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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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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错,我是罪孽的根源,你怎么可以迁怒到我师父身上?”孟子虚几乎带着哭腔问道,幽夜骨仰起头,看着天穹上挂着的那一轮妖紫的月亮,“不,你不是罪孽的根源,瑟儿。”幽夜骨说着,渐渐放松了手,“你是善良的,若不是被逼无奈,你又如何会去杀人?若不是因为花尽渊,你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不是不是,不是啊!”孟子虚摇着头,“我都是自愿的,与他无关。”
  “若不是因为他,灵台仙君如何会刁难与你,逼得你走火入魔呢?”幽夜骨道。
  孟子虚踉跄了几步,走到幽夜骨身旁,脚下踩着的魔界的土地突然之间像是寒冰磨成,冷得她钻心地疼。“是,是该如此,但是师父他什么都没做啊,与他无关,夜骨,我不想的”
  “你觉得,我不该怪他吗?就算这些与他无关,那他为什么要对你见死不救?”幽夜骨冷声道,孟子虚缓缓抬起手,搭在比自己高了将近一个半头的幽夜骨肩上,“不该的,你不该的,夜骨你说,你不怪他,不追究他的错。”孟子虚几乎是呢喃着在幽夜骨身边说出话来。
  “不可能。”话音刚落,幽夜骨肩上一麻,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酸痛,幽夜骨低头,却见孟子虚紧紧扣着自己的琵琶骨,枯瘦苍白的手指已经没入皮肉深处,“你不怪他,你说啊。”孟子虚眼中已经没有半分光彩,只是低声重复着自己的话,幽夜骨还没来得及开口,孟子虚突然抬头咧嘴一笑,“夜骨,你和师父是好朋友,你怎么会怪罪他呢你说是不是啊?”这么说着,手却依旧维持着原状,幽夜骨有些迷糊,孟子虚这是要他保证不会迁怒花尽渊,不会伤害他吗?可是现在的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绝对不是花尽渊的对手啊。
  “我不会怪罪他?”幽夜骨抬高声音问道,完全忽略了肩膀上的疼痛,因为他已经麻木了,孟子虚的话,明明是在维护人,但是她只对花尽渊友情,对其他人何尝不是无情呢?“呵呵,瑟儿,你错了,我会怪他的,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砍下他一条胳膊来,不然,你叫我如何解恨?”
  幽夜骨说完,就见到孟子虚脸色开始变得铁青起来,“不!你们感情很好,你们不会反目成仇!”
  “瑟儿,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你不是说了,你已经变了,不再是原来的那个钿瑟了,所以我也变了,我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幽夜骨,我以后,都不会再对人仁慈了。”
  幽夜骨说着,咳出一丝血迹,孟子虚收回了手,“你还是要上战场?”满手的鲜红,孟子虚握着拳头的时候,像是捧了幽夜骨的心脏一样,紧紧握在拳头里,再一直使劲握紧,直到碎成渣滓。
  “是,不论你是否需要我的帮助,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那好,夜骨,你猜猜看,我会怎么做?阻止你上战场,不该是难事吧?只要我废了你,你就连床都下不了了,还去什么战场呢?”孟子虚诡异地笑着,伸手扣住幽夜骨的手腕,不等幽夜骨要躲闪,孟子虚已经绕到幽夜骨面前,“我废了你,你就不会伤害师父了,你说说看我这样是不是两全其美呢?师父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你们都会好好地活着。”
  孟子虚说完慢慢蹲下身子,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幽夜骨的手腕,正当幽夜骨以为她要一直蹲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孟子虚又伸出空着的那只手,隔着衣料一扣一捏,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幽夜骨甚至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双脚一软,便瘫倒在地,和肩膀上的伤口一样,席卷而来的疼痛几乎使他崩溃,孟子虚竟然真的废了他!
