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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甚至跟他是敌对阵营。她已贵为太子妃,皇上亲自指婚,错不了,谁都无法改变。可他就是想跟她说,倾诉他心灵深处隐藏得最深最深的秘密。
花花姑娘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惊悚得要死,当然不敢再把那个假孕的事抖出来。她怕极了,怕这男人万一发起疯来,会不会直接把她给灭了。
也许他不会心疼严悠伶被冤枉,也不会心疼唐苏会否伤身体,可是他会愤怒自己受到戏弄。尤其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姑娘,而这小姑娘还曾经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他在心理上,有足够的优越感。如今,若是他知道真相,发现这颗棋子在戏弄他,害他把王府搞得鸡飞狗跳,他能不把她一手掐死?
花花姑娘承认自己是一只怂货,不敢赌这个男人的宽容之心。
“严从业那个老狐狸,恐怕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觉得本王烂泥扶不上墙,这些年从无动静。哼!他便将严悠歌嫁进晋王府,无非是想多条后路。这倒也罢了,本王不在乎。可是自较场与太子比箭后,他又对本王转变了态度。不过,本王岂是你想近就近,想远就远的?”郁尊说着那“近和远”的时候,目光直刺过来,令花花姑娘又惊悚了一把。
章节目录 第249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较场比箭,郁亲王与太子吉焰十箭齐发,战成平局,成为一个无法超越的神话。
自此,严从业态度大逆转。只是今非昔比,严家不聪明地将严悠歌嫁进晋王府后,就该知道被踢出局了。
换句话说,郁亲王要休的人,不是严悠伶,而是整个严家。他审时度势地利用了这件事,嫁祸给严悠伶,准备顺便给她一纸休书,打发她回家。否则,她将会成为严家放在他身边的一只暗箭,随时都要提防着。
于是他“恰巧”撞见唐苏血流如注,染红了整面床单。在唐苏惊恐万状还来不及申辨的情形下,他便怒气大发:“严悠伶这个小贱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唐苏何等奸滑的女子,像是忽然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花花姑娘听得差点窒息,心道唐苏当时必然已知自己根本没怀上,正愁不知如何是好,竟然这个结就这样轻易地解开了。
她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郁亲王,像是看到一只可怕的魔鬼。
那魔鬼渐渐倾身,离她越来越近。
他的手,并没有碰她,只是那样专注冷漠地凝视她美丽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盛满了害怕与无助,楚楚可怜。
显然,她已经被他吓到了。
他凉薄地一勾唇:“你很怕本王?”
娘的,这不是废话吗?花花姑娘点点头,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
他继续以那样压低的姿势看着她,像看一朵美丽的花,声音也别样温存:“那你说说,怕本王什么?”
花花姑娘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竟然真的说了,还很有点开诚布公的意思:“怕被你利用,怕被你嫁祸,怕被你谋害所有人在你眼里,都只是棋子”
他摇头,很慢很慢地摇头:“不,小叶子本王承认曾经是在利用你。是本王错了,错了本王永远都不会嫁祸你,不会谋害你我,爱你,你信不信?”
她乖乖地摇头,也是那样很慢很慢地摇头。她轻轻避过他伸出的手,像一只滑腻的泥鳅,以轻盈的姿态,从他腋下穿过,戒备地站得老远:“王爷大人,你爱的是你自己。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得到你的爱”
在她看来,严悠伶和唐苏起码也是他曾经喜欢过的人,如今说弃就弃,说她忽然想到唐苏的命运,又会怎样?
唐苏如今之所以安在,那是因为他要利用唐苏来打击严悠伶。待此事一了,被他认为偷汉怀孕的唐苏,岂不是会死得更惨?
花花姑娘害怕极了,想说出真相,又怕把自己给搭进去。不说,又怕唐苏因为此事惨死。
她不想害人的,真的不想。她和唐苏之间,还不至于仇大到要置人家于死地。
她心一横,掉头出了厢房。
院子里,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扬扬,漫天轻舞。一棵大树底下,有个披着玄色披风的贵气男子卓然站立,飘逸得像一幅不忍惊扰的画,那样静谧,那样安宁。
章节目录 第250章 温暖光明的太子殿下
那个男子的笑,在雪中特别温暖美好:“花儿,你们谈完了?”
花花姑娘乌央一声,就纵身扑进那男子怀里,心不颤了,腿不抖了,说话也娇娇的:“吉焰”
她更加确定,她要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吉焰看起来冰冷,实则温暖光明。郁亲王却只能带给她恐惧和阴暗,就连他说“我爱你”,都说得字字咬着劲儿,暗含杀意,令人无端害怕。
现在,那个人便是这样站在厢房门口,见到太子不卑不亢地行礼,见到心爱的女人扑进情敌怀中视若无睹。
倒是花花姑娘自觉失礼,讪讪地站到一旁。
郁亲王迎着雪花,越走越近,脸色已恢复如常:“王弟恭喜太子殿下不日大婚。”他的语调平缓,仿佛从未对太子妃起过任何念头。
吉焰负手而立,微笑以对:“本宫也恭祝王弟与鸿羽郡主早日完婚。”
郁亲王坦然谢过,不再看花花姑娘一眼,洒然离去。
雪花一直在空中飘扬,落在花花姑娘的头上脸上肩膀上。她想事情想得头疼,以至于完全感觉不到寒冷。
郁亲王又要娶妃了,娶的还是个郡主。那么,这个唐苏的命运恐怕堪忧了。她并不同情唐苏,但她不能接受这件事因自己而起,莫名其妙成为侩子手。
人家太子吉焰居然会开玩笑了,听起来略带点酸味:“怎么?花儿小姑娘,听到郁亲王要娶鸿羽郡主,你吃醋了?”
