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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斩向人马头颅的大斧被魔像架起,“她是我的俘虏。”
“吼!”血怒不深,野蛮人还能自制。虽不满大斧却还是缩了回去。
“你走吧!”放清醒过来的人马离去,楚雨也降落地面。
“你是卡士?”领头的大汉一身普通猎人装扮(不是魔猎手),楚雨抬头看了看,被众人护在中央的雪橇上堆满了麋鹿的尸体。
“是。”楚雨点了点头。
“我是【野牛部落】的猎头,我叫维肯。”大汉伸出蒲扇的的手掌。
“我叫雨。”
大汉钳子似的大手奈何不了楚雨,毕竟小卡士吸收亚龙精元而蜕变后的肉体不是一般的强悍。
“好样的!”野蛮人没什么心计,下意识的尝试也只是因为好奇。
“头儿,一头都不少!”手下人喊道。
“好,回家!”
“朋友,我没有可以报答您的东西,请跟我回部落吧,酋长会感谢您的。”
“这”
“相信我,即便是为躲避后天的暴雪,你和你的朋友也需要一座温暖的帐篷。”大汉笑道。
“后天有暴雪?”梅琳问了句。
“是的。请相信一个冰原土著的经验,最迟后天傍晚,将有一场暴风雪。”
“那好,我们就去您部落躲躲雪。”楚雨笑道。
“好嘞!走喽!”野蛮人很开心,波利尔冰原的第一谚语【无偿获得帮助将被众神唾弃】。
野牛部落背靠绝壁,建在一处被裂缝孤立在外的向阳冰川上。部落与大冰川有数条冰桥相连,两头都有冰块混合兽骨搭建的要塞守卫。
猎头顾名思义就是一伙猎人的头。维肯带队的猎人回程时遭遇了波利尔人马的袭击,如果不是楚雨及时赶到,这一车猎物都将被抢走。
而且野牛部落似乎与这支人马还是世仇。
“他们崇拜麋鹿,波利尔人马相信头上的鹿角便是来源于麋鹿的血统。”维肯耸耸肩,“麋鹿对我们来说是上好的口粮,这就是仇恨的根源。”
“信仰和生存,是不可能化解的仇恨。”进入部落时楚雨叹道。
野牛部落更像是地球的印第安和爱斯基摩人的混合。圆圆的冰屋搭着厚厚的兽皮顶棚,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野兽肋骨与毛皮编织的门帘和高高伸出顶棚的烟囱。楚雨好奇的问烟囱是什么作的,维肯告诉他是冰川蜥蜴一整段尾巴皮。
楚雨见到了部落酋长,戴着用整根象牙装饰的皮帽的老野蛮人。
“接着!”午宴上酋长扔给楚雨一枚牛骨徽章,按照楚雨的理解,他将获得野牛部落的庇护。
这是个不错的奖励,毕竟一车麋鹿也不值几个钱。
“酋长阁下,不知部落中有没有精通皮革的手艺人,我在蛮牛镇听说,冰原野蛮人才是真正的皮革大师。”
“贵客算是问着了。前些日子部落的皮塑师刚从博都维城返回,有空你可以去找找他。虽然老【希曼】昨天刚刚掉完最后一颗牙,这手上功夫可一点都没落下,哇哈哈!”