  “瑟儿!你”幽夜骨疼得嘴唇直发抖,孟子虚蹲在幽夜骨身边,回过神来看自己的手,上面沾满了幽夜骨的血,她硬生生地截断了幽夜骨的筋脉,他伤口即便是好了,以后也不一定能正常行走。
  一直抗拒的结局,竟然真的出现了!
  孟子虚看着幽夜骨,无力地抱住了脑袋,“不,不!”
  幽夜骨睁着晶紫的眼睛看着孟子虚,缓缓地抬起手,“你真的这样做了,钿瑟。”
  孟子虚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没有解释的权力了,她因为杀气太重走火入魔都是事实,一直都不敢正面这样的自己,可是结果还是一样,她没能控制得了自己,伤害了幽夜骨。
  “呵呵,很好,很好!我记住了,钿瑟,但是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要与天界开战的,你,就滚回你的九重天宫去做你的上神吧!”幽夜骨怨恨的语调几乎让孟子虚无地自容,孟子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幽夜骨身边离开的,一直到她清醒过来,人已经站在重重迷雾的空灵山山门前。
  山门口没有白念小狐狸守门迎接,显得无比寂静和苍凉。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三十六章:忆
  更新时间:2012…4…17 20:27:29 本章字数:3954

  孟子虚长久地站在空灵山山门前,因为隐去了气息和身形,花尽渊即便在,也绝对不会察觉到她。就在她不知道站了多久之后,空灵山朱红色的正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白念走了出来,拂拂门槛上的灰尘,坐到了门口。
  孟子虚看着白念的小身板,有些想笑,但是脸上没有半分弧度。
  白念单手托着腮,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才抖抖耳朵,靠着门柱发起呆来,孟子虚上前,悄悄的俯下身子看着白念。说起来她在地府的时候,和小鬼更亲近,可这三百多年来,却一直都是捉弄着白念。到现在想想,不论是小鬼还是白念,其实都该是她喜欢的,因为喜欢,所以才要一直捉弄。
  “师姐啊”白念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呢喃,孟子虚听得很清楚,抿着嘴巴退回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轻轻吹了口气,一只翩翩飞来的蝴蝶要哟啊晃晃地飞到山门前,停在白念的耳朵上,呼扇呼扇了几下,又停到白念的鼻尖上。
  白念自然没有意识到这只蝴蝶是多么的眼熟,白色的翅膀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点点金光。鼻尖被弄得痒痒的,抬手挥了几下,蝴蝶只是躲开白念的手,飞开了又继续贴了上来。
  “啊!烦死了!臭蝴蝶!”白念叫嚷着站起来,追着蝴蝶一路跑开了,孟子虚站在门口看着白念越跑越远,又回过头去细细打量山门,空灵山的山门处设有结界,就像鹊山的山门一样,从山下一直走到山门处,若是打算绕过去,只会被结界重创,而唯一能通过的地方,就只有山门。
  抬起已经瘦弱得仿佛即将风化的手,轻轻抚摸着山门,上面雕刻了数条盘龙,其中一条,是孟子虚照着自己的本身刻的,墨黑色的一条蛟龙,短短的角和鳍,怎么看怎么幼稚,只是,当初是为了什么而刻的?
  思绪百转千回,回到了两百多年前,孟子虚闭上眼睛,仿佛看见那时的花尽渊,比她高了将近半个人,看她的时候,从来都是用的俯视。即便如今依旧是这样,可是当年她还真就不服气地到哪儿都搬张凳子,按照自己前世的身高站在花尽渊身边。
  嘴角微微地往上扬起一分,孟子虚闭上了眼睛。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彼时的她个子其实和白念一样高,但就算是那个时候,白念也不敢惹她这个师姐,因为孟子虚是空灵山一霸,有她在的地方,人见人避,鬼见鬼哭,神仙见了,也只能哭笑不得,上仙的大弟子怎么能随便开罪呢?人家开罪不起啊!
