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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地变成了另一张脸,一张幽怨的脸!
“老老师!”我身子抖着,面前,是老师,她望着我,什么都没有说,眼中饱含的黯然,落寞却足以让我心寒,不要,不要这样残忍地看着我,不要,不要!求你,求你!我后退着,原本轻颤的身子开始剧烈地晃动,抖得像秋风中的萧瑟颤抖的落叶。
老师,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求你,求你
“悦悦,悦悦”
谁?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会这样叫我
是梦?
倏地一惊,缓缓地睁开眼,面前的却是最虚幻的,唐亦琰担忧地看着我,他的手正放在我的脸颊边,轻拍着我的脸,我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眼角挂着还未干涩的泪水。
真的是梦,原来,睡着的时候,身子也会哭泣啊,也会愧疚啊!
眼前,唐亦琰看着我的眼透着难言的忧伤,他的手摸着我,一遍遍地低喃,低喃着我的名字。
忽然很想知道,睡着的时候,他看着的,是怎样的我?痛苦的,绝望的,抑或是
泪水又再次控制不住地落下,顺着脸,蔓延地更凶!
“不许哭!”他的拇指狠狠地抹掉我的泪水,或许他在无力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给我快乐的时候,又换了一种方式来阻止我的泪水,恐吓吗?这次又打算用什么来威胁我?可是,我还能控制吗?我还控制地住身体无言的哀愁吗?
我痛苦地闭上眼,现在,看着你,感觉着你在我身边呼吸,就是对我最痛苦地折磨,我要如何面对,如何面对你所谓的爱,你用爱的借口给我背上的沉重枷锁,你要我和你一样,在地狱,在地狱的炙火中煎熬,永生得不得求赎!
“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身子忽然被猛力地摇晃着,我无力地抽泣,不肯睁眼,心中纠结地痛,为什么,罪恶的呼吸还无法停止,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
“睁开啊!”唐亦琰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漫天的咆哮,他的呼吸变得紊乱,被他抱在怀中,贴紧的却只有已经麻木的身体,心却隔得那么远,无法再有交集。
“悦悦,悦悦”唐亦琰不断地在我耳边低喃,痛苦地,即使紧紧地抱着我,也感觉到了力不从心的疏离,他可以控制我的身体,可是心,心早就蜷缩进了连我也无法触及的地方,等待着,等待着被求赎的一天,或者直到死!
“我错了,错了,悦悦我错了,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你!”耳边,唐亦琰的声音哽咽,带着无法抑制的苦楚“我错了,我错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死去的人不会重生,破碎的心无法修复,我木然地让他抱紧我,他的唇颤抖着在我唇瓣徘徊。冰凉,怎样的热情也无法再挑起已经冷漠的心!
“悦悦,你看着我啊,不要这么残忍,不要!”唐亦琰一次次地说,喉头困难地吞咽,晶亮的眸子盯着我,“悦悦,我爱你,爱你不要这样不要!”他的头埋进我的颈间,我不动,眼睛空洞地睁开,没有焦距,任他如何地呼唤,都没有。
我已经只是一具麻木的躯壳,心死了,躯壳却不得不痛苦地活在世界上,和他一起,一起受着煎熬。
晚了,一七都晚了!
“我已经不再爱你了!”不敢爱了,也不能爱!
木然地站在唐宅硕大的后花园,金钱堆砌的花圃果然是花团锦簇,漫天的花香窜进鼻间。百花盛开,又是春天了吗?日子协定得还真是快啊!一年新的开始,如果,人生也像四季,不断地轮回重复,明明知道会发生的一切却无力阻止,那样是否会更加痛苦?一开始,就知道,身边的男人不会是普通的角色。他在争斗的环境中长大,早就习惯了弱肉强食的残酷法则,我能说,唐亦琰今天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本能吗?他与生俱来,带着的嗜血本能,能说他有错吗?做错了吗?错的一直是我,我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一切都是我,懦弱的性格,一再地踌躇,一再地徘徊,事情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无辜搭上了三条人命,他们不是我杀的,却都因我而死,这一辈子,我是得不到救赎了,就算是赔上性命,我又如何偿还得清?
