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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雪兰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忽然,他转过身,像是从没见过她一样,上上下下打量她,然后他咧开嘴笑了,抓着自己的额头说:“我我的天啊我不敢相信”
他一直在傻笑,雪兰却急了:“我跟你说我要去美国,所以咱们分手吧。”
“分手?为什么要分手!我不分!”
“可是我要去美国了,一去好几年。”
“那我跟着你呗。”
这一句话像一片羽毛落在了平静的湖水上,荡起了层层涟漪,雪兰惊讶地看着他。
王程彦也在看着雪兰,他又重复了一次:“我跟着你呗,你想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可是你不是已经被法国的大学录取了吗?那里不是有你憧憬的教授吗?你不是要学了知识,然后回国当老师吗?”
“不憧憬,不学了,不当了。”他愣愣地说。
“你胡扯!”雪兰急道,“你你疯了!”
王程彦却一把拉住雪兰说:“我没疯,我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不行!你要去法国,要去读书,要去当教授!”
“我不去,兰兰,我干嘛非要去法国啊?我去美国不行吗?那边也有大学啊,也有好教授啊。”
雪兰本来快气哭了,眼泪一下子又憋回去了:“好像是啊,可是美国也有这种课题吗?”
“如果没有,我可以自己主持嘛。”王少爷挺起胸膛说。
雪兰还在犹豫。
王少爷却一点点靠近,他盯着雪兰的脸,又一次重复道:“我的天啊”
☆、第105章
雪兰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她回头一看,某个人又躲在门框后偷看她。
话说那么大一个人,躲什么呢?根本藏不住吧。
雪兰叹了口气说:“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某人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我只是还有点不敢相信。”
说完,他抓住雪兰的手往自己脸上搓了搓,声音轻颤:“我不敢相信”
雪兰==:“你玩够了没有?”
“我不敢相信!”
雪兰一把抽回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说:“你脸上有油。”
“那我去洗脸。”
“你够了!”
“兰兰,我等不及回北平办喜事了,咱们就在沪市登记结婚吧。”
“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要的,要的,咱们结完婚就去美国,不然咱们男未婚女未嫁的,一起留洋,名声多不好听啊。”
雪兰眯起眼睛看着王少爷,阴森森地说:“自从你知道我的事情后,态度变了不少啊,还不依不饶催着我结婚,看来你喜欢雪后山岚多过喜欢我嘛”
“哎呀,瞧你说的,你不就是雪后山岚嘛,喜欢你不就是喜欢她,喜欢她不就是喜欢你。”某人不好意思地说。
“你!果然是这样!这亏得我就是雪后山岚,如果我不是呢?她朝你一招手,你一定立马抛弃我找她去了!对了!你当初都不知道雪兰山岚长啥模样,就自己一个人留在沪市,只是为了见她一面”越说越生气,仿佛真得有这么一个女人冒出来了一样,雪兰皱起眉头说,“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王少爷还是比较机灵的,一见形势似乎有点危机,立即指天立誓:“我才没有,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对雪后山岚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你看你,不打自招了吧。”
王少爷委屈地说:“你们不就是一个人吗?我想想还不成吗?这都不让,你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是你欺负我!”
雪兰吼出这句话后,深深地无力了,她觉得再争执下去,自己的智商就要下降到跟他一个水平了。
“兰兰,你为什么不肯跟我结婚?”王程彦忽然又用那种很委屈的声音说,“是不是看不上我?”
“是啊,就是看不上。”雪兰赌气说。
王少爷一下就沉默了,垂下头,半天不说话。
雪兰一看他脸都白了,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急忙靠上去说:“我刚才口不择言了,我我喜欢你”
王少爷还是不说话,一副伤心欲绝的小模样,帅哥这个表情太招人心酸了,雪兰觉得胸口紧了紧,下意识地说:“干什么这副样子,结结婚就结婚呗”
王少爷却板起了脸:“什么叫结婚就结婚,我要与你定下三生之约,你懂吗?”
