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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茉妳好小器哦,透露一点给我知道嘛。”时芬缠着她不放。
“我很累了,而且还没有吃晚餐,只有八点的时候喝了一碗鱿鱼羹。我现在只想洗个澡,吃点热的东西,然后倒在床上大睡。有问题,我明天再告诉妳。”语茉的眼睛都快闭上了,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
“哦……那好吧!”看她累成那样,时芬也不忍心再缠着她问东问西。奇+shu网收集整理虽然她真的很想知道今天专访的内容。“语茉,妳明天可以中午再进公司,这是总经理特别给妳的假期。”
“真的吗?太好了,小芬,要不要我送妳回去?”语茉感动死了。太好了,明天可以睡个饱。
“我家司机在外面等我。”
“那就先这样喽,拜。”语茉匆匆忙忙的离开公司。
开着心爱的车车,她在路上买了卤味和一些吃的,接着,拨电话回家,话筒传来她自己的声音,那是她为了安全起见,特地买的电话录音机。
“时杰,是我,你睡了吗?”
电话很快的被接起。
“没有。”火气很大的语调。
语茉不禁失笑。“你饿了对不对?”
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已经大概摸清楚他的脾气。
看起来凶,很像要打人的样子,一副流氓样,但是却很绅士,从来没有对她不轨过。
脾气不好,还禁不起饿,一饿心情就会不好,而且会睡不着觉,非要吃得饱饱的,才肯闭上眼睡觉。
“对。”妈的,他饿死了。
厨房里有泡面和一些材料,是她之前特地去采买的,但是他不会弄,且连一片吐司都会烤焦,是个标准的料理白痴。他下午饿过头,啃了一片自己烤的烤焦吐司,那口感之差劲,让他边吃边咒骂。
“我工作晚了,抱歉,我买了卤味,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臭豆腐!”他现在突然很想吃。“加辣,泡菜多点,还要一份大肠面线。”
“好,我马上就回去了。”语茉的心情和他相反,他饿得想咬人,她却是高兴得一直笑。
天吶!她完成了一个专访耶,以一个菜鸟记者来说,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她好幸运。
一切都是因为时杰的关系,要不是他说了那些话,她也不会想那么多,她一定要好好答谢他。
当语茉拎着两手食物回到家里,还来不及拿钥匙,门就被打开了。
“妳真慢。”时杰两道粗粗的眉毛拧起,粗鲁的抢过她手上拎着的晚餐外加宵夜。
“我很累耶!”他有话抱怨她也有。“十二点才结束了专访,又回公司去交带子,被董事长千金缠了二十分钟才脱困。”
董事长千金!她说的是小芬。
吃着臭豆腐的时杰动作稍微一顿,故作随意的问:“她缠着妳干么?”
“她要我帮她拿BlackBoys的签名照,说好了明天到公司再拿给她,结果她等不及,快两点了还待在公司等我。”语茉皱了皱眉。“真是太疯狂了,这么晚了,她如果回家的路上出了事要怎么办?”
那小丫头就是这点让人伤脑筋,唉!怎么都二十几岁了,还那么长不大呢?
下回看到小芬得好好训训她。时杰在心里暗想着。
“时杰,我要跟你说谢谢。”语茉坐在地毯上,秀气的吃着卤味。“谢谢你昨天晚上跟我聊那么多,我今天才能得到这个专访的机会。”
“我并没有帮什么忙。”
“别推辞了,明天晚上我早点回来,我们去外面吃饭好不好?你很久没有出门了对吧!”语茉提议。
“出门?!”出门等于曝光,他不会正巧被梁老大找上吧!
“是啊,出去吃个饭,否则每天煮,我很累耶,好不好?我们去吃烧烤。”她立了大功,公司会给她一笔奖金,她拿一部份出来犒赏自己,这一点也不为过。
或许是该出门探探风声的时候了。“好啊,明天等妳回来,我们再出门。”说完,他又埋头吃他的臭豆腐和面线,还偷吃她的卤味。
“有时候我很怀疑耶!”语茉迟疑半晌,才敢开口。“我觉得你不太像一个黑社会大哥。”
他本来就不是,怎么会像呢!
好吧,他承认,他差一点就是了。
“你只有肚子饿的时候才会骂脏话,平常也顶多是无赖点而已。”
“无赖?!妳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挖苦我?”竟然说他无赖。时杰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当然啊,你好手好脚,却窝在一个陌生女子家里将近一个月不出门,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像小白脸耶。”要是一个月以前,语茉才不敢这么对他说,但现在她了解他不会对她怎样,才敢放胆子念他。
“小白脸!意思是指……我是被妳包养的?”他没生气,只是觉得好笑。
“吃我喝我住我的,难道不是被我包养。”最奇怪的是,她竟然没赶他出去。
“好吧,我懂了。”他沉痛的点点头。“当小白脸要有当小白脸的自觉,从今天起,妳想蹂躏我,请便,我在哪里都可以上。”
“你在说什么?!”语茉小脸爆红。“谁、谁要蹂躏你啊!神经病。”
“我以为妳有这意思呢!”时杰嘿嘿笑逗她。
“我、我干么要对你有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你明明随时可以离开的。”
她虽然说他吃她的、用她的、住她的,但事实上,她能给的也只有这些,只有温饱,如果他想要奢侈的生活,她恐怕给不起。
她能给的只有这样,如果他真的要当小白脸,当一个被女人包养的男人,那么他大可以找比她更有钱的女人。
她只是一名小记者,薪水微薄啊!