现在,我们已经陌生得没有交集了,他不常常回唐宅来了,就算回来,也不再和我同床,我就像同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爱情,让原本疏离的我们走到一起,可是伤害又让我们远离,距离,甚至比一开始还元!
尽管如此,他宁愿把我囚禁在这间华丽的‘玻璃房’中,也不愿意放我自由,就像他说的,就算我后悔,他也不会放手。其实我不后悔,我爱他,还是爱他,可是也是因为他,他做得一切,让我推动了爱他的资格。我找不到借口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和这个间接害死我的朋友,致我于万劫不复之地的男人再相爱下去,我们唯一剩下的,只能是折磨,互相折磨,直到死!
“夫人”李叔忽然匆匆忙忙地跑来,焦急地喊我“少爷少爷”
心一惊!唐亦琰!
跟着李叔小跑到客厅,首先窜入鼻间的是难闻的酒味,遍布屋子的每一处,客厅里到处是一片狼藉,所有的人都害怕地站在一边,惊惶地看着客厅里那抹愤怒的身影。
“全给我滚,给我滚!”唐亦琰背对着我们,触手可及的东西无论贵重,全被他当作了发泄的工具,瓷器,花瓶,桌子,椅子玻璃破碎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他要干什么?连这个地方他也要彻底毁了吗?
我蹙眉,下人在看到我后,纷纷求助地看我。
“夫人”
“我来处理吧!”我平静地摆摆手,叹口气,向唐亦琰的方向走去!
“我叫你们”唐亦琰抓起身边的陶瓷花瓶就要砸,转身,在看清楚面前是我的时候,手停住,冷然一笑,凄楚“原来是唐夫人啊!”
“唐亦琰,你不要让别人为难!”他这算什么,来这里发泄脾气吗?虽然这是他的家,他想拆就拆,可是,为什么要在大家面前,“旌宇刚睡,你会吵到他的!”
“旌宇你说我儿子吗?”唐亦琰放下花瓶睨着我,“对啊,我有老婆,还有儿子不是吗?我很幸福啊!”他的身子摇晃,身子的酒味一再地随着他身子,手臂的摆动挥散,让人晕眩!
“去清醒一下吧!”我淡淡地撇开眼,见他好像不会再发疯了,转身就要走,他的手掌却猛地拽住我的手臂,不小的力道,“你去哪里,你是我的老婆,不该伺候我吗?”
唐亦琰倔强地拉过我,死死地抓住,他是怎么了,借酒装疯吗?我为难地看着房里的下人,妥协地停止了挣扎,还是把他哄去休息,再让这些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上楼去吧!”我的手改扶着他轻晃的身体,唐亦琰复杂地看我一眼,眼中知是清醒还是迷乱,倒是很合作地跟着我上楼,我扶着他向客房走去,现在,他只要回来就会住在客房。
“去那里干什么!”唐亦琰的反应却很大,猛地站住脚“你还要赶我走吗?是吗?”
我赶他?有吗?明明是他自己搬到那里去住的。可是我没有反驳,他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说了也没用,于是我转身,又扶着他回卧室!
唐亦琰一躺上床,我身子还没来得及站直,唐亦琰的长臂一伸,就把我死死地按在例子的身体上。
“唐亦琰!”我挣扎着想站起身,他却不肯放手,“我要你陪我睡!”
“你喝醉了!”我吃力地扳着他不安分的手。
“没有”
“你走路都”
“我说没有就没有!”唐亦琰脾气一下子被激起,身子一翻,我就稳稳地躺在了他的身下,他炙热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唐亦琰的手放在我的耳边“没有喝醉,需要我证明吗?”说完,我感觉到他下身紧紧地贴我的,是再熟悉不过的触觉。我耳根子一红,别开眼“不要不要这样!”就这样一直当陌生人吧!不要再纠缠,再牵扯了!
