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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断言他是怎么了,我当即就决定全速赶回京。昨天皇阿玛还有会醒来,今天却”胤禛忧心忡忡的说道,眼里有着难过。
三人闻言脸色都不太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太医们诊断完毕,走到了四人面前。
“回禀太子,经臣等诊断,加上随行的陈太医之言,皇上冷时如入冰窖,热时似进烤炉,是疟疾。皇上又刚亏了血气,所以这用药万万不能过猛,只是这疟疾比较难治,以皇上现在的身体,有一定的危险。”太医院院正斟酌着用词说道,模糊不清的用词让他在大冬天的日子里满头大汗,更别提从胤礽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他是恨不得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为好。
“太医院就是养你们这群废物的?”胤礽冷声道,一群太医哗啦啦的就跪倒了一片,高呼恕罪。
“本王问你,皇阿玛这次可是凶险?”承祜突然出声问道。
太医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官位最大的院正大人战战兢兢的开口:“生死各半”
气氛瞬间压抑紧张起来,兄弟四人都没有了表情。
“你们下去开方子煎药吧,今日之事谁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嘴巴,哼,后果就不用孤说了吧?”还是胤礽先开口,冷淡平静的声音让一众太医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低声答是,然后就悄声而迅速的退下了。
四人沉默着走到康熙床前,看着苍老不少的皇帝,心思各异表情却都滴水不漏。
“此事事关重大,直郡王和四贝勒心中也是担心皇阿玛的,不如在阿哥所先安置些时日,也方便在皇阿玛醒来的时候能立刻通知你们。”胤礽注视了康熙良久,转身对着胤眩拓范G说道。
两人脸色变了一下,对视了一眼,沉默半响后皆躬身拱手道:“遵太子令。”
待两人退下后,胤礽才伸手握住承祜的手,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有些不太对劲的脸色,轻声道:“没事的,有我呢。”
承祜抬头看看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多想,“我一会回府去吩咐一些事情,你就去皇太后那里,我回来后就让太子妃下令从今天开始封闭九门,皇阿玛昏迷,后宫不需任何人和宫外串通消息,发现直接乱棒打死。宗室亲贵,王宫重臣没有传召不得进宫,京中戒严,你我须做两手准备。”
胤礽明白的点了点头,亲自把他送出了宫门。
承祜坐在马车里,神色不明。
“疟疾居然是疟疾呵呵”他捂住唇,笑得轻柔诡异。
前世康熙是在三十一年冬患的疟疾,当时是由一个传教士进言说用洋人的药才治好的。
而现今,因着他执掌工部,招收传教士用以设计军火,康熙顺便就将在京的传教士由他统一安排管理,换言之只要他想,那群传教士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皇帝得了什么病,再者,当初金鸡纳霜是由在广东的传教士带到京来的,而广东可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简而言之,康熙现在的命是捏在他的手上。
爱新觉罗玄烨,一生都掌握生杀大权的你,原来也会有性命被人拿
捏住的时候。
承祜轻轻笑着,眼底却并非愉悦的神色,反而有着复杂和挣扎。
那人当初为应一时之急立了太子,固然安了某些人的心,却也在众人眼中树了个靶子,从此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处在太子这个位置,便也容不得人低调了,有人为你考虑,自然也有人可着劲儿把你拉下马。
那人一开始的时候对他也是拳拳父爱,这点他不会否认也没有怀疑,因为他是真切的感受过他的爱,有心立他做太子便也全心教过他为君之道,他也相信那人曾经深信自己是他所庇护与支持的太子,有他在,别人再闹还能闹出天去?
可惜,那人太低估了众人的心,也高估了他自己和他的心。
他知道的,在很长很长的一段岁月里,圣心一直都在毓庆宫,不曾离去分毫。可是再偏宠,儿子总是比不上皇位重要的。当年少的储君已经成长成足以独当一面的皇子,再多的亲情,也经不住多疑的考验。
那人开始一点点,吝啬自己的温情,一面放纵他的任性,一面又开始让他的弟弟哥哥们执掌六部。他最失败的就是习惯了那执掌山河的男人只是自己的父亲,却过早的遗忘,或是过晚的醒悟,他的父亲是一个君王。
他太自以为是,也太骄傲,舍不去棱角拉不下脸在那人面前装兄友弟恭。
到头来,两立两废,终究凄凄切切,无人顾惜。
他曾经想过若他死在那人之前,不知道那人会是怎样的反应,不知道是觉得这个儿子死得好,还是心中仍然有着悲痛?
