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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埃文答不上来,他从未将莫里斯和本放在同一个位置之上,两个纵向的东西如何比较?!
本对于自己来说就像是空气,俯首既得,却又少之不得。
莫里斯则像阳光,给自己予温暖,他同样无法想象没有阳光的日子,受枪击以来的这些日子,他最常想起的不是陪伴着他长大的本,而是三五不时才能见上面的莫里斯。
他无法说出孰重孰轻进退维谷的他无法找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我明白了。”莫里斯苦笑着挥手,从他的表情自己经明白了一切,不用再想了,他不用为了自己去编就一个更加善意的谎言,自己不需要!
“不是的!”埃文一把拉住欲走开的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不行!自己不能让他就这样带着误会离开。
埃文知道自己的犹豫伤害了莫里斯,但是真的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自己不能让他这样误会!
不可以!
他已经不相信自己了,不能再让他误会自己。“莫里斯的,听我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不是的,我”急着想要解释的话语被同样急切的双唇吞噬,用力啃咬,激烈的拉扯,猛力的撬开,让舌长驱直入,痛苦带来了狂野无情的索求。
“该死!该死!
为什么我要爱上你!
为什么在我们之间还要有一个本森?!
该死的你!该死的一切!
我不准你用年龄来做为我接近你的屏障,我不准!”在吻与吻之间,莫里斯接近咬牙切齿地哑声重复道,椎心的痛让他无心听进他的解释,第一次如此失态地表明他对于本森的嫉妒,可恶,强烈的自尊心被伤得遍体鳞伤。“你知道么?一有危险你总是先喊本!
本!本!本!该死的!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字!”
他呼唤本?这是他长年养成的习惯,如何叫他一日改变?!“对不起,”埃文只能这么对他说,双手反圈上莫里斯的腰际,不要走!不要放他一个人在这个恐怖而陌生的世界里!即使他不理解自己,没关系!“请不要离开,不要”
“好,只要你答应我在有危险或害怕时,一定要第一个想起我,一定要向我求救,而不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无处发泄的嫉妒使得莫里斯有些无理取闹起来,这种孩子气的说法他至从五岁之后就再也没犯过的。
这是他能控制的么?
埃文哭笑不得地看着往日一脸酷傲,如今却颇有些耍赖样的莫里斯。
是啊,他不过二十二岁,自己总是忘了这点。难得的,埃文极耐着性子解释,“我无法现在绝对答应你做得到,我不想欺骗你,本在我身边陪我度过的岁月太长太久,习惯累积了近一辈子的我要如何在一朝一夕改变,我并非有心伤害到你,我从未拿你和本相比。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是同等重要的!”
同等重要?莫里斯不是滋味地挑了挑眉,虽然不是很满意,不过总比一点也不重要来得好。他眯起眼,强压住满心的不悦,他不想逼得埃文太紧太急,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你知道么?我一直不希望你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这不仅是年龄的问题,”他的心中总有一种不祥与不安的感觉,“爱上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真的,都没有!
我伤害了太多人,我不想再伤害到你!
我不是天使,我是恶魔,我是一个恶魔啊!”对不起,他这一辈子唯一亏欠的人那个倔强而温柔的人对不起,也许此生再难相聚,可是他会永远把那个人放在心里的最深处,他发誓再也不会遗忘他这一生唯一全心爱过的人。
“不!不要这么说自己!”莫里斯紧紧将他拥在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用力把她贴在自己的胸前,不愿再听他那些自我厌恶的话语,轻轻抚摩着他如婴儿般柔软的头发,想就此让他永远也无法离开。
笼罩在淡淡的阳光之中,埃文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仿佛分开了辈子的两个半圆终于合而为一。
埃文闭着双眼却未入眠而是静静地品味着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平和男人的心跳有力地鼓动着,身体随着节奏微微起伏,掌下所感受到的肌肉光滑却像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隐约间他仿佛再次看到了莎乐美他从不知道她的真名,她总是将自己拥在她柔软的胸前说自己是一条美女蛇,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就捕获到他。
她总是说她是个坏心肠的女人,从小就宁可当恶毒的王后而不是纯洁的公主。
可是他却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天使,是上天赐给他的最宝贵的礼物,她能体会他的感受,她能支撑起他的信念,无论他在什么样崩溃的边缘,只要她的一句话,自己就能生存下来。
她总是傲慢无礼却令人心动不已,她像个女妖牢牢牵住了自己所有的心魂。
靠在她身边的感觉是如此地容易让人上瘾,每夜每夜他和她纠缠恩爱直到精疲力尽还不肯入眠,他总是圆睁着眼看着她入睡,怕她在不经意间就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那不过是二十年前的事却恍若已过了二十个轮回。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也许就能真正幸福地生活一生而忘却曾有过的不堪与痛苦。
可是上帝却见不得自己幸福,他硬要将她从自己身边收回,不曾拥有就不会失落,那种得而复失的痛楚刻骨铭心,悲伤将他的人生撕得七零八落。
如果可能,他真希望永远不要让她看见自己那样丑陋不堪的模样他怎么知道那天她竟然会来找他?!
他恨!他恨安迪!他恨布兰特!他们毁了他的一切幸福!安迪是最可怕的犹大!他毁了自己重返人间的希望!
