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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实地的情况,”罗斯说。
但埃利奥特还是不那么肯定。他把录像带的最后三秒钟又放了一遍,看着那个大猩猩的脑袋。图像一晃而过,留下一个奇怪的拖尾,上面有些问题。他无法确认是什么问题。这肯定不是猩猩的正常行为,但总有原因他按下固定图像的键,注视着它。猩猩的脸和毛都是灰的,肯定是灰的。
“我们能增加对比度吗?”他问罗斯,“图像被冲淡了。”
“我不知道,”罗斯说着在键盘上按起来,“我想这是一幅很好的图像。”她无法把它再加深。
“图像很灰,”他说,“大猩猩的颜色要深些。”
“啊,这样的对比度对录像带来说是正常的。”
埃利奥特认为这只动物的颜色太浅,不可能是一只山地大猩猩。他们看到的要么是另一种动物,要么是这种动物的另一类。大猿猴的新种类,在刚果东部发现的毛色灰白、性格残忍的大猿猴他来到这个考察队为的是验证埃米的梦——一种心理探测——但是这个赌注突然更大了。
罗斯问:“你觉得这不是一只山地大猩猩?”
“有许多方法可以确定它是什么,”他边说边注视着屏幕,皱皱眉头。飞机继续在黑夜中飞行。
2.B—8问题
“你要我干什么?”汤姆·西曼斯用下巴把电话夹在肩上,翻过身来看床边的钟。凌晨3点。
“到动物园去,”埃利奥特重复说。他的声音有点失真,好像是从水里传出来的。
“彼得,你从什么地方打来的电话?”
“我们现在在大西洋上空,”埃利奥特说道,“在去非洲途中。”
“一切都顺利吗?”
“一切都很好,”埃利奥特说,“我要你在早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动物园。”
“去干什么?”
“给大猩猩录像,让它们动起来。这对判别函数很重要,要让它们动。”
“我得记下来,”西曼斯说。他在埃米工程中负责编电脑程序,已习惯了别人提出的不寻常的要求,可是并不是在半夜里。“什么判别函数?”
“你把我们猩猩资料库中所有有关猩猩的影片都调出来,不管是什么猩猩的,野生的也好,动物园里的也好,或其他什么的。种类越多越好,只要是在运动中的。你最好用黑猩猩作为基准线。只要是黑猩猩,你就把它录在带子上,给它一个函数。”
“什么函数?”西曼斯打着呵欠问道。
“这就要你去编制了,”埃利奥特说,“我要一个以整个图像为基础的复变判别函数——”
“你的意思是模式识别函数?”西曼斯曾经编制过用以识别埃米的语言的模式识别函数,使他们能24小时不间断地监视埃米的手势。西曼斯以此程序而自豪,因为这本身就是一项发明。
“不管你怎么编,”埃利奥特说道,“我只要它能把大猩猩和其他像黑猩猩一类的灵长目动物区别开来,也就是能对物种进行判别的函数。”
“你是在开玩笑吧?”西曼斯说,“这是个B—8问题。”在电脑的模式识别程序中,所谓B—8问题是最困难的问题。许多研究小组曾经花几年的时间想教会电脑识别“B”和“8”——恰恰因为这个区别很明显。但是,人眼看上去一目了然的东西,对电脑扫描器来说却并非如此。要教会扫描器进行识别,所需的指令比人们预计的要困难得多,特别是识别手写字母时更是如此。
现在埃利奥特需要一个能区别大猩猩和黑猩猩这样形象类似的猩猩的电脑程序。西曼斯禁不住问道:“为什么?区别相当明显嘛,大猩猩就是大猩猩,黑猩猩就是黑猩猩。”
“你就这样做吧!”埃利奥特说。
“我能以体形大小为准吗?”仅仅根据个头大小就能准确地区别大猩猩和黑猩猩。但是如果不知道记录器与目标图像之间的距离以及记录镜头的聚焦长度,电脑的视觉功能是不能判断大小的。
“不,你不能以体形大小为准。只能根据要素形态。”
西曼斯叹了口气。“谢谢,要多大分辨率?”
“在类种鉴别上,我需要小于三秒的黑白扫描图像中有95%的置信限。”
西曼斯皱皱眉头。显然,埃利奥特有三秒钟的某种动物的录像资料,而他不能肯定它是不是大猩猩。埃利奥特这些年来见过很多大猩猩,完全知道如何区别:大猩猩和黑猩猩在个头、外观、举动和行为上都完全不同。它们之间的区别就像聪明的海洋哺乳动物海豚和鲸鱼之间的区别一样。在这方面,人的眼睛要远远超过任何电脑程序。显然,埃利奥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想些什么?