而且有时候,她会觉得他在帮她,在她对工作茫然时,他会适时的拉她一把。
时杰,他到底是谁?
他绝对不是黑社会老大,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是,早就被一干小弟们找出藏身的地点,哪可能这么悠闲的坐在她的沙发上吃臭豆腐,还一边吃她的豆腐。
没错,这家伙老爱在口头上吃她豆腐。
“妳觉得我很烦?”时杰认真的问。
如果他造成她的困扰,那么他势必得离开了,他并不想让她讨厌。
其实她说的没错,他有点无赖……好吧!他承认,他很无赖。当初她开车其实并没有撞伤他,当时她开很慢,只是轻碰到他一下而已。只是她冲出车子的样子实在太认真了,他一时恶作剧心起,才演了那一出戏。
想不到他演技精湛,把她骗过去了,她还真的以为他被撞得头破血流,哈!
当时他全身都是血,没错,不是他的血,也不是别人的血,而是鸡血。
他从帮派的斩鸡头结拜仪式中逃出来,不小心打翻了盛装鸡血的盆子,所以才会弄得整身都是血,不过他误导她,那是他砍人砍出来的血,当场把她吓得六神无主。
“不,我怎么会觉得你烦呢?”独居久了,加上工作辛苦,回到家里有个人等门,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她也喜欢这种感觉,只是这样下去,太说不过去了。
他们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不是,不是亲人,更不是情人,顶多只能算是朋友。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到你自己的家,但我想,你有你的苦衷,既然是这样,如果你不嫌弃我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你就继续住下来吧!”语茉大方的道。
“不会造成妳的困扰?”
“我觉得你在这里,反倒是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对工作其实还不是很熟悉,可是奇怪的,只要跟你谈过,我的工作就会变得很顺利。”
那当然,经过高人指点之后,自然会增进一甲子功力。
时杰微笑。“谢谢妳。”她还挺聪明的嘛,知道他在帮她。
“只不过还是要委屈你睡沙发。”语茉同情的看着他。
高头大马的他睡在沙发上一定很不舒服,但是没办法,总不能叫他和她一起睡她的床吧!那太超过了,他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妳确定我住在这里不会给妳添麻烦?”他要再确定一次。
“不会。”
“妳男朋友知道不好吧!”他假仙的问。
“你都住了快一个月才问我有没有男朋友,会不会问得太晚了一点?”她忍不住翻白眼。
“哈哈,也对。”这一个月以来,他也没看过有男人来找她。
“只要我爸和我哥打电话来的时候,你不要接,那就是帮我大忙了。”
“怎么,妳很怕他们?”
“当然,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在台北藏了一个男人,他们会上来把我捉回去,不准我再当记者。”想起家里的两个男人,语茉只能摇头叹息。
“这么严?!”也就是她不准乱交男朋友喽!可惜,他想追她耶。
什么?追她?!
这个想法冲上时杰脑门,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天,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啊,太惊人了,原来他想追她!
难怪他会对她特别,原来是他喜欢她。
原先只是觉得逗她很好玩,可是没想到,他最后会喜欢上她。
“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孩子。”语茉幽幽的道。“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是我哥带大的。”长她七岁的哥哥就像个小爸爸一样照顾她,所以她常常觉得有两个爸爸。
不准她太晚回家,不准她随便跟男同学出去,不准让别的男人送回家……
总之,她的爸爸和哥哥,对她的爱护和疼爱到了病态的地步。
要是他们知道,一向乖乖听话的她,在台北的住处和一个男人同居--虽不是男、女朋友的同居,但也相去不远。
他们一定会冲上来台北,把她捉回去的!
“我念大学的时候和哥哥起了争执,哥哥不希望我离家太远,要我念南部的大学,但是我想念新闻,所以不顾他的反对,填了台北的学校,他好生气,说不准我来念。”
“但妳还是念了。”而且是高分毕业。
时杰在这几天摸透了这间十坪大的小套房,找到她大学的毕业证书和成绩单,还有许多杰出的社团表彰。
她只是胆子小了点,其实她挺有才华的嘛!一点点鸡血就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如果她胆子大一点,恐怕很快就冲上一线记者的行列了。
“因为我为了要到台北来念大学,绝食抗议一个星期。”语茉大爆内幕。“把我哥和我爸都吓坏了。”
“妳!这么激烈的手段?”才觉得她胆子小而已,时杰马上被她的话给吓得差点掉下巴。
绝食抗议?!
“我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不然我会受不了的。因为我真的很想很想当记者,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个女主播,我怎么可以这样就退缩了?当然要为自己的梦想据理力争。”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知道我哥只是心疼,他舍不得我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外地念书,他怕我吃不好、穿不暖,无法照顾自己,我知道他只是疼我、担心我,但是,这样我永远长不大,我都那么大了,也该学着独立。”
“所以妳一个人在台北待了快五年?”
“对啊,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但是我过得很充实,我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念喜欢的书,学自己喜欢的东西,只是有时候会想到我哥拿手的宫保鸡丁……”想到这里,她长长一叹。
她虽能自己独立了,但还是会想家。
“哦哦,原来妳哥也是厨艺高手。”时杰脑子里想的只有吃而已。
“原来我没告诉你,我们家在南投开餐厅,我爸爸和哥哥都煮了一手好菜。”
“妳的厨艺好,就是因为家学渊源的关系。”他懂了,难怪她煮的东西那么好吃,不输给外面的餐厅,原来是从小耳濡目染啊。
“才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