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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爹,那是我骗你的。因为我不想嫁人,所以才编出这种故事来。”
酒儿赶紧澄清。
欧阳晴空听得匪夷所思。“我想霍魁首一定是误会了,传说这种谣言的人真是没品,酒儿姑娘是个大家闺秀,怎可能与男子过夜?”
“唉,如果是谣传那当然不可信,可偏偏我却是那当事人,想要当没发生都很难。”霍竞天一脸惋惜地看著欧阳晴空--恭喜你,你可以滚了,酒儿永远不会是你的!
“你说什么?!”雷虎一拍扶手站了起来。“你这小子再说一次?”
雷虎当然知道确实有那件事,毕竟他问过金银,金银那小子是没胆说谎的。可是他怎么样也想像不到那个人是霍竞天。
“雷老爷,虽然我不想败坏小姐名誉,但是事到临头我想还是说出来的奸,以免让欧阳少爷有错误的期待。”霍竞天一点也不慌乱。
“你……你胡说!”欧阳晴空脸上一阵苍白,转头看著酒儿。“酒儿姑娘,这是真的吗?告诉我这不可能是真的!”
天哪,一团混乱!酒儿抱著头差点尖叫出来。
幸好雷虎毕竟是长辈,赶紧当机立断。“欧阳少爷,我看你就无离开吧,我雷虎恐怕没机会跟你结姻亲。”
“雷老爷……”欧阳晴空痛苦地喊,这么大的产业就从他手边溜过,他很难不惋惜。
“我送欧阳少爷。”霍竞天拍了他肩膀一下,将他往外拉,颐便低声警告他:“这女人是我的。如果有机会我们再做生意,但我若听到有任何不利襄姑娘的谣言传出,欧阳家就别想在西北继续做生意,懂了吗?”
欧阳晴空瞪大了眼睛,转头看霍竞天那肃杀的表情,他知道霍竞天确实有办法让他欧阳家垮台。“我懂,我先告辞了,霍魁首。”说完忙不迭地逃了。
酒儿觉得自己头快裂了,霍竞天怎么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他被揍得还不够吗?
“小子,你是说真的吗?”雷虎一见霍竞天走回来,马上劈口问。
“就在我第一次来拜访雷老爷的前一天。说来惭愧,霍某人不小心著了女子的道,被迷药给迷昏了。醒来时恰巧看见一个女子把我绑在床上,正在努力地脱我的衣物……”
“你胡说,霍竞天,你该回去了。你们天水会馆不是很多事情忙吗?你来勤江城很多天了,该回去了。”酒儿边说著边将他往外推,却发现怎么样都推不动,她气恨地拧他,却只有拧痛自己的手指。
“天哪,这丫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雷虎一见酒儿那个反应,就知道是确有其事。
“爹,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把他绑起来而已,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酒儿赶紧解释。
霍竞天摊了摊手。“我想让雷老爷知道,我很愿意负起责任娶酒儿过门,毕竟女子的声誉比生命还重要,不是吗?”
雷虎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也好,这样以后就换你替她操心,我也不用管了,我老了,愈来愈管不动她了。”
“爹,你们两个不要当我不存在似的就擅自做决定--”酒儿气得猛跺脚。“没人问我要不要嫁,居然就这样谈定了?我跟你们说,我不嫁、不嫁!姓霍的,你可以滚回去京城了,讨厌鬼!”
