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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姑娘本来对存南郡王就无甚恶感,见他真行礼,也不落忍,手一挥,洒脱道:“行了行了,谁让你给我行礼了?坐吧坐吧,说,找我什么事儿?有事儿说重点,没事儿赶紧还钱。”
存南郡王哭笑不得,本是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心性,之前又对花花姑娘一直抱有好感,此时也觉得自己这么兴师问罪有点过了,讪讪的不好意思:“花花姑娘,你就真扔下咱们郁哥哥,奔太子去了?”
嘿!喵了个咪的!瞧这话听起来这么不顺耳!花花姑娘没好气极了:“王爷大人,这就是你要说的事儿?脑袋被驴踢了吧?嗯?”
存南郡王的脑袋果然是被驴踢了:“花花姑娘,郁哥哥不来找你,但我得跟你说实话,他最近府里发生了大事儿,心情一直不好”
花花姑娘一算,哟,苏妃那假身孕是该真相大白了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呆萌了,无情得很:“他们家的事儿,跟我说不着。”
存南郡王是个直性子的人,生气地站起身,一拂衣袍:“女人真正无情,当本王这趟白来了!”说完,他欲愤然离去。
“站住!”花花姑娘懒洋洋地呲着白牙,慢条斯理地伸手:“既然来都来了,把欠本星的钱给还了。今儿本星可有的是碎银找补。”
存南郡王挠心挠肺地气着了,很不明白郁哥哥千挑万选,怎么喜欢上这么一个市侩又凉薄的女子?
他气呼呼地扔了一百两,财大气粗:“不用找了!”
“等等!”花花姑娘有些傲气,还有些负气:“妮可,去拿六十八两银子来!”
“本王说了,不用找了!”他怒目而视。
“本星从不欠人钱,尤其是自以为有钱了不起的主!”花花姑娘得瑟了,顶嘴顶得好顺溜。
存南郡王咬牙切齿:“你欠人东西还欠得少么?你以为你一个小丫头守在千罗山上就能打着野鸡吃?多少猎户还饿死了哩。”
花花姑娘眉儿一挑:“问题是,本星确实打着了野鸡,还亲自吃了!”她并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心里却忽然感到惴惴不安,觉得有些她并不知道的事儿正浮出水面。
那存南郡王火一上来,早把郁亲王的叮嘱抛到脑后,这就把当年郁亲王如何如何艰难地将野鸡从邻县弄到千罗山上,又如何如何悄悄看着她打着野鸡欢呼雀跃,最后为了跟她攀交情,才偷了她烤好的鸡腿儿
章节目录 第242章 感谢郁亲王
花花姑娘惊呆了,啥啥啥,野鸡?是郁亲王放在千罗山上的?他吃多了撑的,还抢她的鸡腿吃?
她的额头渗出冷汗,情知存南郡王编不出这么高端的谎言。对这件事,她是震惊多过感动,觉得郁亲王为了利用她,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存南郡王哪知她的想法早已偏离了轨道,憋着一口气儿,还在为郁亲王说情。
这往事一件件数来,给郁亲王脑袋上罩了好几层光环。什么郁亲王不许别人为难他的小叶子啦,就算在最气愤的时候,也没想过要用“蓝家后人”的身份来要挟她啦总之,按道理来说,郁亲王现在真的应该是个闪闪发光的形象。
花花姑娘的心,也渐渐绞痛起来,想起清辉雪夜中,他握着剑刃的手沽沽滴着鲜血,流了满地。
还想起郁亲王的眼睛,带着那样的绝望和伤痛;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本王就算伤害自己,也舍不得伤你分毫。”
花花姑娘怔了许久,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总结陈词:“他为了坐上太子之位,确实够隐忍的也许这才是一个继任者应有的素质?”她是在喃喃自语,自问自答。
却是把存南郡王惊呆了:“你,就是这么揣度郁亲王?”
“不然呢?”花花姑娘眨眨呆萌的大眼睛,眉目清淡冷然:“王爷大人,我这不是揣度,是分析。我知道,你们都拿我当傻子看待。一颗棋子本来就该是傻子,让干嘛就干嘛,对不?当有一天,那傻子变得聪明起来,你们就受不了了,就来控诉傻子,指责傻子,这就是你们的逻辑?”
存南郡王再次坐了下来,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来找她之前,其实并没想过曾经利用过她这件事。他只是单纯地想让郁亲王高兴起来,为了这个“小叶子”,郁亲王已经把王府都快弄散了。结果,人家一飞冲天,蹦到太子妃的位置上稳稳坐好了。
花花姑娘唇角绽出一朵冰花般的笑容,清凉淡漠:“你们设计我跟太子在一起。如今,我不负众望,果然跟太子在一起了。你们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你们没有举杯庆贺吗?你们的棋子多能耐啊呵呵呵”她的鼻子酸酸的,笑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现在,你又来指责一颗棋子莫名其妙完成了任务?”
存南郡王心头一惊,便想偏了:“你是说,其实你喜欢的是郁哥哥你是为了完成任务,才跟太子在一起?”
提起太子吉焰,花花姑娘的眼神就温柔多了:“说起来,我真的很感谢郁亲王。是他将我送到太子殿下身边,是他制造那么多机会让我接近太子殿下我有时在想,那次我遭了他两个王妃的算计,跪在雨里大半夜。太子殿下来救我,到底是不是郁亲王本来就设计好的?”
