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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是端木羽翔见过最没服务水准的店面,他刚要提出不满意见。沫一便自行走入蛋糕展示架后方,她熟练地打开玻璃柜柜门,取出一份巧克力和一块乳酪蛋糕,她举起一只干净的马克杯,问向端木羽翔:“喝咖啡还是热牛奶?”这些都是她常做的工作,何况她一眼就能看出老太太是帮忙看店的,端木羽翔即便和老人家理论也没结果,还不如她亲自动手更节省时间。
“黑咖啡,不要速溶的。”端木羽翔注意到柜台上的咖啡壶,认为沫一给自己服务是合情合理的事,更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他随后托起两盘蛋糕,找了个舒服的沙发坐歪倒。
沫一嘴角抽了抽,荒山野岭的地方还要假讲究,真是讨厌到极点!
正在煮咖啡时,门铃再次响起,一位小学生打扮的男孩兴冲冲走入,因身高不够,只能踮起脚看了看,但他找不到那个给他做“特质面包”的大姐姐,所以只能朝沫一提出不合理要求:“姐姐!我要一个很大很大的菠萝包!”孩子伸出小胳膊比画出一个半米长的尺寸,天真的模样着实可爱。
沫一噗嗤一笑:“这么大的菠萝包你一个人能吃完吗?”
小男孩坚定地点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嗯!我可以吃三顿吖!”说着,小男孩把攥褶皱的五块钱放在柜台上,随后乖乖坐到椅子上,等待他指定的菠萝包新鲜出炉。
沫一看了看菠萝包的价格表情,分明写着六块五,更不明白小男孩坐在那等什么,她不明所以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这会才注意到小男孩的出现,她一筹莫展地拧小音响按钮,又将棘手问题抛向沫一。
沫一很想帮忙,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凑近沫一身旁,窃窃私语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个赌徒,母亲跟男人跑了,那赌徒每天只给这孩子五块钱伙食费,唉我女儿看这孩子怪可怜的,所以交代服务员每天特意给这孩子定做一个特大号的菠萝包,可会做面包的人不在呀,我这老太婆也不会做啊。”
“那就给他几块蛋糕好了,我来付钱。”
老太太重重叹口气:“这孩子有骨气,他看得懂价格高低,送他的蛋糕一概不要,我女儿就跟这孩子说,有一种菠萝包只卖五块钱,但是要等半小时,其实就是现做一个。所以这孩子每次都不吵不闹的坐在这里边写作业边等。”
沫一默默地应了声,注视小男孩脏兮兮的校服,心里有点酸。这孩子虽出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不过身边还有心地善良的人们在默默照顾他,算是很幸运了。
她吸了吸气,而后朝老太太歪头一笑:“我会做菠萝包。”
老太太怔了怔,不由喜出望外地瞪大眼,但见沫一身着名贵衣裙又有点不好意思:“你穿得这么漂亮,面粉会弄脏衣裙的。”
“脏了可以洗,您去听戏吧,我来处理。”沫一挽起袖口,在如今人情淡薄如水的社会中,居然还有一丝真情在涌动,她确实被面包房一家的善举所感动,就让她也显出一份爱心吧,嘻嘻。
端木羽翔等了半天也不见沫一把咖啡端上桌,只得懒洋洋地起身,自行走到柜台后去倒,他抿了口咖啡,听到后厨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探头望去,只见沫一系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一块发酵好的面团,正在摆弄。
他倚在厨房门口,大言不惭道:“你在给我做什么?”
“”沫一白了他一眼:“自作多情。”
端木羽翔缓慢地眨眨眼:“这还有别人吗?”
“我做给自己吃可以吗?”沫一没好气地反问,她的气还没消呢好不好!这家伙就不能具备些常人该有的觉悟?
“那顺便给我做一份。”端木羽翔不以为然地应了声,他初次走入面点后厨,随处可见各种做糕点的磨具,还挺新鲜的。
厨房本就促狭,端木羽翔还东摸摸西碰碰堵塞交通,沫一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不耐烦地说:“你别碍手碍脚的站在这里,出去出去。”
端木羽翔这才察觉她语气不佳,他挑起眉:“闹什么脾气?我哪惹你了吗?”
