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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完成任务後我自然会告诉你。”
又是这种该死的答案!他瞪著萤幕,真不知道自己的耐性什么时候会用尽……
“我该在什么时候出发?”他没好气地问。
“立刻起程,由旧金山飞往香港,对方说会派人前往机场接机。”
“好吧!那意思就是我今晚别想留下来过夜了……”他自嘲地站起身,拎起一旁的皮箱和大衣,一身风尘仆仆,未曾稍歇又要赶赴另一个战场。
““天权”,这一趟……也许会让你觉得不虚此行……”“天枢”突然道。
他在门前站定,转身看著电脑,不以为然地道:“是吗?难道那里有我要的东西?”
“很可能……”
“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吗?“天枢”。”他冷笑地拉开门,边走边道:“不,我不认为你知道……”
“天枢”没有回应他,他在一片沉静中离开了北极星岛。
一架飞机起飞了,喷射的引擎声划过沉静的天际,将他的思绪从七个小时前拉了回来。
他把头後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海安企业规模并不大,以船运起家,在中国沿岸各有三家分厂,若非股东倒戈,营运状况还能勉强维持。这样一家没什么获利可言的企业,“天枢”为何会对它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呢?难道那个只会躲在电脑里的阴险家伙又要搞什么名堂了?想不出缘由,他难免在心里低啐,白净的脸上浮起了无奈的表情。
十三年了,他总觉得自己自从十五岁被救出之後,便一直在和“天枢”斗智,虽然在外人眼中,他是个商场上的菁英与悍将:在组织里,他也是个精明睿智的军师,但不管和“天枢”交锋几次,他始终居於下风,这其中最大的症结,就在於“天枢”一直是个看不见的敌手。
他采不到“天枢”的底,测不出“天枢”的能力,十三年来,在有形无形的较劲中,他都略逊一筹,这样的挫折,著实让他气闷悒郁,也让他体验了“既生瑜,何生亮”
的感慨。
但也因为如此,他才能放下骄傲的自尊,忠心地为“天枢”卖命吧!
不仅仅是为了报恩,“天枢”以另一种方式掳获了他以及其他五星的忠诚,在他怀柔强硬兼具的领导下,他们都自愿跟随他,即使难免有些抱怨,但“天枢”是他们的主子这点认知早已深植在他们每个人心中,这道生死相许的契约,此生都不会撤销了。
只是,既然要他听命“天枢”,“天枢”总该拿出点诚意吧?躲著不见人算什么主子?老是隐瞒有关他的个人身分,又如何能让他们心服口服?所以,就算耗上一辈子,他也要将他从电脑中揪出来!
广播器传出准备登机的通知,他从口袋里掏出登机证,站起身,走向登机口,瞥见飞机庞大的身影,陡地想起了“天枢”最後说的那句话。
这一趟,真的不虚此行?太平洋的那端会有什么是他想要的东西吗?他真好奇。
第二章
程唯恩站在入境大厅前,手里拿著一张临时做成的接机牌子,上头以中文写著“天权”两个大字,紧盯著一个个从里头出来的旅客,原本漂亮光洁的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蚊子。
结果,她还是来接机了,不为什么,只是不甘心就这么白白花了四十万,要是她不来,谁又能确认那个叫什么北斗七星的组织是否是个骗子集团?为了取信於她,唯泽还列印了网路上有关北斗七星的报导,听说那是个比恐怖分子还要恐怖的组织,能杀人,也能救人,能害人,也能帮人,只要接下的工作,从没失败过,但是,也因为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他们的收费之高令人咋舌,通常底价是从美金二十万元起跳。
美金二十万耶!那为什么他们会愿意以四十万港币的价码接下唯泽的委托?不太可能嘛!唯泽会不会遇上了打著北斗七星名号的骗子了?好,就算没被骗,那么,北斗七星善恶难辨,天晓得请那些人来会不会太危险?头痛地闭起眼睛,她愈想愈是不安,今天不管北斗七星的人来不来,她都伤脑筋,唯泽一定是嫌她为公司操心得还不够多,所以才会未经她同意就找来这种麻烦。
睁开眼,不耐地看看腕表,又看著那群入境的旅客,她索性拿起牌板当扇于,轻轻扇著自己,接著,她瞥见牌板上唯泽写上的“天权”。
天权?还说什么代号咧!又不是OO七情报员,她真好奇唯泽花了这么多钱请来的所谓专家到底是什么模样。
该不会是个横眉竖眼的人吧?比恐怖分子还恐怖?天,要是来个煞星,那她如何应付得了?再度将目光调向出口,她捺著性子等待。
这时,一个凶恶的东方男子走了出来,她心头微惊,有点冲动想把牌子藏起来,幸而那人看也不看她的牌子一眼,漠然地从她面前定过。她偷偷转头瞄著那人的背影,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他!不然她可没有勇气把那么可怕的人接回去……
正发著怔,一个影子陡地遮掩在她面前,她连忙转回头,视线对上一个打得很端正的银灰色领带,怔愕中,目光往上移,一张俊逸儒雅的脸立刻跃进她的眼瞳。
“你好,我是天权。”低沉且极具力量的嗓音,压下了四周嘈杂的喧哗。
她有点吃惊,这个英挺俊朗的男人就是天权?和她想像的差好多!