“悦悦悦悦”唐亦琰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手摸着我的脸颊,一遍遍的,看着我,喉头不断地滚动“悦悦”他抱紧我“我不能没有你的,我无法面对失去你,我害怕,害怕你说不爱我,那么残忍!”最后,他的声音变成了呜咽,我感觉到身上的身子颤抖着,唐亦琰抱着我的手一再地收紧。
痛楚在心上重重地划过一道伤口,我暑上眼,不要再这样了,要怎样你才会明白,我们之间不是爱与不爱,而是两条人命,我们如何跨越,如何能够忽视!
“悦悦!”唐亦琰抬头看着,希冀的眼神,“我知道,你爱我,你还爱我的!对吗?”最后,他的最后两个字吐出嘴角的时候,轻轻地颤着,小心翼翼。
是啊,我还爱你,该死地还爱着你!
“唐亦琰,我累了,不想再纠缠了!”我强忍着内心纠结的痛,冷漠地开口。
“悦悦”他不甘心,他明明感觉得到,唐亦琰不肯罢休,“悦悦!悦悦!”
“真的,真的不爱了,不爱了!”
“你好狠!”唐亦琰撑着身子的手抖着,盯着我的眼中闪烁着光泽“你好狠啊,叶霜飞为什么?为什么要昧着良心说不爱我,你不难受吗?你不痛苦吗?!”
痛苦,难受,可是活该,我活该这样!
“不是的,你还爱我的!”唐亦琰看我木然地不开口,忽然像发了狂似地吻我,试图勾起我的热情,手在我身上局促地爱抚,“不会的,不会的,爱我的,爱我的”
有冰凉的东西滴到了脸上,有滴泪打在我的眼睑,聚集,打湿了睫毛再沁进眼中,包裹住我的再一同流出!唐亦琰不可思议地看着落下的泪水,笑,沉沉地笑“你说啊,叶霜飞,说你爱我啊,说啊!你说!”
说什么,说什么,说我有多痛苦吗?说我又多迷惘吗,说我
“我恨你!”
妖兽都市 第十八节 (误解)
“看,旌宇,你看!”我摇着手中的铃鼓拿到儿子面前,小家伙胖嘟嘟的手晃到我的面前吃力地想抓牢我手中的玩具,却不得要领,摇摇头,轻轻地拿着铃鼓把他的小手裹住,带着他的手一起摇着。
“铃铃铃”清脆的声音带得儿子呵呵呵笑着,一下子,心情似乎没有那么沉重,只要和旌完在一起,世界好像不止是只有痛苦,今天,是我的生日,意外地得到一天的自由,李叔说唐亦琰给他打电话,说叫他开着车陪我们母子逛逛街。
那天以后,我们变得更陌生了,就连电话,也没有一通,就算有不得不交代的,李叔就成了我们之间的传话筒。
他已然不回来了,就算回来也是深夜,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他也早就没了影,反倒减少了见面的尴尬,说过那样的话后,怕是彻底伤透了吧!
抱着旌宇,我继续在儿童玩具店逛着,虽然是我的生日,可是,儿子的快乐才是我的快乐,现在,唯一的牵挂,唯一的就只有他了!
“欢迎光临”门上的风铃轻扬,清脆的铃声伴随着来的脚步声。
“老板,你来了!”
“小云!”
这声音?我挑选玩具的手一僵,转头,果然对上一张熟悉的脸,而他的眼睛也正好看向我这里,同样的诧异。
“叶霜飞!”
“还好吗?”想不到,那么多年不见,却还是这句话!
李晟旻!
“这是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我们坐在他的玩具店相连的休息区,李晟旻开心地逗着旌宇,小家伙今天似乎很开心,小心攥着李晟旻的手指呵呵地笑着,甚是可爱。
“告诉叔叔,说我叫唐旌宇!”拉着儿子的小手,我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面前李晟旻震惊的眼神,才察觉到自己好像多年前相遇的时候我牵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告诉他我摆脱了唐亦琰,现在,我怀中的孩子地是姓唐。我想他不会天真地以为是其他是男人吧,所以他才会那么惊讶,惊讶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