沫一泄愤地将面团重重摔打在操作台上。端木羽翔注视她手中恶狠狠的动作,似乎已把那团面看成自己了。不过沫一做面包时专注的神态,熟练的手法,不禁对他产生一种吸引力,这似乎是男人的通病,很喜欢倚在一旁欣赏女人做菜忙碌时的身影,温柔娴淑的一面让男人体会到家的温暖。
他不由自主走上前,也不管漫天飞舞的面粉细沫落在外衣上,贴在沫一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向怀里拉了拉。
沫一举起沾满面粉的双手,威胁道:“再不离开,我就毁了你的脸!”
端木羽翔轻声一笑,将沫一转过身面朝自己,不等沫一明白怎么回事,他已俯头吻住她唇。沫一可没心情搞暧昧,她一不做二不休,顿时将沾满面粉的掌心呼在端木羽翔脸上,端木羽翔不怒反笑,又将脸上的面粉蹭回她脸颊上,沫一被他细碎的胡渣摩擦得皮肤微疼,而端木羽翔只是幸灾乐祸地坏笑。她用额头抵挡他的袭击,端木羽翔却忽然将她托起身,抱在怀里,沫一本想骂他,可当注视到他一双看似认真又深情的视线时,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他从没有过的诚恳表情,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展现了。
他必须承认,喜欢眼前的女人,无论她展现哪一面,都会令他念念不忘,甚至到达他始料未及的地步。昨晚他一夜未归,试图用忙碌缓解那种紊乱的情绪,可沫一的身影,似乎每分每秒都会从脑海中跳出,挥之不去,更无法让他专心致志做手里的工作。当他决定用睡眠逃避真心时,偏偏又遇到沫一跟其他男人离去的一幕,他当时确实很生气,即便清楚沫一是被硬拉上车,但他还是非常恼火,气她不懂保护自己,更恨不得杀了那胆大包天的男人。
原本对任何事向来漠不关心的他,居然被满满地惧怕感充斥了,短短几分钟内,竟然联系到十几种沫一被人带走后的不幸遭遇。他终于明白,不能也不愿意失去沫一。
“我要你陪我过一辈子。”他霸道的口吻,似乎容不得沫一提出反对意见。
“”沫一只是木讷地眨眨眼,感受不到也不想感受他话中的真伪,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机器的男人,是他;那个把她贬到一文不值的男人,也是他;那个爱出风头,用车撞车恐吓他人而不顾她死活的男人,还是他。
现在又想扮演深情王子了?对不起,一点都不像!
沫一脸色并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她撩起围裙,拭去他脸颊上的白色面粉,他现在的模样很滑稽,差点让她忘了他是那个冷酷无情的虚伪男人。
而她的沉默,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何况她现在还不能和端木羽翔正式撕破脸。
端木羽翔见她不但不表态,甚至表现得无动于衷。他心里有点沮丧,看来鼓足勇气的告白,还是失败了。他就猜到沫一昨晚那番话并非出于真心,那种飘忽不定的眼神显然是心虚的表现。也许能在爷爷那边蒙混过关,但他真的不好骗。
他将沫一放回地面,沫一则故作忙碌地穿梭在工作台前,始终不曾看他一眼。
端木羽翔沉寂不语,他就是喜恶走极端的那类男人,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再放手。
如果她非要想方设法离开,那他会折断她的翅膀,逼得她走投无路,甚至不惜禁锢伤害。
什么才是快乐
沫一趁着烘烤面包的空当,端出一碟塑造卡通造型的奶油蛋糕和一杯热牛奶走出柜台。
她坐到小男孩身边,将蛋糕放在小男孩眼前的位置,小男孩一边写作业,一边忍不住瞄向那块蛋糕,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强逼自己低头做功课。
而那位老太太好似很爱聊天,对沫一进进出出忙碌也不以为然。老太太自顾自坐在端木羽翔身旁唠家常,还把这孩子不幸的身世统统道出。端木羽翔一直保持面无表情的状态,不过见沫一接近那小子,就知道她爱心泛滥了。
沫一故作苦恼地单手托腮,摆出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该怎么办呢?我怎么可能抓得到唉”
小男孩疑惑地抬起头:“姐姐你怎么了?”
