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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立刻红了,娇羞的低下了头,可是又觉得新婚之夜让自己的夫君睡软榻实在是荒唐,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承祜打断。
“莫要想太多,去安歇吧,明日还要一早进宫请安呐。”
她踌躇再三,便福了福身子回到床上落下了帐幔。
承祜躺在软榻上,脸色平静,折腾了一天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对着伊尔根觉罗氏说的那番话亦真亦假,太医是说过他最好十八岁才懂人事,但是这么些年来的调养,身子骨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万不到洞个房就会亏损的地步。他只是发现对着自个的嫡福晋,没有半分旖旎心思而已。以前的他欲/望一起便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同理,没有那意思也更不愿意屈就了。
至于分开睡却是一早就想好的,前世的时候他便不喜欢与人同眠,除了大婚之夜与瓜尔佳氏同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外,其他时候永远都是发泄完了就把伺候的人给撵走,即使是当初他最宠爱的李佳氏也不例外。被圈禁后就更加变本加厉,不相信任何人,即使讨厌夜晚的那种孤寂绝望,纵使失眠都不愿意床榻上有一具温热的身体。这样的习惯延续到了今生,除了保成他接受不了床榻上有别人。
翻了个身,脑海中却浮现起不久前凉亭里的那一幕,那个孩子颤抖的声音还有那其中蕴含的感情他不觉轻轻叹了口气。
我答应你,不爱上任何人,任、何、人。他手按在心上,如是对自己说。
大婚翌日,两人便进宫请安。
两宫太后与康熙都无比的高兴,说了好些话,子雅这才真切感受到自己夫君的圣宠有多盛,心底也暗暗高兴。
两人被留了午膳,承祜想着去毓庆宫,便吩咐子雅先回府去。她原想着能不能去看看自家丈夫居住多年的地方,只是承祜都已经那样说了,她便打消了念头,打道回府。
承祜自然看出子雅的好奇和渴望,毕竟才十五岁的少女,正是活泼的年纪,但是他也知道,保成不会愿意他带着福晋去毓庆宫,那个地方是他们兄弟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里面有太多的回忆,他也不愿有不相干的人去涉足,即使那是他的妻子。
看看天色,现在的保成应该是在无逸斋学习,他便去了毓庆宫,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坐着等人。
今年他和胤眩龉指“巳吹搅松涎炅浒峤税⒏缢一垢蘸镁妥≡谪范G的旁边,不得不说两人还真有缘分,照现在这个势头看,将来应该不到那不死不休的地步,况且胤禛是坐不上帝位,那么也就削不到老八的宗籍了。
这样想着,翻着书,时间缓缓流逝,快两个时辰后,保成才回来。
“你回来啦。”听见声音,承祜抬头笑着对进门的少年道。
保成一怔,他是知道今天哥哥与伊尔根觉罗氏要进宫请安,因不想看到他们一起的画面,所以太皇太后来叫人说让他到慈和宫用午饭,他都以学业繁忙给推辞了,回到毓庆宫听奴才禀告大阿哥等候多时不觉惊讶,急忙过来,推门前还在告诉自己要控制脸色,谁知道却只有哥哥笑脸相迎,一如他还住在毓庆宫里的时候。
“大嫂呢?”他尽量平静的问道。
“我让她先回去了。”承祜淡淡道,见他很是匆忙的样子,便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了他。
保成伸手接过,在他身边坐下,却不经意的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个口子,连忙放下杯子捉过他的手连声问道:“你怎么受伤了?伤口这样新,什么时候弄的?”
“别急别急,小伤口而已,你以为你哥哥到底有多娇弱啊?”承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只道是昨晚不小心划到的。
保成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哥哥一出宫分府就能伤了自己,还不如不成婚的为好。
这位爷很明显的就忘记了自己哥哥在毓庆宫里住着,从小也是多灾多难的。见血的时候就没少过。
兄弟俩闲聊了一会,小柱子进门来问大阿哥是否在毓庆宫用饭,承祜看着保成如小狗般的恳求神色,便点了点头,顺便派人回自己府里和福晋说一声。
晚膳过后,保成亲自送承祜到西直门,一路上,太监宫女只见大阿哥握着太子的手在细细叮咛着什么,心中都感叹这两人真是兄弟情深。
而其实承祜却是对着保成细细交代他多年在宫里经营的人脉眼线,早在康熙指婚的旨意下来,他便开始慢慢的慢慢的分批说与保成,让他心中有底,今天晚上说的是最重要的一批,也是最后的最隐秘的一批。
“你可仔细记着,这几个人都是暗棋,潜伏多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好好利用,于你大有裨益。深宫险恶,切记三思而行。”承祜认真的看着他道。
“你怎么就不自己留下一部分人,若我将来和你离了心你怎么办?”保成看着他,忍不住问道。
承祜却笑了,“你能这样说就证明你不会,你应该明白我多年来所做的都是为了你。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唯独你,保成,我相信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他怔怔的看着他,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感到无比的沉重,他对如此信任自己的哥哥有了非分之想,这样算不算背叛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有点少,因为我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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