  花尽渊那个时候,还是师父兼职父亲,孟子虚的一切琐碎的事情都要他亲手包办,白念虽然也小,但是乖得不得了,根本不必他多操心。不过俗话说得好啊,癞痢头的孩子还是自家的好,虽然孟子虚调皮捣蛋,可花尽渊从未给过她半分颜色瞧,她对他而言,或许是这世上最疼惜的人了吧。
  孟子虚迈着小短腿到处跑着找花尽渊,却没想到花尽渊就站在房顶上看她跑来跑去,一言不发不说,还不下来!
  孟子虚绕着院落跑了好几圈,才看见房顶上的花尽渊,立马跨下了自己的脸蹲在地上拿手指点着地面,“师父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啊?是不是你打算把我逐出师门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到外面去饿死?”没有一丝抱怨的语气,听得花尽渊心疼满满的,从房顶上下来走到孟子虚身前,“瑟儿,你想离开吗?”
  孟子虚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死命地摇着头,花尽渊于是绽开一个笑容来,“不愿意离开就好,只要你不愿意,为师永远都不会逐你出师门的。”
  师父,你答应过的啊,明明是你先说,只要我不答应,就永远都不逐我出师门。
  微微闭着的眼角溢出一丝泪水,孟子虚收回了手,“好,师父你说好的,只要我不愿意,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那个时候的她是这样回答的,可是两百年过去了,如今她虽然还是花尽渊的弟子,但是,已经不一样了。
  腰间鲜红的戒律牌被风吹动,孟子虚抬起头,天上尽是浓浓的乌云,看不见半分光亮,震惊六界的九天雷劫将至,可她入境,还有很多话没有讲,还有很多事没有来得及做。
  比如喝完她埋在竹林里的美酒,比如走遍世界的边缘,再比如和花尽渊长相厮守
  孟子虚颤抖着双臂,使劲忍住不要哭泣,可还是呜咽着泣不成声,无力地站在那里里,像是无依无靠的蓬草一样。
  “对不起,错的都是我,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望还能再见到你,这样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这既是经过,也是结局,她是钿瑟的转世,得到了花尽渊的爱,而她又转世成了钿瑟,促成了这一切。天意如此,就算她是神,也没了耐心再继续纠缠在这痛苦的轮回之中了。
  孟子虚走进正门的时候,闻到了浓郁的酒香,竹林那边烟雾缭绕,可她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在竹林里饮酒的花尽渊。花尽渊脊背挺得很直,个子也很高,光是看背影,整个人看上去有种别样的清瘦的韵味。
  孟子虚偷偷埋在竹林的地下的酒,都是凡间搜刮来的,花尽渊是仙人,自然是喝不醉的。即便是她接近上神的身子,沾了九重天宫里韶光亲自酿制的仙酒,也要大醉三个日夜,花尽渊为何要在这里喝这些根本就喝不醉的酒呢?
  “瑟儿,师父一直都知道,你在这里藏了什么。”花尽渊一边喝一边说,人一直都是很清醒的状态,这些喝不醉的酒,只会越喝越清醒。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喜欢喝酒,但是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喝酒,因为一醉解千愁。”花尽渊淡笑着又饮下一杯,“我把你的就抖喝光了,你会气我吧?这样,等大战之后,师父就跟着你,不管你生或是死,我都跟着你。”
  孟子虚就站在不远处,瞧见花尽渊的身影,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论她是孟子虚还是钿瑟,她都是花尽渊所爱的那一个,永远都不会再变了。
  悄无声息地退出竹林,孟子虚走得很快,到山门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白念过来了,两手空空,没有捉到蝴蝶。孟子虚变的蝴蝶顶多只坚持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便会化为灰尘,白念自然是捉不到的。
  “真是的!蝴蝶怎么会一下子不见!肯定是”白念正挨着山门的门槛坐下,额头上微微一凉,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到额头上了,白念抬起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入目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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