她说完气唬唬地跑掉了。
雷虎叹了口气。“这孩子的性子很倔强,你真能忍受?我知道你经营天水会馆责任很大,酒儿或许会老惹麻烦让你烦心,你真的要娶她?我跟你说,就算酒儿再任性,她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可能不维护她的。”
“这一点雷老爷请放心,酒儿也不是完全无理取闹。其实酒儿的心地满好,只要跟她好好说,她又不是孩子。之前的事情是我没处理好,才会伤害到她。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凶她、骂她,但我可以保证我会像您疼她一样的宝贝她。”霍竞天坚定地说。
“好,我确实不要一个只会听从她的女婿。这孩子性子活泼,其实心肠很软,只是要她扛起魁首夫人的责任,恐怕还有些困难。”
“不,酒儿其实很聪明,我想这些事情她很快就可以上手。就算不行,我也会想办法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她点头答应。”霍竞天知道酒儿还不愿意信任他,所以才迟迟不答应婚事。
“这个我就爱莫能助了。”雷虎苦笑。“对了,我有个条件可是先说在前头,你要是无法答应,那么这桩婚事就作罢。”
“什么条件?”霍竞天眯起眼。
“我们白云族向来是传女不传男的,当然我也不会要你入赘,这个你可以放心。不过你们若有了女儿必定要有一个继承襄姓,让这一脉香火可以往下传递,这样你沉可以接受吗?”
霍竞天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好的,我答应。”
“你确定?不要到时候来跟我后侮,以为我女儿嫁给你就什么都可以不坚持,那你就错了。”雷虎警告道。
“不后悔。我爹已经过世,而我娘长期住在庙里,霍家就是我主事,所以关于孩子的姓氏问题,已经没有其他人能过问了。”
“那好,既然如此,就等你搞定我那倔强的女儿,我开始准备办喜事了。”雷虎抚著胡子:心底总算放下一块大石头。
酒儿冲进悦来客栈的客房中时,阎五正坐在霍竞天房里喝酒等他回来。
“阎五叔,霍竞天住这间房没错吧?”酒儿杀气腾腾地问。
“酒儿,你怎么来了?魁首去你家找你……”闾五讶异地说。
“我知道,他还在我家。”酒儿生气地双手插腰。“你知道吗,他居然就这样擅自跟我爹商量婚事,我根本没答应嫁给他。”
“魁……魁首去谈婚事?”阎五挑了挑眉。呵呵,动作还真快。
酒儿已经开始在室内转起来了。“他的衣服就这些吗?你们带了多少行李来?”
见她摊开霍竞天的包袱,正把放在柜子里面的衣物一件件往包袱里面丢,阎五马上发现不大对劲。
“酒儿,你在做什么?不要随便动魁首的东西,他会不高兴的。”阎五好心警告,生怕自己没有阻止她,之后会被霍竞天怪罪。
“我帮他收拾行李,好让你们回京城去。”酒儿忙著打包,把他的衣物弄乱了也不在乎。
“要打包的话,衣服要放整齐。”霍竞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魁首!”阎五像看到救兵一样。“酒儿说要我们回京城去。”
“没事,阎五,你先出去吧,我们暂时不会离开勤江城,这几天你就到店铺里去帮帮赵逍遥。”
“好的,我马上去。”阎五赶紧闪人,以免被卷入小俩口的战争中。
“你做什么?”酒儿见他过来坐下,顺势将她搂进怀中,她捶了他-下。
“你不是事业做很大,天水会馆不能没有你吗?那你还在这边做什么?秋雨姑娘在等你回去呢!”
“唉,酒儿,酸味都出来了。”他笑著再度将她搂近。“我比较怀念昨天晚上的香味。”
“你……”她懊恼地瞪他。
“好,你听著,这件事情我只说一次。”他将她放到椅子上坐好,一脸慎重地说:“五年前,我接手天水会馆时带著一队人到西北做生意,不巧碰上了流沙,秋雨的爹救了我,自己却被流沙给吞没。我自然就让秋雨住进会馆中,当成妹妹一样的照顾。”
“但她对你可不只当你是兄长。”酒儿想起秋雨的不友善,不禁皱起眉头。
“她只是闹别扭,生怕自己的工作会被取代。当她看到我带著你回去,就知道我早晚会娶你为妻。”
“为什么?如果你要娶每个你带回去的女子,你早就有个后宫了。”想起他被众女围绕的模样,她光想就有气。
霍竞天失笑。“我从来没有带女人回去过。”
“怎么可能?”她惊呼。“我是说你生意做那么大,难免会有谁谁谁想把女儿嫁给你,跑去你家作客的,不是吗?”
