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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业大,这点钱很快就要被这家子人搞空,到时又吃不饱了。敲诈她爹的事,可一不可再,总用同一招,也不顶用啊。再说了,她又不是女骗子。
她得创业,还要好好创业,才不会坐吃山空。
看到桌上好些人举手报名学刺绣,她相当之欣慰。瞧,又可以学手艺,还能把家里该干的活儿给干了,什么都不耽误。
“学好了手艺,绣的绣品能卖得出去,通通加薪。”花花姑娘很有当老板的魄力。
妮可跟小姐最熟,所以敢问:“加薪是什么?”
花花姑娘笑眯了眼,嘴唇弯得像一轮新月,好看极了:“加薪就是加工钱。加了工钱,你们好给家里人送过去,吃饱穿暖才有得盼,对不对?”
在座的都是穷得叮当响的劳苦大众,辛劳一辈子,也不过是为了家里人能吃得饱穿得暖。听了此话,越发觉得他们家小姐与众不同,虽然有那么点疯颠,但特别讨人喜欢。
尤其是她吃饭的样子,不管吃什么,都是那么卖力,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章节目录 第41章 信鸽传书
这件大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在古代,但凡是女人,对针线活儿都很有心得。所以基础不是问题。连基础都不是问题了,还有什么能是问题呢?
花花姑娘满脑子的生意经,要做大,搞成品牌,从京都推广到全国。人家皇宫里的人都看得上,凭什么推不到全国呢?
她要走高大上的路子,价格抬高,当然质量得跟上。就像现代某个服装店卖衣服,标价两百卖不出去,后面加个零,很快就卖掉。可见,绣品这东西,尤其是带着香味的绣品,是必须走高大上的路子。
夜风习习,明月高挂。竹林沙沙响,泥土混着叶子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竹林里有块大石,很光滑,也很宽大。
花花姑娘侧卧在大石上,用手肘撑着头,仰望星空。四年了,来到异世界四年。这个身体从一个小孩,长成如今这样婷婷玉立的少女,有时候她照着镜子,都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她已经很适应这个身体,也已经很适应这个社会。她的要求不高,想要吃饱穿暖不受欺负,仅此而已。
一缕琴音,随夜风飘荡入耳。
是那样优美的旋律:乘风乘月乘忧去
她轻轻地笑起来,唇角弯起,眼睛也弯起,在月光下,像一个可爱的精灵。那曲子反复弹奏,到了第三遍的时候,她全身放松下来,将双手交叠在脑后,仰面朝天,眼睛看着盈白如玉的月亮。
她听得出来,对方的琴艺甚高。每一个音符都很准确,每一指弹奏,却又很随意。
她并不像她在相国府表现的那样,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相反,蓝锦的绝学,除了刺绣她没兴趣,其余的倒是学了个全。
她的声音更是好听:“乘风乘月乘忧去,昙花流水云是你,总在深夜里,化作梦潮音”
她吐字很清楚,字字珠玑,婉转悠长。
那琴音久久不落,抑或是想听她唱歌,一直一直延长下去。她哈哈大笑:“墙那边的大小姐,你也让我喝口茶啊,歇会儿,都歇会儿。”
那边很听话,“叮”一声,弦音停了。
夜风悠然吹过,一只鸟儿从头顶飞来,落在大石的一角。花花姑娘惊奇地坐起来,眼睛睁得老大。鸟儿再次飞起,停留在她的肩头。她咯咯笑,被鸟毛弄得颈窝痒痒的。
她一动,鸟儿又飞起。
她伸出手,鸟儿便停留在她的手上。
竟然,是只信鸽。那信鸽的脚上,绑着一张卷起的字条。
字条取下,信鸽飞走。
借着月光,花花姑娘将眼睛凑到字条上,方见龙飞凤舞的字迹,那样洒脱飘逸。
上书:夜了,小心着凉。
她咯咯笑,扯一嗓子:“小姐琴音绕梁,就算着凉了,也心甘情愿。”
很快,信鸽又来了。这一回,字条上写的是:姑娘的歌声,才是绕梁三日。
花花姑娘猜墙那边的小姐,恐怕是个哑巴,否则为何老是拿信鸽传话?明明就是一嗓子的事儿,还非搞得这么诡异麻烦。
章节目录 第42章 一墙之隔
花花姑娘又躺在大石上了,慵懒的姿态,说话也是懒懒的,带了些暗哑,混着沙沙的竹叶声:“小姐能否再给我弹奏一曲别的?”