雪兰羞愧的脸红了,一头供到他怀里说:“我懂”
“你答应了,那可说好了。”王程彦压低声音说,“咱们这就登记结婚去。”
“不办喜事?直接登记吗?”雪兰问。
“先登记,再办喜事。”王少爷说,“这年头只拜堂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力的。”
“我还没跟我妈说呢。”
“我也没上过你家呢,你妈妈看得上我吗?会不会反对啊?要不我们先登记,再告诉她。”
雪兰森森地感觉过去那个守礼本分的青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王程彦似乎忽然急了,他推开雪兰冲向衣柜,把里面的衣服一股脑的拿出来摆在床上。
“我今晚上就去你家拜访吧,你说我穿那件好呢?”他拿起一身西装在身上比划了比划,“穿西装还是穿长衫?”
这情景好像有点怪怪的,但雪兰也说不出究竟哪里怪。
“那你穿上给我看看吧。”她说。
王程彦笑了笑说:“行,去外间等我。”
这是王程彦在沪市租的公寓,只有两间房,因为他父亲逼他回家,故而断了他的生活开销,他在沪市的一切消费都只能靠工资。
卧室的门关上了,雪兰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里,正要去书架上拿本书消遣的时候,忽然发现了几本很眼熟的小说。
于是,等王少爷穿着笔挺的西装走出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女朋友正拿着他收藏的黄色小说在翻阅。
“啊啊啊!这!这!这不是我的!”他三步两步跑上来,夺过雪兰手里的书说,“这是同事的书,在我家放放,你不要弄皱了,我不好交代的。”
雪兰眯起眼睛盯着他。
王程彦被看地冷汗都要流下来了,谁能想到自己一时太高兴,竟然忘记收拾屋子,就把女朋友带回家了呢。完了,完了,她要鄙视我了,山岚先生这样的人肯定不能接受的。
谁知眼前的小姑娘忽然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你竟然也收藏了耕田先生的《美人摇丝绦》啊,这书不错哦,我家有一套精装版”
王程彦
“咦,这套西装你以前穿过吗?还挺好看的嘛。”雪兰忽然发现男朋友穿西装的样子还挺帅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也许是过去的西装都太宽松,不太合身的关系吧。
王程彦甩去脑海中碎裂的声音,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领口说:“好看吗?我觉得太瘦小了,我来沪市这么久,又长高了好几公分,衣服都紧了。”
说着,他脱下外套,揪了揪贴在身上的白衬衫,皱着眉头说:“太瘦了,扣子都快扣不住了,这样太难看了,还是穿长衫吧。”
雪兰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住了这件贴身的白衬衫
以前都没发现,他还挺有料的嘛。
因为长壮撑衣服的原因,这件白衬衫竟然被他穿出了一百年后流行时装的效果,这个美丽的胸肌曲线
“太难看了,都束在身上了,我所有的西装都不合适了。”二十岁出头,还在抽条的王少爷默默叹气,都没有一件合适的衣服去见丈母娘了呢。
什么难看!你懂不懂欣赏啊!雪兰悄悄靠上去,伸出一只小小的咸猪手。
摸了两把,手感真好
“是太瘦了,对吧?”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吃豆腐的王少爷天真无邪地问。
“你转过去让我看看。”雪兰说。
王少爷乖乖地转过去。
雪兰伸出两只小小的咸猪手。
终于,迟钝的王少爷感觉到不对劲了,他通红着脸转过身,按住两只不安分的爪子。
“你乱摸什么呀!”他难为情地说。
“我帮你拽拽衣服嘛,谁摸你了?难道你很好摸吗?脸皮真厚”雪兰翻了个白眼说。
王程彦哭笑不得,无奈道:“调皮,我去换衣服,在这儿等我。”
凝视着少爷去换衣服的身影,雪兰暗搓搓地想,真是小气,摸两下都不让,等结了婚以后,看我把你这样,那样,再这样。
终于,一身灰色长衫的王少爷打扮妥当,从卧室里施施然走出来了。
他在镜子前左转右转,满意地点点头问:“你觉得怎么样?”
