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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还以为啥严重滴问题呢”程苒儿汗了汗,耙耙脑袋,不假思索地说出一个很不煽情某人很意料之外的理由:“其实也没什么很伟大的想法,就觉得你长得很漂亮我看着很顺眼,所以就想怜香惜玉咯。”
开玩笑,极品小受耶,哪个腐女不萌不怜惜滴?嘎嘎!
这下换巫桑暴汗了,无语地瞥了程苒儿一眼,扔出只纸飞机后脸色不佳地忿忿拉下车帘,马车继续前行。
该死的,这女人就不能装得善良一点,无辜一点,这样他至少还有一点合理的理由可以同情她一把,真是!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程苒儿小莫名地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只折得还蛮精致的纸飞机。郁闷!明明是她教他的好不好,怎么可以折得比她还漂亮,很没面子耶!
撇撇嘴,程苒儿翻弄着纸飞机上下端详了几下,发现一点墨迹,于是拆开,几行隽秀的字与一枚红绳结即刻印入眼帘
多谢王妃连日来的照顾,桑儿无以为报,只能斗胆进言一句,王府皇城是非之地实不适合王妃如此纯真乐天之人,倘若有一天王妃足够勇气离开,可凭此结到东藩洛邑山庄投靠桑儿,桑儿愿为王妃寻得僻静之所远离尘嚣。
程苒儿视线定格在最后那四个充满着诱惑力的字眼之上,久久舍不得放开。远离尘嚣?真好,如果可以的话。
看着看着,程苒儿不由的回忆起几天前,她与巫桑一次无意间的对话:
“简单的快乐?”
“是吖,我真的很想有一天能够远离帝都这些纷纷扰扰的一切,就守着自己的一座小房子,自己最最亲爱的相公,运气好的话,再有一个心爱的孩子,然后安安静静快快乐乐地幸福。”
“呵呵,王妃的愿望听起来的确很快乐,不过似乎没法儿简单。”
“嗯,是哦,连你都知道,我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
回忆中断,程苒儿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然后再笑,再哭
呐,这个孩子,倒还真是有心。人家好不容易平静了的心情,又他简简单单一个“远离尘嚣”给搅乱了呢。
察觉出程苒儿的异样,身后的冰香顿时慌了手脚:“苒儿姐姐,你你你怎么了?”
“呵呵,我没事,你别担心”程苒儿苦笑着狠狠抹了把模糊了的视线,本想转身回府,却倏地回身提起长长的裙摆,冲过王府门口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侍卫们朝马车离去的方向飞奔,一路跑一路大喊,不管早已远离的巫桑是否能够听到:“小鸭子既然自由了,就一定要找到幸福啊!一定,要幸福哪”
就这样跑着跑着,直到力气耗尽了,程苒儿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前方出神。
我很羡慕你呢,巫桑。那么那么热情的想帮助你的这份心情,绝不仅仅是看你顺眼或是我太善良了因而同情心泛滥。实际上,就只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亲眼目睹你重获自由,好安慰一下自己几近绝望的想念而已。
从嫁进王府成为玥王妃那一天起,我程苒儿就已经彻底放弃了对自由的渴望。我知道月妃的阴谋与野心,我更清楚相公的身不由己,所以决定留下来陪他一起努力,是早已无法再更改的事实。既然已走到这步,无论现实有多么的叫人失望失意,都没法再回头了。
其实仔细想想,华丽多金的青楼与皇城没什么区别,真的,犹豫一下富贵枷锁,退一步清贫自由。所以,与曾经的我一样徘徊在自由边缘的巫桑啊,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肯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帮你到底的。也许这样的想法有点牵强,但苒儿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你真的因重获新生而成功地幸福了,就等于是代替身陷牢笼中的苒儿幸福了。
就这样不知在冷风中呆立了多久,回过神后的程苒儿又最后望了一眼那通向自由的康庄大道后,终于恋恋不舍地回身准备打道回府,结果被身后神情莫名凝重的冰香与跪了一地的锦衣带刀侍卫们吓了一大跳:“呃,你们在干啥啊?”
只是稍稍放纵一下而已,又没真的跑路,要不要一下就出动锦衣卫来抓我啊?
“苒儿姐姐。”冰香撩起眼皮看了云里雾里中的程苒儿一眼,犹豫了一下,终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满含担忧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那个,徐公公来了,说是太后娘娘宣您入宫。”
啥?程苒儿怔然。
“苒,苒儿姐姐,要不等王爷回来后再陪您一起进宫吧。”冰香咽了咽口水,声音因害怕而有些颤抖:“冰香看刚才徐公公的表情,好像不太妙啊
是,这样么?
程苒儿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手中的红结脱落掉在了地上仍未自知。
101 凤颜大怒
萱慈宫内,一老太监匆匆而入,隔帘向里屋正歪在玉榻上听女官说书的老太后恭敬而道:“禀太后,玥王妃到。”
老太后像没听到似的,抿了口茶后,继续闭目凝神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身旁女官灵动地说着,而老太监也很识相地没再多语,静心在帘外等候。
就这样一直到女官优雅地小锤一敲,鼓响声停,故事完毕,方才缓缓睁开了眼:“小喜子?”