那边立时就琴音响起,仿佛高山流水的清雅之韵,偶尔还有小石子打入水中的声音。再一会儿,是婴儿啼哭的嘤嘤声,还伴着狗狗的汪汪和猫猫的喵喵。
花花姑娘哈哈大笑,拍手称有趣。
那边得了鼓励,更是卖力,直把虫鸣鸟叫搞了个遍又一会儿,回归到了高山流水,月明星夜的浪漫雅境。又是那样悠长,有风的声音,曼妙而过
花花姑娘觉得兴趣相投,骤然冒出个想法:“我跟小姐一听如故,既然是邻居,不如明儿我过来拜访你吧?”
那边琴音停了,沉默良久,才让信鸽飞过来。这一次,纸条上的字最多:恐有不便,望姑娘谅解。愿与姑娘成为知音,虽一墙之隔,于我而言,却是形同虚设。
花花姑娘想,也许这位小姐是庶出,不敢招惹朋友上门,怕挨爹娘的打。这样一想,甚觉自己唐突:“冒犯了!”她伸了个懒腰,朗声告辞:“我得回去歇着了,改日再和小姐切磋音律。”
“叮”一声,对方回复,似乎在说“好”。
花花是个有礼貌的姑娘,又说了一句“晚安”。
对方再用了“叮叮”两声回复她,仿佛也在道晚安。
花花姑娘觉得自己如果现在身处相国府,怕是也跟那位小姐一般,身不由己,胆小怕事。她想,那位小姐应该不是哑巴,只是不敢像她一样扯开喉咙喊而已。
当家作主,自己是自己的豪门,真爽气。只是,现在她这个豪门还有些风雨飘摇。
那一夜,她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更好地在京都立足。她搞了个“天煞孤星”的头衔,把王妃的位置逃脱了。可终究,这不是办法。谁沾谁倒霉,这个说法会让她随时惹来杀身之祸。
但凡京都有个天灾人祸,都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将罪名推到她的身上。
她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得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那种饿到全身乏力的状态又席卷而来,让她觉得再不吃点东西,就要饿死过去。
她穿着丝绸睡衣,跳下地,摸黑点亮了烛灯。她穿好了外衣,拿着烛灯下楼。
她刚到楼下,就见尹砚的房间,烛灯也亮了。
很快,门吱吖一声开了,一脸惺忪的尹砚不解道:“花花,你干什么?”
花花作了个“嘘”的手势,小声小气地说:“我饿了,想找点东西吃。”
尹砚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子,却习惯了帮她做事:“我来!”他指挥着“你上楼,不要凉着!一会儿我给你端上楼来。”
花花姑娘好开心,粘腻地抱着人家尹砚的胳膊摇啊摇:“尹砚哥哥真好!”
尹砚的脸,霎时间红了。
花花姑娘鬼头鬼脑地指了指楼上:“那我先上去啦?”
尹砚点点头,脸上一抹羞怯的神色,一晃而过。他转身,进了厨房,想了想,决定给她烙饼吃。
章节目录 第43章 小叶子吃饼长高了
花花姑娘其实不打算理郁亲王了,可是昨晚细细一核计一思量,方觉一把大刀悬在头上,正明晃晃地要她的命呢。
要怎么才能摘得掉头上这顶“天煞孤星”的帽子,还要摘得很漂亮,并且又不用嫁进亲王府去“三更劈柴,四更烧火,五更煮饭”?