“好看,那咱们去我家吧。”雪兰起身说。
谁知少爷却犹豫了,不太自信地问:“你觉得,你妈妈能中意我吗?”
雪兰心想,怕什么,你就是我娘心中的金龟婿啊,家庭好,人年轻,有才干,她见到你一定乐死了,但是却忍不住逗他说:“要是她不满意你,不肯让我嫁给你怎么办呢?”
“啊?”王程彦又郁结了起来,紧紧拉着雪兰的手说,“那你肯不肯跟我私奔?”
“真坏,还当老师呢,居然拉着女学生跟你私奔”
“等你嫁给了我,你妈妈不满意也要满意了。”他却执着地说。
雪兰闷笑了起来。
王少爷急道:“你妈妈真的会不满意我吗?”
“放心吧,她不满意你,我就跟你私奔。”雪兰义正言辞地说。
王少爷却莫名感动了起来:“兰兰”
至此,两个人已经完全把婆家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人模人样的王少爷跟着雪兰走近家门的时候,李氏和大妮全都愣住了。
等两方介绍完毕后,李氏果然一脸看金龟婿的表情,笑眯眯地说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小王,跟阿姨说说话。”
然后李氏充分发挥自己中年妇女的本领,把王少爷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王少爷始终一脸矜持羞涩的表情,问什么回答什么。
到中午,李氏心满意足的起身去厨房做菜的时候,他还一挽袖子站起来跟去了厨房,说要给阿姨打下手。
大妮悄悄跟雪兰说:“二小姐,姑爷真贤惠啊。”
雪兰一挺胸说:“那是。”
“姑爷切菜切得挺溜的嘛哎呀,切着手了,快,快找绷带!”
雪兰==
一阵鸡飞狗跳,少爷光荣负伤,然后他一脸赧然地对雪兰说:“以前没切过菜”
既然不会干,你充什么大头蒜啊,雪兰囧囧有神地看着他。
“没事,我跟阿姨学学,等咱俩去了美国,我做饭给你吃。”他笑着说。
“哎呦,小伙子嘴真甜,哪儿能叫你做饭,我家的丫头叫我惯得啥都不会了,我在家好好教她。”李氏喜得眉眼不见。
雪兰心头一紧,急忙瞪向身边的少爷。
小样,没看出来你啊!心思不浅呀!故意的吧你!
王少爷正因为得到了丈母娘的肯定而欣喜不已,完全没注意到女朋友阴测测的眼神。
“要学的,我会照顾好五姐的,您放心吧。”他还在表决心。
“哎呀,我家的丫头连个针线活都不会干呢,这这怎么嫁人?委屈你了,你多包涵。”
“不打紧,她不会,我学”
“哎呦,小伙子真会说话”
☆、第106章
一个月后,新出炉的新婚夫妇坐上了前往美国的渡轮。
这个月简直过得鸡飞狗跳,少爷的家人从北平赶来,像围观大熊猫一样围观雪兰的事情就不提了,王品宪先生的那种‘我的傻儿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震惊眼神冷静了好久都没冷静下来,一直到婚宴上了,他还不敢置信地说,‘他打电话跟我说要跟山岚先生结婚了,我还以为他要被骗子给骗婚了,所以急急忙忙从北平赶过来阻止,没想到’
而目前,某位少爷正在船舱里晕船。
作为一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上船没多久就吐了个天昏地暗,在这种战斗力锐减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他也还没忘记自己当新郎官的使命。稍微好一点,就扭扭捏捏地贴上来。
没有错,新婚夫妇还没有圆房,因为他们结完婚才不到一个星期。
犹记洞房花烛夜当晚。
少爷醉的一塌糊涂说:“兰兰,咱们咱们这就就寝吧。”
雪兰:“”
醉鬼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