“我是会有客人,但从不曾亲自带女子回家作客。老实说,大部分的女人看见我都很害怕,据说是因为我的脸色很冷淡,看起来总是凶凶的。”只有她总是不把他当回事,还成天“霍竞天”、“霍竞天”的喊。
“怕你?有什么好怕?”酒儿不解地问。
霍竞天苦笑。“这你可以去问她们。”
酒儿一愣,随即撇了撇嘴。“我又不嫁你,有什么好问的?”
“酒儿。”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他眼神中饱含著毫不掩饰的情意,那之中有太多太多的情感与眷恋。
她不敢多看,生怕自己会失去理智。
“你真的能够信任我吗?你不怕我毒死你?你知道我身上有很多古古怪怪的药,说不定哪天我在你的食物中……”
“那我甘心。”他一把抓住她想抽开的手。“如果是你让我吃的,我甘心吃下。”
他的话让她动容。
“你只是说给我开心而已。那这样好了,我现在就调一杯毒酒给你。”她说著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从怀里头掏出一小瓶药罐,倒了些许粉末进去。“这一杯是掺了毒药的酒,喝了可能会死,你敢喝吗?”
酒儿将酒杯放到他面前。
“我喝了你就原谅我?我喝了你就不要记得不被信任的痛苦,你能做到吗?”他目光灼灼地凝视著她。
酒儿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骑虎难下了。
她只是想把他劝退,可是他像是很认真的要喝。
“那是没问题。但我要先警告你,喝了这毒药会七孔流血,肚子会像要被穿破了似的绞痛,死相很凄惨的,你要想清--”
酒儿的声音倏地打住,因为霍竞天已经一口干掉那杯酒了。
“你……你怎么真喝了?!”他竟然在她能阻止之前就喝掉了,天哪!酒儿气急败坏地白了脸。
“你说话要算话。如果我没死,我就要娶你进霍家门。”霍竞天嘴唇发黑,随即咳出一口黑血。
“霍竞天,你撑著点。”酒儿急著掏出解药溶到酒水中,因为手一直打颤,那药瓶跟酒杯不断敲出“喀喀喀”的声音。“天哪,这该死的解药怎么这么难弄……”她原本的灵巧不见了,只剩下笨拙。
“酒儿,别慌。”他稳住一口气,控制著毒气不要蔓延。
“别慌?”酒儿都快要尖叫了。“你喝了毒药还叫我别慌?!”她忙著把调好的药放到他嘴边。
霍竞天顺服地喝下了解药。
“别担心,没事的,只是吐了点血。我还没七孔流血吧?”霍竞天趴靠在桌边,唇边还带著笑。
酒儿把他扶上床躺著,担心地坐在床沿掉眼泪。
“你干么喝它?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的,不会真的放毒药啊?”酒儿真恨自己的冲动个性,她早该改掉这种莽撞的习惯。
“我知道那是真的毒药,但我也相信你不会放著让我死掉。”霍竞天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不像刚刚吐血时那么苍白了。
酒儿真的是被吓坏了。
“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就算我使性子你也别理我,我这人就是莽撞、就是冲动,我就是学不乖,你应该打我-顿的!”酒儿感到好抱歉好抱歉,她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嘘。”霍竞天张开手臂。“到我这里来。”
酒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窝进了他怀中。
“你并不傻,总有一天你会长大的。我不想要用很多的规矩让你失去你的活泼跟活力,只要不危及你自身的安危,我会尽可能不限制你。我知道你担忧嫁给我后就要生活在会馆中,人生地不熟的很没安全感。酒儿,其实秋雨也很后悔,她希望能亲自跟你道歉。”
“道歉?”酒儿诧异地问。
“她说她对你的态度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