那双震惊与永不原谅的眼睛恶狠狠地抓住他的心房,永远印在他的脑中,活生生地将他的心脏取走。
他再也没有了爱人的能力,是她赋予了他一切包括爱,所以她又毫不留情地将它们收走,只留下空荡荡的躯壳,过度的伤痛让他明白:时间并不能抚平他的伤痕。
他无法忍受那样的痛苦,每天醒来,只能面对着冰冷的大床,想着她曾经躺在上面的身影,看着他们一同完成的画作,想着他们曾有的欢乐,他痛得频频抽搐,他每夜每夜梦见她绝情而去的身影,她带他领略了生命的精彩再转身将他遗弃在无人的荒漠。
一日一日,他几乎憎恨起她没有真名、没有住址、没有号码,什么也没有,她就如午后的一场春梦,在惊醒后无限的悔恨。
终于他再也无法这样生活下去,他选择遗忘、选择放弃、选择一种更好的方式,他原以为改变过的记忆永不会再复元,却没想到上帝不允许他的羊羔遗忘,他被迫拾起曾拋弃的一切,讽刺的发现无论是谁一生都不过只是在重复着拋弃别人再被别人拋弃的圆圈里打转。
他将曾经的美好藏在心底,浇上土,打上水泥,钢金,却不想仍被熟悉的情景和气息将它们招唤出来,这次是否一切仍将重演?他是否还能承受另一次相同的打击?他的心能否再交出去?
他略抬起脸,亲吻着男人的脖子,男人迷糊地挪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将他拥得更紧。“几点了?”男人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才三点。还早。”
“我睡相很难看吧?”男人微睁开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水光,像碧绿的海浪泛起的涟漪,美极了。
“还好,比一只小猪好一些。”
“喂,我可不打呼噜的。”男人抗议道,埃文将头埋进男人胸膛,“我困了,再睡会吧。”他不想就这样让一切结束,无论多么的短暂,他只想将这一刻延续。
上帝是仁慈的,无论明天他的羊羔们将遭遇如何的苦痛,黎明前总有一段可以安稳入眠的黑夜。
睡吧我可爱的羊羔们睡吧
第二十四章
当人生的中途,我迷失在一个黑暗的森林之中。
《神曲》第一行诗
但丁是幸运的,当他迷失在黑暗的森林中,有向导为他指引方向,这世间的人们迷失之际,有谁能为他们指引?
上帝让他领略了三界的风景,他心中记忆最深的却是那些酷刑与折磨,他的灵魂未因终点的天堂而净化,他在怨恨,他将所有的仇视加诸在他的敌人身上,他是可怕的复仇天使,他没有教会人们去爱,却引导了人们报仇的方向。
不知足的人啊!
我的天使降下福旨,却无法洗清我自身的罪孽,人类带着罪孽而生,我不以为耻反以为傲,没有地狱就绝无天堂。
罪孽不过是上帝对于不同与自己见解而加诸在人类身上的愚蠢烙印,罪孽不过是上帝嫉妒凡人而生的仇视
那是人类从虚无空洞的上天掉入滚滚红尘的自由的象征。
五月纽约的清晨仍是凉爽,丹尼把他的黑色宝马停在曼彻斯特庄园前方的停车道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嗯,还是远郊的空气清新,被纽约市污浊的空气涂毒了整整近一周的他真是怀念这里清澈的湖泊和郁郁葱葱的绿色。
丹尼仔细地锁好车即使是远郊,这里仍属于犯罪率极高的纽约,他可不能掉以轻心了,这也是他提前回到这里的原因,他实在不放心伯爵一个人呆在这么空大的一所庄园里。
如果不是家里有急事,他是绝不会选择在伯爵固定放所有佣人大假的这几天离开他的。
现在只希望那位老人一切安好,除了兴趣古怪一些坦白说,现在谁没个奇怪的爱好,像他就狂爱收集MIKCY,伯爵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人,从不对着他们发脾气,给的待遇也极为丰厚。
在钢门的报警器上快速输入了一串十六位的密码,报警器的指示灯随之转绿,他锁好门,轻快地穿过庄园的草坪,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前面,他惊讶地发现书房的门竟然是敞开的
这太不可思义了,伯爵以往从未如此过,难道是伯爵睡着了?
这也说不过去啊,他耸耸肩,蹑手蹑脚的走进前书房没有,不在他再往前行,轻推开最里面的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帝啊,难道遭劫了么?
一个伯爵的失踪不会再度引发海湾战争,但却能引起新闻风暴,各大报社的记者像集体示威一般,在曼彻斯特庄园的外围安营扎寨,准备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各家电视台的电视转播车早已各就各位,密密麻麻的照相机都已聚集在拍摄庄园的最佳位置,不少颇有有魅力的男女记者们拿着话筒,开始嘟嘟囔囔地报道这儿的情况。
想想这件事多么地能满足公众的好奇与无聊伯爵家发生盗窃案记住:
这里的保全设施能先进到让你瞠目结舌的地步。
而通过了这种保全设施的小偷却只是将书房内一些值些钱却绝称不上昂贵的仿真画盗走,对于另一间房中的真正价值连城的画作不动分毫。
更让人惊讶的是书房的地上满是鲜血而伯爵却仿如凭空消失。这太神奇了,不过让这些记者们失望的却是
警察在外围层层绕上了黄色警示带,将他们阻隔在了现场的外部,莫里斯到达庄园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种混乱嘈杂的场面,真像菜市场。
莫里斯走向在书房前围成一团的警察,亮出证件,问道,“谁知道凯里警长在哪里?”自己记得出发前,他有打过电话给自己。
一个穿著纽约警局制服的年青警察点点头,指了指最里面,莫里斯看见那里凯里和另外三个穿著制服的警察围在一起好象在研究着什么。
他穿过书房门前的警察圈,走进最里面的书房,看见了凯里