。
风蓝瑾先问了风澜月的看法。
风澜月虽然诧异却也老老实实的回答,“大哥,你来之前江南的灾情没有一点起色,可见这些父母官根本就没有为百姓做事,既然这样的话,我看你下的令,他们也未必会执行。”
风蓝瑾点点头,笑的有些高深莫测。
“我也没指望他们能执行。”
“那”风澜月挠挠头发有些搞不清自家哥哥的意思。
云卿淡淡一笑,“你哥不过是给那些人一个机会罢了。”
“机会?”
“江南有这样一个刺史,就注定了下面的官员不会好到哪里去,没有一个人愿意得罪自己的上司,所以在赵钱的带领下就算原本再干净的一个人都会无奈的选择与他们同流合污。”云卿唇角有一丝嘲讽,这样的事情她前世的时候可没少见到,“所以到最后自己也被染黑了,可是其中总是有几个良心不安的人在,只要他们这一次能按照你哥的命令办事,你哥就不会太过为难他们。”
风澜月佩服的看了大嫂一眼。
“这次的事情恐怕还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我之前来的时候就调查过赵钱,此人心胸狭隘瑕疵必报,若是我们妨碍到了他,恐怕他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所以你们两个都要小心谨慎。”屋外已经彻底的黑了下去,屋里燃了油灯,昏黄的光线照射下风蓝瑾的面部显得十分的冷峻,他有些忧虑的瞧了自己的妻子和弟弟一眼,眼里藏不出的担忧,“尤其是吃食和燃的香,这两方面一定要小心,若是感觉不舒服一定要立马来寻我,知道吗?”
被风蓝瑾的话吓到,风澜月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大哥,他们敢?”
风蓝瑾眼神一冷,“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和利益,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风澜月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沉重。
“好了,别想这么多,事情还没有闹到这样的程度。”云卿瞪了风蓝瑾一眼,干嘛这样吓小孩子,看澜月的脸都白了,她轻声安慰着,“别听你哥哥夸大其词,这事儿还要看后续发展。”
也就是说哥哥说的还是有很大可能会发生的。
风澜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接受不了,他原本以为大哥是一国丞相,走到哪里都是要被人尊敬着的,说出的话也都十分有分量,别人不会不听。
可如今才算是了解到官场的黑暗。
他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大哥在官场上的这十多年看似平稳,人人都夸赞大哥年少有为,可这其中要经历多少艰辛和黑暗,这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好好的想想以后该如何。
“大哥,大嫂,你们先休息吧,我去隔壁的房间想点事情。”
风蓝瑾眼神宽容,他目光温和,“去吧,你还年轻,有些事情要经历了才明白,别钻牛角尖。”
心里一暖,风澜月羞涩一笑,终于有了一些少年的感觉。
“大哥,我会的。”
等风澜月离开了云卿才没有形象的躺在了大床上,她伸展了一下手臂,叹道,“好累。”
不是身体累,是心里累。
看着那些官员明明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贪官可却不能惩罚,甚至要跟他们虚与委蛇,那种憋屈感真是不舒服极了。
风蓝瑾理解云卿的心理。他星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里有片刻的沉默。
门外传来敲门声。
云卿一骨碌从床上做起来,风蓝瑾的眼睛也眯了眯。他看着云卿低声道,“是墨玄。”
“进来吧。”
墨玄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黑衣,冷着脸把刚才在宴会过后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没有感情的跟风蓝瑾叙述了一遍。
云卿坐在床沿,越听眼神越冷。
“果然是藏着这样的想法。”
风蓝瑾没有意外,他早就猜到了是这样的结局。沉吟片刻,风蓝瑾吩咐墨玄,“我跟夫人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已经睡下了。”
墨玄也不问为什么,只干脆利落的回答,“是。”
“我们要去哪里?”云卿诧异。
风蓝瑾凝着眉,“看看江南街上究竟是怎么情况。”
说着他已经直立起身子,从笼箱中拿出一件雪白的冰丝锦衣穿上,看的云卿嘴角一抽。
穿着白衣偷偷的离开刺史府,他是不把那些侍卫放在眼里,还是太自信了。
白色可是最扎眼的颜色。
风蓝瑾却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邪魅之色,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完美的从风蓝瑾蜕化成风绝尘。看的云卿的眼睛一抽一抽的。
云卿没有换衣裳,她出门的时候为了方便也是因为她现在扮作男子,所以就没有带女装。
“走吧。”
风蓝瑾或者此时该说是戴上面具的风绝尘,他站起身子揽住云卿纤细的腰身,身形一纵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这还是云卿第一次见识到风蓝瑾的轻功。
脚不染尘,踩在房顶上的脚仿佛根本就不靠脚借力,整个人几乎是飘得带着云卿越过一座座的房屋。他踩在树枝上,树枝只有手指粗细,可是竟然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在带了一个人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飘逸,更重要的是身形竟然还如此之快。
云卿在风蓝瑾的怀里只能听到耳边风声阵阵,因为速度太快,她甚至能感受到脸上被风刮过刀子一般的锐利之感。
从寂静到热闹的转变,等到了离街道比较近的小巷子里风蓝瑾才把云卿放了下来。
虽然是晚上,但是江南的夜一直都是有夜市存在的。
只是不甚热闹罢了。
和风蓝瑾并肩走出小巷子,云卿放眼看去,大多都是一些衣裳十分精致的人在游玩,摆摊的大多是一些粗布衣裳面黄肌瘦的普通百姓。
云卿的心中一紧,嘲讽道,“看来江南的蝗灾似乎只是对普通百姓而言。”那些商户之家贵胄之人,还有官府里的,她完全没看出蝗灾对他们的影响。
“这些都是必然的事情。”
一个地方再穷,穷的永远都是百姓。
“先别操心这些事情,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