“我试试看吧,”西曼斯说,“但是得等一段时间。这不是一夜之间就能弄出来的。”
“我现在就要用它,汤姆,”埃利奥特说,“过24小时我再给你打电话。”
3.在棺材里
在747飞机生活区的一个角落里有个隔音玻璃纤维隔间,上面有一个带铰链的罩子,里面有一个小显示屏幕。在里面工作使人产生幽闭恐怖的感觉,因此人们称之为“棺材”。当飞机飞越大西洋中部时,罗斯走了进去,放下罩子,看了埃利奥特和埃米一眼——他们都睡着了,都在打呼噜。詹森和莱文在电脑终端上玩“海底追击”的游戏。
罗斯感到困倦,但她还不能指望在此后两周内睡多少觉。她预计这次实地考察最多也就两周时间。在14天,即336小时中,罗斯的考察队要么击败欧日财团,要么被他们击败,永远丧失在扎伊尔维龙加的探矿权。
比赛已经开始了。卡伦·罗斯不想输掉。
她键入休斯敦的坐标值,以及她自己的发送呼叫号,然后等待加密器进行连接。从现在起,收发两端都有五秒钟的信号时延,因为她和休斯敦都要用阵发密码发送,以免被人截获。
屏幕上出现:特拉维斯。
她键入:罗斯。然后她拿起电话听筒。
“真他妈讨厌呢,”特拉维斯说道。其实,这并不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电脑模拟产生的呆板的声音信号,毫无感情。
“请告诉我,”罗斯说。
“斜眼角的人开始动作了。”这是特拉维斯的替身的声音。
她明白他用的俚语是什么意思。特拉维斯把竞争对手称之为斜眼角的人;在过去四年中,在多数情况下竞争者是日本人。(特拉维斯爱这样说:“80年代是日本佬,90年代将是中国佬。他们都是斜眼角的人。他们连星期天都干活,足球赛也不看。我们得跟上。”)
“详细情况,”罗斯说,然后等待五秒钟的时延。罗斯听着电脑模拟出的自己的声音,也能想象得出在休斯敦控制中心的特拉维斯的情况。呆板的声音需要话语模拟转换才能听懂,原先靠措辞和重音所表达的意思也要表达得十分清晰。
“他们知道你们已经上路,”特拉维斯哼哼唧唧地说道,“他们也在尽力实行自己的计划。德国人稍许落后一些——你的朋友里克特。几分钟后我将馈入信息。有好消息。”
“有坏消息吗?”
“在过去十小时中,刚果局势一团糟,”特拉维斯说道,“我们面临的最新政治地理情况糟糕极了。”
“请打印,”她说。
从屏幕上,她看到了最新政治地理情况几个词,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一段。内容如下:
扎伊尔驻华盛顿大使馆说通往卢旺达的东部边界已关闭/没有解释/推测伊迪·阿明部队逃进扎伊尔东部以避开坦桑尼亚入侵乌干达因此中断/报导事实不一/当地部落(基加尼)闹事/报导暴行和食人等/森林里的俾格米人不可靠/杀死刚果雨林中的所有来访者/扎伊尔政府派穆古鲁将军(斯坦利维尔的大屠夫)“不惜一切代价”镇压基加尼人叛乱/形势极不稳/现在只有合法通过金沙萨从西边进入扎伊尔/你们自己决定/白人猎手芒罗极为重要不惜代价找到他/阻止他为财团服务比什么都值得/你们处境非常危险/必需依靠芒罗才能生存/
她注视着屏幕。这是最坏的消息。她说:“你有时间进程吗?”
欧日财团由芳贺见知(日本)/格里奇(德国)/瓦尔斯特(荷兰)组成/遗憾的是分歧已解决意见完全一致/正在监听我们从现在起无法保证通联安全/在追逐IB目标时,可能使用电子对抗和战争手段/他们将于48小时内进入刚果(可靠消息)寻找芒罗/
“他们什么时候到达丹吉尔?”罗斯问。
“六小时后。你呢?”
“七小时后。芒罗呢?”
“我们不了解芒罗的情况,”特拉维斯说,“你能让他上钩吗?”
“绝对可以,”罗斯说,“我现在就来安排。如果芒罗和我们意见不一致,我保证他在72小时内得不到出国签证。”
“你有什么高招?”特拉维斯问。
“捷克轻机枪。在他的房子里有四挺,上面有他的指纹,仔细搞上去的。这就行了。”
“这就行了,”特拉维斯表示同意,“你的旅客呢?”他指的是埃利奥特和埃米。
“他们很好,”罗斯说,“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别告诉他们,”特拉维斯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4.馈入时间
“现在是馈入时间了,”特拉维斯在电话上高兴地说,“谁在值班?”
“我们在β数据传输线上抓到五个窃听者,”罗杰斯说。罗杰斯是电子监视专家,专门对付窃听。
“有我们认识的人吗?”
“全认识,”罗杰斯有点恼怒地说,“β线路是我们室内安装的主线路,凡是要进入我们系统的窃听者自然会在那里插入。这样就能零零碎碎得到不少东西。当然,除了未加密的、没有价值的东西,如税收和薪金之类的东西用这条线路以外,我们已经不使用它了。”
“我们得安排一次馈入,”特拉维斯说。馈入的意思是在被窃听的线路上故意输入假情报让窃听者窃取。这是一种细致的操作。“你的线路上有斜眼角吗?”
“当然,你想给他们点儿什么呢?”
“那个失落的城市的坐标,”特拉维斯说。
罗杰斯点点头,擦去眉毛上的汗水。他是个胖子,出汗很多。“你要做成什么样的?”
“要非常好的,”特拉维斯说,“用静态情报骗不了他们。”
“你不想给他们实际的坐标吗?”
“上帝啊,那怎么能给呢?但是要近得合理,例如200公里以内。”
“能办到,”罗杰斯说。
“加密的?”特拉维斯问。
“当然。”
“你有没有一种他们要12至15小时才能破译的密码?”
罗杰斯点点头。“我们有一种很棒的密码。看起来很吓人,但你动手破译时,它就会不解自破,因为它在隐含字母频率上有内在的缺陷。在另一端看来好像我们犯了一个错误,显得很容易破译。”
“不能太容易了!”特拉维斯告诫说。
“不会的,他们能领到奖赏的。他们决不会怀疑这是馈入。我曾把它输入到军队的线路里,军队的人笑着教训了我们一顿,并不知道这是我们故意设置的圈套。”
“好吧,”特拉维斯说,“把这个情报发出去,喂给他们。我要使他们增加对未来48小时或更多时间的信心,直到他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