楚雨倒是听者有心,老掉牙的皮塑师?那绝对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以前看探索频道,楚雨就奇怪冰屋内怎么睡。现在他总算知道了。冰屋只是表面,里面的构造别有洞天。先说冰屋,不是冰块一块块的堆积,而是先插入巨兽肋骨制成的骨架,然后再向上泼水,凝结后打磨光滑。冰墙内部垫有肠衣晒制的膜以隔绝温度,然后再包一层厚厚的牦牛皮;地面先铺设厚厚的碎骨隔绝冰面,而后同样用肠衣与牦牛皮垫起,屋子正中通常都会有一座火炉,并将长长的蜥蜴皮烟囱伸出屋顶。
在北地的酷寒中,野蛮人的冰毡包绝对是温暖的天堂。楚雨舒服的都不想挪窝,不过出于对老掉牙的皮塑师的兴趣,小卡士还是早早的爬了起来。
野蛮人不相信防具。强横的身体和无畏的斗志就是他们最好的防具,所以他们更愿意将毕生的积蓄花费在巨型长柄战斧上。
野蛮人的【锻斧师】才是大师中的大师,所以小卡士昨天拍的马屁百分百拍在了马腿上。喝高了的酋长也没多想,把仅有的皮塑师推荐给了楚雨。
听维肯说,希曼师傅出去许多年了。以前在博都维城有家作坊,直到年老干不动了才从博都维城返回部落。
关于大师的品级,平时只找他做做兽鞍、皮靴的维肯也不清楚。楚雨更加好奇了,往往这些貌似普通又风烛残年的老妖精们才是真正的高手中的高手。
4.8老掉牙的皮塑师【上】
“这块皮我无能为力。”扫了眼楚雨递过去的龙皮,大师漫不经心的抬起头。
看见龙皮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楚雨更加确信了。“大师,您是不是缺少材料?请跟我说,我一定给您找到。”
“不仅仅是辅料的问题。”大师往炉中加了块兽骨道,“霜鳞巨龙的腹皮看似柔软,实则坚韧无比,这块还是靠近心脏最坚韧的部分,我们称之为【心蒙】。所以除了高级辅料外,我也没有能够裁剪、缝纫它的工具。”
“原来是这样”楚雨点了点头,霜鳞巨龙是九级,能缝制九级龙皮的皮塑师即便有专精最少也是宗师级。
会不会和皮诺一样,以前的工具丢失了?
“大师,您以前有工具么,是不是丢失了?”
“呵呵年轻人,良匠难求,良器更是难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句古老的谚语你一定听说过吧。”
“是的。不过晚辈还听过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哦?”说话都漏风的老头儿眼光猛地一亮,楚雨虽早有准备,还是难免被震撼了一把。
“你可有十足把握?”大师沉声道。
“没有,不过如果什么事都要有十足的把握才去做,那还有什么奇迹可言?”
“不行,不行,你是部落的客人,我不能让你冒险。”
“大师,这能不能打消您的顾虑?”楚雨掏出银质屠龙者徽章。
“竟是屠龙者!”大师一声惊呼,却随即乐的老脸生花,“好!好!好!”一连三声好吓的楚雨小心肝噗噗跳。
能让一位看见龙皮都不惊的大师激动成这样,看来这次任务
“能划破龙磷的东西有不少,不过在雪境中能抓伤巨龙的魔兽屈指可数,这其中就包括【欧然雪怪】。”大师没注意楚雨已经冒汗的额头自顾自的道,“我需要一支雪怪的利爪。”
雪怪的利爪,楚雨早该想到。皮诺说起他父亲得到龙皮的冒险时,不就提到是被雪怪撕下来的么。
“大师,您是让我去杀雪怪?”在一片冰雪的世界,杀死一头风雪中孕育的雪怪?
“不,不,我的勇士。【收获并不意味着杀戮】。”大师笑道,“雪怪的利爪指的是其长而锋利的指甲。”
“您让我去剪雪怪的指甲?”这和杀他有区别么?