那人驾崩之时,他躲在咸安宫一角捂唇痛哭,心中哀苦,却默默祈求——愿来生,不再见君。便无心伤。
可是上天却给他开了个玩笑,这一世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的康熙也不是那个曾经伤他甚深的皇父,但是,他却有了一个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我的半身,我的胤礽,永远不会背叛我伤害我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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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三,康熙吃下太医开的药已经有十天之久,但是并无甚起色,好几次甚至出现了离天的脉象,还是太医轮番施针才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这天夜里,胤礽和承祜守在乾清宫里,因为太医说今晚康熙可能就撑不过去了。
皇帝十天没有上朝,只由太子代理政事,本来是件挺怪异的事情,但是在康熙回宫之后,胤礽就把康熙在南巡时遇刺的事情挑着给放出了消息,文武百官知道康熙受了惊要调养,想着皇帝年纪大了,休息个十天半月是正常,而知道康熙遇刺的人更是理所当然的认为皇帝在养伤,至于太子下令封锁九门,怕也是担心有人胡乱散播谣言扰乱人心,这样做是很正确的。
而唯二知道康熙现在情况的胤眩拓范G则是被禁在了阿哥所里,那两人似乎也是有什么预感,乖乖的并不搞什么小动作。
“保成。”承祜突然低声叫道。
“怎么了?”好久没有被叫这个小名,胤礽愣了一下,也压低声音问道。
承祜抿唇看了他一会,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放到了胤礽的手里。
“这是?”胤礽刚想打开,承祜却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一同把小盒子包住。
“里面是一种命叫金鸡纳霜的洋人药对于治疗疟疾有奇效”承祜慢慢说道,声音有点不稳。
胤礽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看着他,轻轻道:“然后呢?”
“这是我那天回府时叫人快马让在广东的两个传教士那里取来的而那两人已经被我派人杀了京中的传教士里与那两人相识的我也安置好了,而且他们那也没有这药现在整个大清的金鸡纳霜就在我和你手上的盒子里。你明白吗?”承祜舔了舔干涩的唇,却并没有移开与他对视的眼睛,黑亮的杏眸清澈见底。
“你想我怎么做?”胤礽问。
承祜摇了摇头,“是你想怎么做。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反对。保成这次我不会也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意见。”
胤礽突然抽出手展臂把他搂住,这才发现他的身体又僵又冷,有些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额头,收紧手臂,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承祜渐渐放松下来,埋首在他的怀里闷声道:“无论怎样结果都有我和你一起承担。”
“嗯。”胤礽轻声道,然后托起他的下巴深深的吻住了他,放开后拿过他手中的盒子,一手摸上他的脸,表情温柔,“去偏殿睡一会吧,醒来之后一切都好了。”
承祜沉默了一会,最后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毫不留情。
由胤礽做决定是最正确不过的事,因为他没有那段被折辱骄傲的回忆,那么他就能有公平可言。
外面下起雪来,有些东西也如这雪一般,尘埃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毕竟八爷蹦跶了这么久,总要有个交代有始有终的说,八爷的心理剖析其实仅限于根据本文而得出来的,换句话说其实和历史上的八爷没关系,也不算是我个人对正史八爷的看法。所以如果觉得有贬低八爷嫌疑的童鞋请不要在下面掐架,纯属YY,请理解~~
然后捏,老康你是死呢不死呢死呢不死呢还是死呢?这是一个无奖竞猜游戏,大家发散思维努力去猜吧~~(汗~~其实就两个答案,一生一死,有啥好发散思维的囧~~~)
再然后,相信大家都看得出来,下一章就正文完结了,我觉得其实结局来得也不仓促也不烂尾,应该算是顺理成章了吧?
哎呦,我知道你们都期待甜甜蜜蜜,JQ满天,肉肉肉肉的番外拉~~~对不对?人家懂的~\(≧▽≦)/~啦啦啦
☆、新朝
康熙醒来的时候,周围安静得有点渗人,他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身体十分疲惫,连脑子都觉得很是迷糊。
“皇阿玛您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胤礽平淡的声音缓缓响起,康熙眼睛一转才发现胤礽正坐在自己的手边,那双与他十分相似的凤眸黑沉沉的,看不出半点情绪。
帝皇的敏锐在这一刻体现,他不动声色的开口:“朕在哪?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阿玛您当然是在乾清宫了,您遇刺回宫,路上感染了疟疾,都昏迷了十天了,幸好用了洋人的药您才能醒过来,真是苍天保佑。”胤礽声音依旧平缓,不疾不徐的听不出他对于自己父亲重病昏迷的担心和醒来的惊喜。
康熙眼睛微眯,隐隐的威压向着胤礽而去,后者却依旧不动如山,似乎毫无所觉。
康熙有些恍然的发现,面前的孩子已经长大到他猜不透看不清的地步了,脸上浮现出复杂,缓缓道:“扶朕起来。”
胤礽依言照做,动作细致周到,倒是让康熙缓和了脸色,不过很快他就沉下了脸,因为靠坐起来后他便发现,偌大的乾清宫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只有他们父子单独一室。
“伺候的奴才呢?”康熙沉声道。
胤礽看着他,眼神坦荡,“夜深了,儿臣就让他们都下去了,儿臣身为人子,理所应当在皇父床前守候侍疾的。”然后在康熙还没有说话前,捧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大床一角的药碗,勺了一匙轻轻吹了一下,递到了康熙的唇边,“太医说您昏迷太久,醒来手脚会乏力,喝些温和滋补的药对身体有好处。儿臣估摸着您也是这个时候醒来就让人煎好放在这了,应该适合喝了。”
康熙直视着他,并不动作。
胤礽低声笑了一下,缓缓收回手,“可是怕烫?也是儿臣不够细心,应该先试一试的。”说着把勺子举起来放到自己的唇边,喝了小半口,“温度正合适,皇阿玛还是及时喝下的好。”说着又把药递了过去。
这次康熙很合作的喝了药。
胤礽站起来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