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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果真是个顽强的敌人!至今,有谁曾经击败过它?有谁?“为什么说我傻?就因为我爱上你?”她直视著他的眼睛,坦率地承认了对他的感情。
那个爱字如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皱起了眉峰,放开她,脸色阴郁地瞪著她,沉声道:“你爱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敢爱我?”
“我知道你叫诸葛纵横,是北斗七星之一,是个企管顾问,这就够了!”她低嚷。
“是吗?那你不在意我的这双眼睛?你不想知道它们为何能发光伤人,为何我会拥有这种能力?”他摘下金框眼镜,尖锐地追问。
“我……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就听,如果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多问。”她当然好奇他的那双眼睛,只是,他的眼睛一点也影响不了她爱他这个事实。
“这已不是我愿不愿意说的问题,而是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秘密,我的工作,我的生活……这些,我都还没心理准备要与另一人分享,你懂吗?”他狭长的眼中有著理智与感情的挣扎。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不爱我?”她伤心地问。
他吸了一口气,将金框眼镜戴上,收拾起桌上的资料,才意有所指地道:“我不能爱你,因为我们以後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爱上我你一定会後悔的。”他阴骛地丢下这句话,便立即走出会议室。
她立在会议室里,难以理解,他明明也喜欢她,为什么却要用一些莫名其妙的藉口来拒绝她?愈想愈是气愤难平,她不甘心地冲出会议室,对著他的背影大喊:“诸葛纵横,你是个胆小鬼!”
他揽紧双眉,继续往前走,没有理会。
“连爱一个女人的勇气也没有,你算什么男子汉?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她更加提高音量。
诸葛纵横猛地站住,转身,冷厉地走向她。
他如此把持住深受她吸引的心,为的还不是希望她少受点伤害,而她却说他是胆小鬼?她没想到会真的激怒他,愕然地住了口,有点害怕地一步步後退。
他来到她面前,一把攫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了会议室,压抵在门上,整个人凑近她,抑怒道:“你到底懂什么?不爱比爱更需要勇气你知道吗?爱一个人是种随兴的放纵,不去爱一个人却得克制压抑,这种痛苦你懂多少?”
“你以为我不懂吗?我也努力不去爱你,可是我没办法,如果心可以任由意志控制,那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她说著奋力推开他。
“成熟的人就能控制自己的心志。”他低喝。
“而残忍的人却强迫别人的心听他指挥……”她泫然地道。
“你说我残忍?”他俊脸一拧。
“对,你很残忍,不但不敢爱,还要别人也不要去爱,你胆小、残忍又冷酷无情……”她放声控诉。
他迅速地以吻堵住了她的嘴,挟著怒气,狂烈地攻击著她柔软的唇瓣。
她竟然说他冷酷无情?这几天是谁让他夜不成眠?是谁夜夜占据他的脑海?是谁严重地扰乱了他平静的心湖?都是她程唯恩啊!她粉碎了他向来自豪的自制力,破坏了他明快的判断力,甚至影响了他最擅长的决策力……
他的整个任务和计画,很可能因她而全然改变,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带著惩罚的余怒,他首次释放了体内最原始的热情,搂著她,用力吻著她那张不知节制的小嘴。
程唯恩被他的狂野吓住了,尤其当他的舌尖霸道地挑开她的双唇,潜入她口中挑弄舔吮时,她的双腿差点虚软得撑不住。
这是那个斯文的诸葛纵横吗?这么激狂的吻,仿佛要吞了她似的,他灼热的唇紧紧压住她,她的口鼻中充斥著他迷人的、纯男性的气息,每一次吐纳,他的火热就更深一层地渗进她的灵魂。
半晌,他微拾起头,抵住她的前额,低沉地问:“现在,你还认为我冷酷无情吗?”
她摇摇头,痴迷地望著他。
看见她嫣然红唇微启,娇喘酣醉的模样时奇QīsuU。сom书,他仅存的理智也宣告瓦解,轻捧住她的脸,他再次重重地吻了她,这回,激情中带著能将人溺毙的温柔,他与她的舌尖深深缠蜷纠缠著,久久停不了。
她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有如身处在风暴中心,而他,就是困住她的飓风!
但她宁愿一生一世都被他困住,成为他的俘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什么都不在乎……
不知过了多久,他陡地放开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平稳得彷如没发生过任何事。
“等我三天,让我好好想一想,并且把我的事处理一下,我会来找你。”他像在许诺,说完便走出会议室。
她独自留在会议室里,喘息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上,全身上下还残留著他的气息及热情。
她怎么会以为他冰冷无情呢?刚才的热吻,滚烫得几乎将她烧成灰烬,他的唇,他的拥抱,足以让她度过几千万个冬天……
只是,他为什么要她等三天?他要处理什么事?他……已决定接受她了吗?她既兴奋又怔忡地想著,一颗心就这么悬在半空,久久无法坠地。
未来的七十二个小时,她将如何熬过去啊……
“那小子是谁?快给我查!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查出他的底细!”唐绍宗手掌裹著纱布,在他的办公室内来回走动,气得额暴青筋,对著他的秘书怒吼。
“可是……少爷,我们只知道他叫“诸葛纵横”,商场上称他“冷厉贵公子”,是个擅於策略布局的企管顾问,其他的一概不知……”唐绍宗的男秘书惶恐地道。
“不!那个人不简单,他绝不是普通人,他一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给我找私家侦探调查他,我就不信我会挖不出他的来历!”他气得咬牙切齿。
被诸葛纵横在手掌心捅出一个焦洞,他在医院住了三天,医生却宣告他的组织坏死,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算是废了,再也动不了,也就是说,他的右手掌只剩下没用的三根指头,以後连拿筷子都有问题。
可恨哪!计画受阻,他偷鸡不著蚀把米,不但受伤,到头来还落了个把柄在别人手里,这股气他怎么咽得下去?自从从父亲手里接手亚洲的业务以来,他是头一回栽跟头,这教他以後拿什么脸回去见父亲?所以,他无论如何要报这个仇,诸葛纵横伤他的瞬间眼睛所发出的光束虽然令人惊骇,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想好好查一查他,一般人绝不可能有那种诡异的能力的,只要掀了诸葛纵横的底,他一定会让他再难在商场立足……
“可是,现在比较重要的应该是集团的事吧?”秘书嗫嚅地反问。
“什么?”他瞪著秘书。
“刚刚……老爷打电话来说把亚洲的资金调回美国,暂停这里的购并事宜。”
“我爸要我停止手边的工作?”他大吃一惊。
“是的。”
“为什么?”