“不,不,不。勇士,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雪怪的指甲每百年脱落一次,所以你要是能找到雪怪的窝,找一根脱落的指甲也不是那么困难。”
“原来是这样。”楚雨眼睛全亮了,进入雪怪的窝,对于别人可能很困难,但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因为他有仙灵。
“那好,如果大师能告诉我雪怪的窝在哪,我有办法取出脱落的指甲。”楚雨重重的拍了拍胸脯。
“我不知道。”大师摇了摇头,欧然雪怪是这片冰川的王者,它们孤独而高傲。高耸的冰山也许有它们的窝。
“高耸的冰山知道了。”楚雨从大师的作坊退出来,向猎头维肯的住所走去。
也许猎人知道雪怪的踪迹。
“我没见过雪怪。”维肯摇了摇头,“它们一般不攻击人类,除非这些人被认定为是危险的闯入者。”
“它们智慧很高?”楚雨道。
“是的,所以我们更愿意叫它们雪人而不是雪怪。”大汉憨厚的一笑。
“如果是这样”楚雨点头离开,不知道睿智的酋长知不知道。
“雪怪”喜欢大嗓门说话的酋长忽然沉寂下来,“冰原有一句著名的谚语关于它们,【当雪堆向你睁开眼,一切都太迟了】。”酋长缓缓解开兽袍,让楚雨看胸膛数道触目惊心的恐怖伤疤。最长的一条从左肩直达右肋,贯穿整个胸膛。
“雪怪干的?”楚雨看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是它!”酋长仰头灌下一口烈酒,“那是很久前的一次狩猎。”
“当时我是族中最好的猎手。但在那次狩猎中,我带领的小队在暴风雪中迷失方向,误入了雪怪的领地。”酋长将袍子系起,“冲他亮起斧子的猎人瞬间被巨大的冰锥洞穿,敢直视它的也被利爪切碎。”
“那您”
“我是最先冲向它的那个人。”酋长额头青筋直跳,“它却没有杀我,而是剖开我的胸膛后,转身离开。”
“就这么走了?”
“留下一句,【自不量力的勇敢只会换回屈辱】。”
“还能说人话?”
“不仅说了,而且还很有哲理不是么?”酋长笑着将酒囊扔给火堆旁的楚雨。
楚雨小口喝了口,嗓子眼顿时一片火辣。
“好酒。”
“哈哈!”说起来楚雨还真讨人喜欢。
“当时风雪很大,我在昏迷时只看到一座挂在彩虹的冰山。”
“彩虹冰山?”
“对,彩虹冰山。”
问清酋长当时走过的路线,第二天楚雨就驾着野蛮人的雪橇奔向目的地。
入夜,楚雨在被风的冰崖挖了坑休息时,一团黑影走进了酋长的冰屋。
“谁!”急劈的巨斧稳稳的停在半空,黑影中的来客缓缓的走上前来。“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
“对,正是我。”
“你来做什么!”酋长低声道。
“我来收取应得的报偿。”
“呵呵,”野蛮人从榻上站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终于沉不住气了么。”
“是的,在你没进入坟墓前,我觉得我有必要在交易过期前收获你的报答。”
“好吧,野蛮人从来说一不二。既然你开口了,即便是几十年前的旧账我也不抵赖!”
“很好”来客凑到野蛮人的耳边将要求提出。
“什么?!”酋长大怒,“为什么是他?”
“必须是他。”
“可是”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我想这件事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困难。”
“我不答应!”
“那就意味着交易失败。”冰屋内突然杀气凛冽。
“呵呵,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够本了,这条老命拿去就拿去!”
野蛮人的豪情顿时让来客的杀气消失与无形,“我的朋友,即便你不在乎自己的荣誉和生命,你也应该为这里的族人考虑吧。”
“你在威胁我?”
“我想你理解的没错。如果你不答应,我会在杀掉你之前,杀光你的族人!”
坑外暴雪如鸿,楚雨下意识的裹紧身上厚厚的毛皮被褥。
维肯在见到小卡士时就说最近几天有暴雪,兴奋的楚雨自然是忘的一干二净。第二天,费力敲碎冰封的洞口,楚雨才爬了出来。
天空中阴沉沉一片,斗大的雪花径直砸落下来,小卡士甚至都能听见它们砸落地面的噗噗声。
现在想辨认方向几乎不可能,楚雨准备按原路返回。雪橇在静寂的雪原奔驰,除了静静飘落的雪花,竟没有一点声响。呼号的寒风不见了,咯吱作响的雪橇声不见了,只有牦牛在蓬松的雪原静静地奔驰。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