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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羞得大气不敢出,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傅伦西索性用秤杆将红盖头挑开,拉着花蕊的手开心道:“花蕊,我们可以一起玩了。你要跟我一起玩吗?”见花蕊不说话,他恍然大悟:“哥哥说,你一直没吃东西,肯定饿了。花蕊,我陪你吃东西好不好?”
这话说到她心坎上去了,这一晚上一直坐着,没吃的没喝的。据说这是老规矩,在揭开盖头前,新娘是不能随便吃东西的。
她羞答答地抬起头来,目极处是糕点和水果,还有一只金灿灿的鸡腿。她吞了一口口水,想起小七每次看见鸡腿就两眼放光。
“要吃吗?花蕊?”傅伦西热切地看着她。
花蕊怯怯地点点头,刚站起身,只觉双腿发麻,直直向后倒去。
傅伦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小蛮腰。
刹那间,花蕊的脸如红霞飞:“我,我的腿麻了。”
这个容易,傅伦西轻巧地将花蕊打横一抱,就走到了桌前将她放下,让她稳稳坐在椅上:“可以了,吃吧。”
花蕊的视线接触到他干净单纯的眼眸,心中不由得一热,这就是她的夫君么?
章节目录 第223章 总是哥哥说
花蕊偷眼瞧着傅伦西的侧颜轮廓,仿佛第一次见面,又好似熟悉了很久。的确是熟悉的,和傅伦玉通信那么久,他们一直聊的都是她的夫君啊。
傅伦西替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很讨好的样子:“花蕊,吃完陪我一起玩。”
“玩什么?”正填着肚子的花蕊放松下来,对新郎也不抵触了。
“就是睡在一起聊天呀。”傅伦西很稚气的口吻:“妹妹说,以后只能和花蕊睡觉,也只能娶花蕊一个的。”
花蕊愣住了:“哪个妹妹?”
“你妹妹呀,她要叫我哥哥的。”傅伦西很自豪。
那一晚,他们的确是和衣睡在一起的,聊天聊到大半夜,大部分时间是傅伦西在说。听到好玩的,花蕊会应和他几句。
有时,傅伦西会侧过脸来看着她,迅速在她发心上一吻,孩子气地说:“哥哥有教过,洞房的时候要玩亲亲。”
那花蕊养在深闺多时,也不懂洞房时要干什么,比傅伦西的认知多不了多少。听到他说亲亲,脸红心跳,羞怯地埋进被子里。
傅伦西趴在她的身旁,腼腆地笑:“花蕊,你不喜欢么?”
花蕊一时摇头一时又点头:“不,不是,喜欢”
“那你也跟我玩亲亲”末了,傅伦西很认真地加一句:“哥哥说的”
花蕊这会子说不出来的惆怅,听他一口一个哥哥,越听心里越是难过,眼眶里的泪打着转儿。
傅伦西不死心,伸手掀开被角,执拗得很:“花蕊,亲亲”
花蕊一时气昏了头,狠狠一扯被子,背转身,不再看他。
傅伦西很委屈:“花蕊,你不喜欢和我玩么?”他讷讷的:“哥哥说”
花蕊实在忍不住了,低吼道:“哥哥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死?”
傅伦西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疑惑,反驳道:“哥哥不会叫我去死的”
“”花蕊怄得心疼,脑也疼,傅伦玉的潇洒翩然充满了她整个思绪。
这就是傅府了。
却是那么伤心,她现在必须跟他的弟弟躺在一个被窝里。
少年又在扯她了:“花蕊花蕊,你不喜欢跟我玩么?”