一头修剪得整齐的短发:一张乾净焕然的俊脸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镜,增添了他与众不同的书卷味;一身合宜的深色西装包裹著他高挑颀长的身材,恰如其分地衬托了他逼人的尊贵气质……
此刻,她脑中预先构想的凶恶、粗野、恐怖等形容词都瞬间消失,眼前的“天权”
乾净斯文且一丝不苟的模样立刻就赢得她的好感。
过了几秒,她才发现自己瞠目的注视太没礼貌,於是尴尬地清了清喉咙,笨拙地将牌子换到左手,伸出右手道:“你好,我是海安企业的程唯恩。”
诸葛纵横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其实早在走出关口,瞥见接机牌时他就已开始打量她了。
她长得不算漂亮,却很清爽顺眼,半长的直发以发夹简单地夹在後颈,清楚地显现出她秀净的脸部轮廓,她看来白皙且娟雅,一件简单的米色薄毛衫,一条咖啡色及膝窄裙,适度地展现她匀称的曲线。
据他的调查,程唯恩是程一华的长女,才二十五岁,目前整个海安企业就是由她掌理。外界对她的看法不外是急躁,率性,粗心,沉不住气,不擅经营管理;但也有媒体从另一个角度看她,说她心软、善良、勤俭又热心公益,在所谓的企业家第二代中,算是最有人性也最没架子的一位。只是,就一个企业家来说,她的整体个性都是缺点,在商场上,不需要心软、善良,更不能急躁、粗心,因此海安企业会败在她手中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你真的是“北斗七星”中的……天权?”她不得不再确认一次。
“是的。”
“我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程唯恩吸了一大口气,仍无法移开视线。
眼前这个男人看来好斯文,一点都不像报导中的恐怖佣兵……
“为什么?你以为是个网路骗局?”他眉一挑,了然一笑。
“这是……谁都会这么想吧?毕竞……这种交易靠的全是个人的信诺……”她讷讷地道。笑起来的天权迷人得会让人窒息,她突然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的确,你会这样想一点也不奇怪。我们可以走了吧?”他淡淡地道,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事实上,他这次来也打算速战速决,这种小Case他不想浪费太多精力,当然,像程唯恩这样的雇主,两三下便能打发,至於海安企业,他保证不出一星期就能到手。
程唯恩看得出他的冷淡,愣了一愣,不再多说,转身指著外头道:“我的车在外面,请跟我来。”
他微颔了下首,推了推金框眼镜,跟在她身後走出机场大厅。
程唯恩走在前头,心头顿时觉得不太舒服,这男人帅是帅,却好冷漠,让她对他的好感立刻折损一半。
很跩嘛!她等著明天看他要如何救回海安。
正在心里嘟囔著,一个熟悉但令人讨厌的声音突然唤住她。
“嘿,这不是程唯恩小姐吗?”
她皱起眉转头,脸色立刻拉了下来,德莱集团的少东唐绍宗居然也出现在这里?真是个该死的巧合!
“怎么?你特地来机场接我的吗?”唐绍宗迅速走近,色迷迷地看著她,嘴上挂著轻佻的笑容。
“别作梦了!”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便想走。
她最讨厌唐绍宗那双牛铃似的大眼,外界都说他是什么最帅的单身贵族,有著女人最爱的浓眉大眼、运动员般高健的身材,以及难以计数的万贯家财……
哼!真是够了,对她来说,他只不过是个恶心又阴险的混球而已!
“等等,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去吃个消夜。”唐绍宗很快地抓住她的手臂,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走她。
德莱集团很早就相中了海安企业在香港船运界的势力,以及在中国沿海一带的密集据点,因此从去年就展开购并的计画。但是,除了海安的海运网吸引他之外,程唯恩也是他积极投入的主因。
程唯恩和他向来喜欢的娇艳型大异其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眼看见她就很想得到她,也许是她顽强又执拗的性子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她愈是抵抗他就愈不放手。“很抱歉,我没空。”程唯恩挣开他的手,尽量捺住性子,不愿在大庭广众下惹事。
“可是我有空,程小姐,如果你希望海安的员工在购并後都能继续工作的话,最好乖乖陪我去吃一顿。”唐绍宗语带威胁。
“你……”她气得咬牙怒斥:“你这个卑鄙小人,海安绝不会落进你们手里的!”
“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以为你还有希望?”唐绍宗得意地大笑。
“不到最後关头,谁胜谁负还不晓得呢!”她瞪著他,坚强地反驳。
“别再抵抗了!”唐绍宗倏地又一把将她揪往自己怀中,凑近她的脸,低声淫笑,“如果你能陪我一夜,或者我还能考虑替你们程家保留一份董事的席位……”
程唯恩怒不可抑,想也不想就握拳往他鼻尖一挥。
“哇!”唐绍宗吃痛地捣住鼻子直叫。
“少爷!”跟在他身後的两名随从连忙上前扶住他。
这一变化把来往的人群都吓了一跳,连诸葛纵横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秀秀气气的程唯恩还有一项最大的缺点,冲动!
程唯恩打了唐绍宗一拳,痛快是痛快,不过她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住,而且她这时才发现,原来打人也会痛,她的手现在可痛死了!
“你……你这娘儿们竟敢打我!”唐绍宗气狠地抬起头,他可是堂堂德莱集团的少东,程唯恩好大的胆竟让他当众出糗?程唯恩不安地瞥了瞥四周,心想打都打了,索性豁出去,忿忿地扬起下巴,不挠不屈地道:“你……你这色鬼给我滚远一点!这辈子休想碰我一根寒毛!”
唐绍宗怒眉一竖,低咒道:“妈的!你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今天我就要看看我动不动得了你!”说罢,他手一挥,两名随从其中一人立刻向程唯恩逼近。
程唯恩惊恐地後退,这才发现自己也许惹出大麻烦了,脸色一下子刷白,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那名随从的手快要揪住她之前,诸葛纵横陡地出手扣住那人的手腕,不疾不徐地道:“别再闹了,这样为难一个女人,难道你们想让大家看笑话吗?”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