除此之外,她的野心也在滋滋增长。要想吃好的,就要有银子。要想有银子,除了搞那些坑爹的伎俩骗钱,必须要扎扎实实开创她的宏伟事业。
当然,她说的坑爹的伎俩,是真的指坑她爹的伎俩,没别的意思。因为就目前而言,她还算是身家清白,除了骗她爹吐钱,还真没别的不良记录。
就算当信差,那些是劳动所得嘛。
她有了全盘计划。在郁亲王邀约去赏桂花的时候,她欣赏同意了,全然忘记之前说过“此次一别,永不相见”。
那日,花花姑娘身着褐黄色衣袍,是那种沙漠的颜色,看起来低调,实则非常异域风情之感,与那些姹紫嫣红一比,别有一番滋味儿。
那衣袍的长度,不在脚处,比一般衣衫短,及膝。脚蹬布靴,那布靴也跟当朝人穿的不同,圆头,平底,靴筒将小腿包裹得很漂亮。靴筒上有绣花,一边腿是红梅绽放,另一边腿是梅瓣飘飞,十分拉风。
郁亲王总觉得她哪里不对,是穿着不同?还是什么?都不是,而是他忽然发现,这丫头似乎长高了些。之前站在他的面前,还不及他的肩头,今天忽然长高了。
这让他有种吻她的冲动,因为高度刚刚好,他只需稍稍低头,就可以吻到她的小嘴儿。
那种心动在见到她的面后,就久久无法消散。
他觉得很奇怪:“小叶子,你怎么忽然变高了?”
小叶子答得理所当然:“我昨晚饿了,我们家尹砚哥哥给我烙饼吃,吃完就长高了啊。”
她们家尹砚哥哥也跟着去的,脸一红,低了头,模样越发俊俏了。
郁亲王晃眼一瞄,方才发现,这家伙几日不见,变化太大了,真正是个大大的威胁。
那是京都城外的一片桂花林,说白了,就是王公贵族们的度假村。有山有水好风光,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他们的马车停下,远远奔来一个人,很年轻,还带着一丝稚气,剑眉星目,煞是英俊。他一来,先是单腿跪地:“见过郁王爷!”
郁王爷似乎跟他关系很好,弯腰亲手扶起他:“存离,恭喜你,终于可以回京了!”
那叫存离的人,一站起身,就没规矩了,一下扑到郁王爷身上,拥抱得热烈:“郁哥哥,做梦都想见到你!”
花花姑娘呆萌地看着这俩英俊的大男人抱在一起,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头,耷脑。
两人热情完了,郁亲王指着花花姑娘:“存离,这是小叶子。”
然后转头,为花花姑娘介绍:“小叶子,这是存南郡王。”
小叶子这个悲催的,到哪儿都要行礼:“见过郡王殿下!”
章节目录 第44章 饿死鬼投胎
那该死的存南郡王竟然不叫花花姑娘“起身”或是“免礼”,围着她像是看只小猴子般看个稀奇:“嘻嘻,你就是小叶子?花花花?”
废话!小叶子在心里把存南郡王的脖子打了个蝴蝶结,很规矩地回话:“民女正是花花花,外号小叶子。”
这还没起身呢,又有人过来了,而那个人,又是她必须行礼的:“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冰冷着脸,寒眸微敛,看也不看她一眼,好似她就是空气:“两位王弟好雅兴。”
王爷们也见礼后,郁亲王才道:“太子殿下也好雅兴。”
他们倒是大谈雅兴,问题是,人家花花姑娘跪着呢跪着呢跪着呢。一跪就很饿,一饿,她就脾气不怎么好,想打人。
可这里谁由得着她打?她咬咬牙,撇撇嘴,忍着。
太子殿下终于走了,郁亲王将她扶起来。
花花姑娘终于在那天中午的饭桌上,找到了出游的意义。总算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