话说他是最有资格问这话的人了,往近了讲,他是她未成亲的夫君;往远了说,他是一墙之隔的知音小姐,当时大听特听过关于她的“情窦初开”。
花花姑娘哀哀的,愁眉苦着脸:“我要是有心情吃醋就好了!太子爷,我好像办了件糟心的破事儿,哎呦,太糟心了!我简直想撞墙。”
吉焰眸底生花,可笑地拍拍胸口:“来!撞这儿来!”
花花姑娘哪肯客气,咚一声就撞人家坚硬的胸口上,疼得直咧嘴,心道这家伙身体这么结实,要说得了什么鬼恶疾,她还真不信。
吉焰眼睛一眨,就势抱起她,轻巧转了个圈才放她下地:“好了吧?撞也撞了,圈也转了,我们饿死鬼投胎的花花姑娘,今儿怎么不叫饿了?”
“哎呦!好饿”花花姑娘的肚子非常争气地叫唤了一声:“你不说,我居然忘记了。哎,吉焰!你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你就不怕郁亲王一发起狠来杀了我?或者”
“他不会的。”吉焰十分笃定:“我也相信我的花花是个好姑娘,不会一脚踏两船左摇右晃。”
瞧这人格给肯定得多那啥!花花姑娘立时抬头挺胸,保证得杠杠的:“本星现在是皇上指婚的未来太子妃,只喜欢吉焰一个人!不过,话说回来,本星怎么就被你忽悠成太子妃了?嗯?你好像还没追过我,咱俩也没好好谈过恋爱,怎么就直奔主题了呢?嗯不行不行,这样不行我们要先恋爱再成亲才可以吉焰,从现在起,你要来追我”
章节目录 第251章 蠢货爱听恶心话
花花姑娘的许多话,吉焰都听得一知半解,连蒙带猜。比如那个“你要来追我”,他就真的以为是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
所以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花花姑娘跑得欢快,吉焰追得开怀。她咯咯的娇笑,银铃儿般的好听。他愉悦的大笑,发自肺腑。
那笑声听在拐角处郁亲王耳里,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一丝钝痛袭来,令他撕心裂肺。
他不用眼睛看,也想象得出漫天飞雪下,一个美丽娇俏的少女,穿着白底红花的披风,穿梭雀跃。
她的声音那样清脆:“吉焰,你来追我哈哈哈你讨厌不许用轻功哎呀,你玩赖你玩赖哈哈哈重来一次重来一次”
郁亲王所认识的吉焰,从来不曾如此欢畅过。他像一个普通少年,在飞雪中追逐自己喜欢的少女。
吉焰的声音,再不是那样单一低沉,而是如风般清越:“花儿,你这个坏姑娘你说到底谁玩赖?”
似乎是花花姑娘被吉焰抓住了,嘤咛两声,娇娇的:“吉焰,我们要先谈恋爱再成亲,好不好?”
“你告诉我,什么是谈恋爱?是不是我弹曲,你唱歌儿?那我们不是早就谈过了么?”吉焰的脾气好得让人吃惊。
郁亲王听得又妒又恨,他弹曲,她唱歌,这蠢丫头果然爱到处乱唱歌!他的拳头握紧了,牙也咬紧了,心里早说过一百次不在乎这臭丫头,可是为什么心里酸得不像话?
又听得花花姑娘问:“说起那个弹曲唱歌,我特别奇怪。当时在墙那边的吉言小姐,明明就是一把女人的嗓音,为什么变成吉焰你了呢?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屋里还藏有别的女人?哼,吉焰,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了吧,要是被我查到你还有别的女人,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吉焰显然好奇得很。
“那我就找个别的男人来气你,气死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说起话来就能气死人。
郁尊几乎为这臭丫头捏了把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敢挂在嘴上,难道不想活了?再怎么说,吉焰是太子,是天命。并且,吉焰这个人从小性格古怪,拒人于千里之外,脾气从来就不算好
却是那样出乎意料,吉焰一点都没有发怒,只是那样柔情似水地说:“花儿,这个问题还需我来说?三生三世不都只爱你一个么?”
郁尊的妒意更盛,死都想不到吉焰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三生三世!
也只有蠢货才信他这个三生三世!
可真的有蠢货,还是那样娇娇的蠢货:“是哦,三生三世都只爱我一个嘻嘻,吉焰,这个话我爱听,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吉焰果真又说了一遍,还加深了程度:“我吉焰但愿生生世世都只爱花儿一个人”
郁尊被这两人恶心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却又不想走,那滋味挠心挠肺。
章节目录 第252章 他一直在守候
雪花落在郁尊的脸上,冰凉冰凉。只是再冰也冰不过他的这颗心,仿佛不会再热了。
他轻轻闭了眼睛,耳朵却还能清楚地听到花花姑娘和吉焰的对话。
花花姑娘仍旧在追问,那个女声到底是谁?明明就跟一个女人说过话,不可能会记错。
于是吉焰就开始学各种鸟叫,布谷,黄鹂,云雀然后是各种虫鸣,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声音,直逗得花花姑娘又崇拜又惊叹。
最后,是皇后娘娘的声音:“花花姑娘,以后你嫁与我儿吉焰,一定要好好待他,不要动不动就找个男人来气他”
花花姑娘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拍手鼓掌道:“真像啊,就是皇后娘娘的声音哩!太子哥哥你好棒你好棒!”
继而,又是花花姑娘的声音:“太子哥哥你好棒你好棒!”
惟妙惟肖,几可乱真。此时的花花姑娘笑得呛到了,咳个不止。
再来,是一把低沉的女声:“花花姑娘,我叫吉言,就是吉祥话的意思。”
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