她不理他,任凭他怎么摇,都绝不开口。
执拗的少年哪里肯依,扑过来,非要看着人家的眼睛说话:“花蕊花蕊,你不喜欢跟我玩么?”他的身体半压着她的,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花蕊想起爹爹凶神恶煞的样子,蓦地想明白了,只有眼前这个少年,才是她今后的依靠,否则她便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她言不由衷道:“没有,我喜欢跟你一起玩。”
傅伦西得到这个答案,一下子就高兴了:“哥哥说了,你一定会喜欢跟我一起玩的,他不会骗我。”
花蕊的心一阵酸涩,每听一次“哥哥”两字,就像是一把刀在心上划一次。偏偏,她的傻夫君几乎每一句话都会提到“哥哥”。
她有好几次,都快忍不住吼他。可终究没敢动口,郁结在心。
洞房之夜就这么悠悠地过去了
章节目录 第224章 跟四姐是过命的交情
花花姑娘在两日后接到傅伦玉的邀请,再次踏进傅府。
那日雪停了,太阳出来,晒得枝头晶莹欲滴,雪水融化,却是更加寒冷。
也是在那日,花荣光方觉他家小七自立门户后,再非当日那个傻呆呆的姑娘。
只见她身着金线缝制而成的粉色锦袄,墨黑的云鬓上,随意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雅致素净,如迷离雪夜中一轮清幽的月亮。
傅大人和夫人坐在上首,花荣光坐在旁边,花花姑娘向各方人士行完礼,就坐在了下首。
傅伦西和花蕊在傅伦玉的带领下,来给长辈奉茶。
所有的人,脸色都不错,只那花荣光纵使混迹官场多年,在乍见到活生生的花蕊时,竟没控制得住一张臭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花蕊明艳照人,显是在傅家受到诸多爱护。
尤其傅伦西的娘一直觉得亏欠了孩子,一腔母爱都洒在这个傻孩子身上。如今见其娶得娇妻,怎能不呵护倍至?
她将花蕊招到跟前,亲热地拍着其手背,却是对花花姑娘说的话:“小七,以后别跟我们见外,想来看你四姐就尽管来。”
花花姑娘乖巧地答道:“那是自然的。我跟我四姐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她嫁得如意郎君,我这个做妹妹的,心里不知道多高兴。我爹爹也是一样的心情呢,对吧,爹爹?”
花荣光嘴角抽了抽,点点头,道貌岸然:“这女儿是我花家的心头肉,千挑万选,如今觅得好归宿,我也算老怀安慰了。”
心头肉!花花姑娘暗里冷嗤,是恨不得吃她的肉,扒她的皮吧?
花荣光眼神中的阴戾光芒一闪而过,拿起茶杯泯了一口茶,掩饰着窘态。
按理说,再过几日便是花蕊回门的日子,他这当爹的是不该上门来访的。只不过因为他终究按捺不住,怕傅家玩花样,这便上门来瞧个究竟。
在这之前,他几可肯定花蕊已死。荷花池塘里的那双绣花鞋,经证实确是花蕊所穿。虽然他至今未曾打捞到尸体,但那池塘是活水,由沉河蜿蜒而至流经池塘,然后再由池塘缓缓汇入南河,没找到尸体再正常不过了。
没想到,花蕊不仅没死,还堂而皇之嫁人了。如今再要动她,怕是不能了。他的女儿他了解,花蕊素来胆小,决计没有这么大本事逃出相国府。
倒是他花家这小七
自从花小七来了京都,他就再也没安生过。他这才意识到,这是放了一只贝齿森森的小狼在身边。
花花姑娘当然知道他正想什么,在傅家吃过晚饭后,她亲热地挽着相国大人的手说:“爹爹,一会儿花蕊有话跟你说呢,小七我也有话跟你说”
傅家人只当花蕊刚嫁过来不习惯,要跟爹爹叙话,便安排了他们在小厅里,还识趣地把整天粘着花蕊的傅伦西也带离了。
那小厅甚是别致,红桌红椅,大幅的字画挂于墙上。素雅的环境最适合聊天,所以花花姑娘使个眼色,花蕊便对着她老爹深深一福
章节目录 第225章 这个女儿一点都不弱
花花姑娘之前说“过命的交情”,和如今花蕊这深深一福,自然都是大有深意。
花荣光面对自己的两个女儿,冷汗涔涔,非常不自在。这会子要辨白任何事,似乎都显得苍白。
说什么?说“你怎么在这儿”?还是问“你怎么还没死”?无论怎么说都不合适,所以花荣光就那么僵硬地坐在椅上,装模作样,道貌岸然。
花蕊的这几句话,已练过无数次,此刻面对要杀自己的父亲讲来,更有一种深刻的恨:“爹爹,女儿蒙你照顾,才千辛万苦嫁得如意郎君。您说,女儿该如何谢你呢?”
