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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内裤从包套上退下,真是干净极了,而且十分平滑,就连几处撕破的地方也修补得整整齐齐。
我一时想不起来制服包套放进了哪里,圆门太多了,我开始找了起来。
怎么也找不到!
我仔细地回想着刚才走过的每个地方:我是从那个门进来的,然后靠在这里歇了一下,接着又去看标记和箭头,肯定是放进这个圆门里了,于是我把它打开。
没有!我转着身子打开了周围的每一个圆门。
还是没有!
我定了定神,耐心地看着标记,我突然想起来了!
我把制服和皮靴包套放进了粉碎机里!
我站在那里,赤条条的,一阵从没有过的苦恼。除了内裤我再没衣服可穿了!
等一等!斯喀不是去买礼服了吗!一切还有救,我正好还能享受一下飞船联队的排场!
我满怀希望地回到了客舱。
成功了!
床上放着一个包裹!
我迅速把它打开。
我究竟看到了什么呀!
我认出了上校十字形徽章,要比我的低上一级,不过可以认为斯喀没太注意。然而这又是什么式样的呢?
在死灰色的布料上,绣着红得刺眼的图案。
骨头,刽子手的绞索,电鞭。骨头?刽子手的绞索?电鞭?
头盔,黑色的!一个巨大的磷光骷髅!
这是一身死刑营上校的礼服!
甚至还有象征着血淋淋大肠的腰带!
这是沃尔塔尔所有军队中最令人恐怖的制服!
我朝门口走了一步,但又意识到斯喀肯定早就溜了。
从法律上讲,我是可以穿这身衣服的,因为我的军衔要比它高一级。
我太累了,在平衡床上躺了下来。这样上路太糟糕了,如果能睡上一个小时也许会感觉好一些,也许一觉醒来我们已经安全地飞进了太空。然而我想得太美了!
熄灯了,他们正在切断地面电缆。都见鬼去吧,反正我要睡上一会儿,其实启航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我开始平静下来,恍恍惚惚刚要进入梦乡,一阵突如其来的可怕的撞击声把我惊得从床上猛然跳起。哐啷!哐啷!仿佛整条船就要裂开了!
我急忙往腰里围了条毛巾,一个健步冲进了走廊。撞击声不停地持续着,这时我意识到响声是从辅助发动机房传来的,不对劲呀,我们还在机库嘛!一切还没有开始,拖船应该首先吊到滚动式板车上。
赫勒在操纵室里,他蹲在驾驶座的边沿上,头顶压着他那顶红帽子,正通过通讯系统和机房联系,从他说话的内容得知,对方显然是借来的一位机库工程师。
“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它离开机库,所以不需要多少动力。”他说道。
我透过打开的探视窗向外望去,太空粒子装甲板已经放了下来,赫勒探出脑袋对下面机库里的人大声喊着:“让开一点。”
天哪!他要让这玩意儿从机库里直接起飞!他很可能会撞着别的船只或者撞着库顶的!“嗨,”我叫喊起来,“不要从这里起飞!”
赫勒坐直身子,微微一笑。“那才是拖船不一般的地方,可以在狭小的空间操作。站稳了,索尔顿,它跳得很厉害的。”
有人手执靶标棒站在拖船正前方,赫勒握住了节流阀。
我站稳了。
船竟然不是直线飞的,赫勒还要绕过一台起吊机和两艘飞船,然后才能转到门外!
他就那样蹲在驾驶座边上,靠着翘曲式驱动装置飞出了机库!
“扶好了,索尔顿。”赫勒说。然而他自己什么也没扶,就蹲在那里操纵着节流阀和各种复杂的开关。我应该相信他是有这种能耐的!
船头猛然向上一抬,转眼之间飞船直立起来!
我顺着走廊向下滑去,重重地撞到了门上。
赫勒从垂直的梯子上爬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把我拉进了餐舱,餐舱里各种摆设已经转过一个转角自动放平了。他从贮藏室里取出一罐辣摇酒,打开后从盘结的线路中间递了过来。他笑了笑。“索尔顿,航行前夜你不该去碰泡泡酒的。”
他并不是在责怪我,而是在闲扯一句飞船联队人的口头禅,也许是玩笑话吧。然而我听了却很不快,我不需要什么辣摇酒,只想回房间睡上一会儿,哪怕几分钟也好。外面天快要亮了。
我刚要把酒推开,只见门口伸进来一颗脑袋。
竟然是鲍彻!
他站在那里,眼罩耷拉到一边,两只金鱼眼睛气得鼓起老高,两只瘦骨嶙峋的手臂抱着足有一码厚的文件!
“我巴不得看到你赶快离开,格里斯长官,”他说,“而且给你带来了送行的礼物,一些需要加盖身份牌的订单。”
“所有这些?”我嘟囔着。
“不, 这只有1/3,但近来你肯定一直在订购东西!买,买,买!难怪税收涨这么高。另外一些是你失职忘记的工作,是你几个星期以来没有过目的报告,我想你在旅途中干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没准儿还可以让自己轻松轻松。”
我企图把他支走,但又毫无办法。于是我端起辣摇酒回到自己的客舱,从防水袋中取出身份牌在平衡桌上盖了起来。我们不久就要离开了,最糟糕的一幕已经结束,从现在起我就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还有剩下的这些,”老鲍彻说,“我就放在旅行夹里了,这样你每次要躺下时,就能看见自己还有活没有干完。嗨,这是什么?”