“因为集团目前在美国的上市股票似乎有点状况,连日来跌跌不休,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有消息指出,好像有人在幕後操纵一切……”秘书据实以报。
唐绍宗一愣,脑中很快地浮现诸葛纵横冷厉的笑容,他又惊又怒,脱口低呼:“该不会是他的报复?”
“谁?”
“还会有谁?诸葛纵横啊!”他气得一拳打在桌面上。“该死!绝对不会错的,这种把戏正是他最拿手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不回美国,相信我,只要除掉他,集团就会没事的。告诉我爸,我很快就会替他解决这个难题……”唐绍宗嘴角阴狠地扬起。
只要没有诸葛纵横,一切就会回到原点,海安企业和程唯恩都会是他的,而德莱集团也会安然渡过这次的危机。
没错,只要没有诸葛纵横……
诸葛纵横有两天没到海安企业,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因此一直待在饭店里,思索著有关程唯恩和他的可能性。
他一直在衡量,为了程唯恩而违背“天枢”的指令究竟值不值得,他忽然能够感受当时阎炯为了佟心语而想背叛组织的挣扎及煎熬。
现在换成他了,他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爱情在他平衡的逻辑和原则中投下一颗巨石,忽然间,他的生命不再是一条直线,程唯恩的出现让他的抉择有了任何可能,不过……选择了爱情之後,他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能够确知结果会如何。
对於商场竞争,他十拿九稳:但对於爱情,他却没个定数,只因他和程唯恩之间还卡了一个“天枢”。
两天两夜,他未曾合眼,终於在第三天清晨,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喜欢程唯恩!非常喜欢!
才两天不见,他居然已开始想念她开朗绽然的笑容,想念她的莽撞、粗心、天真、冲动……
错过了程唯恩,他的余生也许会永远活在孤寂与懊悔之中,每次和她在一起,他体内上紧的发条就能稍微松弛,她的单纯清朗,正好可以平衡他深陷在狡狯多变、尔虞我诈世界中的心性,让他忘却许多烦人的琐事。
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就这样放走她!
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要是中意的事物,必然全力以赴,这种观念驱策著他在每一次的金钱游戏中求胜。
可是,想拥有一个女人的想法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说实话,憨直的程唯恩并不出色,但她给他的感觉却非常舒服,如果能和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应该会是件很美好的事吧……
就这么决定了!
他打开电脑,准备连线上网和“天枢”好好谈一谈,他要告诉“天枢”,要购并,他可以找个比海安企业更大的公司,却不一定能找到比程唯恩更契合他的女人。
正要敲下键盘,有人敲了门,他起身走向房门,手才刚放上门把,脸色立刻微变。
从门外透过来的隐约形影,他马上就看出来者何人了。
“天玑”狄剑淮!
他来香港做什么?难道……“天枢”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才派他来监视他?他沉著脸打开门,果然,一头棕褐色长发的美形帅哥狄剑淮正侧倚在门边,一脸无聊地向他打声招呼。
“嗨!“天权”。”
““天枢”叫你来的吗?“天玑”。”他推推眼镜,冷漠地问。
“对,不只是我,其他人办完手中的任务之後都会来……”狄剑淮两手扣在低腰皮裤的腰带上,晃进房内。
“其他人都会来?为什么?”他第一次摸不清“天枢”的用意,他把大家集合在香港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狄剑淮耸耸肩,他和其他人不同,从来都懒得去揣测“天枢”的想法,反正“天枢”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何必去伤那种没意义的脑筋。
“你不知道?其他人呢?大家都不清楚?”诸葛纵横有著不太好的预感,北斗七星的成员除了北极星岛,从没有在其他地方全员集合过,因此,才会更显得不寻常。
狄剑淮走向大床,整个人倒向床垫,边伸个懒腰边嘲讽地笑了。
““天权”,我们里头除了你,谁还猜得出“天枢”的心思?问我也是白问,我什么都不知道,只当这次到香港来是度假……”
他皱著眉,坐到桌前,敲打键盘连线上“北极星”,他要直接找“天枢”问个明白。
可是,出乎意料的,平时只要一上线就会自动现身的“天枢”居然不见踪影,这现象更增添了他的不安。
有问题……
他的直觉告诉他,“天枢”一定在策画著什么事。
““天玑”,“天枢”为什么不在线上?”他走向床边,低头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