这每字每句,都是经花花姑娘精心设计过。花蕊此刻说来,便想起父亲当日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先把花蕊那丫头弄死”的无情冰冷,想起在桥墩里又饿又冷地度过了一天一夜,想起惊心动魄地逃出相国府的种种经历
想起这些,她的眉间眼角都仿佛淬着毒和恨,瞅得花荣光额上冒汗。
花花姑娘站在一旁看热闹,不言不语。
花容光到底是只老狐狸,立刻想到什么,在转瞬之间,便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来:“你嫁了之后的这两天,你娘亲吃不下睡不着,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这是威胁上了,这是拿二姨娘当人质了。花蕊小脸一白心一慌,后边练习过的台词,竟然一下子忘记,不由得仓皇地望着小七。
花花姑娘缓缓抬起头来,瞳仁深深,眸光骤盛,一眨不眨地盯着无耻的花荣光,猝然冷笑,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势与恐惧扑面而至:“这么看来,爹爹你恐怕要回去亲自伺候二姨娘才行了。把她养胖点,让她心宽点,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又或是瘦了病了呵呵,爹爹怕是要后悔,就算想补救也补救不回来吧?”
一个人让另一个人产生恐惧,那是因为这个人给人以平日不同的感觉。此时,花花姑娘正是那样神秘又冷傲的存在。她的每一句话,每一次冷眸微睨,都让花荣光感到惊恐。
因为他忽然想起太子殿下那次深夜来访,那么巧,正好是花蕊失踪的那天那么这背后,太子殿下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他的汗滴滴落下,口干舌燥。
花花姑娘见花蕊嘴唇发白,只得将本该由花蕊说的话代劳了:“我四姐再过两日便是回家省亲的日子,到时她要是看见她娘瘦了,这心一慌,怕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她凑近她爹,笑得像狐狸一样狡猾:“不如让小七来给爹爹出个主意如何?”
至此,花荣光彻底看清这个女儿的真面目,她不弱,一点都不弱。从踏上京都这片土地开始,她就是回来找他算账的。带走尹砚是第一步,在皇上面前抹黑他是第二步,要搞得他相国府鸡犬不宁是第三步
花花姑娘卖上关子了,一副悠然的样儿:“爹爹若是不想听,小七就不说了罢,省得爹爹骂小七爱管闲事儿哩”
章节目录 第226章 不配当亲爹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花荣光还有不听的道理?他极力保持风度,摆出大家长的范儿来:“你说!”
花花姑娘微妙地勾起唇,纤手用茶盖拨了拨茶汤,先是闻着茶香作陶醉状,然后才轻轻泯一口,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儿。
摆谱摆够了,也把她老爹气得快吐血了,她才阴阳怪气儿地叹一声:“我看啊,大娘和洪管家做了这样败坏门风的丑事,以爹爹的心胸怕是留不得。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大娘跟我巧姨当年一样,得病死了吧!这么一来,爹爹总要扶正一个姨娘来撑门面不是?我看二姨娘知书达礼还不错,最主要是呀,她给爹爹您生了个好女儿嘛。您觉得我这提议怎样?”
花花够坦白,一个没出嫁的黄花闺女敢跟她爹说这等隐秘丑事。花荣光老脸都红得没处放,这种丑闻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无地自容。再说了,连这事都知道,还会不知道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