沫一故作胆怯地缩了缩肩膀:“就我弟弟啦,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山路上,顺口说了一句听到蛐蛐的叫声,我弟弟就又哭又闹非让我抓一只蛐蛐给他带回去!”她顿了顿,一筹莫展道:“我很怕虫子吖,可当姐姐的怎么可以让弟弟失望呢?所以姐姐很苦恼”
山里长大的孩子别的不会,但抓虫捕鱼可在行,小男孩自告奋勇举起手:“我帮你我帮你,等我五分钟,马上回来!”话音未落,小男孩已奔出门外,沫一则追出门口叮嘱他小心,小男孩边跑边洪亮回答,像个小男子汉。
沫一笑盈盈地走回面包房中等候,无意中与端木羽翔四目相对,沫一脸上的笑容即刻僵在嘴角,随后坐在另一张餐桌前玩发梢。端木羽翔不明白她在玩什么把戏,如果真同情那小子直接请客不就好了?
不一会儿,小男孩用肩膀顶开木门,紧紧拢着双手跑进屋,他嘎嘎一笑,兴冲冲地说:“姐姐,我抓到蛐蛐了!快快快拿个罐子来——”
沫一故作惊讶地双手掩唇:“你好厉害呀小弟弟。”她急忙站起身,从柜台后取出一只小包装盒递给小男孩,小孩子则小心翼翼地将蛐蛐放在盒中。他明知道沫一害怕虫,便故意举起盒子在沫一面前摇晃,话说男生爱吓唬女生,根本是骨子里的劣根性。沫一当然很配合,装作惊恐地满屋子乱跑,小男孩便笑眯眯地尾随追赶,似乎玩得很开心“姐姐胆子好小哦,蛐蛐是很可爱滴呦,来看看嘛姐姐,嘎嘎嘎”
“啊!不要过来,姐姐会吓哭的”沫一扮演胆小的样子很逼真,其实她是那种看到蟑螂、老鼠会追打、势必拍死的御姐类型。
端木羽翔整个表情都垮掉了,敢调戏他的妞,要不是这臭小子还没超过10岁,他就!
小男孩似乎又很怕弄哭女生,他即刻停止脚步,将装有蛐蛐的小盒子放在距离沫一很远的角落旁,随后如小大人般稚嫩地安慰道:“好啦好啦,跟你闹着玩呢,千万不要哭哦。”
沫一心有戚戚焉地松口气,而后朝小男孩招招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小男孩则乖乖坐上椅子,沫一拉过那块蛋糕推到男孩手边:“你今天可是帮了姐姐一个大忙,为了表示感谢嘛这块蛋糕就当礼物送给你吧。”不等小男孩摆动小手拒绝,沫一又道:“你付出了劳动,就该得到应有的奖励,这块蛋糕可是你用蛐蛐换来的哦。”
其实小男孩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块蛋糕,再听沫一这番讲解也觉得受之无愧了。沫一将小叉子塞到男孩手里:“只要对别人有帮助,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别人都会感谢你,快吃吧。”
小男孩迟疑片刻,虽然似懂非懂,但自己貌似是帮到了大姐姐,他重重点头,紧接着迫不及待地开动,沫一顺了顺男孩的头顶,眸中泛起一丝柔和的光。
端木羽翔双手环胸,坐在对面观察许久,原来沫一顾及到小孩子的自尊心,不想用赠与的方式直接表达爱心,也让孩子知道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
此刻的她,看上去真有女人味。
“哎呀!”沫一突然大叫一声,吓得小男孩叉子顿住,沫一自顾自解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