许多事,现在想来,都无尽迷茫,却是真心感谢。她的感慨真的太多了:“当然,也是可亲可敬的郁亲王教会了我,要如何分辨爱情的真伪”
章节目录 第243章 再遇故人
存南郡王带着找补的六十八两银子,灰灰地离开了星府。他被花花姑娘的伶牙俐齿打击了,心里还有许多没说出口的话也咽了下肚。
他的立场,的确是没有资格指责花花姑娘另攀高枝。
这几日,因着年节夜里发生纵火案而异常紧张。据查,万福殿里走水,的确是人为造成。那几个黑衣人也全都吞了毒药自杀,死无对证。
太子吉焰带着一众王爷们,日夜都在宫里忙着部署,加强戒备。整个京都城也都戒严,来往的人都要进行严格盘查,方可放行。
花花姑娘倒也没闲着,这几日便奔波在她的鞋店和星府之间。戒严归戒严,完全不影响她的好生意。
她为她的鞋店取了个好听的名儿:熙墨。
一时间,“熙墨”的鞋子已成为京都城的时尚,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不争抢,搞得鞋子断码销售,订单如雪片飞来。
这和她的预期确实相差无几,忧愁的是,这刚刚打开门路,也许她就要告别京都了。
花花姑娘刚和存南郡王打完嘴仗后,来到“熙墨”视察工作,结果竟然撞上了一个老熟人。那女子看起来十分憔悴,越是打扮得贵气,越是掩不住眉间的落寞。她正是郁亲王的王妃严悠伶。
那会儿,严悠伶正在试一双鞋关于这双鞋,说起来就源远流长了。往事历历在目,哗哗哗掠过两人的脑海,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这双鞋,正是花花姑娘第一次设计出来送到王爷府上给严悠伶挑过的花样。
当时,严悠伶瞧着她烦,故意针对她,为难她,便说:这个样式我不喜欢,画的什么花?看都看不出来。
当时的伶妃多么恃**以娇,多么风光无限。
花花姑娘倒是没有落井下大石,对顾客,她一向是宽容以待的:“伶王妃觉得这样式如何?我后来又重新画过了草图。”其实,花样原封不动,一笔未改。
之所以给伶妃面子,是什么原因呢?或许是伶妃的落寞,又或许是花花姑娘自己很幸福了,就不再与人为敌。
那伶王妃并非蠢人,且画得一手好画,眼力和心思均超越常人,刹那间便知花花姑娘给她留着面子呢。
这多日来,她受苏妃的凌辱和欺负,再加之又发生了被人冤枉的事儿,想起当日自己如何指着花花姑娘,说人家偷了东西一时心酸得无以复加,由人及己,羞愧难当,很是伤心难过。
花花姑娘眉头微凝,心道严悠伶转性了,准备走苦情路线?她不过是没落井下石罢了,至于感动成这样么?
严悠伶竟然没控制住,抱着那双鞋子,低头垂起泪来。她抱着的,何只是一双鞋呢,是一段美好时光。在那段时光里,王爷至少还会叫她“伶儿”,而如今她是被家族放弃的庶女,她是被王爷冷落且冤枉的王妃。
花花姑娘吓坏了:“你要喜欢这鞋,我送给你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到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骗了你多少银子呢!”
章节目录 第244章 严悠伶的伤悲
花花姑娘将严悠伶带进内院厢房,吩咐泡了茶,又烧了手炉让她捧着暖和身子。
严悠伶苍白的面色显得楚楚可怜,尽管她极力表现得镇定,眼睛却还是泄露了她的孤寂和绝望。
尤其是她的丫头银珠,不断催促王妃回府,言辞间哪里是丫头对主子的语气。若不是有花花姑娘在,怕是要跳起来骂娘了。
可见,银珠已经成了监视严悠伶的走狗。至于是谁的走狗,不言而喻。
花花姑娘不动声色,令人再沏一杯茶,笑眯眯地亲自端给银珠喝。
花花姑娘毕竟是郁亲王看重的人,银珠多懂得察颜观色,早就心知肚明,哪敢直接开罪?再加之,花花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人家可是被皇上指婚的太子妃。既是太子妃亲自端过来的茶,那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银珠很识相,这便接了茶,象征性地喝了几口。
只需这么几口就够了,花花姑娘见那银珠将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然后靠在椅上已睡着,才淡淡对严悠伶笑道:“伶王妃这下可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了。”
严悠伶吓了一跳,颤颤地指着银珠道:“那她”
“她没事,”花花姑娘端起茶杯抿一口,悠然地笑起来:“现在的丫头就是娇贵,在别人家里也嗜睡,成何体统?我看伶王妃回去应该好好立些规矩了。”
伶王妃立时明白花花姑娘做了手脚,一时无所顾忌,便悲从中来,也不管这人是否能作为倾诉对象:“花花姑娘,你信不信我?我真的从来没对苏妃下过滑胎药。我若有此心,天诛地灭。我的确很嫉妒她怀上了王爷的子嗣,可是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王爷的骨血啊”
她一口气说了长长一段话,便嚎啕大哭起来:“没有人信我,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肯信我”
王爷不信她,恨她暗害他的子嗣。严家人也不信她,觉得她再无利用价值,任她自生自灭。
花花姑娘越听越离奇,从头到尾没打断过她。要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那个人,必然就是花花姑娘。
因为苏妃本来就没怀上孩子,何需用滑胎药?
不过转念一想,严悠伶根本不知道苏妃是假孕,又怎能排除她确实对人家下过手?花花姑娘试探地问:“你真的没下过药?”
严悠伶听她这么问,哭得更是轰天动地:“ 没有!我若是存过那心思,求老天让我严悠伶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花花姑娘沉吟着,递过来一方手绢:“别哭了,我信你就是了。”
严悠伶听到有人信她,更加忍不住哭泣,一发不可收拾,咬牙切着齿,恨恨的:“那贱人自己体质差,没保住胎儿,又怕王爷怪罪,便冤枉我在她的汤里下了滑胎药。花花姑娘,我,我真的没做过我也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