客舱尚未完全恢复到水平位置,东西散落了一地。他并没有去看那些从防爆贮藏室里倾出的武器,而是从地上捡起那套礼服。
“死刑营的上校!你这就把自己看准了,格里斯长官。多漂亮,太合适了,你穿上一定很好看的,颜色正好和你的灵魂相当。”
我没有理他。我从一张账单上得知,斯喀竟然是用我的钱购买的!我不停地盖着,手都累酸了,最后他终于拿起了全部盖过身份牌的账单。
“好吧,我要走了。我听有人传言这种船可是会爆炸的,旅行愉快。”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一阵只有他自己才会的邪恶的笑声。
我仰脖把辣摇酒全部灌进肚里,要是这会儿能够伸伸懒腰进入梦乡,几个小时后一觉醒来,就会发现我们已穿梭于太空,把沃尔塔尔远远地甩在后面了。想到这里不禁心中一阵温馨。
唉,接下来的一幕远不是那么回事,我就要经历一次航天史上最令人头疼的启航了!
《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作者:'美' L·罗恩·哈伯德
第八章
我刚要躺下去,又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雷鸣般的喧嚣,整个船身仿佛都在晃动,简直就像一支摩托化部队开了过来。紧接着,耳边又响起了沉重的撞击声。
我再也受不了啦,于是挺身跳下床去跑到船舱门口,险些一头碰到正在与拖船舱门对接的舞台上!
一群商业工人正在干劲冲天地搭起一个80英尺高的活动式检阅台,以及从地面通向船舱门的宽大的梯子!
我从检阅台上向外望去,天哪!机库所有的安全防卫门全部向外洞开着!商业卡车正潮水般地朝这边涌了过来!
机库里已经开进了十几辆卡车,工人们正从上面卸下活动式舞台和酒吧,他们显然正把机库的这一端变成谁也不曾见过的大型锤头酒娱乐大厅!每个酒吧的长度都要超过200英尺! 每个舞台都有30英尺高,宽大的台面上简直可以容纳沃尔塔尔一半的舞女!而且还有更多的舞台、酒吧正在源源不断地运来!
我惊恐到了极点,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驾驶台,赫勒正在把太空粒子装甲板放下来盖上拖船的前舷。
我朝他嘶声叫道:“你不能举办欢送会!我当时只是开个玩笑!这是绝密任务!”
他放下手里的活儿,吃惊地看着我。“可是你一直是同意的嘛,那天你签发了成吨货物的订单,就在一小时前我还看见你又签盖了不少!”
“隆巴会宰了我的!”我大声叫道。
“我很抱歉,”他似乎是认真的,“不过你也知道,这艘船还没有个名字,它被从飞船联队调出后就没有了名字,它还没有举行过洗礼,驾驶没有洗礼过的船航行是最不幸的事了,这一点飞船联队里人人都知道,它们会爆炸的。”
□□□他那些飞船联队的规矩,不过这艘拖船会发生爆炸的阴影在我头脑中也一直是驱而不散的。
他沉思了片刻。 “现在快8点了!洗礼仪式也许要在10点举行,我们渴望在正午时分准时启航。”
我不停地摇着头。
“我告诉你怎么办吧,”赫勒说,“我们可以尽可能不闹得太大,就把它办得像个家庭聚会一样,这样行吗?”
我知道这会儿是无法要回订单或挡住那些卡车了。在船上工作过的肯定有几百号集装工人,他们都要举家被邀请到这里,而且还有所有的机库工作人员,要让一切都停下来情况可能会更糟,不如由它去吧。于是我点了点头。
“顺便问一下,”他说,“咱们的船员在哪儿?他们这会儿也该上船准备一下了。”
我对此无以回答,摇过头后爬下垂直的走廊回到了自己的客舱。无论我如何疲惫,也绝对睡不成了,我颓然倒进了椅子里。
我立即又跳了起来,觉得椅子上有什么东西。
是一个小瓶子。
是从哪儿来的?原来并不在那儿,我一直坐在上面来着,真不明白它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这时我忽然惊恐地想起隆巴说过会有人一直跟着我,而我又无法知道是谁!
这是不是和那人有关?
瓶子上写着:“纽约I。G。巴本,安非他明/美菲德林,5毫克,100片。”它看上去就是隆巴昨天夜里掏出来的那个瓶子。
我对这种东西太熟悉了,它能刺激中枢神经系统,达到增加肾上腺素的效果,从而进一步激活部分交感神经系统。在口语中,它和其他几种毒品一起被称为“速度”。我对这种东西一直是敬而远之的。
然而我顾不上许多了, 以后的4个小时我将如何挨过?我抽出匕首处的那把匕首,倒出一小粒桔黄色心形药片,从上面切了1/3下来。
我放在舌尖上,让它通过嘴里的唾液腺吸收掉。
我骤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冲击力”,心跳开始加快了。
啊,感到好多了,我变得自信起来,而且还有些飘飘然了,一切焦虑不安的心情顿时不翼而飞。管它瓶子来自何处,管它什么跟踪的间谍,所有这一切全都丢到了脑后。
这东西真是太奇妙、太可爱了!
我意识到最好还穿好衣服,只穿一件内裤到处乱跑总不是事儿。我望着死刑营上校礼服,看上去满不错的,就是它了。
我动作十分优雅地登上了紧身裤, 本来应该紧贴皮肤的,却足足大了3号,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我又登上了皮靴,一只太大,另一只却又太小。
但一切看上去都十分正常。
我几乎是跳着优美的舞姿穿上上衣的,太小了,但式样挺美,尤其是背上血红的匕首。系好领子后,我差点给勒死了,不过也没关系。
头盔太大了,但我可以塞上一条毛巾把耳朵露在外面,我从镜子里看到骷髅头盔大得出了奇,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很帅的。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