等候已久却依旧丝毫不敢松懈的老太监甚擅长观颜察色,无需多言,立即便明白了,慌忙再一次禀报:“是,太后娘娘,玥王妃已带到,这会子还在宫门外侯着呢。”
“嗯。”轻摆手挥退女官,老太后漫不经心地朝窗外望了望,道:“让她进来吧。”
“是,太后。”老太监毕恭毕敬地福了福身后,小步退了出去。
不消一会儿,程苒儿在几个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徐徐而入。虽然刚才在门外站得腰酸腿疼,但抬头见帘后的老太后不搭理自己似乎心绪极度不佳的样子又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不免有些胆寒,只得继续硬挺着颔首收腹立正稍息,作谨慎状。
又过了许久,一直处于闭目养神状态的老太后骤然睁眼,视线凌厉地直逼程苒儿:“怎么?当了几天玥王妃,就飘飘然得把宫里的规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啊?”正寻思着老太后叫自己来作甚而处于游离状态的程苒儿冷不防地被吓了一大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屈了屈膝又做了九十度大鞠躬:“哦哦哦皇,皇祖母好,孙媳给皇祖母请安!”
“哼,平身吧,哀家受不起。”老太后冷哼一下,作势便要起身,周旁的宫女赶忙迎上去搀扶。
“我孙媳惶恐。”心猛地一阵收缩,程苒儿有预感,今天凶多吉少。
“惶恐?玥王妃本事通天,有何可惶恐的?”隔帘倏地被掀开,只见老太后尾指微翘,浅搭着身旁宫女的手一步步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皱纹横生的严肃老脸上熊熊怒意呼之欲出。
被狠狠地瞪了眼,程苒儿小心肝儿咯噔一颤,下意识地低头避开。如今只能尽量拖时间,希望冰香能及时等到慕容子然来救急了。
可惜显然,程苒儿保持沉默的作战策略令老太后相当不满,冷声提高了音量,寒意逼人:“怎么?如今连敷衍一下哀家都不屑了?”
“孙媳不敢。”话音刚落程苒儿便很知趣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但那双透着隐隐不服之意的眼睛还是有些不甘心地抬了抬,瞥了一眼不远处刚才朝自己暗使眼色的梅姑姑后,再未触及太后之前又乖乖低了下去。
她明白梅姑姑的意思,不就忍嘛。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后气头上别去硬撞枪口,等相公来解决就是。
“你不敢?”似乎深吸了口气,老太后居然敛回煞气笑了,蹒跚着不稳的步伐来到程苒儿面前,伸出那只戴了三个金尖指套的手轻轻挑起程苒儿低垂的下颚,温和而道:“哀家听说,十天前玥王一回府,你便因蝶儿之事与他大吵一架,闹得全府上下鸡飞狗跳?敢问玥王妃你这是在想玥王爷施压,还是在向哀家示威啊?”
果然来了程苒儿心一凉,一边躲闪着老太后可怕的注视,一便磕巴:“我我我”
“今天哀家请你来没打算想听什么没营养的虚妄之词。你只管说是与不是,就好。”
“我是。”无奈,程苒儿只得闭眼承认。
“那么,十天以来玥王妃成天成日对玥王爷横鼻子竖眼的耍娇脾气,大庭广众之下不分场合不分礼节的公然冷脸与王爷对着干,导致种种关于玥王爷不忠而被玥王妃禁门羹惩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让皇室颜面尽扫的连篇鬼话到处都沸沸扬扬的,也非讹传喽?”
“是”下颚被捏的发酸,程苒儿暗暗攥紧了拳头。
“好,很好!”老太后的脸开始紧绷,声音明显严厉起来:“这样说来,昨夜玥王爷好容易委身示好,王妃你却不知好歹,三更半夜不顾掩面的歇斯底里不算还任意妄为地又打又砸将王爷粗暴赶出房门,再一次搅得玥王府鸡犬不宁彻夜难眠,结果害得然儿今早朝堂之上精神欠佳萎靡失态,也确是你的杰作了?”
“我”程苒儿本来也想乖乖认命点头的,却无奈身体里反骨作祟,终于忍无可忍地一甩头躲开老太后尖利的手指,遭到她吃惊的目光后索性挺直了腰板:“皇祖母,王府昨夜发生的事您今早就知道了,消息未免也太过灵通了。”
md!以前在皇宫也就算了,现在好容易搬出去了居然还派人来监视?丫真拿老娘当软柿子捏啊?要说但是监视这么没品也就算了,居然连人家吵个架有没有同房都要管,靠靠靠!就算是长辈也拜托讲点理好不好!
“你!”
老太后气得一个踉跄,好在被身后急急赶来的老太监及时扶住,搀到了凤椅之下坐下:“太后请息怒,身体要紧啊。”
“小喜子,你看看你看看,这个目无尊长的女人到底哪点比得上蝶儿那丫头?”老太后抖着手指恶狠狠地指了指跪于身前的程苒儿,转头对着老太监徐喜痛心疾首:“之前是熙儿,现在是浩儿和然儿,我们慕容氏家族的子孙,全都生瞎了眼是不是?!咳咳咳咳”
“哎哟太后言重了!”徐喜听着慌神,赶忙轻拍着老太后的背为其顺气:“太,太后息怒,保重凤体,保重凤体要紧!气坏身子不值当啊!”
见太后被气坏了,程苒儿也有些后怕,想出声认错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只得很没骨气地缩了缩脖子,继续当只无辜沉默的小乌龟。
“哼,小喜子,你也看到了,哀家再顾着身子又怎样,早晚还不是被气死!”老太后接过徐喜递来的茶润润喉,总算渐渐地缓了过来,但仍旧余怒未消:“程苒儿,你行啊,前头是怎么低眉顺眼地说理解,还信誓旦旦地跟哀家保证的?呵,转眼就阳奉阴违,打翻醋坛子四处捅篓子了?你当你嫁的哪家?慕容皇室是让你等泼妇撒野的地方吗?!”
“哐当!”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白光闪过,青蓝的玉制杯盏隔空在程苒儿眉前不足几厘的地方刹住了车,然后连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